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冰是根據《龍源古陣》之中的方法佈置的五靈愈生陣,並且在龍源古陣的輔助之下應該不會出錯,既然如此,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韓冰,這是怎麼回事,你確定要用這套陣法來給胖老闆治傷嗎?你是要救他還是要害他啊。”曳步舞從一邊走過來,拽起韓冰的衣領冷聲質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上面記錄的這套陣法分明是可以治癒的一切傷的,只要力量足夠。可現在怎麼變成一項攻殺陣了。”韓冰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小韓冰,我覺得這套陣法沒有問題,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問題在於你自己本身。陣法之中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需要五位靈體纔可以催動陣法,而你雖然靈力特殊,但終究不是靈體,因此導致力量衝突,治癒陣法變成了攻殺陣法。”靈兒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現在自己上哪去找第五個靈體啊,靈宗之中倒是有很多,但是畢竟還是宗門,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弟子私自外出,並且從這裡到靈宗,時間根本也不夠。除此之外,韓冰只知道兩個地方還能有靈體存在。
一個是西東城東方家族,炎希,寒玄和星然全部都是靈體,若是能有他們相助這座陣法也可以運行,不過距離遙遠,韓冰不確定是否來得及。除此之外,只能去找伏羲宗的水瀾若幫忙了。
可自己昨天晚上剛剛欺負過她,跟她一刀兩斷,今天又去求她,她怎麼可能會幫助自己。並且韓冰也在懷疑,昨晚的暗殺是不是也有她的一份。
“諸位,這座靈陣沒有問題,關鍵在於我們缺少一位靈體,我雖然力量特殊,但終究不是靈體,因此剛纔的狀況是因爲我的力量與四位產生衝突因此治癒之力變成了攻殺之力,所以纔會出現剛纔的狀況。”韓冰說道。
“原來是這樣,對了,韓冰,昨晚來找你的那小姑娘不就是靈體嘛,你去找她幫忙不就好了?”步驚雷說道。
此話一出,韓冰一陣沉默,曳步舞好像看出了韓冰的猶豫,說道:“韓冰,你是在在乎自己的面子嗎?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樣,難道你這點面子比胖老闆的性命還重要嗎?”
“不是,當然不是,我是在想,我與楊天壽無冤無仇,他會出手殺我肯定是受人指使,而能命令的動他的肯定是風嵐,而風嵐又是一直在追求水瀾若,說不定昨晚那一場暗殺就是水瀾若的意思。”韓冰說道。
曳步舞沉吟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不可能,或許你從頭到尾都錯怪這丫頭了。”
“爲什麼這麼說,你好像很瞭解她似的。”韓冰對曳步舞的話顯然不信,畢竟她確實把自己的底牌全都告訴了風嵐他們,相當於就是出賣了自己。
“那我先問你,沒有出這些是之前,在你的眼裡,她是個怎樣的人?”曳步舞看着韓冰的雙眼,還真別說,他的修爲高了,就連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提升,韓冰面對他就然有種被壓制的感覺。
“她嘛,感覺有點傻,有點呆,好像是那種隨時都會被人騙的那種笨女孩,從小活在她師尊的庇護之下,根本不懂得人心險惡。說白了,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面,並且被慣壞的孩子一樣。”韓冰說道。
曳步舞聽到韓冰的話,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隨後又問道:“那,你覺得風嵐這個人怎麼樣?”
“風嵐,雖然和他只有一面之緣,但通過平時的一些事情來看,這人的城府絕對很深,說他老謀深算都不爲過,並且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自以爲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韓冰說道。
“你說的很對,既然這些你都知道,那你怎麼會想不到水瀾若一直在被風嵐利用呢?從昨晚水瀾若來找你時候的表情來看,她是真的很關心你,而她之所以會來,肯定是風嵐告訴了她你回來的消息,而相信風嵐也肯定會料到你的反應,因此她絲毫不擔心水瀾若留在這裡不走。並且之所以楊天壽會在風嵐的指示下來這裡,肯定是因爲風嵐知道了你對水瀾若做的事,一怒之下直接派出了楊天壽來殺你。而據我所知,水瀾若的師尊劍無雙和楊天壽二人矛盾極深,因此水瀾若是不會和楊天壽有太融洽的關係的。”曳步舞不愧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這些事他竟然全部料到。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你要是早說的話,不久不會出這麼多事了。”韓冰直接撲上去,有些生氣的說道。
“我也是剛剛想起來劍無雙和楊天壽這兩人的關係的,其他的也是慢慢推理出來的,並且誰讓你自己這麼衝動,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胡亂猜疑,這件事也算是給你長個教訓了。不過這教訓的後果卻是讓別人來幫你承擔,你說說,你對得起誰?”曳步舞此刻不再是個吊兒郎當的少年,更像是一位充滿智慧的長輩。
韓冰沉默了,確實是自己太過於衝動了,不僅僅是昨晚那件事,就連明冉那件事自己也很是衝動,搶奪木屬性力量之源的後果肯定也是玄亮大哥爲自己承擔的。
“韓冰,其實你也別太自責了,並且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把水瀾若叫來幫忙纔對。”曳步舞看到韓冰沉默,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伏羲宗去找水瀾若。”韓冰說着就要出發,不過這時候曳步舞卻攔住他,說道:“不用去了,她已經來了。不過她不是自己來的,走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韓冰有點莫名其妙,不過這時候曳步舞顯然是他們中最強的存在,他的感應力比他們之中的任何人都要強大,因此他說的話衆人還是都相信的。
六人剛來到客棧大廳之中,只見從外面走進了一羣身穿白色八卦袍的伏羲宗弟子,身後揹着長劍,看那樣子,絕對是一羣核心弟子。在這羣核心弟子的簇擁之下,一位大約二十多歲的華服青年,手中拿着一把摺扇,儀表不凡。在他的旁邊是一位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長相清秀,並且有幾分稚嫩,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再過幾年,絕對是一位大美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嵐和水瀾若。風嵐一進來第一眼看到韓冰先是吃了一驚,不過以他的心態立刻調整過來,不過就那一瞬間的驚恐,被韓冰和曳步舞捕捉到,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已有定論。
第一,昨晚派楊天壽來殺自己的確實是風嵐。第二,楊天壽並沒有把他失手的消息告訴風嵐,甚至在他逃走之後就壓根沒去見風嵐。
“兩位好大的架子啊,不知來這小店,到底有何貴幹?”曳步舞開口說道。
“明知故問,韓冰,你給我站出來,說,昨晚對我我瀾若妹妹做了什麼?她拿你當朋友,知道你回來的消息立刻跑過來找你,而你呢,對她做了什麼?”風嵐一上來就惡人先告狀,“義正言辭”的質問韓冰。
韓冰走上前去,看到水瀾若的眼眶還有些發紅,他現在確信,昨晚水瀾若確實傷心了,並且她確實是被風嵐給欺騙,利用了。
“對於昨晚我對瀾若做的事,我在這裡給瀾若道歉,是我太沖動,錯怪了瀾若,對不起。”韓冰這一句話可把水瀾若嚇了一跳,本以爲韓冰會上來爭辯,或者惡語相向的,沒想到竟然這麼直接就道歉了。
不僅僅是水瀾若,就連風嵐都嚇了一跳,說好的立場呢,這韓冰怎麼說變就變了,一點立場都沒有,不過這時候風嵐心中出現了另一個想法:韓冰會不會是被自己的氣場所嚇倒,或者昨晚雖然僥倖躲過一劫,但內心深處已經害怕了,因此纔會道歉。
想到這裡,風嵐越發神氣,說道:“別以爲道歉就有用,你知道昨晚我瀾若妹妹哭的多傷心嗎?我今天來就是爲我瀾若妹妹討回一個公道的。”
“滾,少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我在跟瀾若說話,你插什麼嘴,你昨晚派來殺我的楊天壽早就難道沒有告訴你他遇到了什麼事嗎?”韓冰說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派遣楊天壽來暗殺過你,你分明就是血口噴人。”風嵐說道,隨後轉身看着水瀾若,說道,“瀾若,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知道你討厭楊天壽,因此我也刻意在疏遠他,怎麼會派遣他來做這種事呢。”
“呵,我不想與你爭論,我只知道你必死。”韓冰說道,“瀾若,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幫我嗎?”
“我,我爲什麼要幫助你,你不是我的朋友。”水瀾若冷聲說道。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要怎麼樣?”韓冰說道。
“昨晚你那樣欺負我,我怎麼知道你道歉之後還會不會再繼續欺負我。不過若是想讓我幫忙,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水瀾若說道。
“什麼條件,你說。”韓冰說道。
“進行三場戰鬥,若是你可以贏其中兩場,我便答應幫你的忙。”水瀾若說道,韓冰知道這肯定是風嵐的意思,他想試探自己的實力,水瀾若不過又是被他利用了一次而已。
“沒問題,我答應你。”韓冰滿口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