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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玉京居可謂是高朋滿座。不僅是憂曇,就連雲歸晚和陸亦欽都來了。不過這對冤家看起來就很是不和的樣子,雲歸晚在一邊費盡心思的要跟陸亦欽搭話,可是這男人連頭都不知道轉過來,每次只是“嗯”一聲就草草了事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離憂曇桌邊不遠的地方,景杉居然就坐在那裡。他的旁邊是一個一身便服的中年男子,因爲上了年紀的原因,兩鬢都已經斑白了。而且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平民,那肚子挺的,都快跟金地主有一拼了。
“戲要開始了,趕快坐好吧。”憂曇不是沒注意到蘇玉向着那邊看去,那人是蘇城的新縣守,來了這麼長時間,出來剝削壓迫人民以外,就沒做過什麼正經事了。她憂曇雖然沒收到這縣守的什麼壓迫,但也是看不上這種人的。
“好的師父。”蘇玉嘿嘿的笑着,回過了神來。
戲臺緩緩的升起,幕布被拉開了之後,就見一身紅色錦紗的白玉京亭亭立於臺上,伴着樂曲輕輕的吟唱着。這本就是美人的白玉京再這麼一打扮,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投射出一股貴氣,讓人隨着他的一顰一顧而牽動着心絃。
“陸公子,你看這先生唱的多好啊。”蘇玉第一次認識雲歸晚,還是在清水鎮說書先生的茶樓呢,看來這雲歸晚也最是喜歡這種東西了。要不然也不會邀請陸亦欽隨着她一起來。
不過陸亦欽顯然是興趣缺缺:“你要找我說的事,就是這個麼?要是說完。那我就先走了。”
雲歸晚本來就是花了大心思才說服陸亦欽的,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就離開呢,但是她也是看到了,陸亦欽根本就是對聽戲一點興趣都沒有嘛。那自己還要做點什麼纔好。
“啊……不是……”可是任憑雲歸晚怎麼想,也是不知道這話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這位公子還真是不懂佳人之心啊,要不然。你同我坐如何?”景杉坐在的桌子和雲歸晚也是很近的,看着倆人這麼彆扭,不禁對着陸亦欽說道。
“怎的又是你?”今天雖然雲歸晚也是一身男裝,還自信自己裝扮的不錯,但是看到景杉難免還是挺害怕的,萬一他對自己做些什麼可怎麼辦?所以這雲歸晚滿眼驚恐的看着陸亦欽:“陸公子你快看看,這人……”
陸亦欽本來就是呆不下去了。不經意的一望,卻看到了那邊看着白玉京,眼睛都要瞪出來的蘇玉,於是立刻就有了精神,也沒仔細聽雲歸晚說什麼。便回答着景杉:“想必這位公子是對唱戲有獨到的見解,雲小姐你就去隨他同坐吧,我去見個故人。”說完之後這陸亦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起了身,走到了蘇玉的桌子前面去。
“哎!你別走啊!”雲歸晚看這人居然不理會自己,心中別提多鬱悶了,而那景杉又很是“識時務”的坐到了雲歸晚的身邊來,搖起摺扇還低低笑了幾聲。
“你笑什麼?”雲歸晚又羞又氣的問。
“哦,我看這戲唱的好,我就笑上了那麼一笑。”景杉指着戲臺上的白玉京說着。
可是這戲正是唱到最悲慘的地方。那男女主人公因爲家人的不同意,而被迫分開,女主人公就要遠嫁他方,玉京居中不少看戲的人甚至還抹下了一把辛酸的眼淚,這雲歸晚看景杉就是敷衍自己,不禁更加生氣:“你這人。明明這戲這麼悲慘,你還能笑的出來,我看你就是把自己的喜悅建立在了其他人的痛苦之上了!”
景杉看着雲歸晚氣鼓鼓的樣子,覺得甚是可愛,剋制了好久,才止住了自己想要去揉一揉那小臉的手:“雲小姐說的正是,頭一次有人將我看的如此透徹,真是知己,知己啊!”
雲歸晚看景杉非但沒生氣,還和自己貧上了,一生氣的就轉過了頭,不再看他去了。
而這邊留下一人的縣守景翰林卻將目光定格在了憂曇的身上。或許年紀小一些的男子不瞭解,這年歲稍微大一些的女子是多麼的有吸引力。
其實憂曇也不過就是二十出頭,在蘇玉眼中看來一點都不大,但是在古人的眼裡,這個歲數的女子,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呢。而且這憂曇有最是請問千帆過盡的豁達,魅力又迷人,每次她看戲的時候,都會有很多的男子將目光投向這邊來。
蘇玉是聽不懂戲的,看戲純粹就是看着白玉京這個美男子呢,誰知道她正看的出神的時候,忽然前面有人擋住了她的目光。
蘇玉很是不耐煩的擡頭說道:“你擋住我了,快讓一讓,我看不到了。”結果看清楚之後,才發現原來是故人。
“你怎麼到我這邊來了?沒去陪着佳人麼?”說罷,蘇玉就賊兮兮的朝着雲歸晚那邊看去,只見景杉已經坐在了她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是能給雲歸晚逗的又七又笑的。
“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同我來一下。”陸亦欽也沒說是什麼事情,就要拉着蘇玉離開。
因爲這玉京居這麼個地方,蘇玉也不好張揚,抱歉的看了一眼憂曇,在得到了憂曇的許可之後,才隨着陸亦欽到了外面。
“怎麼回事?這麼急的?”蘇玉平時和這個陸亦欽是沒什麼接觸的,根本就想不到爲何這人要拽自己出來,莫不是吳風出了什麼事吧?不會的不會的,蘇玉對着自己說,要是吳風出事了,陸亦欽怎麼會在這裡和雲歸晚約會的?
“吳風跟你說了沒?”陸亦欽先是開口問着。
蘇玉不解的搖了搖頭:“你指的是哪方面?我都和他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陸亦欽眼中劃過一絲瞭然:“那沒事了,還是他同你說比較好,我先進去了。”
可是蘇玉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陸亦欽進去的,自己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他就這麼走了?
“不行!”蘇玉拉住了他:“你把話說明白了再走,到底怎麼了?”
陸亦欽被拉住了以後,沉默了好久之後才說:“我和吳風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以後可能也不會回來了。我看他最近一直在跟別人交接手頭上潤玉酒樓的工作,還以爲他已經同你說了呢。”
蘇玉心中猛了一沉,她想過吳風和陸亦欽的身份不會簡單,但是卻沒想到他要離開的這麼快。不過她的臉上卻還是無波無瀾,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你們倆混淡啊,就這麼雙宿雙棲扔下我了麼,你們的良心呢!”蘇玉停了好久之後才裝哭道。
陸亦欽想過很多次蘇玉知道這件事之後的表情,但是卻沒想到她是這個樣子。玉京居外面的街上人來人往的,此時都在向着這邊看着,就好像是陸亦欽幹了什麼傷天害理拋棄妻子的事情一樣。
陸亦欽在心中大喊冤枉,這他和吳風兩人都是男人不會發生什麼就先不說了,蘇玉明明纔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自己能對她產生什麼非分的感情嘛!
“喂……你別哭了……你再哭,我看這些人都要報官了……”陸亦欽無奈的哄着蘇玉。
這時候蘇玉裝哭裝的更大聲了:“告吧告吧,反正這縣守就是在裡面的,告你們這一對姦夫淫夫!嗚嗚嗚……”
陸亦欽這回是真的沒辦法了,“那你要我們怎麼樣啊,我們有令在身,不得不從的。”
蘇玉本來也就是開個玩笑,壓根沒想到這陸亦欽會變得這麼的嚴肅,於是拿住了擋着眼睛手哈哈笑道:“哎呀我是騙你的啦,我這麼厲害的女孩子,纔不幹那麼哭哭啼啼的事呢!”
蘇玉眼睛亮晶晶的:“人有悲歡離合,就如同月有陰晴圓缺一樣平常不過,你們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怎麼還會介懷你們的去留呢。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吧,現在我名下的產業幾乎都已經步入正軌了,就算是沒有你們,我也會經營的很好的,你們就放心吧,再有,你和吳風什麼時候啓程?”
“大約會一個月以後吧。”陸亦欽回答。
“那還早,等我最近抽時間出來給你們擺副酒席踐行,好歹咱們相識一場不是!”蘇玉爽快的說道。
“那我就回去和吳風說一聲了。”陸亦欽雖然面相冷峻,平時也都是不笑的,但是笑起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傾國傾城啊,怪不得這雲歸晚對他這麼上心的。
“好,”他笑着回答,“那咱們就進去接着看吧,一會兒戲都唱完了。”
說罷,兩人便向着玉京居的裡面走去,陸亦欽是能感受到還是有人在跟着蘇玉的,而且看來,就是高手。這些人跟了蘇玉好久了,本來陸亦欽想告訴蘇玉的,但是看都這麼長時間了,這些人也沒對蘇玉造成什麼威脅,而且若是自己告訴了她,這孩子肯定覺都不會睡好的。還是等以後自己直接剷除了這些人吧。
進門以後的場景可是出乎了兩人的意料,原來蘇玉和憂曇坐着的桌子邊上,竟然圍滿了人,現在從門口看去,都看不到憂曇的身影了。
莫不是她師父出了什麼事情?蘇玉心急的想着,推開人羣就向着那桌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