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夢到的法子2
阮處雨扯脣道,“三皇子,雖然他這法子聽起來不太靠譜,可我願意一試,若三皇子願意配合,我可以和三皇子一道尋刺穴的法子,若三皇子不想行他的法子,那隻需說一聲,我自行去嘗試。
“你要怎麼做?”他直接問。
阮處雨斂眉,輕淡的聲音開口,“先找御醫來,咱們把這法子跟他們說上一說,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思路,他們能當上御醫,一定是有出彩的地方。”
沉應一聲,靳墨言吩咐,“好,去找御醫。”
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靳冷意厲聲問,“你說什麼?有治療的法子了?”
黑衣人點頭,“千真萬確,如今三皇子召了幾個醫術不凡的御醫正在商討治療的法子。”
“不可能!當初不是鐵斷了麼!他的腿治不好!”靳冷意冷冷的開口。
黑衣人抿脣,“三皇子不知從何處尋到了治療的法子。”
“怎的沒查清楚?”他不悅的發火。
黑衣人垂頭,“屬下沒用,三皇子府戒備森嚴,屬下無法入內探查,這事還是從去往三皇子府中的御醫嘴裡知道的。”
“還不快去查,看看是什麼法子!”靳冷意憤聲開口。
“是。”黑衣人正要離去。
靳冷意突然道,“慢!”
黑衣人吶然,疑惑的看着他。
“不用查了!”靳冷意冷笑一聲,冰寒的聲音出口,“只要他死了,治不治又能怎樣!”
“主子……”黑衣人不解。
靳冷意撫着透明的長指甲,輕笑道,“你帶上二十個人去尋機會伏擊他,記住,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敗了,你提頭來見!”
“是。”黑衣人臉上線條一繃,神色冷漠的起身離了去。
斂眉,看着身下的雙腿,靳墨言開口問,“父皇,不知您召兒臣來有何事?”
“朕聽說你有法子治療腿疾了?”皇帝一臉親和笑意的問。
靳墨言動了動脣,淡淡的道,“只是湊巧聽到了一個偏方,兒臣想試試而已,能不能成,還不一定呢。”
“哦,是什麼偏方?”皇帝好奇的開口。
“用針往腿上扎,扎完了再用藥煮。”他簡明的回答。
皇帝愣了下,突然朗笑,“果真是偏方,可曾聽誰拿針往腿上扎的?難道扎着不痛麼?再說,用藥煮?莫不是針人放在鍋裡和藥一塊煮了?”
“正是。”靳墨言點頭。
皇帝笑聲更大,“老三,你是不是急糊塗了,這等偏方你還想試?”
看了他一眼,靳墨言淡聲回,“父皇,兒臣左右無事,試試又不會怎樣。”
皇帝點頭,“好好,你要試便試吧,你能真能治好腿疾,也是我龍興一大幸事。”
從皇宮回府,靳墨言沉默了許久,之後讓人叫來了阮處雨。
“收拾東西吧,隨我一道離開。”
“什麼?去哪?”阮處雨詫然問。
靳墨言如墨的眸子瞅着她,“尋草藥!”葛休說的那幾味草藥御醫們只聽說過,並未見過。
阮處雨擰眉,“咱們還不知道用金針刺什麼穴能化開毒素,現在去尋草藥太早了吧。”
“先尋到那幾味罕見的草藥再說。”
“這……”阮處雨猶豫了下說,“就算要尋草藥,也可以讓你的手下去尋,爲何要親自去?”
“我不放心。”靳墨言諷刺的笑。
“不放心他們?爲何?”
靳墨言閉眼,沉默不答。
見狀,阮處雨聳肩道,“隨行幾人?”
“人越少越好,我和楊臨,加上你便可。”
“不成。”阮處雨搖頭,“小魚兒現在纏我纏得緊,我得帶上他一塊。”
淡淡的掃着她,靳墨言問,“途中若有事,你護得住他麼?”
“護得住。”阮處雨肯定的點頭。
“那便帶上他吧,快去收拾東西。”
“好。”
臨走時,靳墨言才告訴阮處雨,尋草藥他是秘密行事,除了他們幾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聽罷,阮處雨慎重的點頭,衝靳墨言道,“咱們上哪去尋?”
“御醫們說月上白長在極北的沙漠上,先去那裡。”
“嗯。”
因着是秘密行事,靳墨言他們穿的是普通的布衣,出門時,他也沒有坐輪椅,是由楊臨揹着的。
出了府,外頭有一輛空馬車,一行人上了馬車便直往京城外趕去。
“你說這次還會不會有人出來殺你?”看着馬車離京城城門越來越遠,阮處雨突然玩味問。
這刻,外頭襲來一陣勁風,咻的一下,門簾被長劍劃了開。
朝外看了一眼,靳墨言冷冷的道,“烏鴉嘴!”
阮處雨:“……”
“保護我兒子,我下去了。”話落,阮處雨一個跳躍下了馬車,看了眼正和黑衣人打鬥的楊臨,竄進黑衣人羣中舞動起來。
楊臨身手不弱,而阮處雨下起手來又極快極狠,沒一會,兩人便擊殺了三四個黑衣人。
可饒是如此,還是有七八個人離開了他們打鬥的圈圍,面帶殺氣的朝靳墨言他們所在的馬車行去。
“小白!”阮處雨猛的喊。
趴在小魚兒身上的小白身子一立,鼓着嘴惡狠狠的看着來人。
“殺!”嘶啞的聲音從一黑衣人嘴裡發出,幾人揮着長劍狠狠的朝馬車刺去。
砰,長劍入車的那一剎那,靳墨言甩袖將朝他指來的長劍甩出了車外,也將馬車給弄得殘破不堪。
“死到臨頭!”看着坐在車內,面色冷硬的靳墨言,剛纔開口的黑衣人嗤笑一聲,一個飛身朝他衝去。
其他人也不示弱,凌厲的長劍一舞,從其他方向包圍着馬車。
掃了他們一眼,靳墨言利落的從身上抽出一把軟劍,揚手迎上了飛身而來的黑衣人。
鏘的一聲,將他打退一步後,他長臂一甩,將圍着馬車的黑衣人全部打退了兩步。
黑衣人並沒有因此就退怯,反而越加英勇,他們速度飛快的再度朝他攻去。
到底不便,打退他們幾次後,靳墨言便現弱勢,他身上手上都被劃出了血口子。
“叔叔……”一直被他護在懷裡的小魚兒似乎查覺他的險境,他忍不住出聲喊。
靳墨言垂眸看了他一眼,問,“何事?”
“你是不是受傷了?”他關切的問。
“沒有。”將劍從一個黑衣人胸口處抽回,他淡漠的回。
小魚兒抿脣,“叔叔,放開我,我沒事的。”
“不用……嗯……”他悶哼一聲,嘴角逸出鮮血。
“叔叔!”小魚兒顫聲叫,這刻,小白一個飛身朝刺中靳墨言的那人衝去,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後,它立即退回馬車上。
被咬之人只是倒抽了口氣,隨即全身變得紫黑,沒一會便嚥了氣。
這情景讓其他黑衣人膽怯起來,他們幾度不敢再上前攻擊靳墨言。
見此,爲首的黑衣人不悅的喝,“若想不死,殺了他!”他手指着靳墨言。
衆黑衣人全身一怔,咬牙瘋狂的朝靳墨言刺去。
甩了甩尾巴,小白嗷叫一聲,再次撲向一黑衣人,在咬了他一口後,他咻的一竄,在他旁邊的那人身上也咬了一口……如此連環,片刻功夫,黑衣人便沒了三個。
“可惡!”憤叫一聲,那爲首的黑衣人揚劍朝小白砍去。
小白立即閃身退開,而這時,這黑衣人忙衝膽顫的其他黑衣人喝,“快殺了他!”
“是。”幾人跟打了雞血似的刺向靳墨言。
他本就受了不輕的上,這會又雙拳難敵四手,眼看着就要斃命。
“好多人肉串啊!”興奮的聲音響起,一抹黑影從半空落下,並且十分湊巧的落到了靳墨言他們所在的馬車上。
他瞅了現場一眼,妖媚的勾起脣,一個旋踢,幾個圍攻的黑衣人立即被打得後退。
與此同時,他也不怠慢,嗖的閃身過去攻擊那些黑衣人。
也許是因爲猝不及防,等幾個人反應過來之時,已身首異處了。
“一個,兩個,三個……這些都能做人肉串,其他的都黑了,做不了。”停下手,他喃喃嘀咕着。
靳墨言防備的看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小魚兒突然叫,“夜歌叔叔,是你麼?”
“是我,小魚兒,想叔叔沒。”夜歌眯起眼,悠然的朝他踱步而去。
小魚兒嗯嗯點頭,“想,夜歌叔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啊,路過,順便看看有沒有食物。”他意味深長的看着地上的屍體。
“該死!”一直髮令的黑衣人滿臉殺氣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夜歌,咒罵一聲後朝他衝了過去。
夜歌扭頭看了他一眼,哼聲道,“這世上說我該死的人骨頭都成灰了!”
話落,他飛身衝向黑衣人,與他打了數招後,便將黑衣人給打傷,他正想擊殺他,卻聽阮處雨開口,“別殺,留一個活口,我倒要看看是誰想殺……他。”
夜歌正要應聲,那黑衣人卻趁着這個空檔咬了咬牙,沒一會便氣絕身亡。
“他死了!”楊臨開口。
阮處雨擰眉瞅了屍體好一會才道,“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一而再的想殺他?”
楊臨垂眸瞄了下那黑衣人的屍體,又看了眼面色冷漠的靳墨言,擰眉,淡淡的道,“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