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經過了上次的照片事件和秦江灝和我哥打架的那次事,袁芳對齊婧當然也不陌生。見她故意撞我,便沒忍住脾氣,上去推她,還很不顧形象的爆了粗口,“臥槽,那麼寬的路,你特麼瞎的還是故意的?!”
袁芳有一個性格跟我很像,那就是特別的護短,也許這就是我們爲什麼那麼多年了。還能一直保持着好姐妹關係的原因吧。
齊婧早有防備,所以並沒有怎麼真的被袁芳推到,最多也不過是朝身後踉蹌了一下,不過她的朋友馬上便扶住了她。
她站正了身子,根本沒把袁芳放在眼裡,不屑的看着我說:“好狗不擋道,是她先衝撞了我,怎麼能怪我呢?我眼裡哪看得見這種髒東西。”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她眼裡根本沒有我。
袁芳冷笑一聲,衝上去就想扇她一耳刮子,卻在手快到齊婧臉上的時候被我逮住了。
袁芳轉頭瞪我,“落落,你幹什麼,放開我!姐今天好好幫你教訓一下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我並沒有放,反而把她的手強硬的拉了下來,然後冷靜的跟她說:“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
袁芳怒了,甩開我的手吼,“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閒事了?”
“不是,”我搖了搖頭,然後又道,“只是怕髒了你的手。”
說完,我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使了最大的勁兒,抓着齊婧的呢子大衣,然後推着她,幾下撞上了旁邊的牆。
“啊!”她猝不及防的尖叫一聲,然後便疼得再發不出聲音。
我冷冷的看着她,然後一字一頓,保證她能清晰聽到的說:“這是還你推我哥哥的那一下。”
她的朋友顯然沒見過這種陣仗。也被嚇得尖叫一聲,反應過來想跑過來幫忙,卻被袁芳攔住了。
周圍有不少人嘰嘰呱呱的圍了過來,我並不在乎,只是用力的按住齊婧,不讓她掙扎開,然後湊近她臉警告她,“我們之間的事,你大可隨時來找我算,但是我白落落的親人不是你動得起的。我人窮,也沒什麼本事,做出什麼事,殺了什麼人,在牢獄裡蹲一輩子或者直接被判刑我都無所謂,只要我報了仇就好。”
她喘着粗氣瞪着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她是沒話要說,還是被我嚇到了,這些我管不着,“你想怎麼跟我搶秦江灝都行,但你要記住,以後別在動我身邊的人,不然,我自己發瘋起來連我都害怕。”說完放開了她。
她順勢跌坐到了地上,我拍拍手不再看她,轉身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然後走過去,蹲在她面前,然後拉開毛線衣露出鎖骨下的一條小疤痕跟她道:“秦江灝大概沒告訴過你我的事吧?這條疤,是我初中的時候跟人打架留下的,不過我也不虧,對方臉上被我切掉了一塊肉。”伸手點了點她的面頰,“就是這裡。”
她驚慌的打開我的手,然後捂上她的面頰,剛纔憤恨的眼神終於變成了害怕。
“落落,落落!”傅言跑過來,然後緊張的問我,“怎麼了?”
我還沒來的及說話呢,或許是因爲看到了熟人吧,齊婧突然就大聲的“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跟哭喪似的。
傅言本來之前好像是沒看到她的,她這麼一嗓子,立刻吸引了傅言的目光去,然後他一愣,問了句“唉,你怎麼在這裡?”
她不說話,卻哭得更大聲了,那聲音又委屈又膽怯,很是楚楚可憐。
這時圍觀的人裡,有人狀似狗熊救賤-人的多話了,就指着我跟傅言說,是我剛纔打了齊婧。
傅言轉頭驚訝的看着我,“落落,他們說的……
”
“真的。”這種老梗,電視裡通常的發展都是無論女主角怎麼解釋,別人都不會相信,雖然我只是推了她,沒打她,但我不準備解釋。
接下來,他肯定就要問我爲什麼會欺負她了吧,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問,我轉頭看他,他卻一副已經沒事了的樣子站在旁邊,沒有一點好奇寶寶的樣子。
唉,怎麼回事,現在的人都不正常出牌了啊?
我轉身叫袁芳走人,齊婧的那個朋友本來之前一直都是悶不吭聲的不敢說話,這會兒卻突然義憤填膺的大吼了一句,“你打了齊婧就想跑啊?”
我本來是不準備理的,袁芳卻突然用手肘拐了我一下說:“秦江灝。”
我一驚,下意識回頭,卻並沒有看到他的人,袁芳又拉了我一把,提醒,“前面。”我又轉回頭,往正前方看去,正好看到他從外面蹙着眉進來,目光是看着我的。
或許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又或許是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怕,所以人羣自動給他讓了一條道出來,他便如王者降臨般,特別有氣勢的目不斜視走了進來。
身後,齊婧的哭聲越大了,像是受了委屈終於見到了媽媽的孩子一樣,將所有的委屈,恐懼和害怕都哭了出來。
若是在晚上,我敢保證,這聲音能嚇死一條街的人。
秦江灝看着我,說我現在一點都不緊張是假的,可我這人偏偏死要面子,所以臉上故作一派鎮定。
他還沒問什麼呢,齊婧的朋友就將剛纔我推齊婧的事添油加醋的跟秦江灝報告了一遍,邊上圍觀的羣衆也有那麼幾個不嫌亂似的附和。
總之所有的不好不對,惡毒歹毒心狠手辣都指向我。
人類自來都是這樣,單個體喜歡期軟怕弱,羣勢力便喜歡顛倒是非,無論知不知道事情原委,總之哭的那個人就會被他們默默同情成對的,而那個不肯低頭服軟的便是過分囂張的。
袁芳想替我解釋,我卻給了她一個眼神,希望她不要說話。
無論怎樣,我不希望不好的事捲進我在乎的人,本來我們三個人的事情,終有一天,是要有個解決的結果的,無論是秦江灝跟我私下默默了事,還是當着齊婧的面,我們三個把話說清,總之都會出一個結果。
反正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而且……我就是在等着他的選擇。
從小到大的感情,朝夕相處的陪伴,我不信他秦江灝對我半分感情都沒有,即使不是愛情,那總歸是會有某種情的。
所以我在賭,賭我與他心愛的女人之間,他會更加偏向於誰,其實這也是我剛纔爲什麼不讓袁芳爲我辯解的原因之一。
秦江灝看着我,沒有第一時間去攙扶齊婧,臉色也沒有在因聽了齊婧和觀衆們說的事之後有任何改變,依舊淡漠不喜,低沉而高傲,良久他問了句,“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我知道他是在問我,即使,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的不是我。
我也學他一臉的面無表情,“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做了。”
他眯了眯眼,“白落落,你還是小孩子嗎?當街打人,你覺得還能像以前那樣,只要跑得了就沒事?”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感情和情緒,眉毛卻更皺緊了一些。
我笑了下,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一種很理所當然的笑,“你可以叫她馬上報警,讓警察來抓我啊,我就站在這裡,不跑。”就允許你們兩個當衆欺負我哥哥一個,就不准我也欺負她一回?
傅言走了過來,拉着我的手,緊張的說:“落落,不要說傻話。”
袁芳也走了過來,但並不擔心,反而很是囂張的說:“不用怕,即使他們報了警,我也能保我家落落沒事。”
秦江灝的目光朝傅言睇去,有些陰冷,傅言皺了眉,與他對視,很是疑惑和不解,但更多的是對於我的偏袒。
突然就覺得我這樣的孤注一擲,好沒意思。一個和我纔沒認識幾個月的人尚且不用多問就相信我,偏袒我,秦江灝的態度就明顯了出來,我卻還想着證明什麼呢?
其實我知道他不會怎麼樣我,畢竟我沒對齊婧做多過分的事,也明白他不會叫齊婧報警抓我,畢竟我們青梅竹馬,可卻還是想從他嘴裡或者眼神裡看出些什麼。
我拉了傅言和袁芳往外走,“算了,我們走吧。”說完拉着兩人與秦江灝擦身而過。不再轉頭看他,他也沒再跟我說一句話,冷眼看着別處。
其實,我們之間,從小到大這樣的鬧劇和誤會都不少,那時候我們會爭吵會狡辯會得理不饒人的逼迫對方,總要在言語上勝過對方。因爲小時候的我們只懂得委屈不服和憤怒,根本不懂得心痛,也不會心痛。
但長大後,卻越來越懶得爭吵了,因爲知道越說心裡便會越難過,說越多越傷害對方。然後絆了兩下嘴,便轉換成了沉默的冷戰。
很多人都會覺得這樣的沉默是一種遷就和退讓。卻不知這樣比放肆爭吵還要殘酷,因爲在沉默中我們心裡會更加的埋怨對方,會想很多本來並不是對方本意的事,然後兩顆心漸漸走遠,再也無法像小時候一樣,早上睡起來,或者對方給點好吃的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