看着忠叔離開,雲非墨搖了搖頭,要是這天下的賊都和忠叔一樣,那官兵抓賊倒是容易了。
“得知道誰和蔣楚雪有染才行。”蘇靖竹摸着下巴說道。
“我幫你問出來?”
“問?”蘇靖竹可不會傻到覺得雲非墨會用正常的手段問出來,她覺得嚴刑拷打這種審問方式,不大適合的雲非墨這樣的人。
雲非墨也不藏拙,直接道:“我手裡有可以導致人出現幻覺的藥物,用了能問出蔣楚雪心中的秘密。你先去歇着吧,等過一會兒我再去蔣家。蔣楚雪入眠的時候,意志力更薄弱,會更容易一些。”
“你去的時候叫上我,我現在去歇着。”蘇靖竹可不願意錯過蔣楚雪說出真相的好戲,只可惜這種手段不適合讓全村的人直接圍觀,到時候問出了那人是誰,倒是可以將計就計,令蔣楚雪永無翻身之日!
不管蔣楚雪是不是真的可憐,是不是真的人倒黴被惡人侮辱了,蘇靖竹都不會同情蔣楚雪。只因爲蔣楚雪這人心術不正,想要侵吞蘇家三房的錢財,現在還想要她大哥背黑鍋。
蘇靖竹回房間大約躺了一個多時辰,窗外忽然響起了有節奏的聲音。
她很快就醒了過來,然後稍稍理了理衣服就打開窗戶看向外面。
月光下,雲非墨的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光,宛如從月亮上下來的仙使。他的琥珀色的眼中水光瀲灩,見着蘇靖竹後輕輕一笑,這一笑,明月生輝,風月無邊。
蘇靖竹不得不感嘆雲非墨生了一副好皮相,他不笑的時候本就好看了,若是這麼一笑,再用一雙多情的眼看着某個人,只怕那人會醉死在他溫柔的目光中,以爲獲得了他的愛情。
雲非墨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事實上也經常有人看他的笑顏看到呆怔。不過很少有人能夠用像蘇靖竹這般乾淨純粹的目光看着他,她澄澈的眸子宛如碧水洗過一般。
他道:“忽然知道楚星河爲什麼會對你感興趣了。”
“嗯?”蘇靖竹見他還站在窗外,索性直接翻窗出去。
她的身材嬌小,動作輕盈,翻窗落地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雲非墨不禁在想,若是她去做了賊,恐怕這天下的官差會煩惱到頭都大,因爲抓不到。
蘇靖竹沒聽到他的解釋,又道:“爲什麼?”
“太乾淨,我雖不知楚星河是何身份,但我知道他活得不乾淨。”雲非墨相信,這個世上沒有誰不想要乾淨的活着,太過骯髒的事情都是因爲逼不得已。
當然,逼不得已這種詞,也沒有辦法洗脫任何人做髒事時的罪惡。錯了就是錯了,不管原因如何。
“乾淨?我不覺得,若是我手中沾滿了鮮血,你還會覺得我乾淨?”蘇靖竹蹙了蹙眉頭,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個詞,這個原因。
雲非墨輕輕一笑,眉目舒展:“即便你手中沾滿鮮血,我仍會覺得你乾淨,乾淨與否和殺人無關,與原因有關。若你殺惡貫滿盈之人,不會髒,若你因貪財殺人,那便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