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秋說着,孟氏笑的更開了。
“哎喲,就說子秋你重感情,那我就謝謝你啦,對了子秋,你該趕路了吧,孩子沒人看着可不行,要不送我那去吧,大嫂給你看着,瞧着雪歌這小模樣,真是讓人喜歡!”
孟氏說着,露出滿口黃牙,夏雪歌看了都渾身哆嗦。
“大伯孃,不用了,我去外公家……”
夏雪歌說着,孟氏有些失望……
“哦,這樣啊,也好,雪歌,記得來大伯孃家裡玩哦!”
孟氏說着,歡喜的走了,夏雪歌聽見孟氏那可以發嗲的“玩哦”忍不住縮縮胳膊,一身的雞皮疙瘩哦!
“乾爹,你要走了嗎?”
小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夏子秋跟前。
“是啊,乾爹明天就得上路了,小石頭,想要什麼?乾爹從縣城回來給你帶!”
夏子秋說着,夏雪歌也湊了過去!
“爹,你偏心!”
“偏心?雪歌,你說什麼呢!”
夏子秋笑了,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報了起來,夏雪歌撅着嘴。
“爹,你就是偏心,知道的明白小石頭是你乾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這個閨女在你這裡又失寵了呢!”
夏雪歌說着,抱着夏子秋,小石頭現在是夏子秋的乾兒子,不過,小屁孩一個,整天跟着夏雪歌屁股後邊,夏子秋聽了夏雪歌的話,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夏雪歌的小臉。
“你啊,說什麼呢。你還缺東西?好啊,你說,你要什麼?”
夏子秋說着,把兩個孩子都抱進了屋裡,小石頭就像是空氣一樣的看着夏雪歌。夏子秋對夏雪歌的溺愛,他已經習慣了,不過還是很羨慕,他老爹從來不慣着他胡亂花錢的。
夏雪歌思索着,她似乎真的不缺什麼玩物。
“爹,要不你給我一兩銀子吧。我看着買點什麼,而且去了外公家,我不能什麼都要外公家花錢啊!”
夏雪歌說着,夏子秋點點頭,因爲太過於清楚老宅的事情。所以夏子秋是真的不敢把夏雪歌送到老宅去,而且當初的那場火,夏子秋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
進屋收拾了一下東西,夏子秋拿了兩個碎銀子給了夏雪歌和小石頭,小石頭不幹了。
“乾爹,你拿回去吧,這太多了,爹說了。不能隨便管你要錢!”
小石頭拿着小手舉着銀子,夏雪歌直接把他按了下去。
“給你的你就拿着吧,你爹說……你爹說的多了去了。沒事的,你要是覺得不好,過兩天我回來了,你幫我再弄些水螺來!”
夏雪歌說着,小石頭也就收下了,但是還是忐忑。
“好。雪歌,你說的。你回來啦可要去找我啊,對了。你今年還養新的雞仔嗎?我娘想養多一些,過年的時候,離生哥家賞的銀子還有不少呢!”
小石頭說着,夏雪歌開始思量了,她家的雞鴨都夠了,而且夏子秋若是真的中了秀才回來,那麼他家可就要辦喜事了,周元春雖然肯委屈下嫁,但是她家也得像點事啊,這雞鴨什麼的,她現在還管得了,再多,難道真要周元春來?開什麼玩笑!
“不養了,養這些就夠了,養多了,我也沒工夫管,對了小石頭,村裡的魚塘是一直荒廢的嗎?”
夏雪歌問着,三個月,因爲夏子秋忙於讀書,家裡的生意也安穩了,夏雪歌就有些沒事幹了,這天氣暖和了,她的想法也開始活絡了,要不要再做點什麼小買賣,反正自己的美人爹爹又不是要考大官的,而切這村裡的許多東西,看了一年了,也能看出一些眉目。
“是啊,原來是鎮裡的一個老爺包着的,只是後來那老爺搬走了,這魚塘就荒了,當初是按照年份包的,咱們村裡人也沒有懂養魚的,所以就那麼一直慌着,裡面有魚也都被打光了。”
“哦,這樣啊。”
夏雪歌思量着,晚上,夏鐵柱於慶子和王麻子等夏子秋的好友都來了,院子裡擺了好幾桌,算是來給夏子秋踐行的。
“子秋,加油,你一定能考中,說不得今年的縣案首就是你呢,你五弟去年……還記不記得過年那些日子,你爹跟你說要送你弟弟什麼納粟入監啊,我前兩天在鎮裡聽人說了,你弟弟啊,你是沒能上國子監,心裡不舒坦,讓你爹幫他呢,你今年考一個,進了國子監,氣死夏子冬這個白眼狼!”
於慶子說着,去年一場大病差點要了他的命,雖然現在好了,可是也消瘦了不少,加上他本來就高,看上去像個瘦猴子一樣,而於慶子說着,王麻子也笑了。
“別說什麼白眼狼,慶子,小胖可是看着你呢,我說你小子也夠能折騰的,開果園子,怎麼樣啊?我那銀子還沒動呢,我爹老讓我找點事幹,這地吧跟前好的價格都不低,遠了也顧不過來,我家就那麼幾口人,忙活不過來,你果園子要是整好了,我也開一個!”
“喲!你想跟我搶生意?唉,看你,我肉都沒夾穩,小胖,來,賞你一片羊肉!”
於慶子說着,把掉地下的羊肉拋給了小胖,小胖跳起來一口吞了下去,於慶子又道:
“我也不知道成不成,我丈人他們家不是別的州府的嗎,鬧了水災了,家裡面我那小舅子還沒多大呢,我尋思着,把老兩口接過來,我爹孃也同意了,他們都是伺候果園的好手,我尋思着跟我丈人他們學學,老是伺候地也不行,而且聽說果園子比莊家收入高,你要是想幹,也成,我學的時候帶上你,不過我丈人說了,開果園子也有風險,要不你先看兩年?你大兒子也該成親了,這可是個要花錢的事呢!等你抱了孫子,家裡穩定了,你再幹也不遲!”
“成,等你幹好了的,對了子秋,你走了,孩子怎麼整,要不我們幫你看着吧,你後孃那婆娘,真是……嘖嘖……”
王麻子嘖嘖嘴,夏子秋笑了笑,往火鍋裡又下了一些肉。
“孩子的事情我想好了,送我丈人家去,他老人家疼孩子,而且我丈人那裡,我爹不帶敢去要孩子的,他太姥(張氏的奶奶)年紀大了,堅持不了幾年了,這孩子腦子清醒後,那老太太還沒見過呢!正好去陪陪老人家……”
夏子秋說着,衆人點頭,卻聽見門口傳來*,還有夏老爺子的聲音。
“爹,你怎麼來了?”
夏子秋迎了過去,夏老爺子正在門口皺眉,看到夏子秋,則是舒緩了。
“子秋,我來接雪歌的,你去趕考,孩子……”
夏老爺子拉着長音,因爲他看見了夏子秋的一衆兄弟們,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這趕考了,卻不和家裡吃團圓飯,反而跟着這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真是……有辱斯文!
最後四個字是夏老爺子的想法,夏子秋見夏老爺子來接夏雪歌,搖了搖頭,把小胖喚道別出去,道:
“爹,雪歌我安排好了,明早上他大舅就來接她,她姥姥姥爺都想孩子了,爹,你進來吃點?”
夏子秋說着把夏老爺子往屋裡引,夏老爺子擺擺手。
“不用了,子秋,好好考啊,爹等着好消息呢!”
夏老爺子笑着離開了,院裡還是繼續吃,但是都看得出來夏子秋說把夏雪歌送到張家去,夏老爺子不樂呵了。
“子秋,七哥不會說話,說不出那些文雅的,七哥就希望你高中,像是慶子說的似的,做咱們村第一個縣案首,然後娶個媳婦,你小子,也該夠了,我看你這樣,這定力,和尚都要比不了你了!”
夏鐵柱笑着,周圍一陣鬨笑,一羣孩子都在那邊吃着,夏雪歌愜意的吃着火鍋,這些鍋都是正宗的蒙古火鍋用的銅鍋,都是夏子秋沒時間管他的時候她去銅匠那裡打的,家裡好幾個,正好用來待客用,誰吃鹹的誰吃淡的,自己調。
第二天一早,張雨江就駕着馬車來接夏雪歌了,夏子秋也踏上了趕考的路線。
“爹,加油,等你考中了,我還要你給我娶後孃呢!”
夏雪歌站在馬車上喊着,夏子秋朝着他揮了揮手。
看着美人爹爹消失在視野盡頭,夏雪歌才進了馬車。
杏花村離着夏家村不是很遠,張雨江駕着馬車一會就到了,夏雪歌在車裡,夏老爺子這是按時夏子秋他不滿了呢,夏子秋趕考他都不來送,雖說是一大早,可是平時這時候也醒了啊,張雨江在車外,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夏老爺子的不滿。
“雪歌,你爹和你爺爺是不是又鬧矛盾了?”
張雨江問着,夏雪歌搖搖頭。
“沒有,就是爺爺知道我爹要送我去姥爺那裡而沒答應他把我送老宅去,今早上估計是鬧情緒呢,大舅,太姥長得什麼樣啊?”
夏雪歌問着,對於這個剛烈的老人,夏雪歌心裡實在是佩服,不過自己的孃親張琴雖然可恨,但是親手掐死自己的孫女,這老太太也是心裡難受的吧!而一聽夏雪歌說家裡的太上老太太,張雨江就是一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