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自從聽許默說過英國的史密斯醫生,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與許默一起商量出發事宜,他們都知道此事要儘早出發,對末末來說纔是最好的。
許默打電話給秘書讓他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但英國畢竟不比國內,在那裡,許默也需要費一些心思。
史密斯醫生作爲著名的能治癒白血病的醫生,來自世界各地的白血病患者都希望去找到他,所以預約的難度非常大。
許默親自聯繫了在英國的關係,把末末的事做首先考慮,安排進了史密斯醫生所在的英國最好的醫院,能讓史密斯醫生親自坐診。
等一切都安排妥當,許默揉了揉眉心,他拿起剛放下的手機給蘇洛打電話。
蘇洛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怎麼樣了?”
許默低沉的聲音安撫道:“洛洛,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六點的飛機,我去醫院接你和末末,今天你先收拾好需要用到的東西。”
洛洛一直緊緊揪着的心,這才放下一點,有希望,“好,謝謝你,許默。”
許默頓了頓還是道:“洛洛,我們之間,還需要謝謝兩字嗎?”
洛洛握着電話的手一頓,“抱歉,許默,你知道我最近我太慌亂了……”
洛洛爲了接電話,怕吵到末末,特意走到離病牀遠些的地方。
她看着趟在牀上小小的女兒,聲音又忍不住的有些哽咽。
她最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考慮任何事情。
許默安撫的道:“洛洛,都會好起來的,你要好好休息,末末還要依靠你呢。”
蘇洛道:“我知道,許默,我知道……”
然後又急道:“末末還在睡覺,我先掛了。”
等快速的說完這些話,蘇洛掛了電話,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怕哭泣的聲音驚動末末。
她身體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再也支撐不住站不起來的力氣,身體無力的看着牆緩緩下滑。
蘇洛緊緊的環抱住自己,蜷縮成一團,她對自己說:“蘇洛,你要撐住,你要站起來,你不能倒下!末末還要靠你呢!”但是她的身體還是不聽她的指令,就讓她再軟弱一會兒……
外邊正午的太陽還有些熱烈的明亮,但醫院病房裡的蘇洛卻覺得一片昏暗。
過了一會兒,蘇洛整理好自己,給唐園園打電話,讓她到醫院先看着末末,她要去回家裡收拾點末末常用的東西。
唐園園來的很快,她看着病房外邊兒眼角有些紅腫的好友,心裡也酸澀的難受,卻也無能爲力。
蘇洛勉強一笑道:“許默都安排好了,明天我要帶着末末去英國了。”
唐園園也聽說了史密斯醫生的事,安慰好友道:“史密斯醫生那麼厲害,末末一定會沒事的。”
洛洛道:“你幫我看着末末,我先回去收拾明天要用的東西。”
唐園園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吧,交給我,絕對把末末看護的好好的,你去吧。”
蘇洛點了點頭,她打了公交車回到家裡。
她自己到沒什麼好收拾的,但到了末末的屋裡卻不知道怎麼辦好。
這裡的一切都是末末熟悉的,在異地的國外,末末肯定會不習慣,蘇洛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過去纔好,這樣末末也不會有太多的需要適應的東西。
蘇洛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多麼討厭呆在一片雪白的病房裡,但把所有東西搬過去必定不現實,洛洛只能拿了女兒最喜歡的幾件東西,卻還是塞滿了一個大大的箱子。
蘇洛把箱子拉出大門,看了看,還是鎖住了門。
她和末末,會好好的回家的。
蘇洛爲了明天能方便一些還是把東西搬回了病房,她打算不打擾末末悄悄的進去,但打開門牀上的小人兒正睜着一雙眼睛,楞楞的看着她。
末末聲音輕輕的道:“洛姐,你幹什麼向做賊一樣啊?”
蘇洛勉強的答道:“媽媽不想吵醒你。什麼時候醒的?”
一邊座着的唐園園道:“你來之前沒多久。”
她又伸出手晃了晃手上被削的慘不忍睹的蘋果道:“末末想吃蘋果了。”
看了看又不好意思收回手道:“你來給末末削一個吧。”
末末虛弱的道:“我洛姐能把蘋果皮完整不斷的削下來呢。”
唐園園站起來道:“那讓你洛姐來給你削。”
說完站起來拿出一個蘋果連同刀子一起遞給蘇洛,湊近悄悄的道:“不是去收拾東西了,行李呢?”
蘇洛接過道:“本來打算瞞着末末偷偷拿進來的,末末醒了我一慌就給放外邊了。”
唐園園道:“我去拿回來吧。”
蘇洛伸出另一隻手拽住唐園園道:“不要拿進來,末末會懷疑的,我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先放外邊。”
蘇洛走到末末身邊坐下,開始認真的削蘋果,等切好想要拿給末末吃的時候,末末已經又閉着眼開始昏睡了,蘇洛伸出手握住末末小小的手,把她緊緊的握在手心裡,聲音輕柔道:“末末,媽媽把蘋果削好了,起來吃吧。”
一室的寂靜,牀上的末末並沒有迴應她。
晚上唐園園不論蘇洛怎麼勸都沒走,說要送他們到機場,蜷縮在一旁的沙發上,累的睡着了。
蘇洛卻是怎麼也睡不着,在牀邊呆呆座了一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那麼發呆了一晚上,直到許默的電話才讓她回神。
許默一早到了醫院接蘇洛和末末,等到了飛機場,天才隱隱有些亮,蘇洛和唐園園告了別。
唐園園道:“有什麼進展都要和我打電話。”
蘇洛清淺的笑了笑道:“好。”
唐園園伸手緊緊的抱了抱蘇洛,雙眼也忍不住的溼潤道:“蘇洛,一定會沒事的。”
蘇洛用力的點了點頭。
蘇洛一直抱着末末,一路上十幾個小時,幸好直到末末沒有醒,不然蘇洛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能不露出任何馬腳。
不過提示快要下飛機的時候,末末還是從昏睡中醒來了一次她問道:“媽媽,我們是要回家嗎?”
蘇洛抱緊了
女兒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低聲道:“等去了那個地方後,我們就能回家了。”
末末:“是什麼地方?”
蘇洛:“是一個媽媽也不想去,但我們必須要去的地方。”
旁邊的許默,沉默的握了握洛洛的手。
蘇洛回握住那隻手,沒有抽回,她現在需要一個人,來給她力量,不論這個人是誰。
有許默事先的安排,轉院這件事很順利,順利的到了英國最好的醫院。
最開始的幾天,蘇洛過的特別的混亂,一進去就是一系列的檢查,蘇洛只能和許默一起陪着末末做檢查。
末末每次看到那些機器的時候都緊緊的握住蘇洛的手,她現在看到那些冷冰冰的機器的時候都有些微微的顫抖,蘇洛雖然很心疼,但也會強硬的要求末末去接受檢查,在她心裡還有一絲的希望,不是都說國內醫學技術容易出錯的,誤診很多嗎?
但是最後,一疊蘇洛已經能逐漸分辨的檢查報告,還有醫生用純正的英語說出來的結論,都讓蘇洛的心涼,她現在只希望,這裡的醫學技術能夠醫治好末末。
只要末末能夠痊癒,她怎麼樣,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末末從到了這裡來說也格外的乖巧,什麼都聽話,蘇洛不知道她是不是瞭解到了什麼,她只能一直寸步不離的守着末末。
醫生護士每天定時的會來給末末做檢查,末末雖然嘴上沒說,但對於那些外國人面孔的醫生護士都會讓末末有壓力,蘇洛可以感覺到,這就是所謂的母女連心吧。
蘇洛去找許默商量一下能不能換成,中國人的護士,那樣末末應該會好受一些,許默爽快的同意了,第二天來的護士就會講中文,在扎針的時候還溫柔的給末末講童話故事,末末也會露出笑容,在一邊看着的蘇洛心裡酸澀難受的厲害。
護士道:“對了,蘇小姐,主治醫生讓你過去一趟,有些話要給你說。”
蘇洛趕緊點點頭道:“好的,那我去一趟……不過末末……”
護士溫柔的笑了笑:“蘇小姐去吧,這裡我來看着。”
蘇洛看出,護士是真心的喜歡末末,忙又道了一句謝:“謝謝你了。”
謝謝在異國得到的善意。
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在頂層,蘇洛在電梯門口等電梯,不過四部電梯都在使用中,沒有合適的。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電梯門打開,蘇洛怕再錯過,急忙的跑了進去。
但電梯裡沒穩,晃了一下,蘇洛還沒來的及站穩,腳下不穩,眼看就快要摔倒!
這時,一雙手臂,把蘇洛攬進懷中,蘇洛的額頭緊緊的抵上手臂主人的肩膀,蘇洛聞到一股濃濃的一股熟悉好聞的味道,她有些心慌,“顧雲卿不會在這裡吧?”
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道:“沒事吧,洛洛?”
她又疑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顧雲卿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爲洛洛會來找他,他心裡微微苦澀,他清楚的知道,洛洛已經對他恨之入骨了。
蘇洛在那一瞬間驚慌又失措,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顧雲卿,她現在已經沒有過多的思考了,她急忙從這個懷抱中掙脫出來。
雖然心裡的依戀讓她想就在那裡呆着吧,就在那裡。
蘇洛有些慌亂的想掙脫出去,顧雲卿在她逃跑之前又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顧雲卿問道:“去幾樓?”
蘇洛沉默了一會兒,見顧雲卿堅持還是道:“三十六樓。”
顧雲卿伸手按了樓層。
等到電梯門又重新關閉,顧雲卿看着眼前沉默的女人,一臉的蒼白,整個人都快變成了透明色,身體比顧雲卿最後見她瘦了整整一圈,身影也格外的單薄,似乎經不起任何的風雨,讓顧雲卿想把她擁入懷中。
顧雲卿又重複了剛剛的問題:“你怎麼在這?出什麼事了?”
蘇洛想掙脫了緊緊抓住它手腕的鉗制,她試着掙脫了幾次都沒有睜開,她怒聲道:“顧雲卿,你放手!”
她一邊喊着,一邊憤恨的緊緊瞪着顧雲卿。
她甚至有些怨恨顧雲卿,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她,她現在應該好好的吧,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讓她痛苦的,不堪的人生。
顧雲卿被她的眼神所震懾到,呆楞的鬆開了蘇洛的手。
蘇洛的手緊緊的握住被抓過的地方,指甲狠很的陷入了肉裡,她沒想過會在這裡見到顧雲卿,末末的事,她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顧雲卿,她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但他畢竟是末末的爸爸,不過就算顧雲卿知道了,又有什麼用?
顧雲卿抿了抿脣,解釋道:“我不知道會在這裡遇見你,我並不是故意的,我爺爺在這家醫院,我有時間都會來看他,陪陪他。”
蘇洛下意識地諷刺出聲:“顧先生,真是個孝順的孫子。”
顧雲卿皺了皺眉,不贊同的道:“洛洛!”
蘇洛厲聲道:“你別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也不是你能叫的,你好好當你的孝順孫子,我好好的照顧末末,我們倆就當沒見面,以後遇見了也不要說話!”
這個男人說走就走,那麼決絕,末末病得那麼嚴重的時候想要爸爸,她打了那麼久的電話,卻聯繫不上他……
一想到這裡,蘇洛就覺得又生氣又絕望,但整個情緒,最後還是完全被憤怒給控制了。
顧雲卿皺着眉,卻聽出話裡的重點,他急問道:“末末在這裡?她怎麼了?生病了嗎?”
顧雲卿話音剛落,電梯停了下來,開門的聲音響起,三十六樓到了。
蘇洛頭也沒回的大步走出電梯,而顧雲卿剛邁出一步,卻也呆楞在了原地。
看着電梯門又緩緩關閉,緩緩啓動,他後退一步,靠在電梯壁上,他看着對面神情落寞的男人道:“你有什麼資格追上去呢?”
蘇洛急步的往前走,害怕身後電梯裡的男人追出來,但等走了一會兒,又停了停,可以聽到身後逐漸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停下看向身後,一個護士正從她旁邊經過,嘴裡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被她急急的停住,蘇洛看着空蕩
蕩的走廊,微微苦笑,蘇洛,你又到底在期待什麼?
蘇洛整理了一下情緒,走進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
史密斯醫生把一份報告拿到蘇洛的跟前,那些重複的話,蘇洛聽着心還是難受,史密斯先生看着這個憔悴年輕的異國女人安慰道:“我醫治過很多的白血病患者,末末算是比較小的,她的醫治相對比較困難,但康復的機率也是比較大的。”
蘇洛微微一笑:“我相信我的女兒,她是個堅強的孩子,她會好起來的。”
顧雲卿心情低落的到了爺爺病房,和爺爺說了會兒話,坐了一段時間,等他思路開始清晰的時候,就發覺出了不對勁——
能把蘇洛折騰到這個樣子的也只有末末了,而像原來的蘇洛對他也不會一開始就這麼尖銳,蘇洛最近應該是很辛苦。
末末生病了,不知道現在好些沒有,他心裡非常的擔心,他是末末的爸爸,這本來也是他應該付的責任,他想去找蘇洛問清楚,陪伴在末末身邊。
但是顧雲卿又直覺事情沒這麼簡單,這件事很不對勁,末末到底生了什麼病,如果是小病,蘇洛爲什麼會千里迢迢的帶着末末來英國最好的醫院看病?
顧雲卿現在十分的後悔,爲什麼要說不會在參與蘇洛的生活這種話,連去找蘇洛問清楚都不行?
顧雲卿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但他卻越來越焦慮,實在是坐不下去,便和爺爺告別。
只要面對蘇洛和末末,他的自制力就不受他控制了。
顧雲卿走到電梯口按下三十六樓,等到了三十六樓,他邁出電梯,往蘇洛走去的方向大步的往前走。
過路的女護士看着如此俊美的東方男人偷偷的發花癡,看到他似是慌忙的像是迷路一樣,便鼓起勇氣走上去搭訕,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顧雲卿問道:“這個樓層前邊是什麼地方?”
女護士心裡暗喜,果然是迷路了,可以給他帶路,說不定就能和這個俊美的男人……
“先生,您是來找史密斯醫生嗎?我來給你帶路吧。”
顧雲卿沒有說話,跟着女護士向前走去。
顧雲卿並沒有拒絕,他道:“知道蘇洛嗎?一箇中國女人。”
女護士是史密斯手下的助手,跟史密斯一起去給蘇末診治過,對這個東方孩子還有她的母親記憶非常深刻,她回道:“我知道,她的孩子是史密斯醫生的病人。”
談話間,已經到了門前,女護士敲了敲門,等到裡邊傳來應答才讓顧雲卿進去。
顧雲卿走到史密斯跟前道:“史密斯先生,我想知道蘇洛的女兒蘇末生了什麼病。”
史密斯看着眼前這個充滿壓迫性的男人,他並沒有見過他,“抱歉,病人的資料屬於隱私,不能透露給不想關人員,這位先生,你是蘇小姐的什麼人?”
顧雲卿皺了皺劍眉,聲音堅定的道:“我叫顧雲卿,是蘇末的父親。”
史密斯看到這張與蘇末相像的面容,“顧先生,你爲什麼現在纔過來?”
顧雲卿眉心蹙的更緊,沒有說話。
史密斯道:“小末末得的是白血病。”
這三個字,無疑給了顧雲卿一個棒槌,顧雲卿一瞬間臉色漸白,呆楞在原地,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的重複了一遍:“白血病?”
他有些不肯相信,寧願是自己聽錯了,他雙手緊緊的拍在面前史密斯醫生的桌子上,厲聲道:“怎麼可能是白血病!末末還那麼小,怎麼可能得白血病!”
史密斯醫生見多了這種反應,也並沒有發怒。
顧雲卿道:“末末在哪間病房?”
史密斯看着那個進來時一臉意氣的俊美男人,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無奈的嘆了口氣,用中國的一句俗語應該是:“造化弄人吧。”
顧雲卿按着史密斯給我房間號,到了末末的病房前,來的時候特別焦急的顧雲卿到了門前卻停了下來,他看着眼前的木門,遲遲不敢伸手推門。
顧雲卿明白,當他推開那扇門要面對的東西,讓一直心智堅定的顧雲卿自己,沉重的都有些不敢面對。
但顧雲卿也只是猶豫了一瞬間,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末末聽到動靜見了聲:“洛姐。”
他往門口看,才發現是顧雲卿,她有些不敢置信,高興的道:“爸爸!你來了。”
顧雲卿看着末末,她的小臉慘白,還在有些開心的笑着,之前活潑可愛的小孩現在病怏怏的躺在病牀上,顧雲卿心痛無比,這一幕像是一根刺一樣,在狠很的扎他的心。
倒是末末看到他很開心,勉強的打起精神來道:“爸爸,你怎麼纔來啊……”
顧雲卿快步的走到末末跟前,伸手握住末末小小的手,另一隻手輕撫着末末的臉頰,溫柔的道:“爸爸,有些事情要處理,對不起爸爸來晚了,對不起。”
末末的小手也握緊了顧雲卿的修長的大手,她道:“爸爸不用道歉……”
顧雲卿擔心的問道:“末末,現在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末末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道:“好疼。”
顧雲卿緊張的站起來左看右看,聲音急促的道:“哪裡疼,末末,我叫醫生來!”
末末伸手抓緊了顧雲卿,緩緩的搖了搖頭,她看着顧雲卿輕聲道:“爸爸,如果你陪着末末的話,末末就一點都不痛了。”
顧雲卿即便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眼睛發澀的紅了眼眶。
顧雲卿看了看窗外,緊緊的抱了抱末末,道:“爸爸會一直陪着末末的。”
蘇洛拿藥回來看到的便是,顧雲卿和末末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畫面,父女倆在病房溫馨相處,來這的這些日子,她也很少看到末末笑的那麼開心,就在外邊看着,沒進去打擾,蘇洛心裡酸酸瑟瑟的難受。
顧雲卿似有所感,看着門口拿着藥的洛洛,他起來把藥接過來,兩人陪了末末一會兒,末末就睡着了,嘴角還帶着淺淺的笑意。
蘇洛走到跟前爲末末蓋上被子,然後兩人到病房外。
顧雲卿神情凝重的問蘇洛道:“末末的病情怎麼樣,醫生怎麼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