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肖側妃回了王府,還帶了一支寶石髮簪回來,是駱二公子堅持要送給蕭芙的禮物。
這是一支紅寶石翠葉髮簪,豔紅的寶石被打磨成薄薄的一片片,雕琢成花瓣的形狀,用金絲攢在一起。間的花蕊用米珠子串金絲而成,低下襯着的,則是翡翠雕成的花葉。
這寶石花造型的首飾挺常見,可很少有品質這麼好的:那紅寶石紅的像是要滴血,那翠葉更是翠意盈盈,嫩生生的像是剛從枝頭摘下來似的。
肖側妃見識過不少好東西,可還是一眼被這隻簪子吸引住了,她稍稍推辭幾句,把東西帶了回去。而後插在女兒的發間,真覺得蕭芙人花嬌,花襯人美,說不出的好看!
“我女兒,配得世最美麗的首飾和最優秀的男人!”看着眼前正當妙齡如花似玉的大女兒,想着女兒的婚事終於有着落了,肖側妃十分的開心。
蕭芙雖然沒見過駱二公子的模樣,可是聽自己的親孃誇耀了一番,又親眼見到這麼美麗昂貴的髮簪,也是喜悅不已,迫不及待想見見駱二公子。
“放心,娘會盡快安排你們見一面的,我們王府的可不信盲婚啞嫁那一套,要是我的寶貝女兒看不,是皇帝來,我也是不會同意的。”肖側妃人逢喜事精神爽,說話都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母妃慎言——”蕭芙又羞又喜的道:“總之,女兒一切聽您的。”
是夜,松濤院內,白日的兇殺案早已經報到了長寧和蕭乾這裡。
“人是自殺的,連斑斕都沒攔得住,他們死之前,原想跟蹤劉芊芊想混入王府的。”長寧已經從斑斕那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有些擔憂的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京城裡派來的。”
自從皖王登太子之位,蕭乾又再一次拒絕了對方的拉攏後,長寧覺得對方肯定會有後招。
“難說!”事情沒有查清楚,什麼都不能肯定,蕭乾想了想只能道:“我已經下令加強了會寧城的警戒,發現可疑人等一律拘禁。
只是目前因爲玻璃生意紅火的緣故,全國各地跑來會寧城的客商較多。其不乏王公貴族之家來的,帶的隨從也多,若問題出在這些人之間,還真不好查。
“從今日起,你外出做事都小心點,還有劉芊芊,儘量做好防衛。”蕭乾又囑咐道。
“劉芊芊有斑斕護着,應該還好,我身邊護衛多的是,一般人奈何不了我!”長寧想了想府經常外出的人,心頭有數,迴應道:“放心,我都會管理好的。”
“嗯,又到了巡視邊關的時候,今年北戎的局勢有點亂,經常有小股戎人騷擾邊境居民,那個替身耶律擎蒼帶着公主也快到邊關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可能有好一段時間回不來,你自己保重。”
“你也保重!”長寧有些擔憂蕭乾,卻也知道邊關重地,他不得不去。
她握緊了他的手,靠在他懷裡悶悶不樂了好一會,忽然想起又快過年了,守關將士辛苦,蕭乾既然要去巡視,最好帶點好好處。
“對了,你多帶點銀子去吧!”長寧這些日子玻璃生意做的紅火,她對所有來洽談合作或者提貨的客商提出的最堅決的要求是,一定要付現銀。
她不管別人帶的是金子,還是銀票,總之到了鎮北王府,她只收現銀,爲了將來發軍餉方便……
這段時間,她已經賺到了相當客觀的銀子,給西北全軍發餉是不夠的,給邊關守軍添點年禮還是可以的。
“知道愛妃最賢惠了!”聞言蕭乾欣慰的抱緊了長寧。
朝廷從不肯發足西北的軍餉,這連年的虧空都是王府設法子掏錢補,以前都是拆東牆補西牆的湊。如今有了個會賺錢的媳婦,蕭乾覺得真是輕鬆多了。
“親愛的,等再過兩年北戎被打跑,朝內也穩定了,你不要這麼辛苦的賺錢了!我們閒下來生兩個孩子,最好一男一女,然後帶着他們遊山玩水,過閒雲野鶴的生活!”
這是蕭乾最嚮往的生活,也是長寧最嚮往的,他們一直爲那一天的到來而奮鬥努力。
“好呀!”長寧的迴應蕭乾的除了甜糯的聲音,還有主動印去的香香甜甜的吻。
一夜被翻紅浪,翌日,蕭乾開始整理行裝,很快帶着衛隊親赴邊關。
獨自在家的長寧減少了外出見客的機會,閒暇的時候不是去看劉芊芊做香水香皂,是去外院的玻璃坊參與設計新品。她看似依舊像往日那般從容鎮定,可暗衛們知道:自從世子爺離開,世子妃身邊和王府的各個角落裡,可是新添了不少暗衛。
那日肖側妃見過了駱二公子後,沒幾日又通過媒婆,安排蕭芙與駱二公子見了一面。
蕭芙的美貌和自小在王府內嬌養出來的矜貴氣質自是不用多說的。那駱二公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說着一口流利的京片子,滿身京城豪門的富貴氣息,對妙齡少女而言,也是相當具有殺傷力的。
於是兩人毫無疑問的,立馬看對眼了。
相對與蕭芙養在深閨的無知,從京城一路跑到西北的駱二公子能說會道,妙語連珠,十分的會哄女孩子開心。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哄得蕭芙死心塌地,恨不能立下誓言非他不嫁。
“我爹孃還在京城,這婚事總要報與他們知曉,只是京城路遠,這一來一去的恐會浪費太多時日,我便自己做主,先和芙兒定親。”
等到下一次見面,駱二公子將身嬌體軟的小美人抱在了懷裡,甜言蜜語的哄道:“這訂婚的日子,由你家安排吧,一切但聽娘子和岳母大人吩咐。”
“死鬼,人家還沒嫁呢,誰是你的娘子?”話雖這麼說,蕭芙的聲音卻是喜滋滋的,回道:“我畢竟是王府的人,這事要先報與世子妃知曉,再商量日子呢!”
“應該的,可要夫君我備份厚禮,去見見世子妃?”
“不用!”蕭芙心說備厚禮白便宜了秦長寧,反正她的婚事又不要秦長寧做主,憑什麼孝敬她?
於是,這麼悶聲不吭的,蕭芙的親事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