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奎將手指放在手裡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何晚棠聽到有陸陸續續的腳步聲慢慢向這邊匯聚而來。
既然走到這一步當然沒有退縮的道理,既然想玩大的,那她就奉陪到底。
擒賊先擒王,那就先將這個厲害的收拾了再說。
何晚棠眼神又寒又冷,全身釋放出鋒利的鋒芒,隨着一道破風聲,她舞動着手裡的棍子就向肖金奎橫掃了過去。
後者只能堪堪後退,但還是沒能躲過,在側身躲避的時候,腰上狠狠的捱了一棍子。
肖金奎想想他一個五尺男人,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打了,氣得咬牙切齒,用那隻還能動的手,抓過身邊一個小弟手裡的斧頭,就像何晚棠衝了過去。
只見她快速攪動着手裡的棍子,打掉肖金奎手裡的斧頭,一手撐着棍子,借力一個飛腳踹在肖金奎的胸口。
肖金奎受了重創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坐在地上喘着氣,他手底下的這些小弟,見老大都被打得這麼慘,很快就失去了鬥志,雖然手裡拿着鋒利的斧子,可卻沒有一個人能傷到何晚棠。
打這些小雜魚,何晚棠那叫遊刃有餘,眼看着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越來越多,她自己也累得夠嗆。
正當她撐着棍子,想要喘一口氣的時候,只聽肖金奎出生出氣的吼道:“用斧子。”
地上趴着的四五十個人,強撐着一口氣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斧子,就向站在中間的何晚棠扔了過去。
這四五十把爺子要是真砸在何晚棠身上,她就算不死也是重傷,地上坐着的肖金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而得意的笑。
眼看着砸來的斧子離她越來越近,說時遲哪時快,只見何晚棠突然跳了起來,撐着棍子的頂端倒立了起來。
可隨着她的躲避,這些斧頭毫無阻擋地砸到了相對應面的人身上,只聽一聲聲的哀嚎聲。
坐在地上的肖金奎整個人都愣住了,就連那笑容都僵持在了嘴上,他們曾經用這樣的方式對付過多少高手,從未失手過。
可今天卻唯獨在這小女子手上栽了,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他頓時覺得一陣氣血上涌,一口氣卡在了胸口,滿臉憋的通紅,這口血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何晚棠一個轉身,輕鬆落地,一步一步向着王大勇走去。
“說吧,你把那臭小子藏在哪裡了?要是你現在不將他送到我面前來,那你也可以帶他受過,我倒是沒什麼意見的。”
王大勇嚇得屁滾尿流,沒多一會兒,拉着鬼哭狼嚎的狗蛋,出現在了何晚棠面前。
何晚棠二話不說,走過去一把抓住狗蛋的後衣領,將人拖到武館中間,一把就將他的頭按入了水缸內。
她抓住狗蛋的頭,用力的向缸裡砸了幾次,就將水面上的一層冰給砸碎了,然後她將狗蛋的頭猛地按入冰冷的水內。
狗蛋不停地掙扎着,在水裡不停的吐着泡泡,如此反覆掙扎幾次,此時的狗蛋,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慘白,腿腳發軟的站也站不穩。
“怎麼樣?死的感覺好受嗎?”
狗蛋泣不成聲,甚至連看一眼何晚棠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我四嬸當時因爲你,在生死邊緣掙扎徘徊,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都差點因爲你而斷送了性命,所以我也想讓你感受一下,這種死的感覺。”
“不…不敢了……”
“現在知道怕了,已經晚了。”
何晚棠本想再折騰他一陣,可聽到門外向這邊而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將狗蛋往上使勁一提,扶着他的雙肩一推一扯。
在狗蛋傳出殺豬似的叫聲時,新縣令正好帶着人走了進來。
今天巡訪時,他聽說有人居然在他的地盤上收保護費,帶着人過來,想會一會這斧頭幫的大當家,沒想到進來卻看到,有人當着他的面卸了一個七八歲小男孩的雙臂。
這小姑娘看着年紀不大,怎的確如此冷酷無情。
再看看現場,不少人身上還插着斧頭,這場面不要太慘了。
何晚棠心裡暗叫一聲,糟糕!
這要是被帶回衙門,簡單的審訊也就罷了,要是給她定一個故意傷人罪,將她關進大牢,那她豈不是虧大了?
洛瀟霆一臉威嚴的看着何晚棠問道:“你是何人,爲何在此,又爲何傷害一個小孩子?”
“我只是來踢館的,他們身上的斧子是他們自己砸的,真的和我沒有關係,至於這個男孩子……”
“就你這小身板還來踢館的,你打架鬥毆也就算了,居然連這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實在是太殘忍了。”洛瀟霆說完轉頭對着身邊的衙役說道:“將她帶回縣衙,仔細詢問。”
何晚棠忍不住在心裡吐槽:尼瑪,被瞧不起也就算了,我這就是私人恩怨,怎麼變成打架鬥毆了?收拾這臭小子也是事出有因。
再說了,她收拾斧頭幫,也是爲民除害了,還要被帶回衙門問話,豈有此理!
她纔沒這麼傻,乖乖的跟着他們回去,那還不得將她關在大牢裡。
這裡這麼多人,她可就一張嘴,按照王大花那顛倒是非的個性,要是碰到的是一個糊塗官,那這虧她不就吃定了。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兩個衙役很是隨意的來到她跟前,“跟我走吧!”
他們壓根沒有將何晚棠之前說的那句,來踢館的話放在心上。
只認爲她是一個狠手辣的小姑娘。
兩人一左一右的跟在何晚棠身邊,出了武館的門,一路往縣衙而去。
兩個衙役押着她剛轉入一條有一些擁擠的街,何晚棠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形,在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她身上沒有任何束縛,一貓身就鑽進了人羣裡。
跑過一條街,看到兩個衙役並沒有追上來,何晚棠鬆了一口氣悠哉悠哉的準備租一輛馬車回村去。
此時的她因爲掉以輕心,所以忽略了塔樓上的鼓聲。
等她就快要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卻看到眼前的城門在緩緩的關上。
再一回頭,我去!從三個路口分別都有一隊帶刀的衙役,向城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