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書喝了安靜給的那碗水,但蘇承鳶卻沒喝,而是用那碗水洗了個臉。
安靜也不管她們怎麼使用那碗水的,只是一邊再次下泥田,一邊說道:“我是要訓練你們的體能,並不是要訓死你們,望你們知悉這一點。而若不苦不累,體能如何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也沒等人回答她,安靜就走到拾畫面前,任拾畫狠狠給了她一記過肩摔。
隨即,她從泥田裡爬起,一邊爬起,她一邊又說道:“在戰場上,你比敵人弱一點,就可能被敵人給殺了,唯有你比敵人強。”
“貴在堅持,”她捉住拾畫的一隻胳膊,背對着拾畫,“我在泥田裡比你們走的快,走的穩,爲什麼?那是因爲我曾經在泥田裡摔過無數跤,纔能有今日。我不辛苦,我不累嗎?”
說到這,安靜狠狠給了拾畫一個過肩摔。
一摔完拾畫,安靜又繼續道:“天才畢竟少,我們只有堅持的訓練、學習、拼搏,才能最大可能的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你們都覺得翊親王厲害,但你們去打聽打聽,軍中誰不知道,翊親王渾身都是刀疤,好幾次差點因爲身負重傷死掉。”
“上戰場拼的就是不要命,但你一點本事都沒有,那你就完全是去送命,連跟人拼的機會都沒有,更別提還讓你們報效西雲了。”
“你們覺得苦,你們覺得累,但軍中,誰訓練不辛苦?不累?”
安靜剛說到這,就被拾畫又一個過肩摔給摔在了泥田裡。
這麼摔下去,再好的身體也疼也累啊。
但安靜卻又爬了起來,一邊去摔拾畫的同時,一邊又道:“先苦後甜,這四個字,你們應該聽過吧?”
“還有,”安靜一給完拾畫一個過肩摔,就又氣喘吁吁的開了口,“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
蘇承鳶坐在岸邊,看着安靜和拾畫對摔着,而安靜這個教官明明很累了,卻仍在與拾畫對摔着,這讓她心情有些複雜。
想起安靜好像從下泥田後,雖然沒有一直對摔,但卻也不輕鬆,不是要教這個,就是教那個,甚至還讓新兵總是摔自己,可謂是真的盡心盡力……不由地,蘇承鳶心情更復雜了。
而且,安靜現在說的這些話,說實話,對她觸動作用很大。
是啊,訓練中,誰不累呢?
可爲了將體能提上去,除了訓練、不停的訓練,真的沒什麼好辦法。
這麼想着,蘇承鳶就有些理解安靜了。
李無玉她們聽着安靜的話,也覺得安靜說的很對,慢慢的,她們中不理解安靜的,也全都理解安靜了。
安靜這不是在虐她們,想看她們吃苦頭,想看她們受累,安靜這真是爲了將她們的體能給提上去。
若安靜真是想看她們受苦受累,何苦也跟着下來,陪着她們一起練。
“‘堅持’,希望你們記住這兩個字。”說完這句,安靜再次給了拾畫一個過肩摔。
拾畫已經累的精疲力盡了。
等再起來,跟安靜又對摔了兩下,拾畫就沒法再給誰過肩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