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軒得到消息後,讓林元寶和栓子,青軒幾人過去那邊翻找玉佩,他自己卻是激動無比的回了來,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初夏這個好消息。
可是,等裴寧軒回來後,看着院裡的情景,腳步突然頓住,心也在那一刻好似停頓了。
院裡,初夏穿着一件極爲單薄的衣裳,正背對着門口和一個穿白衣的男子把酒言歡。
雖然,兩人的肢體並未有任何接觸,但因爲初夏的穿着,再加上此時院子裡的下人被屏退,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就顯得十分曖昧。
大概是聽到腳步聲,初夏和白衣男子同時都轉過身來。
裴寧軒看清楚那個白衣男子的面容後,眼神一下子冷到了極點。
他怎麼都沒想到,許久不見的洛寧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而且,初夏會和洛寧坐在一起,把酒言歡。
但更讓裴寧軒氣憤的是,此時初夏身上穿的衣服。
她好似是將上次在揚州爲了救他的那件妓院女人的衣服帶回來一樣。
她裡邊穿了件粉紅的肚兜,外邊套了一件淺黃色的長紗裙,還是半披着的。
長紗裙根本遮不住任何東西,粉紅的肚兜也只是堪堪遮住了胸前的風景,雪白的肩膀和後背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裴寧軒咬了咬牙,一向不喜大聲說的人,竟然氣的紅着臉,衝初夏吼了聲,“給我進去。”
“寧軒,你回來了。”初夏其實早就和玉荷,桔兒串通了的,自裴寧軒一進王府她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
但是要她就這樣正兒八經的面對裴寧軒,她還是會覺得難受,她便裝的有幾分酒醉,靠向裴寧軒,衝他輕輕的眨了眨眼睛,“我穿成這樣好看麼,洛寧說好看。”
裴寧軒看着初夏的穿着,頭氣的快冒煙了,他一把將初夏摟入懷裡,讓她面對着自己,肩膀上裸露出來的地方都被他用手擋住了。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舉動稍顯親密,但只有初夏知道,這男人的力氣大的恨不得將她給
攔腰折斷,她心裡的預感非常不好,等會這男人指不定氣的會弄死她。
裴寧軒將初夏摟在懷裡後,心裡稍微踏實了些,但在看到買前的洛寧的時候,他咬牙喊了聲,“洛寧。”
許久不見的洛寧,比以前瘦了許多,也黑了一些,但風采依舊,不過整個人看着卻比之前簡單了許多。
他看着裴寧軒,好似完全忘記了他們之間有過怎麼樣的仇恨,就仿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他優雅起身,淡笑着衝裴寧軒道,“寧軒,好久不見。”
“該死的裴辰逸。”裴寧軒咬牙罵了裴辰逸一聲,因爲裴辰逸一直沒告訴他洛寧被放出來的事情,他低頭問懷裡的初夏,“你什麼時候知道他被放出來的?”
初夏在裴寧軒懷裡,被他雙手勒的難受的不行,她掙扎了好久才掙扎出來,然後又裝着幾分醉意,仰頭看着他,笑着道,“前幾天就知道了,而且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哦。”
裴寧軒冷冷的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初夏看了洛寧一眼,然互眸子微微有些發亮的看着裴寧軒,一臉開心的說道,“洛寧有本事給我拿回靖王妃手裡的東西,我很快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擔憂了。”
裴寧軒原本心裡就猜到初夏之所以這樣說,肯定不是沒有原因,聽說是與玉佩有關,他想起林元寶和栓子他們已經敢過去拿玉佩了,他立即看着她道,“我也可以給你拿回來。”
說完,他還將手遞給初夏,看着她,讓她相信他。
哪知初夏一把拂開他的手,纖長的手指指了指洛寧,柔柔的笑着,“不要你拿,要他拿。”
“寧軒,我已經答應初兒了。”洛寧走過來,站在初夏身邊,低頭深情的看了初夏一眼,輕聲說道,“而且初兒已經同意跟我回天香樓,離開靖王府。”
該死的,到底是誰批准他,可以喊她初兒了?
但裴寧軒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他雙眼移到初夏臉上,眸子裡帶着幾分陰沉,問初夏,“他說的是真的?”
“我……”初
夏望着裴寧軒,心裡早就準備好的話遲遲說不出口。
因爲她即將要說的話,實在太傷人,即使已經練習千萬遍,她還是難以啓齒。
她將臉撇去一邊,不願面對裴寧軒。
但裴寧軒想到初夏說答應跟別的男人走,心裡已經是怒火滔天,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顎,使得她的雙眼對上他的,手微微一用力,他冷冷的看着她,“說話。”
“是,我答應了。”初夏咬咬牙,然後一把推開裴寧軒,似酒醉,又似發泄一般衝裴寧軒吼了起來,“裴寧軒,我這一陣子已經受夠了,爲了那塊玉佩,我被靖王妃指使的團團轉,你一直答應我說會盡力給我拿到玉佩,可是你卻遲遲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答應,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初夏的話一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許久,裴寧軒再次出聲,他看着初夏,語氣冰冷,眼裡是滿滿的傷痛和絕望,一字一頓的說道,“原來,你一直沒有相信過我。”
初夏看着裴寧軒,鼻子酸了下,眼眶也微微有些發紅,裝醉酒後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索性不裝了。
她逼着自己將眼淚吞回去,看了裴寧軒一眼,十分失望的道,“就是因爲太相信你,我纔到了今日的地步。”
屋裡初夏說的話多麼傷人心,即使此時的裴寧軒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但他還是抱着一絲期望,看着初夏,輕聲道,“初兒,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你說只要我和兩個兒子開開心心的,你甚至可以不要那塊玉佩,現在你爲了玉佩,竟然答應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離開我們?”
提起兩個兒子,初夏要繼續下去的心更加甚了幾分。
她看着他,點頭應道,“是說過,那是因爲沒到最後一刻,真的到了這一刻,沒任何東西能比我的性命重要。”
裴寧軒看着她,良久之後,他的嘴角微勾,臉上露出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所以,你的意思是,爲了那塊玉佩,你可以放棄我,可以放棄兩個兒子,你要跟着洛寧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