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一臉震驚,她看着陳柔,想從她眼神中看到虛假的東西,可是沒有,一點也沒有。
“姐姐有今天不容易,不要爲了任何人冒險。”
商家二夫人,不應該有軟肋,而她也不想成爲任何人的軟肋。
“那你讓姐姐怎麼辦?放任你?”陳潔突然問。
“對,放任我,不要管我,你只要知道,我過得很好,我不痛苦就行。”
陳柔其實更想說,走了就不要回來,已經不要過去了,就不要回頭,但是這人是陳潔,原主都捨不得傷害的陳潔。
“不,我做不到……”陳潔搖了搖頭,她做不到,這些天,從知道陳柔是陳柔開始,她就放不下了,家裡的香囊被一個個的拿出來,她看了又看,不管什麼結果,都要對她好。
“你做的到的。”陳柔抓起陳潔的手,然後伸出手,抓住熟睡的豆芽菜的手,兩個對接。
“摸到了嗎?是不是很軟?很可愛?現在你肚子裡也有一個寶貝,她會長大,會從你的肚子裡出來,那時候,她是你的一切,而現在,你手裡握着的是我一切的一般,另一半,是這個男人。”
講道理是件很累的事情,陳柔一直都覺得,她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是不是有用,但是她可以看到,陳潔的眼神變了,不再像當初一樣猶豫,反倒是多了許多的堅定。
過了許久,陳潔突然開口。“我知道了,我不打擾你的生活,你缺錢用了,一定要來找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不要客氣的找小夏,生孩子之前,我都在鎮上,等孩子滿了月,我就回京城。”
陳潔說通了,陳柔吐了口氣,她轉過身,朝沈卓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從沈卓懷裡攬過豆芽菜。
“她叫豆芽菜?”陳潔臉上帶着新奇,小不點一樣的孩子,竟然讓人多了一些好心情。
“是啊,這會兒睡下了,一天最喜歡的事情,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道隨了誰。”
陳柔摸了摸豆芽菜的小腦袋瓜,小丫頭睡着了什麼都不管的。
“痛不痛?”陳潔突然問。
“你說生孩子?不痛。”陳柔搖頭,當然是假話,不過陳潔信了。
“爹和娘……”陳潔突然開口。
“死了。”簡短的兩個字,陳柔便回答了。“盼弟現在在我家,她也是一個孩子的娘了。”
“嗯!我知道。”陳潔都查清楚了,她都瞭解。
同樣是妹妹,她不會覺得心痛,但是陳柔不一樣。
“阿香還在村裡嗎?”提及多年未見的好玩伴,好姐妹,陳潔眼中多了些猶豫。
當年嫁給了那樣的人,過着那樣的日子。
王寡婦是陳潔唯一不願意去查的人。
“阿香?”陳柔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王香香!”說了全名,陳柔也不是很瞭解,如果不是沈卓提醒,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她去了縣城,兒子過幾年要考狀元了。”
三年又三年,王天寶也快了,要麼是三年後,要麼是六年後,具體的還得看。
“那也不錯,我和她是兒時的玩伴,她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