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瘦男子剛開始的時候還在拼命的掙扎,可漸漸的他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
他雙手用力的去掰眼前小姑娘的手,當看到小姑娘的那雙眼睛時,他竟然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竟然慢慢從心底浮了上來。
他看着眼前這個小姑娘出現了重影,他也開始吸不到一點點的空氣,他的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了起來,他打心底怎麼都不願意承認,竟然被眼前這個似豆芽般的小姑娘給嚇到了。
他一邊搖頭,用那僅有的一口力說道:“求…求你,放…放…放了我。”
“放過你!地獄裡可是有好多孤魂野鬼在等着你呢?他們都想找你爲自己申冤,不如我就將你送下去,讓他們了卻了心願如何?”
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打心裡生出一種恐懼,此實他只想着活命,哪裡還想着要什麼面子,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幾個家丁嚇得面色慘白,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要是少爺死了,他們也別想活命。
坐在地上的少年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趕緊鬆手,殺人是要償命的。”
圍觀的衆人也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姑娘,爲這種人賠了性命真的不划算。”
“是啊!你這樣當街行兇,殺了這蘇家的少爺,他家人肯定不會放過你親人的。”
何晚棠也並不是真的想掐死他,她用一甩,將乾瘦的男人扔在地上,對着跪在地上的家丁說道:“你們將街上的行人砸傷了,賠錢。”
現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感情是爲了伸張正義,結果得罪了這麼一個混世魔王。
很多人都忍不住一陣感嘆,這小姑娘這樣做值得嗎?
其中一個家丁拿出一個錢袋,恭恭敬敬的送到何晚棠手上,這才帶着那乾瘦的少年落荒而逃。
何晚棠走到那少年身邊,用力踢了他一腳,少年見識過她的身手,又因爲心虛,結結實實受了她這一腳,接着像是給自己壯膽似的吼道:“你想幹嘛?”
“賠錢!你們將路上的行人砸傷了,想不負責任嗎?”何晚棠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這麼直白的鄙視,少年沒好氣的扯下一上的錢袋扔在地上。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做出不顧及他人安危的事情,我就卸了一你一隻胳膊。”
“你敢!”
“有膽量,你可以試一試。”何晚棠轉身看着人羣說道:“沒事,大家都散了吧!受傷的人留下來。”
之前她說要給這小女孩討公道,在上茶樓的時候,她瞟到身後跟着五六個受傷的人。
見沒熱鬧可看了,衆人這才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何晚棠將一包裡面有幾個銀錠子的錢袋,遞給了那受傷的小女孩的父親,“先給孩子去看傷,多的錢就給孩子補補身體吧!”
她又將另外一個錢袋遞給那幾個受傷的人,“這點錢你們分了,各自去看傷。”
說完,何晚棠看也沒看那少年一眼就離開了。
那少年卻趕緊追在她的身後,“喂!我跟你說,我是不會承認你是我嫂嫂的,你救我,不過就是爲了讓我們賠銀子,這件事情我是不會承你的情,還有,今天這件事情不許告訴我大哥,否則,我跟你沒完。”
何晚棠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無聊。”說完,在這茫茫的鵝毛大雪中,她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她去了一趟破廟,因爲今天那乾瘦男子讓她想起來一個人,一個她差點就忘記了的人,但是,這仇她可不會忘記。
之前和牢頭還有縣令勾結的那個人,不僅陷害何辰靖入獄,還害得她家人跟着擔驚受怕,對於她來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一定也讓他嚐嚐這種擔驚受怕的滋味。
不問不知道,這一問還真讓她有一些意外,之前那個和縣令勾結的乾瘦的中年男人是蘇家二爺,而今天被她收拾的那個乾瘦的年輕男子,居然是這蘇家二爺的親兒子,她能不意外嗎?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哦!對了,之前那個縣令已經被流放了,現在這個新縣令不知道爲人如何?會不會也幫着蘇家呢!
就算新縣令還幫着蘇家又如何,大不了她每天晚上去問候他全家,打到他們家服爲止。
何晚棠讓老乞丐幫忙查蘇家的所有底細和辛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管是明面還是暗地裡她都不想處於被動狀態。
何晚棠急衝衝的趕到大街上,在成衣鋪子關門之前,給自己又買了兩套衣服,這才急匆匆的趕回了家。
房間裡的炭盆早就熄滅了,整個房間如同一個冰窖一般,冷得讓人實在有一些受不了,無奈之下,只能端着炭盆又去了廚房。
等她端着炭盆,拎着碳剛推開房間的門,感覺身後有東西向她襲來,可是聞着那熟悉的味道,何晚棠沒空搭理它,端着炭盆繼續往前走。
誰知道這大傢伙,居然因爲一天沒見到何晚棠,興奮過頭,伸着它那雙泥爪子,直接搭在了何晚棠的雙肩上。
何晚棠一個踉蹌,差點連人帶炭盆一起摔在地上,這次她沒有趕貓貓離開,而是放下炭盆轉身緊緊的摟着貓貓的頭。
“之前在家裡,有你天天陪着阿奶,現在你離開了,阿奶肯定很不習慣。”
貓貓好像也感受到了何晚棠低落的心情,嗚咽了兩聲,想要去舔她,卻因爲被緊緊的抱着頭,讓它動彈不得。
葉瑾禹因爲不放心,怕何晚棠說漏了嘴,想趕在開飯之前問再叮囑她幾句。
問到何晚棠的住處,便快步向這邊而來,其實說實話,打心底他還是要挺佩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年紀不大,居然能輕鬆對付一羣成年男子。
就連他這個雖然學了幾年功夫,可要對付五六個成年男子,他也是吃不消的。
聽到腳步聲,何晚棠這纔將貓貓放開,平復了一下心情,正準備去開門,沒想到這大傢伙居然比自己還快,先一步拉開了門。
毫無意外的,一陣冷冽刺骨的寒風,和一聲無比恐懼的尖叫聲,同時向何晚棠撲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