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江探花,站在原地良久都沒有動作,腦中心思確實千迴百轉。
她就知道,安懷仁不可能這麼容易讓自己離開的,還好現在李煥榮已經離開了,之後她只要找到機會就可以離開了,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需要我直接帶你離開嗎?”
一直站在暗處的柳隨雲終於還是忍不住站了出來,他一直都在保護白花花,這段時間以來,白花花的所有一舉一動他都知道,驚訝的同時,更加的佩服白花花。
就算是男子遇上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沒有白花花一半的淡定,甚至還能夠在那麼混亂的情況下,頭腦還這麼清晰,一步步的佈局。
“柳大哥,你終於出來了嗎?你還以爲你還要等很久!”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柳隨雲沒有離開過,只不過一直都在暗處不出來而已,本來以爲她已經打定主意不出來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站出來了。
“……你一直都知道?”
虧他還以爲一直都做的很隱蔽,白花花應該不會發現的,沒有想到人家早就發現了,這是沒有說明而已。
“當時你說離開的時候,表現得太過於乾脆了,甚至連一點疑問都沒有,這和平時的你不大一樣。”
“只是因爲這一點原因你判斷我一直都在暗處嗎?我也可以是去做別的事情呢。”
“確實這樣的理由有點牽強,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是很確定,直到那天三王爺突然出現在我書房裡面,按照他的身手,想要進入我的書房,應該是很簡單的,不至於讓衣衫都凌亂了,所以肯定在我進去之前就有人與他碰過面,能夠與她動手的這麼多人中我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你,你剛剛站出來就證明我的猜測對了,不是嗎?”
其實這些都是其次的,之所以能夠這麼肯定的判斷,是因爲好幾次自己遇上危險的時候,明明自己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那些想要對他動手的人,卻在半路消失了。
這樣的事情一次可能是巧合,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那就是刻意爲之了。
“你……哎,小心謹慎,還是被你知道了!”
柳隨雲無奈又寵溺的說道,彷彿不管白花花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無條件支持的,這就是他對白花花的愛。
看到他這個樣子,白花花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要說別人做的不對,一切又都是爲了自己,要說別人做的,對着讓自己將來又該要怎麼樣去才能還人情?
柳隨雲似乎察覺到了女子的爲難之處,下一句話立刻就轉移了話題。
“剛剛那個江探花話裡話外都在透露着,安懷仁讓你留在這皇城之中,你現在想要從皇城這個漩渦中脫身,很是不容易,有想過要怎麼辦嗎?”
剛剛也是因爲這個問題,他纔會忍不住站出來的,但最重要的問題也是這一個,他之所以會留下來,就是害怕白花花一個人隻身在這皇城之中,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沒有人幫她。
現在眼看着白花花就要面臨着人生最大的危險了,這個是正是需要人的時候。
雖然不是她心中的那個人,但是能夠和她一起面對困難,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本來她不想說這個問題的,現在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讓身邊的人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她才能毫無顧忌,可是現在柳隨雲都提出來,她也不好裝作沒有聽見,“目前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老皇帝還沒有死,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兩個人最後也沒有商量出什麼可靠的方法,最後只能隨意應變了。
皇后一黨被徹底拔出之後,她的事情也相應的少了很多,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放鬆警惕,而正是因爲這種輕鬆,讓她更有一種危機感。
安懷仁從那天派了江探花做說客之後,就算沒有任何動靜了,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安懷仁不是那一種可以輕言放棄的人,之所以沒有動靜,肯定還在籌謀着另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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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懷仁這個人就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毒蛇,當他盯上一個獵物的時候,他並不會立刻就衝上去,而是會選擇伺機而動,一出手就讓別人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這天白花花正在院子裡面修剪花卉,突然被告知安懷仁來了,修剪花卉的手停頓了一下。
“就他自己一個人?”
“是的,就只有太子殿下一個人!”丫鬟一臉花癡的說道。
看到他這個樣子,白花花表示也能理解,畢竟安懷仁可是全皇城的女人的夢中情人,是個女人看到他犯花癡,她也能理解。
“下去備茶吧!”
放下手中的剪刀,轉身走向客廳。
“但是沒有想到已經坐上太子之位了,日理萬機,你還有空到我郡主府來。”
人未到,聲先至。
對於白花花這樣沒有禮數的話,安懷仁也沒有生氣,還是一臉從容,彷彿白花花不管怎麼無禮,他都會寬容。
“我就算是太子了,也不見你對我有多尊敬啊,所以身份這個東西,都是外在的東西!”
“說說吧,你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來找我不可能沒有事情吧!”
有些尷尬的擡手摸了摸鼻尖,他好像每次來找白花花都是有事情要說,但是除去這些她就沒有藉口來找她了。
“你確實聰明,來找你我確實有事情又要讓你幫忙了,雖然現在朝廷的局勢很不穩固,但是中秋宴會還是要舉行,其中的意義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無非就是一些一些政治聯姻,想給那些還存在着僥倖的人最後一次打擊,也是再次集中一下權力。
“這個時候還要舉行宴會,就不怕引來別人的非議嗎?就算是已經沒有了皇后一黨的人,百姓卻是最容易煽動的。”
“我想相信這些你都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