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市賣貨已經很晚了,幾個人是又困又累,不能再貪圖賺錢了,今天帶的貨多,沒有賣完,楊柳說道:“我們該走了,想等沒車了往回走嗎?那會累死的。”楊柳催促走,鄧左民剩的最多,還想賣一會兒。
張亞青拉起鄧左民:“快走,真是不早了,明天還想不想上學?”張亞青收鄧左民的攤子,鄧左民只有走,把攤位的物品倒進皮包,幾個人就快速的往站點走。
出了市場不遠,到了小樹林附近,行人已經稀少。
突然楊敏一聲叫:“哎呀!……”
楊柳速看,楊敏倒在地上了:“怎麼了?……”楊柳立即警惕。
楊敏喊:“有人打我。”
張亞青幾個聽楊敏疼的叫,怒氣馬上就衝上了頭:“誰幹的?”
夜色中,一個人影竄已經竄出,往遠處跑去。
楊敏喊:“是那個人打的我!”池子如幾步就竄出,去追那個人。
楊柳急喊:“回來!……回來!……”池子如不聽,還是飛跑。
張亞青、鄧左民都要去追,楊柳一把拉住張亞青:“不許去,這是調虎離山計!”楊柳這樣一說,跑出兩步的鄧左民退了回來。
張亞青立即醒悟,知道楊柳的話有道理,鄧左民氣道:“怎麼能白讓他打,子如一個人怎麼能抓回他?這樣的臭流氓得好好的教訓。”
張亞青說:“到哪兒去抓,你看子如沒影了。”老遠的池子如還在追,已經隱入夜色中,他腦子一時衝動,楊敏一說就氣得他去追。聽到了楊柳的喊聲,腦子沒有過濾。
再追幾步,突然的神色一凜,想到了平常幾個人說的話,千萬別中了調虎離山計,他嚇得猛站住。
心裡一慌,快速的往回跑。
見幾個人在原地沒動。心才放下。覺得不好意思,就想立點功勞。
往回走着。發現了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看不清楚人臉。在路燈的亮光下,看到是一個高大的身軀,他想可能真是圈套,就開始注意附近有沒有車輛。
楊柳也在看這些。這個時期可不是遍地轎車的時代,附近要是有一個車是很明顯的。
果然。在不遠,密集的人羣后,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住了道邊,燈光忽閃忽閃的。這裡不是鬧市,只是靠邊的晚市,附近並沒有人家。
人煙稀少。道路寬敞,很容易脫身。在這樣的市邊區,綁架人是很容易脫身的,還是夜裡,極易綁架成功。
看起來是一場預謀綁架案,這樣的轎車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
楊柳低低的說,幾個就假裝無意的路過那輛車,這輛車沒有車牌,就確定圖謀不軌的了。
車上沒有人,幾個人一對眼色,就往回家的路上走,走出一段,從小樹林往回返,藏到樹林裡看着什麼人會是車的主人,等了有半個鐘頭,池子如見到的那個鬼鬼祟祟的男子和另一個同樣高的男子奔了車來,只是根據個頭估計的是那個人
楊敏突然驚叫:“啊!……還有一個人!”三個人一起上了車,飛馳而去,楊敏沒有看清打她的那個人的模樣,不知三人當中有那個人沒有?
“這分明就是陰謀,還是要搶劫楊柳她們?”張亞青想着就說了出來。
池子如說道:“我今天可是犯了大錯誤。”他有些愧疚的低頭:“不是大姐喊,我還覺得我很英雄,就想把那人揍死。”
鄧左民說道:“我們也差點兒追了去,要是咱們都追出去,今天真得出事。”
“一出事頭腦就暈乎,就是衝動啊,以後真得臨危不亂,那兩個男人的個頭都不小,楊柳她們哪是對手?倆對一個都不行。
掠上車立即就會沒影的,大半夜的上哪兒去找,報警都不頂事,半夜三更的集中警力都來不及。”張亞青很後怕經歷了醫院的那回事,以爲自己的警惕很高了,原來自己的頭腦差遠了。
張亞青在自責,語氣很愧疚。
楊柳說:“好了,誰也不用自責,以後遇事先想想,不衝動就對了。
他就是殺了人,也不要我們去追,有公安局接着,我們只顧好自己,不中計是最重要的,殺了人幹了壞事要是能不露餡兒,都不用僞裝了,人就是急中出錯。”
“哎!……我們都沒你冷靜。”張亞青嘆道,這又是誰幹的?總這樣我們怎麼能防備得起?天天這樣,我們怎麼賣貨?要不我們就別出來了。”
“想要打劫,不只是夜市可以,放學的路上也一樣,家門口也可以,隨時隨地都可以。”楊柳說道。
又是一場驚險,只是無虞,幾個人邊走邊說:“這樣下去不行,得把這幾個人抓住,免除後患,不理會是會出事的。”鄧左民說道。
張亞青說道:“只是躲不了。”
“只要有埋伏,這些人沒什麼不好逮的,明天讓亞民來偵查一下兒,布個網就抓到了。”楊柳覺得這幾個人不見得是真的劫匪,一定是奔目的來的,姚喜慶和朱亞蘭會幹這樣的蠢事嗎?
逮着了不怕把他們招出去嗎?
他們不會認爲成不了功吧?一定是很有把握的,打了楊敏認爲他們一定會去追。
他們很有信心,認爲幾個人不會想到有劫匪?只想着去報復狠揍那個人,這要是上了當,自己也就交代了,朱亞蘭做過的調虎離山,自己怎麼會忘記?
次日中午就見到了劉亞民,劉亞民說了馬桂蘭接觸的那個小子住的地方,就是一羣流民租住的,這些人搭上合租的,幹什麼的都有,劉亞民走訪居民委,查清了這些人的身份。
這些人什麼錢都掙,究竟都是幹了什麼居民委也是不太清楚。
只有慢慢的監視他們了,至於馬桂蘭的那張紙上面是什麼?不能去找那個孩子問,不能打草驚蛇。
楊柳想,昨晚的事不可能是馬桂蘭乾的,十幾天她不易聯繫到劫匪,也不可能是這個駐區的人乾的,他們可沒有轎車。
有轎車的人應該是有權的人,能調動轎車的人也可以幹,自己認識的權利人物,就是朱亞蘭和姚喜慶,他們可是勾結害過自己,自己可沒有惹過別人。
是陳天良家的人?他們爲什麼會害自己?好色的陳天良已經死了,他的死跟自己沒有一豪釐的關係,但有一點腦子的也不會遷怒自己呀。
可以排除陳天良家人。還是姚喜慶和朱亞蘭嫌疑最大。
姚喜慶被報應還不收斂?這回報應了他女兒,下回報應誰?楊柳罵的姚喜慶狗血噴頭。
張亞青已經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劉亞民,劉亞民就犯起了心思:“我看,今晚我先看看那幾個人我認識不?”
“不知他們今晚還去不,或是他們換地方。”鄧左民說道。
“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太準,主要是黑夜,路燈下老遠的也看不清,不是百分的確定幾個人是不是那個打人的和那個鬼鬼祟祟的。都得你去確認。”楊柳說:“我們只是斷定是劫匪,估計是調虎離山計。”
“這個不能馬虎,感覺是就差不多,一個人怎麼能閒着沒事打人?推算一下就明白了。”劉亞民說道。
“昨天的事還是懸,不可能沒問題,這幾晚我們要加倍的小心,別給敵人留機會。”池子如說道。
次日一天大夥的心都不安,爲了探明事實和抓匪,還得照常去夜市,幾個人四顧的看着走,查看昨晚那輛車,沒有,什麼動靜沒有。
昨天那輛車是什麼時候來的?誰也沒有理會,劉亞民卻是男扮女裝,戴着個眼鏡,蒙着一條紗巾,在四處遊逛看貨,各個攤上看一看,走動之機在偵查,還是沒有那輛車的影子。
楊柳他們賣着貨也不安心,儘可能的不東張西望,裝的跟沒事人一樣。
都夜裡十一點了,還是沒有什麼,到半夜夜市會散的,現在就該走了,到家就是半夜後,他們也得睡幾個鐘頭的覺。
幾個人一商量,回家。
坐上了班車,下了車還有一段路,道路比較背,劉亞民迅速到了他們身邊,走着就說了幾句話。
劉亞民很快超過了楊柳他們快步的走,他要到前邊探看消息,臨去他們就議論了,或許那些人不行動,或是換地方,在公交車上是不敢動手的,只有在僻靜處分散開他們幾個人,因爲他們總是六個人一起,昨晚劉亞民沒來,他們還是五個人,就來了調虎離山。
劉亞民扮裝也是爲了不讓那幾個人認出他們是一起的,粗想那些人盯着他們不是一天了。
劉亞民往前走,他的耳朵很靈,只覺的身邊生風,轉頭之際,兩個男人撲向他來,束縛了他的胳臂,劉亞民當即斷定:是劫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後邊的人離得不算遠,他已經交代好了,不讓他們看到慌亂。
這樣的情況都在他們的預想之中,劉亞民就是要以身犯險,扮了女裝就是想被好色的劫匪掠上車。
沒想到就這樣順利的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