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入城,大排場

夏侯顏來到一處隱秘的地方,從戒指裡取出女神送給她的空間卷軸,心裡默唸咒語,只聽得耳邊“唰”的一聲,彷彿風聲鑽入了耳朵裡,再睜開眼的時候,是一張張蒼白而疑惑的臉,然後,他們的臉色變得扭曲而不善,恨不得是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看來是回到了原地,這裡應該是被困了幾天。夏侯顏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土,似笑非笑看着面前蠢蠢欲動的人們。

這是怎麼回事,才幾天的時間,這小子就好像脫胎換骨似的更勝一層樓了!如果說之前讓他感到棘手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沒有了要和他動手的念頭。這把被灰塵所鋪滿的長鋒利劍,正在慢慢、慢慢展露他的厲害!

“大家好啊,我又回來了!”夏侯顏露齒一笑,那潔白的牙齒總讓人感到一股陰森森的氛圍。衆人面面相覷,竟是不敢上前一步。角落裡的白衣勝雪,微微皺眉,不過才幾天的時間,這夏侯顏怎會進境如此快速?到底是去了哪裡?

正當夏侯公子準備出手的時候,腳下,猛然震動了起來!這一次的地震,明顯是比前一次要劇烈、恐怖得多!上頭的石塊不斷掉落,發出轟轟刺耳的聲響,灰塵瀰漫了整個空間,眼睛都被灰塵給擠滿,生疼得讓人掉淚。

“糟了,支撐這洞的能量因爲隨着半月炎心的消失而減弱,現在已經用完了!”醫毒老人臉色一下子就慘白,曉是他如此從容也是失態如此,更別說衆人那絕望的眼神了!於是,沒有人顧得上夏侯顏,都哭喊大叫起來。爲自己悲慘的命運。

夏侯顏抱着肩膀,穩穩如山,眼帶笑意看着這羣人在顛三倒四,混亂不堪。平日裡趾高氣揚,現在哭爹喊娘,這倒是個有趣的事情!

在水池中,那一點火水終於是用完,夏侯顏從那嘈雜的哭喊聲聽到了一聲“咔”,本就是黑暗的洞更加陰森,衆人死命摳着石頭,心臟都快擠到了嗓子眼。

然而,那一聲“咔”之後,卻讓夏侯顏眼前的混亂頓時模糊了起來,她扶着頭,腦袋隱隱作痛,猶如針刺。她想起了他。

在一片荒蕪空曠的世界裡,堆積滿了無意義的負擔,如沙漠一樣,乾旱成災。浮現的,眼前浮現的,是那張妖孽似的臉,眼角橫生嫵媚風情,在那一天的清晨曦光中,用指腹划着她的臉,一邊輕輕而帶着戲謔的聲音,“我的寶貝,你該起牀了。”

或者對着她輕輕耳語:“孩子他娘,你怎麼還不長大呢!小妖怪們都等不及要蹦出來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周圍都是瀲灩的春光顫動,在他的眼眉,嘴角,綻放出最叫人心動的笑容。輕輕勾着脣角,日光也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現在的你,在哪裡?爲什麼還不出現?

她想着,滿腔滾滾燙燙的愛戀,都化作爲一聲低低的嘆息,“我想你,每天如此。”

“孩子他娘。”他撫摸着她的發,笑意連天邊的明月都難以企及,“你真是聰明得超乎我想象,而且,比我還要勇敢承認。”他什麼都沒說,她就認出來了,只是心理的本能,還是抗拒着他原來的面目。是吧,我們,是不能夠在一起的。你會放棄嗎?

然後一切沉默無聲。

“我想你。”

“我也是。”

才簡單的兩句話,思念淋漓盡致。

“謝謝。”

“不用。”

我想你,只要你也想我,就足夠了。

當那強烈的地震終於定了下來,此時還能活下的人,不知道有沒有三分之一。石門此時大敞而開,兩人攜手離去。然後身後陸陸續續站起來了幾個人,滿衣服都是灰塵,十分狼狽不堪,甚至有人被砸得四肢都殘廢。

當兩人出到了外面,夏侯顏突然放開手,走在他的面前,抱着胸,自顧自打量着說道:“我發現你這一次的出場與以往不同。”她挑釁看着他。“怎麼個不同法?”他只是無所謂聳了聳肩膀,他又不喜歡英雄救美的把戲,不,當然啦,若是那對象是孩子他孃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以往你出場那麼騷包,背景那麼華麗,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樣。”夏侯顏故意促狹捉弄道。“若不是你故意要尋死,我也不至於出場得這麼狼狽啊。”他迎上她的眼,恢復前之前那副慵懶而又帶點迷人的表情,一雙黑眸閃動得比星星還要耀眼。

以往在眸中不易察覺的依戀,竟是變得如此明顯,竟是變得無從遮掩。

我們,是因爲太久沒見面了嗎?幸好,都還在。

“林彥?林彥?”焦急的呼喚聲從遠處喚來,讓她不禁微微蹙眉,別吵……然後,只見面前人的面容逐漸虛幻,那笑容變得淺,變得淡,變得有些苦澀味道,她想要抓到他眼底的溫柔與深情,想要撫平他的眉,可是,她竟然觸碰不到他的臉!。

“記得,我還在,一直都在你的身邊,陪着你,無論是生或死,一直都在這,不會離開。”他低聲耳語,是難以掩飾和溫柔,讓她雙眼不覺醉了。她想說話,但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於是只能看着他:別走,別離開我。

他手心的溫度,輕撫着她的額。眼前這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泛着哀傷的光芒,“阿顏,別放開我,我……會很難過的。”

依稀聽得那溫聲軟語,她的腦袋好像是一下子接通了的電源,猛然被驚醒,額上和後背已經是冷汗涔涔。她剛纔是做夢了嗎?可是,爲什麼她感覺到那麼的真實,真實的讓她心如刀割,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讓她無法自拔。

“阿顏,別放開我,我……會很難過的。”他的話還在耳邊迴響,但轉眼,就不見了那雙讓她魂牽夢繞的眼。

“怎麼了?做了噩夢了嗎?”身邊人關切地問道,目光逐漸變得清晰。皇甫飛歌那張俊顏帶着明顯的焦慮之色,臉上的血跡是一灘一灘的,此時見到夏侯顏目光渙散,神色萎靡,不由得心疼起來,聲音也更加的溫柔。

不是他,這不是他的臉,不是他的聲音。之前的一切都如泡沫般被殘忍打碎,夏侯顏垂下頭,怔怔摸着耳朵滾燙的耳鑽,昭示他曾經來過的痕跡。她沒有悲傷,只是有些悵然若失,儘管額上還殘留着那灼人的餘溫。她只想,好好看他多一會。

我知道你在,所以……

心下微微穩定,夏侯顏靠着皇甫飛歌的攙扶,慢慢站起來,他的雙腿大約是被砸到,有些抖動,如今加上她一個人的重量,更是艱苦難忍,額頭都滲出着冷汗。夏侯顏皺了皺眉,一下就換了位置,讓皇甫飛歌靠着他的肩膀。

這讓飛歌瞪大眼,看着她優美的側臉,波瀾不驚的表情,一抹微笑悄悄爬上了他的嘴角。若夏侯是女子,那一定會是傾城般的天姿國色!他想着,熠熠生輝的眼眸又不禁沉寂了下來。是啊,若夏侯是女子的話……

夏侯顏沒發覺皇甫華的糾結,她擡頭靜靜看着面前的廢墟,不知裡面掩蓋着多少的鮮血與白骨。明知道九死一生,但是仍有無數的人擠破頭腦想要進去。勢利之爭,竟是如此殘酷!難道所謂的名利與力量,竟是如此吸引人?讓人不顧死活?

對此,她只是微微一嘆。世人的追尋,她對此感到嗤之以鼻。

過了一會,徐紹輝也掙扎着站起來了,滿臉土灰和傷痕,看着她,搖搖晃晃走近,纔剛走到夏侯顏的面前,雙腳卻被扭到,差點摔倒。夏侯顏眼明手快伸手一拉,扶着他的胳膊。徐紹輝拍了拍臉上的灰塵。咧開嘴一笑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林彥,幸好你還活着!”

不然我愧疚到死!他胸口中涌出滿滿的幸福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知道林彥還好好活着的時候,心裡變得那麼開心。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兄弟情吧!他又咧開了嘴。傻傻的徐紹輝,把自己的芳心萌動歸結於豪邁的兄弟情中了!

夏侯顏看了兩邊的小花貓,不禁撲哧一笑,惹得兩個男子漢臉蛋都紅彤彤了。“你、你笑什麼?”心裡藏着小九九的皇甫飛歌囁啜出聲。徐紹輝嘟起嘴,“不準笑了!”這傢伙!“好好好,不笑不笑。”夏侯顏趕緊擺手證明自己的無辜。

“不過,大家沒事就好。”她喟嘆,三人相視一笑,不管身後是什麼情況,由夏侯顏攙扶着,一瘸一拐相繼離去了。無邊的大漠,三個身影緊緊靠在一起,時不時傳出一陣陣的歡聲笑語。“林彥!”兩道聲音異口同聲。“什麼事?”夏侯顏訝然看向兩人。“謝謝你。”他們的嘴角,逸出燦爛若花的微笑。

“不用。”她笑得連眼眸都眯成了月牙。

當一場轟轟烈烈的浩蕩搶奪落幕,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也試着要搶奪夏侯顏手裡的半月炎心,但往往的下場不是斷手斷腳,就是殘眼殘嘴,總之不讓人死,把人折磨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於是,久而久之,衆人就對夏侯公子敬而遠之了。

笑話,這一尊魔神誰敢惹?於是,夏侯公子在血輪半角大漠懷中再度聲名鵲起,成就一度威名。而在海月帝國,她的塑像正被日夜的雕刻師緊張雕鑿着,順帶興起建立寺廟的狂潮。尤其是夏侯顏初次降落的地方,更是對她奉若神明,每日都燒香拜佛。

不過當事人顯然一點也沒有發現身爲主角的覺悟,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三人就開始打坐休息。經過幾天幾夜的時候,傷口也差不多痊癒了,休養生息後的三人準備結伴同行,同去卡洛帝都,上路好有一個照應。這個提議三人一同贊同。

在此之前,由夏侯顏提議,所以三人先去拜訪擺脫了詛咒的三姐妹當家。聽說夏侯顏要離開了,三姐妹的神情不一,但在皇甫飛歌和徐紹輝看來,不禁想着:林彥的紅粉知己對他還真是死心塌地啊,一個個都愁苦滿面。

其實,實際上愛才如命的莫愁是因爲沒有拉攏到夏侯顏感到惋惜,臉上的淡淡哀愁可是叫人心疼。而林傾風更是“露骨”,顫抖的雙脣欲語還休,眼眸裡盡是一片水光,整一個活脫脫就如送情人遠走的不捨模樣。而反應的最激烈的大概就是淺淺小妞了。

皇甫飛歌和徐紹輝暗想:三當家大概是暗戀慘了林彥吧!

只見淺淺小妞一把鼻涕一把淚往夏侯顏的衣服上抹,哭哭啼啼的,一派梨花帶雨!“姐夫,你怎麼可以離開!你要是走了,我該怎麼辦啊!”淺雨夢哀怨擡起頭,一張小臉盡是煞白和驚恐,淚珠不斷滾落。“夢兒,你……”沉穩的林傾風頓時瞪目結舌:這是神馬情況?

緊緊抱住夏侯顏的胳膊,淺淺小妞咬着小手帕,粉脣顫抖,聲淚俱下、聲情並茂地說道,“你走了,大姐會變成寡婦,然後會變成寡怨婦,到最後就會變成深閨寡怨婦,我、我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她越說,越覺得前途無限黑暗!嗚!

衆人黑線,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傷不起啊!

莫愁抽了抽嘴角,不過,她也有對付這小妮子的一套辦法。“再胡說,我罰你今晚跟小白睡。”莫愁淡淡瞪了她一眼,立即讓唧唧咋咋的小妮子給乖乖閉嘴了,只是大眼睛裡盡是哀怨的神色,看得夏侯顏有些想笑。然後她嘟着嘴,可憐巴巴告狀,“姐夫,大姐欺負我。”

莫愁瞥了她一眼,立即變身溫順小綿羊,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大姐,你累吧,夢兒給你捶捶背。”淺雨夢笑得甜甜的,心裡一片哀愁。唉,姐夫,沒有了你,大姐以後拳頭招呼怎麼辦呢?唉,姐夫,夢兒是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肉沙包,到時候大姐的拳頭就不會招呼到她身上!

唉,日子怎麼這麼難過,等下讓小崔準備一下,然後回房撞豆腐去!

看着淺雨夢一臉的諂媚表情,變臉的速度讓皇甫飛歌和徐紹輝大開眼界!傳說中的“女魔頭”,“惡女”,原來竟是這般模樣,這位三當家,可真是可愛有趣得緊!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林彥竟然是傳說中的大當家的丈夫,二當家和三當家姐夫!

真是世事難料啊!兄弟兩對視一眼,紛紛笑了,朝着夏侯顏促狹笑了。她不禁搖頭輕笑。這兩隻傢伙又在想些有的沒的了。

“對了,當家的,夏侯有一事相求,萬望答應。”夏侯顏拱手請求,弄得莫愁盡是擺手,一臉和氣,“勇士,你幫了我們已經很多了,有什麼事情請儘管開口,若是能做到的,我們一定爲勇士辦妥。”她真誠說道。事實上,她是有了結交之意。

這種強人,即便是做不成朋友,也絕對不能做敵人。

夏侯顏微微躊躇,才說道:“夏侯有一前輩,十年前中了二當家的炎毒,希望二當家看在夏侯的面子上,替前輩解了那毒。二當家也知道,人老了,身體也不靈活了,心裡惦掛着,不過是幾分思念而已,並無太多爭強好勝之心。”

一番話,說得誠懇在理,讓人無法拒絕。林傾風本來就對這位橫空出世的姐夫很有好感,聽得不過是如此簡單的要求,立馬拍胸答應了,一番男兒豪邁氣概,讓得旁邊的兩人好生感嘆。這年頭,女子都如此英勇,以後天下男兒的面子往哪裡擱?

不過,他們也着實欣賞這樣的巾幗女英,沒有小女人的惺惺作態以及柔軟脆弱,瀟灑如風,處事絕不拖泥帶水,當真是有大將風範!

告別了三位強悍的女當家之後,三人次日就抵達到了愛和小鎮。經過那一場戰鬥,三人的心智都得到了很大的成長。不僅是修煉上連連上進,就連在爲人處事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進步。三人湊在一起,經過多日的陪伴,總算是成爲了鐵腕之交了。

一日上午,三人正在茶館裡享受着愜意生活。說穿了,當經歷過絕望之後,人才會對生活,對生命有了新的認知。也不在時時刻刻想着修煉,時時刻刻想着要怎樣打敗別人。這樣的修行者生活,在短期的時候確實是很新鮮。但是一旦新鮮感過去,就會變得枯燥無味了。學習,還是要張弛有度比較好。

吃喝着茶水,卻未料聽到一條叫人心亢奮的消息。

卡洛帝國舉辦東陸十年一度叫人瘋狂的聖丹大會,終於宣佈日期就在近月中!

“嘿,你說這次的聖丹冠軍會是誰呢?”一個大鬍子吃着花生米,很是感興趣地問自己的同伴。“我覺得金丹王子或許有很大的勝算,他幾月前終於突破了十級之階,成爲聖丹師!要知道,聖丹大會專門是爲五十歲以下的青年男子舉辦的,他現在才二十九歲就有如此成就,我看前景光明。”他的同伴如是說道。

“這倒也未必呢!你們難道沒聽說過新崛起的仙子嗎!卓家的三小姐,天賦覺醒,不僅在武學修道上才驚豔絕,連在煉丹上,也是一絕的呢!”在另一桌上,一個客人忍不住回頭插嘴,眉飛色舞,侃侃而談,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三小姐的貼身侍衛呢!

“這個可說不好啊!上次聖丹大會上,本以爲冠軍勝券在握,沒想到突然殺出來一匹黑馬!我看這次,也懸了!”一個書生打扮,聲音卻粗厚似壯漢似的男子,啜了一口茶,意味深長地說道,引來衆人的深以爲然。冠軍明明勝券在握,但誰能想到事情是如此的峰迴路轉?只能說,人生,真是多姿多彩。

“是啊,這次的聖丹大會舉辦得好早,以往都是在十二月份的,現在卻定在十一月初一!”

“也許其中有什麼貓膩不成?”

“不清楚……”

“閻家若是再派不出好的人才,估計會被退出長席了!”

“聽說閻家的閻清舞小姐在煉丹上也有成就……”

茶館內,衆人在激烈討論着,都把臉都給爭紅了。另一邊,夏侯顏一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而皇甫飛歌和徐紹輝則是心有靈犀地說道:“我們要趕緊回去了!”距離十一月的初一,也不過才七天的時間!夏侯顏不禁莞爾一笑。

三人想到一起,付了錢之後走出茶館,就開始着手收拾好衣服、水和乾糧,準備上路。這時一匹白馬狂奔到他們的面前,揚起一路灰塵。夏侯顏微微皺眉。馬上的人看上去像是侍衛打扮,他勒住繮繩後立即下馬,來不及多喘幾口氣,就從袖袍裡要掏出一封信,遞給夏侯顏。

“這是……”她不解看向面前的侍衛,侍衛則是恭敬回答:“請公子務必收下,這是掌櫃的一片心意。”掌櫃的一片心意?夏侯顏帶着疑惑收下,侍衛恭敬對着她敬禮,然後又騎上白馬離開了。“這是什麼?”徐紹輝看着那薄薄的信封,很是不解。

夏侯顏將信封口給撕開,一倒,一張摺疊好的白紙落到她的手中。攤開一看,不禁一笑。

多謝,保重。

“我們走吧!”對着納悶的兩人,夏侯顏嘴角挑起了幾分笑意。

在愛和小鎮購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後,三人就馬不停蹄趕往下一座城市了。

當他們經過四天四夜不眠不休的趕路,終於來到了那氣勢輝煌的帝都之後,三人皆都鬆了一口氣。“不管了,大爺累得骨頭都碎了,先睡上一覺再去趕路!”徐紹輝對面前好像永遠都不用休息的兩人大嚷道,心中一片鬱悶。什麼人啊,這是,還沒睡到兩個時辰就要去趕路,做畜生也不用這麼勤啊!

徐紹輝暗暗腹誹着,但對上夏侯顏似笑非笑的臉,他頃刻嚥住了聲音,討好笑了笑,“林彥啊,你看,我們都已經到達帝都了,還有三天的時間,好好睡上一覺也還來得及啊!”夏侯顏看了眼疲憊卻強作精神的皇甫飛歌以及滿臉委屈的徐紹輝,只得無奈聳肩,“好吧。”

“就知道林彥最好的了!”徐紹輝笑得跟孩子一樣,張大雙臂立馬就有撲上去。公子眉梢淡淡笑意,但總是不着痕跡閃了過去,徒留某人摔了個狗吃屎,嗚嗚大叫。

只是……從郊外走到城門的時候,三人發現自己似乎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弄得人人都一頭霧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一個扎着辮子的小姑娘走來,怯怯將掌心裡的一枚銅幣放入徐紹輝的手中,憐憫看了他一眼……跑了!

“……”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掂了掂自己的腳尖。

“哈哈哈!”三人不約而同大笑出來,爲對方那似“乞丐”的形象而感到快活。好不容易止住了氣,皇甫飛歌捏了捏自己笑得不能合嘴的臉,無奈對着笑得岔氣的兩人說道,“我想,我們需要趕快進入城內梳洗一番,畢竟現在聖丹大會開始在即,這一身打扮是不容許的。”

三人皆有同感似點頭,笑了笑,一起走近帝都的高高城門。皇甫飛歌感嘆,終於是要回到家來,一路上危機重重,生命時刻都受到威脅,也只有在家裡,纔能有一絲的緩和!他現在萬分想念他的母后,不知道巧姑的手藝是否更加精進了。皇甫飛歌一臉愉悅。

“大膽刁民乞丐,帝都豈是你們這等身份的人可以進來的?速速離去,不然我定不饒你!”一道迫人的大喝,帶着不可一世的傲然,讓皇甫飛歌的想念頓時飛得無影無蹤。他臉色發黑轉頭看向那人,手中的拳頭微微緊捏。

未等守城的士兵出動,一個侍衛長扶着腰間的佩劍,臉色威嚴而又輕蔑走近三人,一副趕蒼蠅的嫌惡樣,“怎麼,我的話你們沒聽見了嗎?是不是想嚐嚐我的長戟的滋味啊?”端得倒是高高在上,叫人一眼看了就覺得污染眼球。

三人對此很是厭惡,徐紹輝和夏侯顏更是扭頭看向別處,將事情留給飛歌來處理。

“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皇甫飛歌沉下了臉,隱隱有發怒的跡象。皇甫飛歌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性,如今能引得他發怒,也算是這個侍衛長本事!徐紹輝和夏侯顏雙手抱肩,冷冷看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侍衛長。

皇甫飛歌的確怒了。虧他之前還跟林彥說帝都的治安嚴謹平和,沒想到一來就來個頂好的下馬威,而且是狗眼看人低,可真是讓他惱怒!這才幾天的時間,守城士兵的嘴臉就如此惹人討厭!以往下去,這還得了?這羣飯桶都是這麼辦事的嗎?

“說什麼?怎麼,你這個窮酸乞丐,想要跟我搭話嗎?去去去,快滾到一邊,大爺沒空理你!”侍衛長對他不屑不顧,當看到另一邊停靠着一輛光鮮亮麗的馬車,趕緊走到那邊哈腰點頭去了,一副狗腿子諂媚的模樣,叫人心生作嘔。

“這就叫做所謂的虎落平陽被犬欺。”徐紹輝搖頭晃腦,頗爲感嘆道。

皇甫飛歌嘴角不着痕跡抽了抽。

第一次,他痛恨自己這個好友真是太多嘴了!沒看到林彥在旁邊嗎?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他是存心抹黑自己在林彥心中完美的形象嗎?

說對了!徐大公子就是打着這個主意。誰叫這傢伙老是用自己完美優雅的姿態跟自己衝動魯莽的行爲對比,害他在林彥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這次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他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踩扁他的機會的。

不過看見皇甫飛歌射過來的眼刀,徐紹輝很識相收住了口,心虛往別處看去。別看他這個好友溫文爾雅,一派雍容華貴,其實他是披着人皮的狼!相信我,惹着了皇甫飛歌,你的下場會很慘很慘。徐紹輝開始想念小時候那笨頭笨腦的小和尚了。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飛牆進去的話,也行,不過就是落了點面子。我不介意的,你們呢?”夏侯顏抱着肩膀,很是戲謔看着兩人。這兩個人天賦超羣,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天之驕子,能容忍得了一個狗腿子對自己的侮辱嗎?估計是不可能的吧!

看來,會有一場痛打落水狗的好戲上演!

夏侯顏破有耐心勾了勾脣角,準備看戲。

聽得夏侯顏這樣一說,本來準備想要飛過去的兩人臉色難看極了,這來自遙遠地方的客人和朋友,在第一次踏上他們的國土的時候,竟然遭受到如此的對待,他們心裡怎麼能夠過意得去?皇甫飛歌和徐紹輝面面相覷。

沉吟一會,皇甫飛歌微微蹙眉,臉上掛上了溫潤如玉的款款笑容,仍能看得清楚的細緻的眉目挑上冷冷嘲諷,一把捏碎在腰間掛墜的玉佩,涌出些許淡淡的光芒,襯着他的臉愈發淡然而冷漠,也愈發的……滄桑。

“飛歌生氣很恐怖的。”徐紹輝轉頭附耳,偷偷低聲無不幸災樂禍說道。夏侯顏斜了他一眼,“我看是你故意唯恐天下不亂吧。”被一把就抓住了小辮子的徐紹輝,嘿嘿笑着,看了眼那對着富貴馬車卑躬屈膝的侍衛長,吹了聲嘹亮而又戲謔的口哨。

喲,好戲就要上場啦!各位鄉親父老,耍猴戲免費開始咯!

侍衛長哈腰點頭送走了那一輛光鮮的馬車,掂了掂腰間的錢袋,臉上笑成一朵花似的,心裡直舒暢,夠他喝幾壺上等好酒了!正是喜氣洋之時,卻看見那“影響市容”的三個人還站在城門外,不由得皺眉了,他們以爲這裡是可以討飯的地方嗎?

他掃了眼路過的旅人,皆都是對他們指指點點的,看他的時候都有着一種鄙夷的神情。感情是以爲他在欺負那三個土到掉渣的乞丐?

侍衛長不爽了,看着三人的目光很是不友善,他走上去,神色輕蔑而又冷酷,“我說你們三人是不是不聽懂人話?老子叫你們走,沒聽見嗎?去去去,去別的地方討你們的飯,別來這裡礙別人的眼!帝都不是你們這樣只會靠人吃飯的飯桶可以進去的!”

兩人皆是不理,自顧自在嘀嘀咕咕說着話。

“你說飛歌是一巴掌殺過去呢,還是一腳踹過去呢?”

“賠率多少?”

“一對五!”

只有皇甫飛歌傲慢轉過頭來,平日裡斂然無波的平靜眼眸,此時卻透着叫人心驚壓抑的氣息。“你確定你不是在找死?”他的聲音不復平常的清朗溫雅,低沉的男音,給人一種厚重尊威,讓人忘記了,他似乎纔是二十幾歲的年紀。

侍衛長被嚇了一跳,奇怪,乞丐怎麼會有這樣銳利得能戳穿心窩的眼神?想着想着,又不爽了,他竟然被一個乞丐的眼神給可笑駭住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怕了這個無權無勢的乞丐呢!於是,侍衛長挺挺胸膛,趾高氣揚,“找死的人恐怕是你!”他說得很有氣勢,但在對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成語:貓捉老鼠。

是的,貓捉老鼠!

無論老鼠多麼厲害,多麼張狂,始終都是低貓一等,在貓的面前,永遠都擡不起頭來。

這個認知,讓今日受盡風頭的他來很不好受,感覺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朝臉上吐了一口水。於是他怒了,尤其對方那始終都平靜漠然的神色,讓他覺得很不爽!“來啊,將這三個乞丐戳死,棄屍野外!”他朝那邊擺了擺手,笑容盡是惡毒神色,彷彿已經想到了三人悲慘的下場。

不過是顛沛流離的臭乞丐們,竟然敢對他無理!難道不知道,自己只要稍微弄一下嘴皮子,他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侍衛長想着,愈發得意,心裡的悶氣也疏通開了,準備看他們被棄屍荒野的結局。

這個世界,這個社會,只有權,只有勢,只有至尊實力,纔是真正霸道!人權?早就淹沒在歷史的洪流裡了。侍衛長如此自豪想着,越想越驕傲似的。

豈料,他一句話,換來的是三人錯愕相瞪。

徐紹輝立即深吸一口氣:“我賭飛歌絕對會把他們殺的片甲不留,一對一百,你敢不敢賭?”

“那又何妨?”夏侯顏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惹得徐紹輝眼裡燃燒着熊熊烈火,小宇宙即將要爆發了。皇甫飛歌抽搐着嘴角,這兩個損友會不會太誇張了?

看着那威嚴走來的三個守衛士兵,皇甫飛歌只覺得滿頭黑線,他的世界在暈眩。不過才一個小小的鬥師,竟然要對於他們天階級別的人動手?搞侮辱,也不要這樣狗眼看人低啊!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收到前所未有的創傷。

他竟然淪落到要跟斗師打羣毆……

“慘了!”徐紹輝突然哭喪着臉尖叫起來,兩人無不鄙視看着他。“我這一生,還從來沒有欺負過人呢,現在,老天爺都要我破了這個誓言!嗚嗚,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我答應我那沒見過面的未來的娘子,要一直遵守到追上她的那一天!”

徐紹輝一臉悲憤說完,兩人嘴角輕不可聞抽了抽,這丫的又抽風了吧!然而在其他的人聽來,尤其是那三位守衛,簡直是尤爲刺耳,差點沒炸毛了,表情也由剛纔的散漫,到一副的怒氣衝衝,恨不得將徐紹輝剝皮抽筋,一張張臉黑得比鍋底還要形象。

“哇!你們不是想殺我,是想吃了我!”徐紹輝咧開嘴,故作害怕躲在夏侯顏的身後,怯懦地說道,“林彥,我好怕怕,你一個人搞定吧!”夏侯滿頭黑線,徐紹輝卻好像粘定了她似的,像個八爪魚一樣趴在她身上不下來。

倒是氣得那三人鼻子都快要冒煙了,不由分說就如惡狼一樣衝了上來,舉起長戟就要戳下。武器閃動着幽深幽深的光。夏侯公子淡淡瞟了他們一眼,長指在空氣中橫着一劃,一道銳利的鬥氣猛然嘣起,如一條迅雷,快速掠過三人的頭頂,帶起一大片頭髮飛濺。

看着三人摸着光禿禿的頭頂以及後怕的眼神,夏侯公子極爲低調來了一句,“不好意思,剛纔滑了一下,其實本來是對準你們脖子的。”鬼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三人腹誹。夏侯公子很認真的思考:“要不要,再來一次?”等她再擡頭時,面前時灰塵瀰漫。

四周靜寂。

“這才叫做腳底抹油的速度啊!”徐大公子感嘆道,皇甫飛歌斜了他一眼。

與此同時,城門裡頭居然是引起了一場轟動,聲勢浩大叫人不能不重視!侍衛長望過去,平日裡那些高貴的面孔一一出現,帶着誇張的獰笑集體狂奔過來,居然差點就要擠爆了城門,嘴裡還嚷着,“大皇子!大皇子!”或是“大公子!大公子!”

每個人都在激動叫嚷着,臉紅得都能媲美猴子的屁股了,可想而知某人的受歡迎程度。徐紹輝搭着皇甫飛歌的肩膀,拋了一個讓皇甫飛歌掉雞皮疙瘩的媚眼,“第一情人,歡迎你回來!”夏侯顏也被那嗲聲嗲氣給震得臉色發黑。

這丫的沒事裝什麼女人!

再然後……侍衛長的後腦勺突然莫名其妙落下一滴冷汗,僵硬回頭看着那鎮定自若的三人。仔細一看,卻發現穿着打扮雖然像一個討飯的乞丐似的,但那從眼中的斐然神采,以及款款氣度,豈是一個乞丐所能擁有的?

響起皇甫飛歌之前對他的問候,竟是一字一句敲在了他的腦袋上!侍衛長的心裡突然涌起了一股後怕,他似乎,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認知,讓他的冷汗浸溼了後背。他趕緊對着皇甫飛歌跪下,不停地磕頭,嘴裡唸叨着:“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皇子饒命啊!小人不是故意的!”

三人臉色漠然看着他。

“飛哥哥!飛哥哥!你在哪啊?哎喲,紹輝哥哥,你不要躲着魅兒啦,快出來!”一道嬌媚的聲音在四周圍急促響起,一個嬌嫩似花的小美人在焦急張望,大眼睛裡滿是不捨,看得一干路人很是心疼。皇甫飛歌和徐紹輝都微微抽了嘴角,不着痕跡退到夏侯顏身後,把頭都放低。

“你們該不會是告訴我,你們怕了這個女人了吧。”夏侯顏訝然挑眉,心中一陣好笑。真是好男怕女纏!

徐紹輝縮了縮頭,臉上盡是厭惡的神色,“這個於魅兒,是出了名的勢利眼,鬥氣修煉卻一塌糊塗,什麼都不會,仗着自己是於家的小姐,有幾分姿色,就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他徐紹輝對女人的要求雖然沒有過多的挑剔,但真的消受不起這等美人恩!

皇甫飛歌顯然對這種女人也是列入了黑名單的範圍,剛纔想要整人的熱情一下子消失殆盡了,病懨懨道,“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才以爲是她被人欺負的,沒想到是她欺負別人,把別人給惹怒了!當時我不走運,可她竟然因此纏了上來。唉,女人真是麻煩!”

夏侯顏汗了一把,她好像也是女人……

“那現在怎麼辦?還想要耍威風嗎?”夏侯顏似笑非笑看了眼臉色蒼白得幾乎毫無血色的侍衛長,皇甫飛歌則是皺了皺眉,看着旁邊於魅兒四處找人,卻獨獨忽略他們,心下的厭惡更加累積。“算了,懶得計較,自會有人替我收拾那傢伙的。”

他看了眼地上的傢伙,嘴角勾起殘忍而冷酷的笑意。侍衛長狠狠打了一個哆嗦。

徐紹輝則是興致勃勃,“那麼我們就進城去吧!臨近聖丹大會,肯定會有很多好東西的,我們要趁早逛一逛!逛他個三天三夜!”

兩人黑線看着徐紹輝,這傢伙會不會是投錯孃胎了?於是,他們不着痕跡離徐紹輝遠了一步,面對路人們疑惑看着徐紹輝的目光,兩人一副置身事外,那眼神分明在說:“這個瘋子是誰啊,我們不認識他的!”可憐的徐紹輝童鞋,就這樣被排斥了!

於是,在衆人漫天的歡叫中,三人極不起眼混入了人羣,進城去了。徒留懊悔得快要嘔血的侍衛長。他真是前世作孽,所以今世得到如此的報應!

“侍、侍衛長,那可、可是大皇子,我們會不會被流放啊?”一旁的守衛哭喪着一張臉,彷彿已經預示到那悲慘的結局了。即便是大皇子再怎樣的和善,但是對於冒犯一個皇子的權威,即便是皇子肯放過他們,皇室也不肯啊!唉,到底該怎麼辦呢!

卡洛帝國的皇室規矩,可是都是嚴比酷刑的啊!

侍衛長顫着嘴,說不出話來,身上已經好像把生命力都給抽掉了。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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