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了一口

被咬了一口

現在的顧盼兒哪裡想得到別的,丹田裡的那個黑點實在讓顧盼兒不放心,本欲用神識再探一遍,但想到那黑點的厲害,顧盼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探進去,只遠遠地盯着這黑點看了又看。

過來呀,過來呀……

有個聲音在召喚她過去,就跟一切教會的神棍一樣,說什麼快到神的懷抱裡來,而事實上卻是個邪教,到懷裡去你就真的傻了。

這聲音如同母親召喚一般,顧盼兒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一些,緊接着是頭皮一陣發麻,神識後退到了更遠的地方。母親什麼的肯定是假的,前世她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母親早就撇下她跟人跑了。這一世的母親估計現在張羅顧望兒的親事,哪裡有空跑到這裡來。

這聲音有蠱惑,顧盼兒‘哼’了一聲,死守着就是不過去。

倘若這聲音能夠正常一點,顧盼兒說不定還會過去,可它不正常啊。

明顯地,顧盼兒感覺到這個聲音的虛弱,盯着白光與黑點又看了好一會兒,顧盼兒這才發現這聲音是從黑點那裡發出來的,這下顧盼兒更加不敢靠近了。

這不怪顧盼兒只相信白光,主要這白光進入她身體裡那麼多年,不但沒有傷害她,還救了她好幾次。而這黑點才一出現就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還三番四次地想要坑她,怎麼看都覺得邪門。

可惜她實在弄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只能等回到顧家村的時候讓小留兒看看,要不然老和尚應也可以。

又將陽珠取出來看了看,這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再暗淡下去就要變回原樣了。

雖然不知丹田裡的黑點是什麼東西,但顧盼兒能肯定那玩意肯定邪性,而且不是一般的邪性,否則陽珠不至於會變得如此。

不敢再耽擱,顧盼兒趕緊盤腿修煉,大量吸收着靈氣,補充着白光的缺失。雖然有過讓白光跟黑點同歸於盡的想法,可要是到時候這白光不幹跑路了,那自己怎麼對付這黑點?目前還沒有辦法對付這黑點的時候,就儘量滿足這白光好了。

這邊顧盼兒正在努力修煉,那邊顧清孤枕難眠,翻來覆去睡不着,最終還是爬了起來,也盤腿修煉了起來。

次日一早,修煉了一個晚上的顧盼兒伸伸手,站起來再踢踢腿,之後‘嗖’地一聲跑到了外面,並且將陽珠掏了出來。不知道這曬着太陽有沒有用,反正她是要吸收這一縷紫氣,幾乎是每天必備的事情。

打了三遍拳法,顧盼兒有種淋漓盡致的感覺,渾身毛孔都散了開來,仰臉閉上了眼睛,讓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臉上。

除了舒服二字,還真沒別的。

此時的小和尚也做完早課,從房間裡走出來,看到顧盼兒的時候下意識看向她脖子上掛着的陽珠,眼中再次閃過一絲渴望。

顧盼兒感覺到有人在看,睜眼看了過去,見到是小和尚友好地笑笑,卻見小和尚面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拿着棍子開始練功。顧盼兒就好奇了,小和尚還會不好意思?不由得再次盯着小和尚看了一會兒。

見小和尚沒有什麼不對,與過往一般練功,顧盼兒就回憶了一下。

這一回憶,顧盼兒就感覺出來哪裡不對勁,將脖子上的陽珠拿起來看了看,脣角微勾了勾,將之放回衣服裡去。

突然想起陽珠是和尚的最愛,哪怕是百年的,和尚們也稀罕得不行,更何況是萬年的,估計這天下也就這麼一顆萬年陽珠了。

不過稀罕歸稀罕,顧盼兒豈會輕易將這陽珠送給小和尚,在手裡把玩了一下,顧盼兒決定等丹田裡的黑點消失,就把陽珠送給老二星星。

突然想起,三個孩子也只是起了小名,大名都還沒有一個。

眼見着顧清還沒有出來,顧盼兒猶豫了一下,朝顧清房門走了過去,擡手就敲了下去,誰料這時顧清正開門,差點敲到顧清的身上去。

“出來了?走,去文氏宗族看看?”顧盼兒說道。

顧清點了點頭:“好。”說完率先離開。

顧盼兒蹙眉,感覺顧清這火氣有點大,心想這小子莫非是忘記還沒吃早飯,便開口提醒了一下:“還沒吃早飯呢,等吃完早飯再走。”

顧清聞言拐了個彎去了後廚,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的自然,卻又那麼的不自然,感覺很不對勁。

只是顧盼兒盯着顧清看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看不出顧清有哪裡不對。

其實顧清也沒有什麼,就是有點慾求不滿,也因此眼神看着有些幽怨。也估計是慾火太旺的原因,明明就感覺到顧盼兒有些不對勁,卻沒有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還是以爲顧盼兒沒有原諒他。

“玄靈,你一會練完了去把星星叫起來吃早飯,我倆就不等你們了。我倆吃完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一會你看着星星,這京城裡人多,看着點別讓她跑丟了。”顧盼兒對着正在練武的小和尚說了一下,然後扭頭追上顧清。

小和尚抿脣,面上雖然毫無表情,棍子卻似乎揮舞得更用力了。

等到顧盼兒與顧清吃完早飯,小和尚才面無表情地揹着星星過來,不過看似小和尚揹着,小和尚卻一點都不託着,而是一手託着鉢一手拿着佛珠,完全是星星自己掛着。

顧清眉頭一蹙,正欲說些什麼,卻被顧盼兒拉了出去。

“走吧,那小王想來應該等急了。”顧盼兒看着覺得好玩,不想顧清打斷了去,況且以星星那脾氣,只要星星自己不去放棄,誰說她都沒用。

顧清抿脣,又看了星星一眼,這才順從地由顧盼兒拉着走出去。

“星星太淘氣了,明知玄靈煩她,她還老往玄靈那裡湊和。”顧清說道。

顧盼兒就道:“你那是不懂星星,除非玄靈討厭她,否則玄靈越是煩她她就越往玄靈身上湊和,非得讓玄靈習慣她不可。”

顧清聞言先是怔了一下,之後淡淡道:“都說星星的脾氣像我,我反而覺得星星的脾氣像你。”

顧盼兒道:“得了吧你,脾氣那麼倔,除了你還能有誰?”

顧清:“……”

倔嗎倔嗎……不等顧清想明白自己是什麼樣的脾氣,耳邊又傳來顧盼兒的聲音。

“你回來那麼久,就不打算給孩子們起個大名?昊星月不過是他們的小名,你不會就想着讓他們叫顧昊顧星顧月吧?”顧盼兒雖然不覺得那樣難聽,可到底這名字是……想到老怪物,顧盼兒又再沉寂了下去。

顧清聞言卻是怔了一下,以爲三個孩子的名字就如此,不曾想還要起大名,心底下不免有些歡喜,正欲開口說些什麼。

顧盼兒突然打斷,一把將顧清推到了馬車那裡:“趕緊上車,要不然又晚了。”

顧清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嚥了回去,默默地跳上了馬車,又坐在馬車裡默默地想了一下,覺得就叫顧昊顧星顧月也不錯的。倘若要改,那就在姓名的中間再加一個字,至於加什麼字,顧清想了又想,覺得這起名的事情不能太隨意,該好好想一下。

於是便對顧盼兒說道:“昊星月其實也不錯,沒必要改,若然真要改的話,那就在名字的中間加一個字,你覺得如何?”

顧盼兒聞言卻是鬆了一口氣,不想去追究其故,衝着顧清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可以有,你慢慢想,想個好聽點的字。”

顧清見顧盼兒笑了,也是鬆了一口氣,開始思考着要給三個孩子加個什麼字進去,是三個字一樣的,還是各人一個不同的字。因爲是給自己的孩子取名,顧清格外地認真,比任何時候都要認真。

顧盼兒見顧清在思考,便又再盤腿修煉,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可以修煉的時間。

顧清不經意瞥見顧盼兒又在修煉,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之前顧盼兒雖然也經常修煉,可絕對沒有現在那麼頻繁,只有一點時間就會修煉,看起來很不對勁。

“你怎麼了?”顧清擔心顧盼兒修煉不能打斷,便小聲問道。

顧盼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顧清,又閉上了眼睛,說道:“沒事,就是之前靈力消耗太過,有點傷到丹田,過幾天就好了。”

要說什麼問題都沒有,顧清估計不會相信,顧盼兒就找了個藉口。

顧清聞言果然是信了,心底下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覺得顧盼兒肯定是急着要修復丹田,所以纔沒有與他同房。只要人在身邊,那種事情……忍着點也是可以的,顧清有些不情願地想到。

馬車行走了約麼一個半時辰,終於是到了文氏宗族。

到村口的時候馬匹停在那裡不敢再進去,任車伕怎麼打它,它都只管叫卻不敢進去,不得已停了下來。

“這畜生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就是不肯進去,小的就送到這裡如何?”車伕問顧盼兒。

顧盼兒剛點頭正欲下車,卻見顧清率先跳了下去,站在馬車旁朝她伸出了手。顧盼兒愣了一下,下意識將手伸了過去,順着顧清的攙扶下了馬車,等下了馬車之後才恍然回神,頓時這眉頭挑了挑,欲要說什麼。

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雖有些多此一舉,不過也無妨不是?既然無妨又說來幹啥,多破壞氣氛吶。

顧清等顧盼兒站穩,之後又掀開車簾,從裡面提了個籃子出來。

“走吧!”

後面跟着的小王趕緊下了馬,把馬交給車伕,率先走在前面給二人帶路,邊道邊道:“說起來這文氏一族也挺可憐的,過去那般輝煌,就是葬得也很是風光,可往後呢?估計連來上香的,估計都沒有了。”

見二人聽着卻不說話,小王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道:“說來這文氏一族也挺倒黴的,本來仗着將軍府日子過得挺不錯的,各有各的田產與商鋪,就等着出了正月十五就離開,可誰想正月十五那天就出了事呢,逃出去的沒幾個。這墓園又如此之下,五百年來已經葬下了不少人,現在又葬了那麼多進去,將整座大山都佔得滿滿地,就是那幾個人回來燒香,那也管不了多少事,往後說不準會變成什麼樣子……”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四五個月,從地上風乾了的痕跡,依舊可以看得出來當時的慘烈,特別是那燒燬崩塌了的祠堂,連靈牌都埋在裡面,現在甚至還有不少露着一截在外面的。

因爲人都沒了,所以纔沒人來清理,那幾個逃出去的也沒回來清理。

曾經的輝煌,現在的蒼涼,不過轉眼的時間而已。

“其實文氏一族的人不常回來,在這村子裡住的,只是爲了守墓與守護祠堂而已。在外之人除了將軍府以外,每逢年三十歸來,出了正月十五離開,這是他們文氏一族的規定,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倒黴……”小王見二人盯着祠堂看,忍不住又說起文氏一族一直以來的各種習慣,還有作風問題。

一個大氏族裡有好人也有壞人,這一點沒什麼好評價的,只不過想到這文氏一族會如此倒黴,也真是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

偌大的村子裡,連一個人都沒有,不過才短短五個月的時候,看着就有些破敗。

再加上這個村子裡的陽光不是太充足,刮過來的風都是陰颼颼的,明明這天氣就很是暖和,小王卻愣是打了個冷顫。

“這裡還真冷。”小王搓了搓胳膊。

顧盼兒倒沒覺得冷,就是覺得這裡陰氣挺重的,最不受影響的是顧清,似乎什麼也沒有感覺到。要是換成以前,顧盼兒估計也不會那麼的敏感,可自打從黑色森林出來以後,每遇到陰氣重的地方,顧盼兒就能清楚地感覺到。

最明顯的感覺就是,丹田裡一直沉寂的黑點,會在遇到在陰氣的地方變得活躍起來。

顧盼兒從來不覺得死人有什麼,她自己以前也沒少幹殺人越貨的事情,就是挖人祖墳這樣的缺德事也沒少幹。也不是沒有過陰森森的感覺,但也僅是感覺上而已,如此明顯地感覺到陰氣存在,還是自打黑色森林出來以後纔有的。

莫不成這個世上真的有鬼,這一千來個人死得太冤,所以陰魂不散?

可惜她什麼都看不到,身旁這兩人也看不到。

“要不要到這文氏墓園去看一下?”小王說到口乾之後灌了口水才問起這事。

顧盼兒看向顧清,去不去要看顧清,反正她是不樂意去。

“帶路吧!”顧清點了點頭,冷清的面容上沒有絲毫的猶豫,因爲他來這裡就是爲了給上柱香,燒點紙錢,明顯他手裡提着的籃子裡,裝滿了香與紙錢。

現在凡是陰氣重的地方,顧盼兒都不樂意去,但顧清若是想要去的話,她還是會奉陪到底。覺得有白光的壓制,這黑點應該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卻不料竟然也會陰溝裡翻船。

到底是親爹,還活着的時候顧清不能接受他,但死了以後給他燒點紙錢什麼的,顧清還是能夠做得到。

文氏一族的墓園很大,佔據了整整一座大山,而歷代將軍都葬于山頂上面,想要去給文元飛燒香,只能到山頂上去。

還沒上山顧盼兒就感覺這座山陰颼颼的,踏進以後的感覺就更加的明顯,並且越往裡面走感覺就越是強烈。顧盼兒這膽子就小了起來,有種扭頭就跑的衝動,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挺可怕的,雖然不曾真正見過,可聽着就感覺挺可怕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個一直在嘀咕的。

“怎麼老感覺陰颼颼的,老子在邊境當兵的時候也沒少在別人家墳墓上偷食,可那時也沒覺得這麼陰森森的,這裡咋就陰冷陰冷的……”小王一個勁地嘀咕着,又想到不少人說將軍府鬧鬼,這心裡頭也漸漸開始發毛。

顧盼兒就道:“聽說人有三把火,尤其是男人的火最旺,只要不隨便回頭,有鬼也靠不近你,所以你沒必要怕成這樣。”

可嘴巴里說着,顧盼兒自己心裡頭卻是沒底,那黑點更加活躍了。

那到底是什麼玩意,顧盼兒又一次好奇起很,很想再探查一下,但想到那種墜入黑暗的感覺,又想到現在正在野外,顧盼兒還是打消了念頭。

好不容易纔走到山頂上,看着這一座又一座的墓碑,顧盼兒感覺更加陰颼颼的了,特別是看着這三十多個墓碑,感覺很是不對勁。

不由得看向顧清,希望顧清的動作快一點,燒完紙錢趕緊回去。

顧清毫無所覺,提着籃子走到文元飛的墳錢,蹲在那裡默默地燒了起來,一言不發,也沒有跪下,似乎單純地只是給文元飛燒點紙錢一般。

“說起來也挺邪性的,文氏一族歷來被選上當將軍的,都是個短命。”小王與顧盼兒嘀咕了一下。

顧盼兒便好奇起來,問道:“這怎麼說?”

小王說道:“這事很少人注意,也沒放在心上,可咱可是清楚的,這當將軍的,也就這一任命長一點,活到了四十五歲。歷代將軍多都在三十歲左右死掉,除了文元飛以外,還有一個活到四十的,其他的均是三十左右死掉。誰也不知道這是爲啥,不過像這一任這樣死於非命的,還真是不少。”

顧盼兒聞言愣了一下,可是從來就不知這種事情,心底下感覺怪怪的。

“都說這文氏一族的風水好,依我看,那是一點都不好!若是好的話,咋可能代代將軍都短命咧!”小王小聲說完,然後有些怕怕地朝四周看了看,顯然是有些害怕了。

顧盼兒不懂什麼叫風水,只知道依山傍水的地方是個好地方。

這裡倒是依山,就是沒有傍水,說風水不好,估計也錯不到哪去。

體內的黑點越來越活躍,顧盼兒感覺再在這裡待下去可能會出問題,又看了一眼顧清,見其才燒到一半,忍不住走了上去,將籃子裡的紙錢都倒進了火堆裡面,說道:“瞧你慢的,一張張地燒多麻煩,像這樣一籃子燒掉多省事。”

見火要被壓滅,顧盼兒丟了一小朵靈火上去,東西瞬間就燒了開來。

顧清怔了一下,倒是沒有責怪顧盼兒,站起來拍了拍手,又朝四周看了看。一時間也感覺怪怪地,然而究竟哪裡不對勁,顧清卻說不出來。見顧盼兒一副急着要下山的樣子,便不打算多停留,拉着顧盼兒的手打算下山。

這一抓,顧清頓時吃驚:“你的手怎麼會這麼涼?”

冰冷的手如同死屍一般,一點溫度都沒有不錯,還感覺陰冷陰冷的。

顧盼兒驚訝,擡手碰了碰自己的臉,不解道:“不涼呀。”

顧清又伸手摸了摸顧盼兒的臉,發現顧盼兒的臉也是冷的,頓時面上涌起了一抹擔憂,伸手給顧盼兒捂了捂,捂了一會兒發現根本就捂不暖不說,反而還越來越冷,這心裡面就更加擔心了。

“走吧,咱們趕緊回去,說不定回去以後就好了。”顧清拉住顧盼兒的手就要往山下跑。

顧盼兒倒沒有甩開的意思,順着顧清的拉扯下了山。

小王朝四周看了看,打了個哆嗦,趕緊跟上二人。

下到半山腰的時候,顧盼兒才感覺到不對勁,特別是自己的思維,似乎跳躍到了別的空間一樣。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顧清拉着走,又似乎被拉着走的不是自己,最重要的是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而是有另外一個人在控制自己的身體。

顧盼兒驚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自己的控制,身體怎麼會動?顧盼兒感覺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靈魂有種顫慄之感,忙朝自己丹田看了過去。

丹田裡什麼都沒有,連白光都消失不見,那黑點更是不知所蹤。

哪裡去了?顧盼兒不死心,又再仔細地尋找着。

尋着尋着,顧盼兒發現自己被擠到了一個角落裡面,能清楚地從眼睛裡看到外面的事情,卻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

如此顧盼兒只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原主回來了。

可原主不是個傻子咩?傻子還能跟她搶身體不成?顧盼兒腦袋上頂了數個問號。而且顧盼兒一直以來就下意識地認爲,原主其實就是自己,只是之前靈魂不全,所以纔跟個笨蛋似的,現在靈魂全了才如同換了個人似的。

不管如何,顧盼兒就是這麼解釋自己的穿越,所以穿越並非是穿越,而是投胎轉世丟了魂魄什麼的。

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顧盼兒驚悚了。

正咬牙想要控制住身體,不料剛動手不到三息,眼前就一片黑暗,緊接着就被拉到了一個空間裡面,迎面對上了一個渾身冒着黑氣之人。

就在這渾身冒着黑氣之人要手撕自己的時候,一道白光劈了下來,將這渾身冒着黑氣之人的手給劈了下來。之後在顧盼兒無比驚訝的目光下,那雙被砍斷的手又長了出來,並且再將向顧盼兒撕了過來。

這白光似乎是個古龍杯,又不太像,反正冒着光看不太清楚。

不過怎麼看這光杯都眼熟,看那渾身冒着黑氣之人,也覺得眼熟。

這是什麼地方?這倆又是什麼鬼東西?顧盼兒瞪眼,趕緊躲到了角落裡,這倆打歸打,可不要把她給拖下水去。

然而明顯地,這混身冒着黑氣的傢伙是衝着她來的,而這光杯似乎在幫她。

有人幫忙顧盼兒自然表示感謝,不過感謝歸感謝,她感覺這倆傢伙都太厲害,不是她這個層面的人能夠參與的。

除了瞪着大眼睛看,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

這一看,顧盼兒眉頭就蹙了起來,這渾身冒着黑氣之人竟然有補充,這空間裡面不斷冒起黑氣,並且被這人給吸到身體裡面去。而光杯是打一下暗一下,一點補充都沒有,常此下去光杯很可能要輸,到時候自己要怎麼辦?

顧盼兒急得跳腳,很想要幫忙,可這要怎麼幫?

卻不知道自己踏入墓園的一瞬間,身體就倒了下去,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當中,把顧清給嚇得夠嗆,特別是看顧盼兒臉色漸漸變得蒼白,根本就不敢耽擱,趕緊將顧盼兒抱在懷裡,朝馬車方向衝了去。

將顧盼兒放入馬車之後,讓車伕趕緊回去,自己則在馬車上檢查起顧盼兒的情況來。

可無論顧清怎麼檢查,就是弄不清顧盼兒是什麼個情況,丹田也可以看清楚了。裡面一點靈力都沒有,十分的乾涸,身體上的經脈亦是如此。瘋婆娘不是總修煉嗎?爲什麼會一點靈力都沒有?顧清一個頭兩個大,根本弄不清這是什麼問題。

試着將星月之力輸入顧盼兒的身體,這星月之力比較柔和,之前顧清有試過,不會傷到顧盼兒,只是不知對顧盼兒有沒有用。

起先顧盼兒並沒有反應,等顧清再加大點輸入的時候,顧盼兒的身體突然傳來一陣吸力,狠狠地吸收着顧清身上的星月之力。顧清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可只是微動又繼續貼在顧盼兒身上,感知了一下顧盼兒的情況,發現對顧盼兒沒有任何傷害,就任由其吸收着。

顧清的想法很簡單,可能是顧盼兒身體需要,所以纔會吸收。只要顧盼兒好好地,哪怕將他吸乾了,那也無妨。

在某個空間裡蹦躂着的顧盼兒可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情況,只知道突然間這空間裡一直冒着的黑氣就消失了,這渾身冒着黑氣的人又得不到補充。之後沒多久,這光杯又打了雞血似的,不知從哪裡得到一股力量,又將渾身冒着黑氣之人給壓了下去。

見到這情況,顧盼兒就想着要不要去幫忙,畢竟這人是衝着自己來的。

不等顧盼兒考慮太多,那渾身冒着黑氣之人找着機會又朝顧盼兒奔了過來,甚至顧不得那當頭來的一劈,直朝顧盼兒張大了口。

顧盼兒頭一次見人能把嘴長得那麼大,如同巨蛇口一般,怎麼看都很是嚇人,顧盼兒就地一個打滾閃了開來,本欲躲到光杯那裡去,不料屁股竟然被咬了一口,顧盼兒這臉就黑了下來。

本欲扭頭罵人,卻見那人又張大嘴巴朝自己腦袋咬來,顧盼兒寒毛頓時就立了起來,哪裡還敢罵人,趕緊跑人還差不多。

“再跑也沒用,乖乖過來讓我吃了,那樣可以少受點苦!你大可放心,你那小相公,我就替你接收了。”這個人說話的聲音陰惻惻地,聽不出是男是女。

顧盼兒聽得腳底生寒,跑得更快了。

娘咧!這傢伙竟然要吃人,嚇死寶寶了!

有那麼一瞬間,顧盼兒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可被咬了一口之後,顧盼兒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爲好疼好疼。而且這疼不僅僅是屁股那裡,而是感覺到渾身都在疼,感覺靈魂都在顫慄着,又或者疼的本就是靈魂。

一時之間,顧盼兒理不清這種感覺,腦子裡只有一個逃字。

打司家主意有敵來襲開始撞到了人雲族現身逃過一劫災難來臨前路遇人伢誰的帕子牛錢給不給奇怪之人有人搗亂做家務心脈隱患被人惦記再次入京四丫學武像賣假藥的黑洞黑洞漩渦一包子開始覺悟有人偷聽母子尋來武林大會一佛子二神經大條又有活幹搭棚子半夜燉肉曾賣了誰得病打起來了黑色森林陰柔男子老先生一那是讓他回到龍山三隻禽獸被監視不祥之感這是她的母女連心公子司南掉坑裡了回到龍山你也是豬有妖精搶了搶了有敵來襲被蜂蟄了嚇栽了查當年事路遇人伢竟是相識報官拼了謠言進山苦膽難嚥三眼毒獸敗家爺兒蛇島崩潰鬧心歸期二彪悍媳婦耳垂被咬讓他去死回到龍山母女連心跌落池塘十頭豬也不換切磋要生了不去看再臨陽潭拿了就跑黑洞漩渦二好兒子純陽之體酒缸大豐收張氏捱打準備出發要錢的來了淡定的安氏晃了眼擼袖砸瓢顧清被劫出現錯覺不去看造反二勸告警告買牛這事兒發現山洞張氏捱打雲族現身家中遇險詭異歸來顧大江歸來攆走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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