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煞氣!”林風面色微微一變,發現自己失態後,不由地自嘲了一下。
雖說現在的他不過是一道神念組成的,但好歹是地血境一重的武者,早已打開了血脈之門,又豈是這小蝦米能媲美的?
修煉血脈的武者都將修煉武魂的武者視爲螻蟻。
他沒有要害怕,膽怯,恐懼對方的理由。
然而,下一刻,他眼睛直接瞪了下來,因爲他發現眼前之人的樣子已經是大爲不同了。
對方全身上下的血肉在一點一點地凹進去,凹到骨髓之中,到了最後竟然是隻剩下了紅森森的骨架。
這骨架的背後有着兩條長達兩米的骨劍。
“骨……骨族的人?”
眼前這一幕太過匪夷所思,說出去都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好好的一個人竟然直接變成了骷髏的樣子。
血紅色的骨頭上散發着令人駭然的靈氣。
那長達兩米的骨劍似可以刺破蒼穹,如兩根巨大的妖獸獠牙。
眼前之人看似沒有肉身,但是比有肉身的時候還要恐怖,嚇人,好像一身的精華全部濃縮在骨髓深處。
特別是對方眼眶之中那一團黑色的火焰。
林風可以肯定的是這火焰絕對不是普通的火焰,就單單是這火焰散發出來的氣息就讓他膽戰心驚,要知道,他可是林家的家主。
葉輕雲知道眼前的傢伙只是林家家主林風的一具神念分身,但修爲已經達到了地血境一重,對付這樣的人,想要秒殺就必須得使用嗜血龍體的第四重形態。
可以說,如今的第四形態是他最強的狀態。
他右手朝着後背上一把骨劍拿去,左手也是拿着。
雙劍在手,一股驚人的劍氣瀰漫四周,空氣都爲之凝固。
一團黑色的火焰閃爍着妖異的光芒,如小精靈一樣跳躍着,又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冥火。
不知爲何,在對方的眼神下,林風的心不停地跳動着,這種跳動自然是不正常的跳動,他的心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害怕。
“死!”
葉輕雲已是在憤怒下,紅色的身形連連閃爍,帶着一道道紅色的殘影,手中的骨劍猛地刺去,和對方交戰在了一起。
見到這一幕,林風不敢再小瞧葉輕雲,連忙使用了武技。
下一刻,兩人直接是撞在了一起。
林風雖是一道神念凝聚出來的身影,但修爲也比葉輕雲高,不過,他現在越戰越驚心,眼前之人樣子詭異,不知是修煉了何種功法。
“莫非是鬼宗的人?”在這一刻,他想到了這邪惡的宗派。但看對方的樣子,不像是鬼宗的功法。
鬼宗有三種人,分別是死燃人,棺材人以及吸魂鬼人。
這三種人都有特殊的武器以及功法。
比如說死燃人手中有着一本死燃書,而棺材人都會帶着一口棺材,至於說吸魂鬼人,修煉的乃是邪惡的吸魂大法,靠吸收武者的靈魂來壯大自己,強化自己。
眼前的白衣青年既沒有死燃書,又沒有帶上一口棺材,所施展出來的武技和吸魂鬼人的吸魂大法沒有半分的關係。
對方顯然不會是鬼宗的人,那麼這傢伙到底是誰?
他知道白衣青年是神魔領主葉戰的後代,但不知後者的勢力是什麼。
“變異體?莫非是變異閣的人?”林風眸子閃爍着。
煙氣繚繞,帶着恐怖。
葉輕雲渾身上下無一塊血肉,只有光禿禿的骨頭,而那骨頭還不是白色的,是血紅色。
如今的他看上去猙獰無比,好像是骨族的弟子。
也難怪林風會懷疑他是不是變異體的人。
即便是變異體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死吧!”葉輕雲雙眼已成十魔火焰,不得不說,如今的他方纔是最強的,雖說樣子有點噁心,宛如惡魔,但一身都有着龐大的力量,舉手投足間都帶着滾滾靈力。
一掌拍去,雄厚的靈力在頃刻間如海水一樣衝去。
在那大海之中隱藏着的是一頭龍威甚大的海龍。
在這一掌之下,林風連連後退,虛影似可以隨時消散。
“這怎麼可能!”他直接驚呼了一聲,好像見鬼了一樣,臉上寫滿了震驚。
葉輕雲根本就沒有理會後者的話,他現在滿腔怒火,需要發泄出來。
眼前之人既抓了他父親葉戰,還抓走了他的母親。
父親葉戰被林家的人虐到身上到處是傷。
這傢伙一口一個小畜生,一個老畜牲。
葉輕雲是葉戰之子,哪怕他是附身的,但怎麼可能不憤怒?怎麼可能會讓眼前之人離開?
他瞬間施展出了身法武技,如鬼魅一樣消失不見,骨劍在手,殺氣騰騰。
猛地一揮,便是有着劍鳴之聲,在配上這骨劍的妖異之處,聲音如鬼哭狼嚎,似一陣陰風自洞外吹來,令人膽寒,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死!”
葉輕雲的骨劍直接落在了林風的胸部上。
細細的洞口上充斥着森然的劍氣。
林風的眼睛瞪得滾圓滾圓的,他的分身在下一刻轟地一聲直接死掉。
在死的時候,他都不明白爲什麼對方會變得如此強大。
一位修爲不過在化神境九重的武者竟然可以擊殺他,這說出去,誰會相信?
別忘記了,他可是中域的四大遠古家族之一林家的家主林風!
哪怕這只是他的一具分身,但也不是什麼人可以滅得了他的。
滅了他等於是在得罪了林家,得罪了他林風本尊。
葉輕雲擊殺完林風分身後,憤怒依舊是在壓抑着,忽然朝着前方望了過去,冷笑了一聲:“鳳家的人,我知道你來了,給我出來吧!”
“你……”一道驚訝的聲音自洞外傳來,帶着強烈的難以置信:“你竟然知道我的存在?”
“不就是鳳凰血印嗎?你可以感受到我,我也可以感受到你,這鳳凰印記是時候除掉了!”葉輕雲冷哼了一聲,血紅色骨架上迅速地瀰漫着一股靈氣,那靈氣是血紅色的,瀰漫全身,僅僅片刻,骨頭深處的一道鳳凰血印就被硬生生地抹掉了,簡直是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