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又怎麼得罪小姐了?爲何不讓我進門啊。”肖遙跑上前擋住馬上就要關閉的大門,向裡邊喊道。
“回你的溫柔鄉住去吧,還回來幹嘛?”原來是肖遙夢靈兒兩人牽手進城,引起的轟動實在太大,傳到了趙府,被大小姐聽到,得知他生還的消息,喜出望外來到門口等候,只是等真見到了他,又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
兩人墜崖的噩耗當天就被蓮兒來趙府告知了,肖遙這段時間儼然就是趙府的主心骨,如霜聽到消息,險些暈了過去。幾日間,茶飯不思,每天都要到佛堂祈禱替他求平安。
肖遙隔着門縫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簡單了說了一遍,把自己英勇光輝的形象描述的淋漓盡致,生動形象,又不時的穿插一些煽情的“小故事”聽得三人馬上就要忍不住爲他掉下眼淚。肖遙心裡越來越佩服自己編故事的能力了,看來是翠谷那兩天一番苦練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好不容易被放進門,見大小姐兩人走遠,只好自己去食堂尋摸些吃的填飽肚子,這兩天淨吃些果子烤魚,嘴裡都有些乏味了。一頓飽餐,回屋倒頭就睡,一夜無話。
還是在牀上睡得舒服,許是這幾日累了,一覺睡到大天亮,直到被敲門聲擾醒。
打開門,見是趙安,放他進來,肖遙自顧打水洗臉。
趙安興奮的追在肖遙身後,心情激動,“老大,你也太狠了!昨天的消息我也聽說了,你竟然把夢靈兒給搞定了?!不愧是我們趙府兄弟的老大,更是男人的楷模呀,真給力!”
聽了趙安的話,肖遙剛提到井口的水桶險些又掉了下去。這小子現在說話的語氣向足了自己的味道,又是狠,又是搞定加給力的,換做另外一個人這麼說,肖遙肯定以爲那人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了。
“我現在真有這麼火?這麼偉大?”
“火的盡人皆知,偉大到讓人膜拜!”趙安予以肯定的回答。
“恩,少爺,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人做事一向很低調,奈何最後總是適得其反,這也是一種悲哀吧,哎,高處不勝寒啊,人生當真寂寞如雪~”肖遙洗淨了臉擦乾,將毛巾搭在肩上對着趙安無限感慨。
趙安已經看慣了肖遙如此“低調”的生活,更立志要向偉大的肖遙同志學習,爭取早日過上這樣的“低調”生活,因此每日都在爲了這個遠大的目標努力拼搏奮鬥着,從未鬆懈,永不言棄,每當自己失意之時,就會搬出肖遙的事蹟激發自己,努力,趙安,你行的,老大在等着你一起過“低調”的生活。
兩人閒扯了一會兒,打聽了最近幾天趙府和青龍郡內的情況,事態都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趙府之前多家被迫關閉的店鋪已經重新掛牌開張,並有了盈餘,父母的病情大有好轉,再過些時日就能完全恢復。青龍郡最近風平浪靜,再也沒有發生過燒殺搶砸事件,只是趙安不知道具體原因罷了。
囑咐趙安幾句,又鼓勵了幾句,就出了趙府,奔着講武堂的總舵走去。
今日沈慕晴又來趙府探望二老病情,坐在轎內突然聽到外邊兩人說笑,聽着像是肖遙的聲音,掀開側簾望去,果不其然正是他,只見他和一名男子走進了一條偏僻的衚衕內,處於好奇,沈慕晴下轎悄悄跟着肖遙去探究竟。
肖遙和小六子進了講武堂,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堂外有女子喊叫,片刻後,就見到堂下兄弟抓着一名黃衣女子進了大廳。
“沈慕晴?”“肖遙!”兩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換做平時,肖遙多是稱呼她表小姐或者沈小姐,此時大感意外,才直呼其名。
抓住沈慕晴的手下見到肖遙模樣,“小的見她鬼鬼祟祟在門前打轉,以爲是落英門奸細,就給綁了進來,屬下不知是天王朋友,還望贖罪。”說着就鬆開了沈慕晴,站在一旁告罪。現在肖遙在講武堂衆兄弟心中敬若天神,威望頗高。
肖遙托起告罪的兄弟,讓其離開,對着一旁的沈慕晴說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沈慕晴剛纔被嚇得不輕,以爲進了龍潭虎穴土匪窩,此刻見到肖遙,好像在這裡還頗有身份的樣子,心中委屈,把氣都撒到他身上爆發出來,“可恨我還以爲你是正人君子,更枉趙家對你不薄,霜妹對你青睞有加,你竟然私下與這幫刁民匪類混在一起不學無術,我們看錯了你!你這隻披着羊皮的狼!”
肖遙被沈慕晴罵得目瞪口呆,轉眼間自己就成了禽獸。先不去理她,對着廳裡的諸位護法天王訕訕的笑了笑,“大家不要誤會,她都是無心之言,呵呵,從小嬌生慣養不懂事兒,大家先忙着,我送她回家,呵呵。”
廳裡的衆位兄弟一副“噢~我們都明白的!”的**表情,一個個託着下巴狡黠的笑着,眼神在肖遙與沈慕晴兩人身上徘徊。根本沒有在乎沈慕晴說的話,只因他們早把肖遙當成了兄弟,兄弟的女人不知情發了錯當然不能怪罪了,嘿嘿,再說我們本來就是刁民匪類嘛。
見到衆人模樣,肖遙有種要撞牆的衝動,我看起來就那麼像禽獸嗎?懶得再去跟他們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老子清者自清,奶奶的。在衆人大聲的鬨笑中,拉着不斷掙扎的沈慕晴的手出了講武堂。
“你放開我!你這個禽獸!”剛剛走出大門,沈慕晴就掙脫了肖遙的魔掌。自己長大後,出了父親,還從來沒有與男子有過任何身體上的接觸,更何況被人牽着手。一時氣急,“啪~”的一聲,甩給肖遙一記耳光,扇的響亮,很快一個掌印浮現在肖遙臉上,清晰可見。
肖遙站在那裡用舌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脣,用手摸了摸被扇的左臉,哭笑不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一,我不是禽獸,二,裡邊的兄弟更沒有你想象中的那般骯髒,個個是錚錚鐵骨的漢子,三,我更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趙府的事,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言盡於此,表小姐你自行離開吧”
說完,轉身離開。“忘了說一句,剛纔確實是無心之舉,多有冒犯,還望原諒則個。”肖遙突然想起這個時代的男女授受不親,則多解釋了一句。片刻後,只剩下沈慕晴獨自一人呆在原地,眼裡含着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