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夫原先的私心就是要你在老夫給你想要的東西的關鍵時刻,將你帶進進退不得之時。到那時候,老夫算準你爲了繼續活着,不管老夫提出什麼要求,你都一定會答應。可是,老夫唯獨沒有想到是你竟然會拒絕,而這也讓老夫現在處在了一個兩難的境地了!”
嗯?
蒲玥聞言,眸含訝異,“前輩爲何會這樣說?”
老者微微搖首,輕輕的一嘆,“丫頭,人都是感性動物,若你真的是如外界傳言的一般是那樣的冷酷弒殺,老夫也不會如此現在這般爲難!誠如老夫剛纔所說,只要老夫的靈不散,就便可繼續活在這個世間依附你而生。而那個時候,你便也會變的似靈非靈,似人非人!”
蒲玥一驚,看着老者,眉宇之間輕輕的蹙起,“那麼我到底是會靈還是人!?”
“是靈也不是靈,是人也不是人!”老者拂鬚嘆了一聲答。
“那麼會一直這樣下去嗎?”蒲玥凝眉詢問,“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我是不是也會如你一般永生於世?”
“……”老者聽蒲玥所言,稍稍的沉吟了一下,道:“也不完全是這樣,若是鬼王西焰火歷劫歸來,以他的能力,應該能打開鬼界之門,將老夫送進去輪迴!”
聞言一怔,蒲玥訝然出聲,道:“可是前輩,您先前不是說靈是進不了輪迴的嗎?”
“是,靈是入不了的鬼界進不了輪迴的。那其實是因爲靈不似鬼魂一般有鬼差的指引,所以纔會遊蕩在這世間之中。可若是能得到鬼王的相助,尋到鬼界之門,那麼這一切就又不一樣了!老夫說到底還是想要入輪迴,尋蘇蕙了去了我的執着!”
老者說完,深深的一嘆。而蒲玥聽到這裡,嬌俏的面上浮現了一抹釋然,隨即道:“原來——這就是您的私心!”
“是啊!”老者沉聲,“這就是老夫的私心。原本老夫可以心安理得要挾你爲我所用,可是現在老夫不能這麼自私的將你變成人不人靈不靈的存在!”
“……”
蒲玥此時有瞬間的默然,黑眸之中各種情緒不一而足的不停的交替。片刻之後,蒲玥的面上逐漸的平靜,眸中逐漸的變的異常的堅定起來,緩緩的開口道:“前輩,我願意接受你先前的提議。”
話落,蒲玥眼見老者還要再說些什麼,又道:“前輩您先聽我說,我接受也有我自己的理由,並不是單純的爲了前輩!”說到這裡,蒲玥笑了笑,“況且,您都說了您有您的私心,而我當然也有我的私心。我想要變強爲其一,其二卻是西焰火生死未明,我也不知道我需要等多久?所以,生命的長短與我來說也很重要!而其三,就當時我尋回西焰火之後給前輩的報答好了!”
“丫頭,你真的讓老夫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老者聽着蒲玥的其一其二其三啞然了半天之久,最後面上浮現了一抹感動。他知道,蒲玥這般說其實也就是爲了讓他安心的好心安理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