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穀——布穀——”
什麼鳥在亂叫,惹了蕭莠子的睡意。
她想要翻個身,繼續夢會周公,卻被硬生生的東西“咯”疼了柔嫩的小蠻腰,“哎呦”一聲驚醒了自己!
要知道,她的牀可是由專機空運來的“東非黃檀”量身打造,再配以千蠶絲牀墊,莫不是說“咯”疼了她,就算是從高臺墜落在上面也不會受傷,怎麼……
蕭莠子睜開眼睛,被眼前的一切驚詫到不行!
這哪裡還是在她那間奢華別墅的“公主套房”啊!
四周黑咕隆咚的,和在山洞裡差不多,外面“呼啦呼啦”的風聲聽得異常真切......
紙糊的窗戶,開裂的泥牆皮,硬邦邦的涼炕上似乎還有兩簇淺而均勻的“呼吸”……
蕭莠子這才記得,自己是在麥浪廣場上和幾個狐朋狗友們飆車,她那輛銀粉色的Maserati甩開一切對手,承載着興奮激動的她與時間競速——
可突然,天空驟變,黑壓壓的烏雲就像幕布一樣遮蔽了整個天空,一條銀灰色的巨龍從“幕布”裡衝出!
沒錯,蕭莠子那雙漂亮的瞳孔裡出現了一條巨龍!
它的眼睛足有車燈那麼大、那麼亮,張開滴血的大口,向她嘶吼和咆哮——
隨後,便有一股猛烈的颶風將她連人車帶車捲到萬丈高空,那巨龍捲曲的鬍鬚還清晰地出現在蕭莠子汽車的擋風玻璃上,它晶灰色的眼睛裡暗雜了霸道、貪婪以及——佔有!
“啊——”
閃電間,蕭莠子便捲入了萬丈漩渦,慌忙中,她用手捂眼,殊不知,手腕上的“龍血手鐲在”在產生着奇幻的變化……
......
再次睜開眼,蕭莠子就是被這硬邦邦的冷炕咯醒!
她本能地想起身看個究竟,卻發現在紙糊的破窗戶上伸進來一根又長又細的“管兒”。
一小股煙,像條小銀蛇,從管兒口“匍匐”進來......
“不好!有人要害我!”蕭莠子暗叫不妙。
她迅速起身,先屏住呼吸,堵住口鼻,再用手指掐住細管伸進來的一端,將“煙霧”堵上……
“咳咳咳……”
外面傳來一個男人重低音似的咳嗽聲!
尤其可惡的是,他還未“咳嗽”利索,就又開始拙略地學鳥叫——
“布穀——布——咳咳咳——谷——”
“丫的!”
蕭莠子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真小看我的智商了吧!用這麼拙劣的方法還想偷襲我嗎!
她捋起袖子,打開搖搖欲墜的房門——
“是誰!給我滾出來!”
“噓——小娘子!是我!是我啊!”
一個黑影從窗戶框上“呼扇”下來,蕭莠子聽出,就是那個“裝神弄鬼”學鳥叫的傢伙!
“你是——”
蕭莠子話音未落,更沒瞧個仔細,那個“黑影”就像一陣旋風一樣,把她捲到了院子裡的麥秸稈堆裡。
“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我是吳大雷啊!”
這個自報姓名爲“吳大雷”的男人,生得濃眉大眼,正喜滋滋地盯着蕭莠子看,就像看一盤即將到嘴的美餐。
“吳——大——雷——是哪門子鬼啊!”
“小娘子,你的月事過了沒?我可都等你七天了!”
吳大雷喘着粗氣,異常亢奮地想要將手伸進蕭莠子的衣服裡。
這蠢男人的打扮就像電視劇裡的種田漢,他噴出的熱氣像火舌一樣撩在臉上,蕭莠子一巴掌拍開了他噁心的鹹豬手,同時拽緊衣領。
這才注意到,自己這身衣服也不是那條十萬八千塊的ChanelTwo的新品,而是粗布插肩的免襟衫......
月色下,吳大雷那雙賊溜溜的大眼睛片刻不離蕭莠子,最後,停滯在她那豐挺的胸脯上,癩瓜似的懇求道:
“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你快過來,快點兒讓我稀罕稀罕,哥哥保證讓你舒服……”
同時,吳大雷開始揭褲腰帶,露出自己那根“碩物”。
“噁心!猥瑣!”
蕭莠子像是見到了“怪物”,緊緊閉着眼睛,膝蓋則是狠狠地朝他那“碩物”擊去——
“嗷——嗷——”
這慘烈的叫聲啊~~~
整個村子的燈都逐漸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