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魔王看看南宮九郎,臉上神色十分奇怪,笑笑道:“真的?你哄騙本魔王!”
然後,他對着卿狂問道:“小子,你與鬼帝公主已經成親了嗎?”
卿狂喘息不知,喃喃道:“終身大事乃是長輩做主,還未!”
“哈哈,差點被你哄過去了!”九尾魔王笑道:“南宮……你讓開……何必呢……他不一定會想當鬼帝的女婿呢!我留他性命就是!”
他說完,右手一掃,就是將南宮九郎掃到一邊,青雲妖劍猛攻卿狂三招!
南宮九郎在旁邊愣愣一時,幾招過後,卻是隻聽卿狂的一聲慘叫“啊……”傳來!
他看過去,只見卿狂臉色發白,一口鮮血噴出,剛纔中了九尾魔王一掌結結實實在雙胸之間,從經脈流動上看,從傷勢上看,九尾魔王是誠心殺卿狂,並未手下留情!
“魔王,你不是說只是擒獲卿狂師兄嗎?怎麼下得如此殺手?”南宮九郎花容失色,猛然是手中“狂絕血淚斬”執在手中,瘋狂隔開九尾魔王!
“哈哈,這個少年,實在乃是正道希望,養虎爲患……本魔王后面改變主意,直接殺了他最好!”九尾魔王大笑道。
“卑鄙!”南宮九郎大喝一聲,只見卿狂身子已經是軟綿綿靠在牆上,已經幾乎沒有戰鬥力了!
“你也留下吧!”九尾魔王獰笑道:“有你在我手中,鬼帝只有你一個獨生愛……本魔王就是控制住鬼帝了!還有,說不一定,可以成全卿狂少年的冥婚呢!”
南宮九郎大怒,罵道:“真是卑鄙!”
他說完,猛然是揮出如青色冰霜一般的狂絕血淚斬,雙手並握刀柄,道:“魔王前輩,當真是不相讓嗎?”
“對,不讓!四大魔尊,對付正道時是立場一樣,但是私下絕對不是同氣連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九尾魔王冷酷道。
“好,讓你見識一下家父這一刀!”南宮九郎猛然是躍上桌子,將卿狂擋在身後,與九尾魔王對峙!
“也罷,十年不見鬼帝,看看他有什麼新招式?”九尾魔王凝神,手執青雲妖劍道,他雖然對南宮九郎不屑,但是想到鬼帝,乃是忌憚三分!
南宮九郎冷哼一聲道:“只是可惜這一招‘血淚萬人斬’,乃是英雄之招,卻是要與老魔頭對陣,乃是此招的一個羞辱啊!”
“血淚萬人斬?”九尾魔王點點頭道:“這倒是好霸氣的招式名稱,只有鬼帝纔是能夠想到了!這一方面,文雅臨風把酒,我不如
他!”
南宮九郎懶得與九尾魔王這卑鄙的魔尊多言,只是精心下來,他瞬也不瞬地凝注着卿狂,長眉上挑,一雙目中卻是殺氣全無,散發一種妖異之光,緩饅的語聲中,也似帶種妖異的催眠之力。
九尾魔王三四百年的玄功修爲,現在卻也心中微微一愣,似乎皮膚起了疙瘩,他面上雖仍在微笑,但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已充滿警成之意,眼睛卻只是盯着南宮九郎手中的“狂絕血淚斬”!
狂絕血淚斬長二尺三,狹長如刨,弧面如吳鉤,見血封喉,瞬間放血,不敢不防!
“看刀!”南宮九郎爆發出一聲雷喝,然而卻是一動不動!
只是人在桌子上已站得筆直,刀已慢慢指向九尾魔王,刀光如一涵秋水,碧綠森寒,刺人肌骨。
最爲奇怪的是,他左手還拿着卿狂的梭木棒!
“說不一定是虛張聲勢!”九尾魔王暗道,他見南宮九郎左手反握梭木棒,右手舉刀齊眉,刀鋒向外,隨時都可能一擊斬下,便是運氣玄功,青雲妖劍隨時準備出擊!
朱雀使者在外面看得額頭上汗水不絕冒出,忙是退後三四米,纔是站穩身子,見南宮九郎身子如石像般動也不動,妖異的日光,凝注這九尾魔王!似乎單單狂絕血淚斬上的刀鋒刀氣與他目光殺氣已將九尾魔王籠罩。
刀雖仍未動,但九尾魔王卻已覺得自南宮九郎手中狂絕血淚斬刀縫之上逼出的殺氣,越來越重!他站在那裡,竟不想輕易移動半寸。
他知道自已只要稍微動動,便難免有空門露出,對方的必殺之狂絕血淚斬下“血淚萬人斬”就立刻要隨之斬下。
這以靜制動正是鬼谷修道創敵之精華!
“好個鬼帝,果真是獨闢蹊徑!”九尾魔王暗中喝道。
敵不動我不動!若一動,敵覺動不發則已,一發必中。高手相爭豈非正是一招便要分出勝負!九尾魔王乃是四大魔尊之一,更加知道這點,因此不會動!
先前,逍遙酒莊三樓一直的打鬥不停,然而現在卻是靜止無聲,朱雀使者只是聽見南宮九郎與九尾魔王的呼吸聲越來越是沉重吸,越來越重。
這“靜”相互對待,實比“動”的爭殺還要可怕。只因在籠靜態之中,充滿了不可知的危機,不可知的兇險,就現在而言,誰也無法預測南宮九郎這一刀耍從何處斬下,九尾魔王一旦判斷錯誤,也是會吃虧!
九尾魔王哪裡是單單在與南宮九郎對峙,顯然乃是真正與鬼帝對陣!
南宮九郎能感覺到汗珠粒粒自他鼻端沁出,但九尾魔王的一張老氣縱橫的臉上卻像是死人般毫無變化!
“只怕,九尾魔王乃是帶着老人的人皮面具!”南宮九郎早在猜測!
南宮九郎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突然向前小小走了一步!
九尾魔王已不能不動,卻又不知該如行動:“我還是再看看鬼帝新招式的厲害,反正南宮……的玄功不夠,不能傷我!”
南宮九郎一雙腳,這一步拖在赤 裸的木桌上,摩擦着粗糙的木桌桌面,他腳步踏實,鞋底磨損嚴重,桌面上不由留下了絲絲痕跡。
但他像似毫無感覺。
他全心全意,都已放在這柄狂絕血淚斬上,對身外萬事萬物,都已揮然不覺,他身形移動,刀鋒卻仍拯立,甚至連刀尖都沒有一絲顫動。
朱雀使者心驚不已,他先前對南宮九郎是不太尊重的,即便是打敗自己手下,卻也不過是仰仗鬼帝的威風,但是現在幾乎是想道:“主公,放他們走吧!”
但是他知道一旦出口,只怕會分主公魔王的心,因此不敢出言……
可就在這時,突然一線橫風,直擊九尾魔王腰肋。那南宮九郎掌中狂絕血淚斬雖未動,然而左手的梭木棒卻直刺而出。
九尾魔王全神貫注在南宮九郎的狂絕血淚斬上,竟未想到他已木棒先擊,一驚之下,身形不覺向後閃避。
“啊……使詐……”朱雀使者大吃一驚,掩口叫道。
也就在這時,南宮九郎青年暴喝一聲“斬……”,右手中狂絕血淚斬已急斬而下。
兵不厭詐,願賭服輸!
九尾魔王忙是一閃身避開木棒,然而擡頭時,狂絕血淚斬已經到了面前眼上兩尺!
南宮九郎算準了九尾魔王的退路,九尾魔王實已無法閃躲,這狂絕血淚斬上驚天一擊,藏在刀鞘之後,實是“必殺之技”。
“只要他退後一丈,我就是帶着卿狂師兄從窗戶中逃走!”南宮九郎暗道。
朱雀使者在旁邊看的心驚膽跳:“我就說,爲何南宮九郎要抓起卿狂小子的木棒,原來是這樣!木棒輔助,‘血淚萬人斬’果真是毫無破綻啊!”
他知道南宮九郎這招看來平平無奇,但刀道中之精華臨敵時之智慧,世人所能容納之武功極限實已全都包涵在這一擊之中:“鬼帝,果真是四大魔尊之一,非浪得虛名!”
“鬼帝,註定你真是我三百多年來的對手!”九尾魔王也是心中大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