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化多麼渴望自己能變成一隻蒼蠅飛過去,哪怕是一隻臭蟲也行啊,即便是冒着被對面女孩踩死的危險也寧願去零距離的一觀究竟,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女孩的歌聲聽的更加清晰了,張羽化絞盡腦汁想盡一切辦法試圖走進去看看,可是該怎麼做呢?
哎,有了,張羽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從車上帶過來的西瓜上,何不編個藉口就說買了個西瓜,大家住在一塊就是緣分,大家一起吃啊,心裡這樣盤算着,拿着西瓜撐着傘走了過去。
可是心裡畢竟沒底,頭一次幹這事,要是人家不給面子,吃了閉門羹怎麼辦呢?管他呢,豁出去了,張羽化一咬牙,走了過去。
走到女孩門口,壯了狀膽子提了提神,但還是沒有勇氣進去,可是腦海裡一想到只有這樣才能與女孩近距離接觸,他頓時來了勇氣。
站在對面門口,“大姐,您好,我剛纔在外面買了個西瓜,我自己吃不完,怕壞了,給你吃吧。”張羽化把早已背熟的臺詞默背了一遍。
“砰……砰……”門被敲響了。
樑笑笑趕緊從牀上坐了起來,奇怪,在這裡不認識讓人呢,怎麼還會有串門呢,自己穿成這個樣子,怎麼見人呢,“誰啊?”
雖然有些時間沒有聯繫了,但是聽起來聲音很熟悉,張羽化趕緊說道:“大姐,你好,我是住在對面的,找你有事想聊一聊。”背了半天結果還是串了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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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找我能有什麼事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啊,樑笑笑對於旅館裡的這些事還是一點都不瞭解的,儘管看過很多小說,但都是描寫很正面的愛情故事,對於這種見不得人的情事從來沒有見到過,所以她還沒有往那些方面想。
可是總這樣讓人在外面耗着也不是個事啊,她趕緊披上剛剛脫下來的溼淋淋的衣服,戰戰兢兢的打開了門,打開門的一瞬間,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啊,你是樑笑笑?”對於張羽化來說,樑笑笑一點都沒有變,依然那麼清純美麗,他一眼便認出了眼前的女孩就是樑笑笑。
“你……你是……張羽化?”樑笑笑還真是有點驚訝,沒想到半年多不見,張羽化一下子從原來的一個奶油小生變成現在這個氣質與形象兼備的白領人士,“你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老同學,你就這樣待客嗎,不請我進去坐一坐?”知道了對方竟然是自己大學時愛戀的樑笑笑,張羽化突然變的自然起來,在他看來樑笑笑就是佟佳楠玩剩下的,自己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沒有那麼多的客套。
倒是樑笑笑心裡有些緊張,畢竟當初和人家好過一段時間,嚴格來說當初只是刷了人家一把而已,沒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的張羽化可謂是渾身散發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哦,請,請進啊。”說着,樑笑笑給他讓開了門口。
張羽化從樑笑笑的身邊一擠,門本來很窄,再加上樑笑笑匆忙之間往身上裹溼衣服時打的結跟沒打似的,張羽化這麼一擠,樑笑笑的衣服就脫落了下來,站在門口的樑笑笑生怕自己的身體曝光,趕緊關上了門,臉紅熱的讓人受不了。
張羽化假裝沒有看到這一幕,其實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裡,樑笑笑的房間比自己的房間還要緊張,因爲這是一個小雙人間,兩張牀並沒有合在一起,而是分別靠牆放在兩邊。
樑笑笑兩隻手緊緊拉着衣服,狠狠的打着結,真該死,怎麼這時候讓自己丟人呢,這回丟人可丟到家了,這不明擺着讓張羽化這傢伙笑話自己嘛。
張羽化坐在樑笑笑對面的那張牀上,兩張牀僅僅隔着一人寬的過道而已。
“世界真是太小了,有緣人到哪都能相見,怎麼樣老同學,現在在哪高就呢?”張羽化很自然的聊着這些話,絲毫不顧忌此時樑笑笑已經既窘迫不堪又手忙腳亂。
“啊,哦,我啊,就是瞎混唄,肯定沒有你混的好,瞧您這西裝革履的,怎麼也得是高級白領吧?”樑笑笑還是沒有猜透徹,張羽化現在儼然已經跨入金領的領域。
“哪裡,哪裡,一般般啦,主要是幫我爸在公司打點一些小事,大事我幹不了,呵呵”
樑笑笑還真不知道張羽化的身世,聽他這麼一說倒是很乾興趣,“你爸?你爸是幹什麼的啊?你的家在上海?不會吧?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啊?”
“以前?以前你給我過說話的機會嗎?”這句話怎麼聽也像是一個怨婦級的人物說的話,樑笑笑想來一陣好笑。
的確,在和他交往的半年的時間裡,一起泡吧,泡網,逛街,遊玩,當然費用大多是張羽化出,可是真正在一起說說話的機會還真是很少,平時也頂多是讓他抱一抱自己,接吻的話那就甭想了,每當張羽化有那種衝動的時候,樑笑笑就會想着各種各樣的藉口,因爲只要一接近她的紅脣,她就會想起佟佳楠。
有時候樑笑笑也想,人家爲了自己付出那麼多,何必吝嗇一個吻呢,但是她就是做不到去吻他,那時她對感情還是很堅持的吧。
聽完張羽化這樣說,樑笑笑低下了頭,好在張羽化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於是滔滔不絕的向樑笑笑講述他的身世。
聽的樑笑笑又是一陣愕然,想自己真是瞎了眼了,這麼一個大款哪找去啊,當年竟然沒有好好珍惜。半年來,樑笑笑四處拼搏卻到處碰壁,帶着滿身心的傷痕和那些杜撰出來的騙人騙己的狗屁愛情故事來到上海,卻依然是苟延殘喘的生活,心裡始終帶着佟佳楠去跟這些年相遇的好男人談戀愛,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所以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樑笑笑頓悟:要麼找個人買了自己的稿子,要麼找個人買了自己,有時候她也在想:白毛女多傻啊,嫁給黃世仁該少奮鬥多少年呢。
當聽完張羽化那些話之後,樑笑笑在想:他還願不願意買了自己呢?一如當年那樣對自己唯命是從,鞍前馬後。
樑笑笑如實把這麼長時間以來所經受的說了出來,她懂得在一個比自己要強不知道多少倍的男人面前“扮豬吃虎”是最好的選擇,更何況,這份弱是真實的,而不是裝出來的。
說着說着不禁潸然淚下。樑笑笑在心裡也把自己佩服了個五體投地,相信憑自己的演技一定能拿個什麼奧斯卡表演獎。
其實張羽化這個人人品不怎麼地,智商更是出奇的低,尤其在樑笑笑面前,就像當年在他並不是十分愛樑笑笑的情況下被樑笑笑愣是刷的團團轉,而且一刷就是半年多,如今同樣如此,看到樑笑笑傷心難過的樣子,同情之心不禁油然而生。
疲憊的樑笑笑頹然平躺到了牀上,潮溼的牀單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性感完美的曲線,溝壑從深,凹凸有致,胸前的兩座小山峰隨着樑笑笑不均勻的呼吸上下起伏。
張羽化看的驚呆了,一時竟然亂了方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見樑笑笑一邊說自己揹負受傷的心顛沛流離,一邊輕聲的嚶嚀哭泣,他不自覺的慢慢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樑笑笑的身邊,打算安慰她,“喂,你不要哭了,無論有什麼難處一切都會過去的,不是說嘛,陽光總在風雨後。”
誰知正在這時樑笑笑突然從牀上起來,抱住了張羽化,“你就不會借給我你的肩膀讓我靠一靠嗎?啊……”
張羽化被樑笑笑這突然的動作徹底給整暈了,他真是想不通怎麼一切招數遇到樑笑笑就統統不好使了呢,難道樑笑笑真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剛纔進來時明明覺得有完全的把握在氣勢上*退樑笑笑,現在怎麼突然完全爲她所傾倒呢。
張羽化能明顯的感覺到樑笑笑上身切實的柔軟,那裡曾經是他最嚮往的地方,樑笑笑的迷人之處多半都在於她的胸部,如今竟然觸手可及……
一物降一物,露水點豆腐,癡心愛上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命中的剋星,雖然明知是片刻的溫存,也願意付出飛餓撲火般的勇氣,或是中了愛情的巫蠱,願意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美麗的邂逅成就美麗的情緣僅僅存在於虛幻的小說中罷了,而現實中往往成就的是一段孽緣,只是此刻他渾然不知。
張羽化面對樑笑笑惹火的誘惑,開始意亂情迷,早已經欲-火焚身,但是他畢竟還嫩,這樣的場面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他兩隻手輕輕放在樑笑笑光滑細膩的肩膀上,就在接觸的那一刻,他覺得樑笑笑就是今生所要找的女人。
張羽化開始進一步採取行動,誰知這時樑笑笑突然收住火候,從張羽化身上起來,“對不起,剛纔我太激動了……”
“啊……沒……沒關係……”張羽化久久難以平復自己激烈的心跳。
其實經過簡短的接觸之後,樑笑笑覺得張羽化還是有可愛之處的,就他這份忠實是所有男人都不曾給過她的,既然得不到自己最愛的,那就先找一個來愛吧,也許張羽化真的能給自己帶來幸福也說不定啊。
這樣想着,樑笑笑的眼睛不自覺的向張羽化放出了電光,曖昧,誘惑,迷離,然後又重新將自己的一隻手搭在張羽化的肩膀上:“羽化,其實對於你,我還是充滿愧疚的,當初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
“不是,不是你的錯,而是佟佳楠的錯,那個傢伙不知道珍惜你,疼你,像你這樣的好女孩,是任何一個男人都應該來愛的。”
“真的嗎?”說着又把另一隻手放在了張羽化的肩膀上,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張羽化壯着膽子將自己的嘴迎了上去,這個光明正大的吻竟然是相戀兩年之後纔得到的。樑笑笑沒有躲避,而是非常配合張羽化的吻。
四脣相對,兩舌相交,相濡以沫,樑笑笑突然覺得這種相愛的美妙感覺不僅當年的佟佳楠能給自己,張羽化帶給自己身體的快感一點都不比佟佳楠差,她能明顯的感覺到一股久違的快感侵襲自己的全身,或許張羽化真的是能帶給自己幸福快樂的男人。
此刻的張羽化已經失去了意識一般,全身心的投入到擁抱接吻之中,他覺得幸福的快感來的太快太強烈,快的讓自己幾乎不敢相信,強烈的讓自己有些眩暈。
他告訴自己,樑笑笑就是他這輩子的女人,愛她,疼她,寵她,想到這裡他猛然脫胎換骨般生猛異常,突然將樑笑笑壓在了身下。
過去公司裡的前輩不是沒有跟他說過,男人有兩大快樂,一是騎在馬背上,二是趴在女人的胸脯上,對此以前他不甚瞭解,如今切實的趴在樑笑笑的胸上時才真實的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
若莎,我會愛你一輩子!這樣想着張羽化的動作幅度更加加大了,不一會樑笑笑就完完全全的暴露在自己眼前。
不得不承認,當看到張羽化結實的胸膛,性感的肌膚時,樑笑笑也幾乎失去理智,但是她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也明白張羽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越是這樣越不能讓對方輕易的得到,否則便沒有要求的資本了。
深入社會的樑笑笑更加精明瞭,對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亦或激情,已經看的很淡,所以就在快要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之時,樑笑笑還是猛然驚醒了,她猛的推開張羽化。
然而生理慾望已經被挑逗到極限的張羽化,已經無法收住自己的手腳,他不顧樑笑笑的推擋愣是衝了上去。
樑笑笑狠狠的衝着他的臉打了一下,這一巴掌讓張羽化猛然驚醒過來,看看自己,又看看身下的樑笑笑,膽戰心驚的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他踉踉蹌蹌的下牀。
樑笑笑慢慢坐起來,捋了捋眼前凌亂的頭髮,“行啦,我又沒有怪你,你還不趕快穿上衣服。”
“啊……哦……”張羽化像是得到了大赦令似的慌不跌的胡亂穿上衣服,趕緊開門往外跑。
“嗨,你幹什麼去啊?”
“我……我回我自己底房間呢……”張羽化慌慌張張的說。
樑笑笑聽了不禁想笑,這個傻瓜竟然還那麼膽小,真好玩,“你傻啊你,你給我回來!”
“啊……哦……你……你還是穿上衣服吧……”張羽化被樑笑笑整的有點神魂顛倒。
“爲什麼啊?”
“我怕……”
“啊……哈哈……你怕什麼啊?我還會吃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