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蓮看着寧嬪那表情,心中一顫,浮現一股不祥的預感,只是並未多想,上了馬車,便啓程了。
畢竟她在宮中,只能對付蘇慕芝,而蘇慕芝又是樑廣的親生女兒,大勝名副其實的嫡公主,如今借寧嬪十幾個膽子,眼下也不敢。
轉眼間,已經過了三日,已經離開京城幾十公里,這一路顛簸,蘇慕蓮舟車疲憊,可不敢叫停,畢竟邊境的程傲然,還等着他。
“林首領。”蘇慕蓮終於堅持不住,大聲喚道。
此話一出,馬車停了下來,只聽見由遠到近的馬蹄聲停在了窗戶邊,緊接着響起溫柔的男子聲:“請問公主有何吩咐?”
“已經趕了三日的路,讓大夥兒都歇會兒吧。”蘇慕蓮虛僞的說道。
隨後,林軒命令一出,所有人都原地休息了,以冬當然知道她要下車走動,所以遞上面紗,戴好後便下了馬車。
“公主請喝水。”拿着水壺的林軒攔住蘇慕蓮,說道。
愣了幾秒的蘇慕蓮,笑着接過,喝了幾口後便遞換給他了。
林軒是一個溫柔的男子,只是話太少,性子悶,對她也特別恭敬。
“林首領一路也辛苦了,去歇會兒吧。”蘇慕蓮瞧着他跟在後面,笑說着。
畢竟有人跟着的感覺,着實怪怪的。
“保護公主是奴才的指責。”林軒低聲回答,執意跟着。
蘇慕蓮無奈的輕嘆,這個一根筋的男子,罷了罷了,當他是空氣便好了,這可是她的強項。
就在此時,只見十幾個黑人從天而降着,敏銳的林軒,連忙護着蘇慕蓮和以冬,拔劍而出,大聲呼道:“保護公主!”
此話一出,本是坐在石頭上,顯得疲倦的侍衛,立馬恢復精神,拔劍而出將蘇慕蓮圍住了圈。
而黑衣人已經他們圍住了,兩邊人數差不多,但蘇慕蓮十分擔憂,畢竟大家的都要分神在她的身上,並且直接告訴她,這些黑衣人衝她而來。
“你們是誰?”緊皺眉頭的林軒,低聲怒問。
蒙面黑衣人的帶頭人,冷聲輕笑,說道:“把這個女人交出來。”
蘇慕蓮聽後,心中一定,果不其然,腦中突然想起離宮時,寧嬪對她說的話,心中震驚,難道是寧嬪派來的人?
“你可知道她是誰嗎?”林軒怒聲而問。
“呵呵!”帶頭人冷笑一番,根本不將眼前的人放在眼中,說道,“昭華公主有誰不知呢?”
蘇慕蓮倒是臨危不亂,反而低聲冷笑,慢悠悠的嘲諷着:“寧嬪的手伸得可真長啊!”
此話好像激怒了對方,只見帶頭人眉頭緊皺,緊接着一聲號令,黑衣人都行動了起來。
兩方也就打了起來,林軒因爲要護着蘇慕蓮,所以一直在死守不攻。
“帶我去馬車。”蘇慕蓮知道眼下這場景會吃虧,吩咐道。
林軒武功雖好,可只防不攻,而且又護着兩個女人,畢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好不容易轉移到了馬車邊。
蘇慕蓮迅速進了馬車,拿起長鞭便出了車廂,瞧着三五個人圍着林軒,只見一黑衣人的長劍正刺向躲避不及的林軒。
緊接着蘇慕蓮心中一緊,揮去長鞭,打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腕上,沒有任何防備的他,遭到疼痛,長劍也落在了地上。
她的這個舉動倒是讓林軒有些意外。
“我保護以冬,你去對付這些刺客。”跳下馬車的蘇慕蓮將以冬護在身後,手上揮鞭的動作並未停下來,對着林軒說道。
只是這說話之間,她已經讓幾個黑衣人皮開肉綻。
林軒點頭答應,便一心一意對付黑衣人。
而蘇慕蓮則鞭打着黑衣人,心中暗想道,這武器比劍好用一百倍,於是越打越起勁,加重手上的力氣,把心中對寧嬪的恨都發泄在這些黑衣人身上。
跟隨的人畢竟是樑廣親派的一支御林軍,輕輕鬆鬆的便將黑衣人打敗在地。
手舉長劍的林軒對準帶頭之人的脖子,眼神凌厲,厲聲質問:“幕後主使是誰?”
只見那黑衣人眉頭一皺,隨後口吐鮮血,沒了氣。
“他......死了?”從未遇過如此場景的以冬,顫顫巍巍的躲在蘇慕蓮身後,不可思議的問道。
林軒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聽見蘇慕蓮說道:“事先服毒了唄,明明知道是誰派來的,卻沒有證據,真是氣不過!”
嘟着嘴巴,感到十分委屈的蘇慕蓮,朝屍體打了一鞭,無奈的說道。
“公主竟然會武功?”林軒好奇的看向她,不可思議的反問道,又帶了幾分讚賞。
“我會武功難道很奇怪嗎?”蘇慕蓮有些不滿的回到道。
林軒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連忙拱手回答:“奴才並無他意,只是有些奇怪罷了,此次遇刺,奴才一定會上報皇上,還請公主息怒。”
蘇慕蓮揮揮手:“我又沒生氣,只是沒證據指控寧嬪,所以林首領不必上報我的猜測。”
林軒點頭:“公主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蘇慕蓮點頭,現處山中,對四周又不熟悉,還是趕緊離開得好,隨後上了馬車。
蘇慕蓮看着眼前面色發白,還未緩過神來的以冬,心疼的說道:“後悔跟我出來嗎?”
以冬身子一個激動,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說:“奴婢不後悔。”
蘇慕蓮心中感動,拉起她的手,繼續安慰着:“你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整個身子都繃緊的以冬嚥了口水,點了頭,低聲問道:“公主,寧嬪還會派黑衣人嗎?”
蘇慕蓮搖着頭:“放心吧,她沒那麼傻,皇上派的這十幾人可都是御林軍,而且林首領武功高強,我想她此次不過是搏一搏罷了。”
“況且此事傳回去,皇上也知曉與何人有關,並且會格外留意,若她再出手,最後也只會害了自己。”蘇慕蓮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說道。
以冬雖出身王府,可性子單純,不懂後宮的陰謀算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蘇慕蓮下意識的握緊以冬的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眼下最擔心的還是慕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