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三個藍衣大漢同時手中一展,亮出白花花的大刀:“少年人,少管閒事!”
卿狂冷哼一聲,腳下一閃出,便是“魚龍遨遊訣”踏出,三個大漢只覺眼前一花,這面前的少年怎麼就是沒有人影了?
“大姐,不要慌……有話說出來……”卿狂輕輕拉起農婦道。
那紫面大漢與先前三個紅衣大漢十分吃驚,對視一眼,忙是道:“不知道你原來又是勾搭上了小白臉,好回家收拾你,我們走!”
他邊說就是要退出茶店,猛然,懷中“哇哇……”大哭的小女孩狠狠朝着紫面大漢的手狠狠咬去!
“啊……小雜|種!敢咬老子!”紫面大漢極其痛疼,大手一閃,就是一耳光狠狠打在了小女孩臉上,頓時小女孩臉上顯出五道紅印,臉面腫了起來,哭聲都是打的不見了,只有嗚咽聲音。
“太狠心了,你!”夕兒大怒。
她剛剛是憤憤不平,猛然眼前一閃,一道灰光閃過,再是“哧……”的一聲,面前紫衣大漢就是脖子一歪,一道道血汁噴了出來!
“啊……誰……一劍封喉?”卿狂,夕兒師兄們兩人都是大吃一驚!
“啊……殺人了……”茶店老闆與店小二都是驚呆了,哭着喊道。
卿狂已經看清,是先前西邊的茶桌上的灰衣人出手了,這人站立起來,比自己稍稍高出半頭,臉面被亂髮遮住,看不清楚,但是一雙眼睛,閃出一陣陣餓狼一般的殺意!
正是他,突然起身,一句話也是不說,袖子中的長劍一閃,紫光一閃,便是將紫面大漢殺死了,這回連卿狂都是會看清楚他的兵器。
紫臉大漢倒地下去,這灰衣人冷哼一聲,一把接過小女孩,往夕兒手中一送:“接着!”
夕兒呆呆,那三個藍衣大漢也是驚呆了,這纔是反應過來:“小子,大膽,敢是管我劈山谷的事,殺了我們十七當家的!”
三人同時大吼一聲:“去死吧!”
白晃晃的刀光中,三人都是朝着這灰衣人狠狠劈了過來。
卿狂微微一愣:“怎麼是什麼劈山谷?不是家事嗎?”他忙是餵給農村婦人一碗茶,再是道訣默運,右手放在她背上運功,助她喘氣。
灰衣人依舊是冷哼一聲:“你找死?”
卿狂依舊只見灰衣人袖子中紫光一閃,衝在最前面的藍衣漢子就是喉頭一道劍痕,倒地死去!
後面的兩個藍衣大漢大吃一驚,眼中全是恐怖,不敢再上前殺人了!
“滾!滾回劈山谷,告訴你們大王妖孽,三
日後的十月十七日夜,便是你們劈山谷八八六十四傷天害理妖孽,惡賊的死日!”灰衣人冷冷道。
兩個藍衣大漢滿是逃走,連同伴的屍體都是不曾收拾!
這條管道上先前也是過得有幾人,遠遠聽見紫臉漢子大叫,都是以爲這是人家夫妻之事,無人過來細看。
“啪……”灰衣人回手一揮,便是一錠大大的銀子飛出,落在茶桌上:“老闆,這錠銀子給你,你在遠處埋了着兩人!”
茶店老闆與店小二都是忙點頭不止,有如啄米,哪裡敢是不應?即便是沒有銀子拿,也是不敢不答應啊!
他們一生本分,甚少見到這般殺人有如殺雞一樣容易的人!
“你別走!”夕兒見灰衣人要走,就將小女孩放下,送到農村婦人身邊,對着灰衣人:“你殺人了,就敢這樣離開?哼!”
灰衣人懶得看夕兒似的,擡腳就走。
“看劍!”夕兒大喝一聲,手中千年梭木劍已經點出,一招西崑崙劍法“一網打盡”朝着灰衣人刺去,這一招旨在留住對方,劍尖之上有着四朵劍花,分別進攻兩邊肩膀與兩胸!
灰衣人面如表情,右手一擡,只聽“噹噹噹當……”四聲過去,便是將夕兒這一劍擋住了,現在是袖子中的兵器擋住夕兒的木劍!
兩人內力相觸,灰衣青年人一動不動,而夕兒卻是倒退了一步。
“他道法,功夫都比師妹高!”卿狂暗自點頭道。
然而夕兒纔是不會放棄,再是一劍木系的“眷侶劍法”中的“花開並蒂蓮”朝着灰衣人進攻而去,右手木劍犀利無比,而左手卻是道訣連閃,運用西崑崙的道士掩蓋,朝着灰衣人的右手手腕抓去,再是伺機去點灰衣人手心的“太淵穴”。
“……原來是西崑崙弟子……”灰衣人看出門道,心中暗道,卻並不畏懼,袖子一翻,就又是將夕兒的木劍捲住,擋住!
然而他翻掌爲抓,右手食指徑點夕兒左手“外關穴”,這招姿態迅疾,乃是劍法,他不出劍以指代劍,橫划過來!
夕兒道訣爲爪,然而只要被這灰衣人點中“外關穴”,就是進攻不了!她無奈之下,便是後退,兩招進攻無功,正是要再次出劍時,卻是聽見先前農村婦人微弱聲音道:“兩位大俠,女俠,請住手……”
卿狂道術了得,已經是爲少|婦療傷完畢,再是將老婆婆扶起,微微一陣內功心法送過去,婆婆也是悠然轉醒!
“大姐……他殺了你相公……”夕兒回身,說道。
農村少|婦搖搖頭,只是緊緊抱着
懷中女兒,流淚道:“……那壞人……不是我相公?我相公三年前就是死了……壞人是誰……我都不認識……”
老婆婆也是哭道:“是啊,哪裡衝出來的壞人啊!怎麼就是青天白日之下殺人放火,搶我外孫女啊!我們就是附近鎮上居民……”
瞬間,卿狂,夕兒都是明白過來,爲何先前一直覺得不對勁,這下全部打開!
什麼狗屁的娘子?女兒?都不過是紫臉大漢的片面之詞,他一進店,就是打倒婆婆,少|婦,口中嚷嚷,纔是讓卿狂,夕兒,茶店老闆,店小二認爲是紫臉漢子是農村少|婦的相公!
“娘……”小女兒也是緩過來,哭道:“他不是我爹……他是壞人,我沒有見過啊……”
“哎,三個藍衣大漢分明與紫臉漢子是一夥的,我們差點都是被他們騙了!”卿狂哭笑不得:“果真是人間狡猾奸詐的人的!”
夕兒不由一陣感嘆:“只是……他們要搶走小女孩幹什麼?”
“他們是人販子,專門搶童男童女上劈山谷!劈山谷中……”灰衣青年冷哼一聲道。
卿狂與夕兒不由是心中一陣悲涼:“天啊,世上人販子的伎倆居然已經高超到了這份地步?幾乎不是騙了,是最高級的豪奪了啊!山中只九年,人間騙術卻是精進至此!倘若不是有灰衣人明察秋毫,當真是鑄下大錯了啊!”
“女兒……”農婦與婆婆一時掙扎着起來,朝着青衣人,卿狂,夕兒拜了三拜,離開茶店回家了!
卿狂十分過意不去,便是作揖道:“兄臺,剛纔我師兄妹多多懷疑,動手冒犯,在此我向兄臺陪不是了!”
夕兒也是笑道:“是啊,我們不打不相識!在下夕兒,這是我師兄卿狂,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灰衣人似乎是不願意與人結交,只是淡淡道:“在下荊烈,後會有期!”
說完,他自顧自一聲吆喝,後面的馬槽中就是跑來一匹全身漆黑的良馬來,荊烈縱身上馬,頭也不回走了!
“師妹,是我們的罪了他,先是我們不對!”卿狂搖頭苦笑,再是主動拖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到了茶店竹林後面一里外,埋葬了。
夕兒也是心中不好意思,不過卻是逞強道:“誰讓他也是鬼鬼祟祟,頭髮是將臉面全部遮住了,若是心中沒有鬼,幹嘛遮住臉……眼睛……鼻子……嘴巴……又不是張着三隻眼睛,在遮什麼?”
卿狂回憶那灰衣人的相貌,不由是覺得隱隱不妥,似乎灰衣人真的是用頭髮在遮住什麼……但是臉上毫無異象啊,那是爲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