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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看到那個荷包眼睛發亮,她想起來在誰的身上看到過這個荷包,猶豫了一下,她走到了慕夫人的身邊,低下頭在慕夫人的耳邊輕聲地說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
慕夫人聽到珍珠的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着珍珠,其實她心裡已經相信了珍珠說的話是真的,這種事情沒有辦法說謊,只要一查就能知道是不是真的,珍珠跟在她身邊這向年一直盡心盡力,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珍珠點頭說:“夫人,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奴婢若說的是假話,就天打雷劈!”
“好了,沒事發這麼狠的誓做什麼?”
慕夫人聽到珍珠連這麼毒的誓都發了出來,更是相信她了,不過她的臉色也更加的不好看了,一張平時極是溫和的臉難得地變的十分的氣憤,有一種幾乎要把人撕成碎片的狠戾,讓看着她的人都有些害怕。
慕永年擔心地問:“珍珠這是和你說什麼了?難道是那荷包的主人?你這麼生氣會氣壞自已的身子的,說出來,我替你們母女做主!”
蘇芷和沈子安也勸慰着慕夫人,慕夫人這病剛好,雖然她這病是心病,蘇芷這心藥已經回來了,並不太可能犯了,可是還是能不生氣就不生氣,到底她的神經已經是脆弱的了。
蘇芷想着珍珠是把這荷包的主人給說了出來了,她也是很好奇這荷包的主人是哪個。
“珍珠,你把剛纔對我娘說的話再說一次。”
“是,大小姐。”
珍珠見侯爺還有大小姐大姑父都看着她,就把她剛纔對慕夫人說的話又說了一回。
“這個荷包奴婢見過,是劉管家帶過的,現在想想·這個荷包就是在菊園花燈會那天劉管家帶着的。”
慕永年一聽臉色也陰沉下來,雖然他也在心裡面懷疑是府中的人要害蘇芷,可是畢竟只是一種懷疑,現在有了證據·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風吹一樣,熊熊地燃燒起來。慕永年幾乎不懷疑劉管家是冤枉的,因爲劉管家是劉姨娘從孃家帶來的人,他是劉姨娘的絕對親信。而慕永年之前懷疑的人中劉姨娘那是排在第一位的!
因爲月月三個小娃娃的多嘴,慕永年已經知道慕薇芷之前見過了蘇芷,他又已經開始懷疑當年蘇芷被綁架走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劉姨娘她們做的,如果是的話·前不久的那一場劫持很有可能就是她們意識到了蘇芷的真實身份,想要再次殺人滅口!
慕永年一想到自已的女兒這些年受的苦難,就恨透了那兇手,他想着如果是劉姨娘,他絕不會輕饒了她。
“去把劉氏叫來!把二小姐也叫來!把劉管家給捆來!”
慕永年對着身邊的人說,想着今天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蘇芷想着事情好像挺順利啊,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荷包的主人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這個劉管家嘴裡證實是劉姨娘或者慕薇芷讓他去做的這些事情了。蘇芷想着如果劉管家不說·也不用把他交給別人去拷打了,只要她喂他吃下仙蓮葉子就行了,或者直接叫來小黑小白來嚇嚇他·更直接的辦法就是拿了他的家人威脅他,就不信他不說,她這次一定要讓他說出幕後真兇來!
沒到一刻鐘,劉姨娘和慕薇芷就被帶了過來,而劉管家也一起給捆了過來。
“老爺,請問爲什麼要捆了劉管家?他犯了什麼錯?”
劉姨娘問着,她表面努力平靜,可是心裡面卻是害怕了,因爲她心虛,害蘇芷的事情就是劉管家去做的·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如果是別的事情,慕永年是不會把劉管家給捆到夫人的面前的,何況蘇芷和沈子安也在。還把她和薇兒一起叫來了,看着慕永年和夫人那陰沉的臉色,她就感覺着可能是關於害蘇芷的事情被發現了。
劉姨娘現在心裡很後悔讓劉管家繼續留在這裡·她認爲劉管家做事牢靠,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到底是哪裡露了馬腳呢?
慕薇芷比劉姨娘更害怕,前不久菊園花燈會那次可是她讓劉管家去找人害的蘇芷啊,難道是那次露了把柄讓人知道了嗎?是不是她也被發現了,否則爲什麼這次要把她和姨娘一起叫來?這可怎麼辦啊,如果讓爹知道了真相,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父親,劉管家一向老實本份,你爲什麼要捆了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管家也是跪在地上問着自已到底犯什麼事,樣子極是可憐委屈,好像他是一個受了多大冤屈的
慕永年把手裡的荷包向地上一扔,問:“你做了什麼好事還用的着說嗎?看看這個,好好想想你在菊園花燈會那天去找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情?!如果不說實話,小心你的命!”
劉管家一看地上的荷包,臉色一下子就白了,額頭上一層的汗珠子,其實他已經發現了這個荷包丟了,可是他不確定是什麼時候丟的。他沒有把這個事情和劉姨娘說,他不敢,他擔心如果劉姨娘認爲他把荷包掉在有心人手裡,會殺他滅口,他認爲劉姨娘一定會這麼做。雖然也有可能劉姨娘會讓他躲起來,不過那種可能性太小了,連他都知道只有死人的嘴纔是最牢靠的,何況劉姨娘那樣的人,這些年下來,他知道劉姨娘太多的事情了,她如果讓他活着離開,他都要認爲那不是劉姨娘了。
劉管家在心裡認爲只是一個荷包,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丟了也許也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何況也許是丟在路上或者是園子裡了。
那天他去找人劫持蘇芷的時候,發現荷包丟了,他也回去找過問過,並沒有找到,他想着那天是黑夜,只那麼一會兒,想來不是那裡的人給撿去了。只要不是掉在那裡了,他就根本不怕,再說就是掉在那裡了,他也不怕,到時候只要說別人撿了他的荷包,然後陷害他就行了。
就是這種僥倖,劉管家一直呆在這裡,直到現在被捆來。
“劉忠!這個荷包是不是你的?”
慕永年沉聲問,看着劉忠,只是看他的表情,他就確信了,劉忠一定是有問題的。
劉忠連忙說:“回侯爺的話,這是我的荷包,只是這個荷包已經丟了。不知道侯爺是從哪裡找回來的?捆了我來就是爲了這個荷包嗎?難道是有人帶着這個荷包去做了什麼見不得的人事情,然後栽到了奴才的頭上了?老爺你可以明查啊!我可是忠義耿耿的!絕對不會做壞事的!”
“這個荷包是在那劫持了芷兒的歹人的家裡發現的。”
“侯爺,我冤枉啊!我沒有害過大小姐,一定是有人要栽罪名到鐵頭上,這才偷了我的荷包,求侯爺你明查啊!”
劉管家心裡想着果然是掉到了那裡了,這上天可真不開眼,一邊想着,他一邊求着饒,只想着死不承認。
劉姨娘和慕薇芷也在一旁幫着劉管家說話,劉姨娘更是哭着說慕永年這是要找由頭想收拾她,話裡話外地開始說着自已這些年的委屈。
慕永年臉色一下子就黑了,慕夫人臉色則是蒼白起來。
蘇芷聽着劉姨娘那些話,心裡想這個劉姨娘可也真是急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開始提當年的事了。
原來當年劉姨娘嫁給慕永年還是出了個意外,慕永年不得不娶了劉姨娘,而且因爲歉疚,對劉姨娘雖然不寵愛,可是也是什麼也不短她的,後來慕夫人生了病,她主動開口說要幫着分擔府中的事務,也讓她負責起了府中的中饋,這全是因爲覺的心中對她有愧。
慕永年這些年來被劉姨娘拿着當年的事情當委屈說,說了這麼多年,他是正人君子,爲自已的錯誤負責,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已好像錯了。如果說劉姨娘是害了蘇芷的人,這樣陰險的一個人,當年的那個意外難道真的只是意外嗎?慕永年開始懷疑起來了,只要他一旦開始懷疑,就對劉姨娘再拿這個事情當委屈說感到厭煩了。
蘇芷說:“劉忠是不是冤枉的,自然可以去查,子安,你去把那個送荷包的人找來,問他是什麼時候撿到這個荷包的。然後再看看那個時候劉忠在哪裡。哪果找不到他的人,那就是他了!”
“這個辦法好。子安,快把人找來。” шшш¸ttκá n¸c o
慕夫人連忙說,她恨不得立刻就能找人來證明這劉管家就是那幕後之人,只有找到了那人,她的女兒纔會安全,她纔會心安。
沈子安去吩咐了劉金,讓他快去把劉小四找來。劉金立刻就跑去找人了。
劉管家說:“侯爺,夫人,如果是那人說謊誣陷我呢?那不是成了冤案了?不能這麼就定了我的罪啊!”
劉姨娘說:“老爺,你今天是不是就是想把我們給定了罪?是不是你嫌棄我們母女了,想把我們母女給收拾了,好讓夫人順心?好讓大小姐開心?你就說實話吧,如果是這樣,我和薇兒給你們騰地方,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