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說什麼?”
顧祿生恨不得將顧之冰給殺了,她居然惹怒了王府的人,她竟然還回來了?他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若是他的手中此時還有刀劍的話,定然已經砍下了顧之冰的頭顱!
顧祿生的重點在顧之冰惹怒了王府的人之上,朱氏的重點放在了顧之薇是個妖孽的之上。
“她們說得我們都聽不懂,不過老爺,她們肯定是妖孽!她們就是來害我們的!我們要將她們給除了!”
“啊哈哈哈哈,殺了吧殺了吧,將顧之薇也給殺了!我就是死也要帶着她一起死!”
顧之冰在桌子上激動得挑起了脫衣舞,衣裳也沒幾件,她很快脫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了,還是她改良的肚兜,露出了大片的胸脯,白白嫩嫩的肌膚露了出來,顧祿生和朱氏氣得指揮着人去抓她。
一時之間屋中亂的不成樣子,顧之薇站在旁邊,至始至終冷眼旁觀。像是不關她的事情一般。
“還有顧之薇!來人啊,將她給綁了,和顧之冰一起拖到後院燒死!”
朱氏也陷入了癲狂狀態,像是顧之薇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敵人一般。
“啦啦啦啦,我要回家啦,一起死了一起死了!”
顧之冰還在唱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流香荷衣連忙擋在了顧之薇的身前大喝着:“放肆!我們姑娘豈是你們能碰的?”
屋中亂成了一鍋粥。
“住手!”
這時候一道男聲傳來,顧之薇定睛一看,來人穿着藍色的衣裳風塵僕僕的樣子,面上有些倦容,但是此時更多的是憤怒。
他是謝廷軒。
顧之薇心上的大石頭一下子落了地,看到他來了,心上竟然是一暖,帶着感動。
“岳丈大人,”謝廷軒對顧祿生行禮問道:“不知道這是在做什麼?”
“啊,”顧祿生吞吞嚥咽半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嘆氣加甩了甩袖子。
“你來啦?哈哈哈哈,你的老婆已經死了,你娶不到老婆了!”
顧之冰跳下桌子,到了謝廷軒面前哈哈哈大笑,指着顧之薇道:“她不是你老婆,是個惡鬼,是個妖怪!她會吃了你的!”
謝廷軒也不看她,別過眼去,對顧祿生道:“還請岳父大人找丫鬟拿件衣裳來。這樣好說話。”
未來的女婿都在這裡看着這場鬧劇了,顧祿生也羞得老臉通紅,連忙吩咐婆子們將顧之冰給按住了,然後找了衣裳給她簡單穿上。
顧之冰還在說着什麼,謝廷軒已經開口道:“不知道岳父大人爲什麼還不請大夫來?”
“請大夫做什麼?”
“方纔……”謝廷軒含蓄的指了指還在扭動着身子的顧之冰道:“那副樣子,難道不是中邪了嗎?應該找大夫開幾副藥。還有要去苗疆尋找巫女驅邪才能完全康復。”
“哦,你知道之冰是怎麼了?”
“小婿遊學的時候曾經到了苗疆,見過這樣的症狀。滿口說些奇奇怪怪的話,還要誣陷親人,讓親人跟着一起去死。這是陰靈作祟,目的是要搞得人家破人亡!”
“啊?竟然是如此?”
“是的,依小婿之見……”
顧之薇在旁邊看着謝廷軒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胡說八道,看着他一點點的將顧祿生給徹底忽悠了,心中對他是非常的滿意。
他果然是個聰明的,沒說他們中原的這些驅鬼神的什麼道士和尚,而是說着神秘苗疆的巫女,這讓什麼都不知道的顧祿生更容易相信。
平日看着是個嚴肅板正的人,沒想到還有正經的忽悠人這一面。
顧之薇心中鬆了一口氣,原本她還以爲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的,沒想到居然被謝廷軒就這樣輕鬆的化解了。
“胡說!我纔沒有被鬼附身,我好好的!我有手機,我有錄音,可以讓你們聽聽顧之薇與祝子商的談話!足以證明顧之薇也是同我一樣的人!”
說着她掏出了她的黑色手機,得意洋洋的按了一下開機鍵,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開機,人有些穩不住了,又狠狠的按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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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呢?”她氣得跺腳:“明明我爲了省電都沒有用過手機了,爲什麼會這樣呢?”
可惜,她的手機沒電了就是沒電了,再怎麼着急也不會自動充電開機的。
“岳父大人,您看……”
顧之冰這下是自己把自己給送上了瘋子的道路了,顧祿生嘆了一口氣吩咐婆子道:“將姑娘帶回院子裡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出來!”
有這樣一個瘋癲的女兒真是丟人!
“老爺,”朱氏眼見顧之冰被帶走了,那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完了,着急的:“妾身瞧着之冰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住嘴!”顧祿生生氣朱氏是個不懂得看情況的,這個時候說這些做什麼呢?
“你難道還嫌家裡不夠亂嗎?還不回去睡覺?”
朱氏聽到顧祿生這樣怒罵她,又羞又憤。
這可是當真謝廷軒顧之薇這樣的小輩面呢!顧祿生居然這樣對待她!
朱氏想要回嘴卻又只得忍住了,她不敢,朱氏一張臉憋得通紅的離去。
段媽媽扶着她心底不住的嘆氣,如今的夫人是連從前都比不上了。
顧祿生又同謝廷軒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才離開,堂中只留下了顧之薇和謝廷軒了。流香荷衣看着謝廷軒看顧之薇的目光都知道他是有話說的,便都聰明的避開了,到外面給他們把風去了。
“你怎麼今夜來了?”還是顧之薇先開口。
“怕你擔心,剛進門就聽得府中的丫鬟說這裡出事了,便趕了過來。”
既然都幫你解決了一次問題了,當然是要給他一點滿足感了。於是顧之薇道:“今夜幸好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謝廷軒聽着卻沒有什麼喜色,而是嘆了一口氣道:“我都知道,你不必如此。便是我今夜沒來,你也有辦法脫身的。”
顧之薇不語,謝廷軒離她近了道:“這三個多月被困在饒山之上,我擔憂你的安慰。一能下山我便趕了回來,見到你安然無恙,我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