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衝動之下,就想要衝上去把這個管家打一頓的,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做,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纔算是,把那一股怒氣壓了下來。
“管家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過死板了的好,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果你沒有聽說過,那我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你,不管將來如何,你認爲如果張老爺真的寵愛我的話,我第一個要對付的是誰?管家想要知道嗎?”
本來白花花是不想把話說的這般狗仗人勢,也算是邊上的沒有否認張老爺對她的心思。
聽到女子的話,管家也很震驚,顯然他沒有想到白花花居然能夠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看着白花花一時間找不到話語,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是白花花正在忙碌的身影。這時候就算他再想上前找白花花的不痛快,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如果讓另外的那些員工知道是他讓白花花去拿東西,其實是給張老爺創造機會,那麼之後他的名譽就全部都沒有了。
一個好的管家,一個好的名聲是一定要有的,如果沒有的話,他的位置肯定會被人取代的,他還是先忍下這口氣,之後他自然會有辦法收拾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的。
因爲知道了,張老爺知道她在張家茶園工作,爲了不給張老爺可乘之機,白花花事事都特別的小心,不犯錯,也不表現得特別的突出我就算是回到院子裡面之後,就一直和張婆婆待在一起,基本上避免了所有能夠和張老爺碰面和他接觸的機會。
不過這幾天白花花的行動怎麼都有些反常,張婆婆很早就注意到了,不過對於白花花的事情他都很少過問,他們之間雖然沒有之前那般尷尬了,但也是除去茶葉方面的交流,基本上不會有別的交流,本來張婆婆是不用管了,但是白花花在她講東西的時候頻頻走神,引起了她的不滿。
“你在那邊是怎麼回事啊?你這都已經是第三次走神了,你還想不想上學啊?你如果不想的話,我也懶得教你了!”
任誰在全心全意的教授別人的東西的時候,然而卻是平平的早晨誰都會不滿的。
聽到婆婆不滿的聲音,白花花這纔回過神來,他剛剛在想着待會兒要怎麼避開張老爺去工作,一想就想走神了,看到婆婆不滿的神色,白花花立刻道歉,“對不起婆婆,我剛不是故意走神的,實在是不好意思。”
“你這兩天到底怎麼了?雖然我和你之間的交流並不多,但是作爲長輩,你可以說出來,或許我能夠幫你想想辦法。”平日裡白花花一直都是挺乖巧的,張婆婆對白花花的印象也很好,所以看到白花花這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擔心,以爲她在張家遇到了什麼困難!
突然聽到婆婆關心的話,白花花就不尤的想着她已經去世的外婆,從外婆離開之後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她了,心中不由得涌上了委屈的情緒,她確實是想找一個訴苦的對象,但是如果這個人是張婆婆的話,她就不能把張老爺的名字說出來,否則的話說不定下一刻婆婆就翻臉了,或者是不再教她茶藝了。雖然她現在掌握的東西對於採茶已經是輕車熟路了,經過這幾天對茶葉的瞭解,白花花啊從中發現了不錯的商機,難怪張家能夠用茶葉發家致富,同時白花花也在打着這樣的主意。
張婆婆之前有說過,現在張家對於茶葉的瞭解和掌握,已經遠不如從前了,也就是說如果她掌握了全部的東西,將來在茶葉上的趙粵一定能夠超過張家,也就是說她如果從商茶葉的話,超過張家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婆婆,你認爲我這張臉怎麼樣?”
原本還在說着嚴肅的問題,突然一下白花花這樣問道,婆婆也有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反應過來之後,看着白花花的臉,冷下了聲音,“人生在世,誰都有年輕和老去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張皮,你這麼在意嗎?”
“我從來不在乎自己長什麼樣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的父母讓我生出了這樣一張臉,我也沒有辦法,我也改不了,難道我還能去怨父母嗎?但也不是所有的人看到這張臉都能像婆婆這樣客觀的評價,就是因爲這張臉我不停地受到別的誹謗,騷擾,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要因爲這張臉遭人非議,有些時候我甚至想過要去毀了這張臉,但是一想到這張臉,和故去的母親很相像,我又捨不得,我對母親的印象已經太模糊了,只能看着自己的臉,才能知道母親的樣子,婆婆你說,我是不是很貪心啊?”
說着的時候,白花花的雙手摸向了她的臉,一寸一寸的沒過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就好像是在臨摹一幅畫一樣。
張婆婆聽到白花花的話,原本冷着的臉也冷不下來了,她也是活了50多歲的人了,一輩子經歷的風霜,跌幅起落,也自然知道白花花這麼小的年齡長了這樣一張臉將會面臨的是什麼?只不過聽到白花花的這一番言論,她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沒有哪一個女人希望長得醜,眼前這一個不僅希望長得醜,甚至還想過毀容,她能不驚訝嗎?
“你說的沒有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不應該輕易地就生出毀容這樣的想法,既然你這麼聰明,自然就知道,怎樣避免那些,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志向的人,如今你必須讓他們將來,等你強大起來了,他們就不敢再對你指手畫腳了。”良久張婆婆說出這樣一段話來。
看到現在的白花花,她不由得想起了她的曾經,她從小也是相當有志向的,也朝着自己的目標努力,成就了今天的張家,但是卻錯付了良人,所以纔會落得這般淒涼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