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快呀,林峰和小雪慢慢的變老了,孩子們也長大了都已經成家立業了,孩子們也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每當孩子們回來看他倆的時候,林峰總是親自下廚做孩子們喜歡吃的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孩子們走的時候,老兩口都會準備一些吃的讓他們帶着。
這一天送走孩子們,老兩口相互攙扶着在樓下散步,走到長椅旁坐了下來。林峰擡頭看了看星空,又看了看小雪說:“老伴呀,今晚的星空真美呀,這讓我不禁想起了大學的時候。”“是啊,真的好懷念過去,可是時光不能倒流,現在咱倆都老了。”小雪說,“唉,歲月不饒人呀,你看看你都長皺紋了,頭髮也白了。”“對呀,咱們都老了,孩子們都已經成家了。”小雪說到。“老伴,說句心裡話,我真的感覺好虧欠你,沒有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如果沒有我,你可能過的很好。”林峰看着小雪說到,小雪錘了一下林峰說:“你個死老頭子說什麼呢?當初我不就給你說過嗎?我不在乎什麼物質生活,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現在咱子孫滿堂,孩子們也都有出息,這不挺好的嗎?我已經很滿足了。”“小雪,有你真好,我愛你。”說着在小雪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哎呦,你個老流氓都多大年紀了,你還......羞死了。”“呵呵呵。”林峰笑了笑。
夜空下,老兩口有說有笑,周圍很安靜,很祥和,今晚的夜空格外的美,滿天的繁星靜靜的在空中,彷彿在聽着兩人訴說着過去。
這時一個安靜而又祥和的下午,林峰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小雪和孩子們都在,所有人都留着淚,因爲林峰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離開這個世界,醫生告訴他們林峰撐不了多長時間了,趁着現在多陪陪他吧。病牀前,小雪拉着林峰的手默默的流着淚,林峰看着小雪用微弱的聲音說:“老伴呀,我要走了,不能陪着你了,我不在了,你就搬到孩子們那住吧,這樣他們方便照顧你。”“說啥呢,我不許你走,你說的要陪我去普羅米修斯看薰衣草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老伴,對不起,今生我不能陪你去普羅米修斯看薰衣草了,是我不好,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帶你去普羅米修斯看薰衣草。”說着林峰的眼角流下了淚水,那淚水是那麼的晶瑩剔透。“我不想讓你走,你走了誰給我做我喜歡的飯呢?你要走也要等我走了之後。”小雪流着淚說,“我......我,恐怕不能給你繼續做飯了,我的身體我知道,我恐怕沒有多少時間了。”“不要,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小雪緊緊的拉着林峰的手說,此時的場景催人淚下,孩子們都在一旁哭。林峰看着身邊的小雪和孩子們,緩緩地閉上了眼,握着小雪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一旁的儀器上林峰的心率變成了一條了直線,這代表着林峰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他深愛的小雪。一時間病房裡所有人失聲痛哭,就在這時一羣身穿軍裝的軍人來到病牀前,領頭的一名軍官說:“敬禮,送老隊長,祝老隊長一路走好。”一瞬間所有軍人都向林峰敬禮,他們不是別人,正是林峰年輕的時候所在的黑風突擊隊的新人,突擊隊沒有忘記林峰,沒有忘記突擊隊第五任隊長林峰,部隊也沒有忘記曾經爲祖國和人民做出貢獻的林峰,總部首長特意安排黑風突擊隊來給這名老兵送行。
辦完林峰的後事,小雪一個人在屋裡收拾與林峰的東西,默默的流着淚,每一樣東西都有林峰的回憶。他們的兒子走進來,問道:“媽,爸已經走了,你也別傷心了,別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有啥事給兒子說就行。”“兒子,媽媽有一個願望,你能幫媽嗎?”說着小雪坐了下來。“媽,什麼願望。”“兒子,媽媽想帶着你爸的照片去法國的普羅米修斯,可以嗎?”小雪看着兒子說到,“不是不行,可是去法國路途遙遠,兒子擔心媽媽的身體。”“媽媽的身體沒事,你也知道今生你爸不能陪我去了,我也越來越老了,說不定哪天就去找你爸了,那這輩子就去不了。”“好了,媽別亂想了,兒子答應你。”兒子說到。
兩個月後,小雪在兒子的陪伴下來到了普羅米修斯,這個季節的普羅米修斯遍地都是薰衣草,漂亮極了,小雪在兒子的攙扶下走在小路上,欣賞着路兩旁的薰衣草,慢慢的走着走着,在一片草地前,小雪慢慢的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二人年輕時的照片,小雪對着照片說:“林峰吶,我們現在已經在普羅米修斯了,你看看滿野的薰衣草在微風的吹拂下多麼的美呀,你答應我的你已經做到了,你陪我來過了普羅米修斯,你陪我看過了薰衣草,今生我沒有什麼遺憾了,你一個人在那邊過的好嗎?我好想你。”說着哭了起來,兒子安撫到:“媽,你別哭了,哭壞了身體咋辦,如果爸在的話也不希望你哭,說不定爸在天上看着你呢,假如讓爸看到你哭,他該多傷心。”小雪聽後,用手摸了摸眼淚說:“兒子,扶我起來,咱帶着你爸好好轉轉,好好看看這滿野的薰衣草。”“嗯,好的。”
法國的陽光也很和煦,也很溫暖,陽光下的薰衣草在微風的吹拂下是那麼的美麗,陣陣飄香,給人帶來香氣。陽光下,小雪和兒子靜靜的走着,看着這美麗的薰衣草,幻想着林峰也在旁邊。
一年後,小雪也離開了這個世界,帶着關於和林峰的所有記憶離開了這個世界,去天國尋找林峰,去尋找那個爲了她付出一切的人,在小雪緩緩閉上雙眼的那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林峰,當初的一樁樁,一幕幕都從眼前飄過。孩子們在整理小雪遺物的時候發現了那本已經泛黃的日記,那本屬於他們兩人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