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陳柔終於休息夠,才翻個身,沈卓的手就搭了上來。
“卓哥哥,你說乾孃的意思是真準備給傻丫養孩子?”
孩子一出生,明明是個兒子,張蘭卻偏偏說是個女兒,無非就是怕劉嬸反水過來搶,可是她這樣說,孩子就綁在沈卓家裡。
有些事,一開始想,沒什麼,倒是事後回想,就會發現,其實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只是救一個人的事情。
傻丫是傻了,生活不能自理,又攤上個孩子,推出去吧,似乎也不地道,可是養吧,又需要好些銀子。
家裡五隻老母雞今天給傻丫殺了一隻,現下就只剩下四隻了,這還不說,後面還有不知道多少東西要補進去,要催奶,要坐月子,要人伺候,衣服、身子都要人洗。
張蘭沒走還好,要是走了,陳柔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照顧大人,真的是動都不能動了。
特別是這些事情,還不是花銀子就可以解決的。
“乾孃肯定沒想那麼多,不過就像柔兒說的,事情已經這樣了,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了,我可以養活一家人的,就是柔兒得辛苦了,但我覺得柔兒得教教傻丫幹活兒,照顧孩子,傻是傻,可是天性不會變,只要不打人,不摔孩子,就沒問題。”
“也是,孩子是傻丫的,咱重點是教會她,這事確實不是我想就可以解決的,還得看老天。”陳柔贊同沈卓的看法。
“這樣吧,明天我去鎮上,買點催奶的東西,隨便再去食爲天看看情況。”
傻丫這一生產,陳柔的計劃都得擱置,香囊不能做了,泡菜估計也不能那麼勤了,就連睡眠時間估計都少了。
“我陪你一起去,溝等我回來再開,順便把那捆柴火賣了,換掉銀子。”
沈卓許久未去鎮上,也是該去看看了,他也有好些事情要做。
“好,那早些睡。”
陳柔說完,就開始閉上眼睛,不出半刻鐘,她開口問道。“卓哥哥,你說怎麼樣讓乾花瓣不生蟲?”
“風乾的時候注意別讓蟲子下蛋,再就是加些驅蟲子的藥草就行了,柔兒問這個幹嘛?”自家媳婦兒一向不碰女人家的東西,胭脂水粉,更是沒見過擦,難得她喜歡花瓣。
“做香囊啊,你不知道,女人家的香囊,賣的可好啦,八文錢一個,還是沒花紋的,可惜大丫不在,她手藝好,要是有她給我繡花,做荷包,保管我賺個夠本。”
說到大丫,陳柔又開始囉嗦。“這丫頭到底幹啥去了,咋就是不回個信,哎……”
沈卓的手,撫上了陳柔的背,然後順着背,到了陳柔的肚臍,慢慢勾動着陳柔的心。
“柔兒,小丫頭,你啥時候心裡能有我?”
陳柔驚呼。“我心裡咋沒你啦?”
話音剛落,衣服直接被沈卓撕開,陳柔被徹底的壓在沈卓的身下。
“那就多想想我,不許想別人,眼睛多看看我,你現在和幾個孩子相處的時間都比我多。”
“我……”陳柔自知理虧,也不知道如何反駁。
“沈叔叔,你是叔叔,讓讓孩子不行嗎?”
“不行,什麼都可以讓,媳婦兒不能讓……”
不一會兒,滿室的春意,佔據了陳柔的房間,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