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雅就是這樣一個女孩,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在無意中交給了高一飛,自己的心也要完全交給他。趙文雅雖然是一個80後都市女孩,但是她跟其它80後女孩好像是很脫軌的,她對待愛情的觀念是其它80後所不具備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每一個女孩都是天使,而執着於愛情的女孩卻總是哭泣的天使,甚至是斷翼的天使,尤其對那些明知不可能再找回來的愛情的執着的女孩,趙文雅的羽翼顯然已經摺斷。
趙文雅抱着高一飛,早已經忘記了這次爸爸交給她的任務。經濟危機給許多人,許多企業帶來機遇,而對於有些人,有些企業則可能是悲劇,重組,聯合,爲了擺脫困境,追逐利益,各自使盡渾身解數。
香港的正罡IT產業公司本來在上海僅有一家分店,一直由公司老總趙正罡的女兒趙文雅打理,但是香港的營業額持續下滑,無奈之下,趙正罡決定把重點放在上海,甚至打算與馬伊華的公司實現強強聯合。趙文雅和高一飛的談判內容就是圍繞這個項目的。
此時的趙文雅沉浸在愛河之中,好像高一飛分明就屬於她一個人的,然而她抱着他,仰視他的眼睛問他“一飛,你願意和我相愛嗎?”時,她分明在高一飛的眼睛裡讀出了拒絕。
不死心的趙文雅還是想從高一飛口中親自說出,高一飛看着柔情似水的趙文雅,憐惜的使勁抱了抱她,他不忍心傷害她,他知道趙文雅是一個用情的女孩,他也知道她剛剛被她一直愛着的男人所傷,他真的不忍心在這個時候再次傷害她,但是他又不能不拒絕。
高一飛輕輕撥開趙文雅的胳膊,來到陽臺上,看着家裡的方向,一五一十的跟趙文雅講述了他和林歡歡林樂樂姐妹倆的故事,當然他沒有提起樑笑笑和王雪嬌。
隨着高一飛的講述,趙文雅的心也在慢慢的下沉,變涼,變冷……
趙文雅沒有哭,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在三天之前失去了愛了三年的男人,在一天之內失去了跟了自己十八年的貞潔,命運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一個人,此刻,趙文雅的心在一瓣一瓣的撕裂,滴血,但是眼淚卻生生的被嚥進了肚子裡。
高一飛何嘗不是呢,爲什麼會有今天的相遇,爲什麼要發生這樣不堪的故事,就算是小說也沒有他的感情經歷那麼複雜的,不知道是上帝對他的恩賜還是捉弄,“趙總,對不起,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請你出去。”趙文雅淡淡的說道,手指向門口的方向。
高一飛默默的離開了趙文雅的房間,如果能有什麼辦法補償,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快到中午的時候趙文雅的代表來請他下去繼續談判。
經過了一夜,相同的人卻有着不同的心境,高一飛尷尬的看着趙文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
趙文雅的代表見雙方都不說話,這樣下去也不是回事啊,他狀着膽子把昨天那份擬好的相同的一份合約遞給了高一飛,高一飛拿在手中掃了一眼,隨即就簽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可憐我嗎?我不要你的可憐!”說着,趙文雅打算撕掉剛剛簽好的合同,眼疾手快的高一飛一下子給抓住了,“不要,這是我們公司的意思,與我個人無關,請你相信我。”
趙文雅相信這一套纔怪呢,但是既然合同已經簽了,而且是高一飛自願的,她又何必計較高一飛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臨來時,老爸已經下了命令,一定要拿下這個項目,既然高一飛想做順水人情那就成全他吧,但是內心中總是有種東西在堵着似的,這份合同就像是用自己的身體換來的,這種滋味也許只有趙文雅一個人能體會的到吧。情與利的較量,最後趙文雅還是選擇了利,得不到情那也只好無奈的選擇利了。
拿着合同,趙文雅回頭看了高一飛一眼,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一樣,她想記下高一飛的樣子,一切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快的讓她甚至都沒有記清楚高一飛的面貌。
“啪”,高一飛臉上重重的捱了一巴掌,他來不及回家就趕回了公司,向董事長馬伊華彙報談判的結果,挨這一巴掌是高一飛意料之中的事,對方的條件很苛刻,幾乎讓馬伊華一點油水都撈不到。
“你他媽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啊,這麼大的事你有什麼權利拍板,你爲什麼不事先跟我商量,啊,說話啊你。”
馬伊華一反常態,這幅形象把身邊的張羽化和王雪嬌都驚呆了,張羽化雖然很得意,但是對馬伊華的做法也是相當的驚訝,原來一個人爲了自己的利益真的什麼都可以做,何況是用拳腳教訓自己的下屬呢。
“對不起,我……”高一飛還沒有說完,只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對不起就完了嗎?你真不是個東西!”該來的遲早要來,只是高一飛不知道爲什麼她會如此恨自己,他哪裡知道自己在牀上與王雪嬌的肢體運動已經不是個秘密了……
說話的是樑笑笑,高一飛和王雪嬌的*視頻她已經看過了,雖然不確定是誰惡意打擊高一飛,但是視頻裡的那個在牀上生龍活虎的*男人的確是高一飛。
看到視頻的那一刻,樑笑笑恨不得將高一飛千刀萬剮,樑笑笑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儘管高一飛對他並沒有承諾過什麼,但是她的身心儼然已經屬於高一飛的了,沒想到高一飛竟然是這種無恥之徒,儘管這次的風流在高一飛認識她之前,但她的怨氣還是無法消解。
“啪”,樑笑笑上前打了高一飛一個耳光,緊接着轉身走到王雪嬌面前,是更重的一個耳光,所有人都愣在那裡,被樑笑笑發瘋似的行爲驚呆了……
“你爲什麼打我?”王雪嬌說着就要還手,但是被樑笑笑抓住了,她哪裡知道她和高一飛的*視頻已經不是個秘密了,此刻的王雪嬌也已經猜出了個大概,尤其當看到一臉得意的張羽化,一切都明白了,她猛然轉身走到張羽化面前,狠狠的打了他一個耳光:“你真不是個男人!”
“你!”張羽化怒火中燒,正要發作,看看眼前的樑笑笑和馬伊華,只能作罷,在他們面前他還必須懂得收斂纔好。
房間裡的幾個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心事,對於這樣一幕情景,每個人都像是陷入了迷霧之中,馬伊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和高一飛是什麼樣的關係,也不知道張羽化從中做了什麼手腳,更不知道這件事和張羽化有什麼關係,不知王雪嬌爲何打他。
樑笑笑和高一飛同樣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然而一切都在自然的進行着,正在他們幾個不知所措的愣在那裡之時,馬伊華大喝一聲:“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滾!”
高一飛自然知道說的就是他,他早就料到了有這麼一天,但是絕不是僅僅因爲他私自跟趙文雅籤合同的事,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他根本不知道他在牀上的表現早就被樑笑笑和馬伊華觀摩過了。
高一飛轉身離開了,走出辦公大樓時,驀然回首,歷歷往事皆在心頭,這座大樓承載了他太多的故事,太多的夢想,什麼都沒有帶來,什麼也沒有帶走,如今要離開,還真有點捨不得,然而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呢?
樑笑笑?王雪嬌?馬伊華?抑或趙文雅?都不是!而是他自己!高一飛對於這一點還是很清楚的,所以他不怪樑笑笑,他知道樑笑笑絕不是因爲他故意賣人情給趙文雅的事,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此時他已經來不及想這些了,該何去何從,一片茫然。
王雪嬌沒想到董事長對她也這樣狠心,她看着高一飛已經出去了,也趕緊走了出去,但是她沒有去追高一飛,她知道高一飛被辭的原因很可能她是直接原因,她沒臉見他了。一個落魄的女人流浪在一個繁華的大都市,前途同樣一片茫然,淚水不自主的流了下來,身影漸漸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之中。
樑笑笑還不知道舅舅已經看過高一飛的*視頻的事,對於高一飛跟趙文雅私自簽約也是無從得知,舅舅發這麼大的脾氣,她同樣不解,她的心裡畢竟還是有高一飛的,看着高一飛被舅舅踢了出去,心裡總不是個滋味,“舅舅,您……”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這種人絕不能待在我的手下,什麼東西,他以爲他是誰啊?”馬伊華不等樑笑笑說完就打斷了她。
看來舅舅的確生氣了,樑笑笑也不敢再說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張羽化,總覺得張羽化有點古怪,不過懶得理他,然後就回去了,她給高一飛發短信說:“一飛,原諒我,我不是故意整你的,等舅舅消了氣,我會爲你說好話的。”
高一飛毅然回覆了一條:“不用了,謝謝。”此刻高一飛想的最多的就是家裡的姐妹花,好幾天不見了,而且還有“前科”,他把傳家寶玉佛墜兒私自給了樑笑笑的事,不知道姐妹倆打算怎麼對付他。
高一飛儼然已經忘了剛剛丟掉工作的事,想象着林歡歡林樂樂怒目圓睜的站在自己身前給他動用大刑,哎呀媽呀,想一想就覺得很恐怖啊,想着想着,高一飛不禁笑了起來。
“丫頭們,我回來了,趕快出來迎接啊。”照例,高一飛若無其事的像往常一樣跟姐妹倆打着招呼,“誒,奇怪,那兩個鬼丫頭哪裡去啦?”
高一飛正在納悶之際,突然遭到襲擊,林歡歡林樂樂從他背後用被子矇住了他,姐妹倆對他一頓暴打,然後逃之夭夭,等高一飛緩過勁來時,姐妹倆已經跑到牀上睡覺去了。
唉,無語,高一飛洗了澡就去睡了,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這些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多的讓他招架不住,沒有女人時,一個人忍受寂寞與獨孤,女人突然多起來時卻又有着千絲萬縷的煩惱。
想着想着,忽然感覺到一隻細嫩的小手伸進了自己的被窩,在他的身上四處遊走,撫摸,揉搓,慢慢下滑,直到他最敏感的部位,他實在忍受不住了……
“你是……是歡歡……還是樂樂?是你們倆嗎?”漆黑的夜色之中,只見一個渾身好像完全*的妙齡女郎,匍匐在自己身上。
高一飛能切實的感覺到女孩柔滑細膩的胴體,那種快感在一步步侵襲他的身體,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最後停留在他的那裡,也就在那一刻,他更加清晰的體會到做男人真好。
就在一觸即發之際,他猛然翻身將女孩壓在身下,“不要……不要……啊……快啊……快啊……”
“喂,你幹嗎呢?夢裡被狼攆了是吧?”林歡歡站在高一飛身邊,晃着他的身體說道。
高一飛抱着一條被子,兩條腿緊夾着被子不放,蜷縮在沙發上,猛然感覺到有人在他身上掐了一把,他這才恍恍忽忽的醒來,天呢,原來一切都只是夢啊。
高一飛睜開眼,看見林歡歡林樂樂姐妹倆正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啊……你…………你們們想幹什麼啊?”高一飛貌似一臉驚恐的問道。
“喂,你搞搞清楚啊,是你想幹什麼啊?懷裡抱着被子,嘴裡竟然叫着我們倆的名字,還滿口污言諱語,你什麼意思嘛?”林樂樂的小嘴吧嗒吧嗒的說着。
高一飛被林樂樂說的臉都紅了,“哪有啊……有嘛……”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都已經九點了好不好?”林歡歡指着牆上的掛鐘說着。
上班?對啊,,上班啊…………
高一飛像是想起了什麼,他不想讓姐妹倆知道他失業了,那樣既沒面子,又會害她們倆也跟着擔心,所以還要裝着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我當然上啦,遭啦,已經晚了……”
高一飛假裝很着急的樣子,趕緊起牀,刷牙,洗臉,想先打發走她們倆,再偷偷的呆在家裡,可是都已經半天了姐妹倆都沒有要出門的意思,“誒,奇怪,你們倆今天怎麼這麼清閒呢?不用去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