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惡毒的人。”白小菀咬了咬脣,“不過,之前顧家想要讓人殺了我,也差不多。果然,京城權貴雲集是非多,我……”
“你又想跑了?小泥鰍。”上官天寰問道。
“是想。”白小菀沒有對他撒謊,不過卻擡頭,認真的看着他,“但是你不好了,無論如何,這個時候我也不會走的。”
“呵呵。”上官天寰笑了,“這纔像是我的小傻瓜嘛。”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白小菀嗔道。
“不然呢?”上官天寰拉了她的手,讓她坐在身上,摟着她說話,“總不能我們兩個愁眉苦臉的,抱頭痛哭吧?這件事……,嗯,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有打算了?”
“嗯,容我再仔細想想。”上官天寰沉吟了下,繼而道:“不急,反正趕在明兒想出來安排就行。到時候,還需要你幫我演一齣戲,算是給王妃的回禮。”
“我?演戲?”白小菀似乎有些明白了。
當天晚上,上官天寰並沒有留在白小菀處,畢竟說出去會給她造成非議。加上眼睛不舒服,因而趁着夜色回了王府,一個人靜靜獨睡。
第二天,上官天寰直接坐着馬車過去接人。
橫豎樑王妃一直盯着他的動向,不可能不知道他找了白小菀,既然如此,不如光明正大的公開好了。畢竟白小菀是婉縣主,不是樑王府的那個假丫頭,王妃就算知道,也不敢公開爲難她的。
另一則,京城裡頭形勢複雜。
乾脆讓大家都知道,樑王府的世子護着婉縣主,那些想要對白小菀不利的人,也得先考慮考慮,是不是要跟他上官天寰作對。
“來了啊。”白小菀一臉欣喜的迎接出來。
上官天寰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白小菀穿了色的錦緞小襖兒,絲滑柔和,配着一襲海棠紅的撒花裙子,竟然先出一段天然貴氣。果然是馬靠鞍裝,人靠衣裝,她本色膚色白皙如玉,容貌姣好精緻,稍微打扮一下就不一樣了。
特別是雲鬢上的那朵絹制牡丹花,重重疊疊,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絞纏繁複在一起,說不盡的繁華迷離。花邊還勾勒了一道道金線,襯得她青絲如墨,臉龐如玉,嫵媚姣妍的不可方物。
好似一朵剛剛綻開的花骨朵兒,開了一點點,便已經吸引的人流連忘返。
上官天寰上前摟了她,心裡小小吃味,“以後除了去宮裡和在我身邊,不準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的,免得惹來狂蜂浪蝶。”
白小菀“撲哧”一笑,問道:“那你是狂蜂呢?還是浪蝶啊?” ωwш ★ttκá n ★¢〇
上官天寰低低笑道:“我是餓狼。”伸手把門一關,然後將她抱在桌子上坐着,低頭就是粗魯火熱的親吻,探索她的甜蜜與芳香,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好半天了,白小菀都快喘不過氣了,才被鬆開,“呼……”連着大喘了幾口氣,忍不住抱怨道:“你這是吻呢?還是要生吞了我啊?”
“還是把你吞到肚子裡放心一些。”上官天寰低低的笑,最強烈的相思已得緩解,他再次低頭,這一次吻的悱惻,又溫柔,又有感覺。
白小菀覺得渾身一麻,忍不住嬌聲喘氣,“哎……,討厭啦。”
上官天寰笑她,“口是心非的女人。”
“哼!就是討厭。”白小菀像一條小魚似的跳下桌子,對着鏡子照了照,嘀咕道:“你看你,把我的口紅都給蹭掉了。”
“哈哈。”
“你還笑?”白小菀對着鏡子瞪他,想了想,又紅着臉跑了過去,“反正都蹭掉了,等下再補上吧。”她倒是主動地很,抱着他的腰身,點着腳尖親吻上去,起先是她主動,後來又被上官天寰控制了局勢,漸漸的不由自主了。
好半天,上官天寰才鬆開她,笑道:“就你這點小狐狸精的道行,還想我?要不是看在你年紀小,早就把你吃幹抹淨了。”
“哼哼哼!”白小菀不理他了,轉身去重新補畫口紅。
因爲她年紀還小,並沒有用鮮豔的大紅色,而是用了特意配製的豆沙紅,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但是又不會太突兀。至於脂粉,她本身就是白皙如玉的水豆腐臉蛋兒,只是薄薄的打了一層,再配上腮紅,顯得更加白淨通透罷了。
“你是真會打扮。”上官天寰誇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做什麼的。”白小菀收拾好了,拉着他一起出門上了馬車,然後商量道:“橫豎我現在也不走,不如等會兒宮裡完事兒了,就出來看看鋪子?胭脂鋪這生意重新弄一個大的,不然劉嫂他們走街串巷的辛苦,也不成事兒。”
“你想弄就弄吧。”上官天寰沒有什麼意見。
“我還想開一個酒樓。”白小菀說着,忽地眨眼一笑,“嘿嘿,我都想好了。今天努力做得讓皇上滿意,再找太子殿下幫幫忙,求皇上給我賜一塊牌匾,就叫天下第一樓。到時候我這生意一開啊,大家衝着皇上的名頭,也得三天三夜來排隊吃飯。”
上官天寰沉思了下,點頭道:“這個主意好。其實,在危險的地方,你把皇上的名頭扯得越大,纔會越安全。有了皇上和太子的關注,比如王妃,或者別人,想要找你麻煩之前也得先思量,會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我是想賺錢啊!”白小菀是一天不賺錢就難受的人,哼哼唧唧的,“最近一直都在坐吃山空,心裡不踏實。岷縣那邊……”本來岷縣開發樓盤,她投了錢,是有一大筆賺頭的。可是因爲皇甫焱,現在也不敢找人跑去要,只能憋着了。
上官天寰勾起嘴角,“你都以婉縣主的身份在京城亮相了,小舅舅很快就會知道的,我估摸着,十天內他必定會趕回來。放心,你的錢跑不了。”
白小菀眼珠子轉了轉,還是嘆氣,“算了吧,皇甫焱回來我頭大的很,還找他要什麼銀子啊?他不找我麻煩就很好了。”
上官天寰現在對她,有一種歸屬權確定的勝利者姿態。
他下意識的摟了摟她,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也就是小舅舅的外甥媳婦,他一個做長輩的,好意思找你什麼麻煩?再說了,小舅舅不是那種霸道的人,最多找你叨叨幾句,不會做什麼過激的事情。”
比起皇甫焱,他更擔心的是三郡王楚燁。
不過楚燁現在戰場上,一年半載都別想分身回來,可以暫時不管了。
馬車徐徐前進,沒多會兒,就到了皇宮的側門。除非是皇帝,或者皇后大婚,別人都沒有資格走大門。即便是側門,到了門口也要下馬車,然後換乘轎子,一路無聲無息的擡了進去。
白小菀不是第一次來皇宮了,又有上官天寰跟着,心裡並沒有多麼緊張。
反而,還有一種小小甜蜜。
白小菀一邊走路,一邊不時的扭臉看看,嘴角微翹。
上官天寰今兒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錦緞長袍,用金線刺繡了蟒紋,用以彰顯他樑王世子的身份。他長眉微挑仿若利劍,眼睛明亮如星,身量頎長又好似一尊巍峨高山,華麗、雍容、貴氣,完美的結合成了一體。
這樣優秀的男人,喜歡她,把她當做真愛唯一。
自然是甜蜜無限了。
上官天寰小聲提醒,“等下見了皇上,不要東張西望的,宮裡忌諱多,一點小事也可能被人無限誇大,你儘量保持溫婉少說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