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收回視線,臉上表情正了正。
他還太年輕,雖然在商場上縱橫幾年,總是沒有江墨言的來的沉穩。
經過那麼多年的相處。小溪已經能從江墨言眼神動作稍稍變化中中尋到他不對勁的地方,何況是陸奇,小溪雙眉輕蹙下,目光在三人只見逡巡下。
“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媽,你想多了,我們能有什麼瞞着你。吃飯了嗎?”丫丫快速轉移話題。
小溪點點頭。雙眉越皺越緊,不過,也沒有再問。她多看了幾眼陸奇,長大的他眉眼之間跟陸銘有些相似。但卻少了他的溫柔,多了些凌厲跟寒氣,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小溪想跟他說話,那麼多年不見。似乎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只能說着一些大路邊的事情。
反觀陸奇。他是喜歡丫丫不假,可並沒有也因爲她,而有討好未來丈母孃的自覺。
江墨言見他一副孤傲的模樣,臉色微沉,眸色也暗了暗,顯然不待見他了。
“爸媽,你們去休息,我在守着就行了。”丫丫見母親臉上掛滿疲憊,心中一疼,再次勸說,“我年輕,身體底子好,在椅子上眯一會就可以。”
“那怎麼能行。你白天還得忙,晚上必須得休息好。你弟弟這裡也沒什麼大事,待會讓護工過來看着,我跟你爸到病房休息一會就好。”
小溪疼女兒,起身將她向電梯口推了推。
掃了眼很少開口的陸奇,小溪的內心是複雜的,女兒喜歡他,這是她十幾年前就有的認知,可她卻不怎麼贊同,總覺得陸奇這孩子的心思太過深沉,猜不透,摸不準,跟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除非他喜歡你,願意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現給你。就比如江墨言。如若不是,生活將會很累不說,還會讓人心生猜忌。
“媽,你們多注意身體。”丫丫清楚,母親看似柔弱,脾氣倔起來她根本就是應付不了,乖乖進了電梯。
小溪點點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陸奇,“有空可以去我家玩的。”
“阿姨有空可以去看看我爸,他時常惦記你的。”
小溪剛欲開口,電梯門緩緩合上,她一直未舒展的雙眉再次擰了擰,低着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怎麼了?”江墨言握住她不斷輕攪在一起的手,“丫丫就遺傳了你這個習慣,一有心事就在那裡攪啊攪的。”
“江墨言你說過不會騙我,也不會隱瞞我任何事情的。”小溪擡頭,一臉嚴肅的對上江墨言的眼睛。
“我成天跟你在一起,就連今天吃了多少東西,去了幾次洗手間你都一清二楚,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了你的火眼金睛。”江墨言一把將她拉過,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別胡思亂想,我送你去病房睡會。”
“我睡的夠多了。”小溪拒絕,皮笑肉不笑的的看着江墨言,“別給我灌迷魂湯,咱們在一起那麼多年,誰不瞭解誰。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絕對守的比什麼都嚴實。這次你可要守好了,萬一被我知道了,會有怎樣的結果,我暫時還沒想好。”
“看你這樣我怎麼就那麼心驚膽顫的呢?”江墨言輕捏了下她的鼻子,低沉的笑着,小溪沉着臉輕拍着他的手,見有護士向這邊走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要起身。
江墨言一把將她結實的摟在懷中,貼近她的耳畔,“都那麼多年老夫老妻的了,你還怕別人看啊。”
小溪對他皺了下眉,給了他一個,你以爲世界上人人都像你那麼厚臉皮啊。
電梯中擠滿了人,丫丫跟陸奇中間隔着兩個人,期間兩人沒有任何交流,一出電梯,丫丫就快速出了電梯,將後出來的陸奇遠遠的甩了下來。
“不要跟着我。”聽到後面的腳步聲,丫丫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吼一聲。
陸奇抿脣一言不發跟在她的身後。
“你耳朵聾了嗎?”丫丫剎住腳步,回身,胸前不斷起伏着,揣在口袋中的手緊握起來,“你就那麼想看着我的父母,因爲當年的事情而爭吵是不是?”
丫丫心中憋着一團火,她覺得陸奇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爲什麼就不能把當年的拿點男人之間吃醋事情給忘個一乾二淨呢。
陸奇依舊沒有吭聲,這在丫丫的眼中,他無疑是默認了,她用力點了幾下頭,雙手插在腰上。
“好,既然是這樣,咱們以後也沒有見面的必要了。”她自私,不想父母產生隔閡。
“在你的心裡,我就佔那麼一點點的地位?”陸奇握住轉身要走的丫丫的胳膊,眼中滿是受傷,她不想讓父母爭吵,就永不見他,原來在她的心中,自己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此時的兩人又在鑽牛角尖了。
丫丫怒,如果真的只佔一點點的地位,她會爲了改變自己迎合他的喜好而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父母,去了全封閉式的學校?
心中委屈的不行,她未回答,甩手就欲離開。
“不要一生氣,就把話憋在心中行嗎?我們打開天窗,把內心把對對方的額怨言全部說出來,好不好?”陸奇緊握住她的胳膊不遠鬆開。
反反覆覆,吵吵鬧鬧那麼多次,他已經找到癥結所在,兩人都太吝嗇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每一次出現矛盾,首先不是想到去解釋,而是豎起刺,隨時準備保護好自己,這應該跟他們常年的生活環境有很大的關係。
倘若兩人想在一起,必須先把這個習慣改掉。
他知道丫丫一直沒有想通,所以他願意先低頭。
“好,那你就先說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在我媽面前再提那年事情。”
丫丫深吸口氣,壓制住心頭怒火,用力攏了下英氣的短髮。
“看到他們我就想到孤單的父親,心頭就會有些難受,我就不由自主想說一下。以後,我會注意。”
父親淒涼的背影在他的腦中一直揮之不去,剛纔在裡面的時候,他差點就開口要跟江墨言談談,可覺得又有些不妥,及時打消了念頭。
“叔叔怎樣我也能想象的出,可是緣分這種東西又有誰能說得清楚?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叔叔見到我媽太晚!”
昏黃燈光下,陸奇臉上浮現出傷感,情緒激烈的丫丫,心頭的怒火漸漸消失,他也不過是一個心疼他父親的孩子罷了。她們有各自的立場,她又有什麼立場去埋怨他呢?
這般想着,火氣漸漸淡去,兩人之間出現瞬間尷尬,丫丫低着頭,右腳在地上輕輕的動着。
“你看,事情說開了不就成了?”陸奇主動牽起她的手,“剛剛我的態度也不對。不過,這認錯可不是對叔叔阿姨的,是對我剛開始一直保持沉默認得錯。”
“你······”
“你別急,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陸奇輕捏了下她的手,“我覺得這件事情只要我們在一起,阿姨肯定會知道。你別跟我說,不要跟我在一起的傷人話語。”陸奇一句話噎住丫丫剛欲脫口而出的話語,“阿姨跟叔叔兩人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會因爲這一點兒小事而出現裂痕,頂多也就是小打小鬧,幾天就複合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說來說去,你就是看我父母這樣,你心裡不平衡,就是想看着他們吵上一架,你才覺得心 裡舒服些。”
丫丫白了他一眼,母親一直覺得虧欠了叔叔,倘若知道老爸幹了如此殘忍的事情,她還真的不敢確定會不會只是小打小鬧。
“算了,你都沒有答應跟我在一起,這件事情就先放着吧。我答應你,以後再見到他們,絕對絕口不再提了就是。你兩天一夜未睡,應該很累了,我把你送回去。
小小的公寓中,陸奇又賴在沙發上沒有離開,丫丫也不再管他,眼睛有些酸澀,她直接上樓,準備洗個澡睡覺。
“花花呢?”這個問題他一早就想問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問它幹什麼,你以前不是挺不待見她的嗎?”提到這事,丫丫就不禁皺了下鼻子,開始挖苦起他來,這貨平時把感情藏的那麼深,讓他一直以爲他不喜歡他,連帶着她養的狗也不喜歡。
“誰說我不耐見了,愛屋及烏。”陸奇倒了杯水,擡頭咧嘴對丫丫一笑,“如果不喜歡它,怎麼會喜歡上你。”
“陸奇!”丫丫暴吼一聲,如果手中有可用的東西,此時她已經脫手而出,狠狠的扔向她了。
“恩,叫我啊,是不是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陸奇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直線,柔和了冷硬的線條,淡淡的燈光給俊臉灑下一層迷離的光澤,俊美無儔,丫丫站在樓梯中間,不禁有些看的癡了,直到陸奇叫她,她才紅着臉回過神來。
不再跟他貧,丫丫快速回身,匆匆上了二樓,直奔臥室,關上房門。
她輕倚在門上,手放在胸前感受着心臟不規律的跳動,閉上眼睛,他剛纔的模樣,閃過腦海。
身上莫名有些熱,她用手呼扇着進了浴室。
陸奇站在樓下,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又增加幾分,還是這樣的她要可愛一些。
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他坐在沙發上,給古桐打了個電話,詢問王志文的事情處理的怎樣了。
“已經送去警局了,把他送進去之前,我已經跟他說明厲害關係,以他的耐力,肯定會死咬着,一個不利於我們的字都不會說的。”
“恩。”陸奇聲音低沉,古桐辦事一向沉穩,他放心的很,“羅夢婕那邊的事情進展怎樣?”
“受不了微博水軍強有力的輪番轟炸,已經關閉微博,不管是演出,還是電視電影的合作,已經因爲她被好幾個男人包養的醜聞而宣佈跟她解約。現在她算是足不出戶,不知道又要整出些什麼幺蛾子。”
古銅說到這裡,聲音中莫名帶着愉悅,“她的微博關了,倒是你的微博狠狠的火了一把,關注你的美女呈直線飆升,你的稱呼也是千奇百怪,你要不要親自看看。說不定會酥到你的骨頭裡呢。”
“沒工夫。”陸奇冷冷扔出三個字來,“是時候把她跟真正的羅夢婕互換的身份的事情給捅出去了。”
古銅答應下來,陸奇叫了他一聲。
“羅家夫婦知道嗎?”
他突然覺得倘若羅家夫婦知道這件事情,並曾經因爲這件事情跟羅夢婕起過沖突,應該會讓事情更加具有戲劇性。
“已經調查過,羅家夫婦剛開始只想着女兒車禍大難不死,一直沉浸在喜悅之中,並沒有注意到。但時間一長,他們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自家的女兒不僅活潑的性格變得內斂,就連興趣愛好也改了。性格可以解釋成車禍後遺症,改變了不足爲奇。情緒愛好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他們還發現,女兒的舞蹈功底很好,就連無腦老師都誇她天賦過人。他們就開始懷疑是不是哪裡出錯了。當他們查到在同一起車禍中死亡的慕小小的資料時,他們纔不約而同想到應該是她跟女兒換了身份。當他們質問慕小小的時候,小小很茫然,他們以爲慕小小失憶了,覺得是上天體諒他們喪女纔給他們送了一個女兒,便沒有再糾結。直到有一次,他們幫她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她畫的一幅全家福上面標註的爸爸媽媽的名字,才知道她根本就什麼都記得。羅家夫婦覺得孩子心思極深,他們害怕老無所依,就又生了個孩子。”
古銅一口氣說到這裡,停下喘息一口,才繼續。
“他們的孩子降生後,慕小小就主動要求進了寄宿學校,除了週末回家。基本上她跟羅家夫婦相處的時間並不多,等她慢慢的成了學校中的紅人了,演出一多,她就很少回去了。感情就更加淡薄。羅家夫婦無意中聽人提到她當了別人的情婦,去勸說,把慕小小逼急了,跟兩個人弄僵,從那以後往來就更加少了。”
“讓一個資深記者去採訪下兩位老人,把採訪的全過程都放在網上。”
這絕對又是對慕小小一次人品的大檢驗,“另外一定要讓人把她給盯好了,不要給我再弄出什麼驚濤駭浪啦。”
“呵呵,這個你放心,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的失誤。”
古桐尷尬的笑笑,“好了,天色不早了,我知道你在公寓中,凌晨美景,你今天晚上不幹出點男人的事情,還真對不起了今天晚上的月亮。”
“少跟我廢話,事情倘若出現紕漏,我讓你每天陪着月亮東昇西落。”
陸奇威脅的話一出,古桐快速的掛斷電話,陸奇嘴角輕勾,看了看一直緊閉的房門,今天晚上她都沒有像那天樣給他送牀被子下來。
他轉動下手中的遙控器,嘴角輕扯,起身向樓上走去。
他輕叩幾下門,沒有迴應,他握緊門把手輕輕一動,門便開了。
算不上第一次來她的房間,一陣淡淡的清香迎面而來,跟她身上一樣,他不禁輕嗅下。
臥室不大,粉色系的,帶着夢幻公主般的感覺,除了牀比小時候的大了些之外,房間中的擺設幾乎沒變。
腦中一幕幕像過電影一般,放着陳年在這裡嬉戲的往事,陸奇嘴角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擡了起來,房間小,可以容納的東西並不多,沒有沙發,只只有一個手指轉椅。
陸奇本想過去坐下,等待丫丫出來,可又覺得那裡跟洗漱間太近,丫丫一出門就看到那裡,他想贏得一點福利的願望都被抹殺了,最後還是大大咧咧坐在丫丫的牀上,手邊翻着放在牀頭櫃上的一本心理書。
陸奇翻了好一會,浴室中嘩啦啦的水聲還未停止,他合上書起身,濃眉緊蹙,不知道該不該進去看看她是不是出意外了。
就在他踟躕間,水聲停止,陸奇在原處坐下,眼睛一直看着那扇氤氳出一層厚重霧氣的玻璃窗來。
好不容易那扇門才緩緩拉開,視線中,丫丫正低着頭,挽着胸前的浴巾,修長的脖子,性感鎖骨,美白的長腿就那樣大大咧咧的出現在陸奇的視線中,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除了向下身涌去的同時,還覺得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低着頭的女人終覺察覺不對,她停下腳步,緩緩擡頭,看向灼熱視線的來源處,正好與
已經染上淡淡猩紅的眼神撞個正着。
丫丫潛意識的捂住胸前,臉色爆紅,聲音冷了下來,“出去!”
只是這樣打扮的她,還有臉上的淡淡嬌羞,讓她的氣勢減弱很多,陸奇輕咳聲正了正臉色。
“樓下沒被子。”陸奇毫不避諱,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盯着丫丫胸前。
丫丫罵了聲色胚子,從衣櫥中找出浴袍穿上,擋住身上惹火的地方,從衣櫥中,翻找到一牀被子,喊了幾聲陸奇的名字,只是她回身的時候,陸奇已經靠在那裡閉着眼睛睡着了。布醫撲才。
丫丫蹙眉直覺這貨是裝的,她深吸口氣,一用力,手中的被子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只是這貨順勢身子到了下去,整個過程一直閉着眼睛。
“陸奇你給我醒醒,別再裝了,被子已經找好,你下去睡沙發。丫丫踢了踢他的腳,這貨可真不是一般的能裝!
“天亮了嗎?”好似沉浸在夢中一把,陸奇睜開迷離的眸子,帶着絲絲蠱惑,讓人覺得再也不忍心打斷他睡覺、
“天亮你個大頭鬼!趕緊回到你的地盤去。”丫丫又好氣又好笑,心中卻不雅的翻了好幾十的白眼。
陸奇打了個哈欠,再一次閉上眼,含糊不清的話語中傳進景昕耳中。
“丫丫,別鬧,過來陪我一起睡。”
“陸奇,我看是你別鬧了吧,再不從我的牀上下來,離開我的房間,今天晚上你連我家的沙發都睡不上。
假寐的陸奇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威脅,在翻身的時候,扯住氣呼呼的站在丫丫,用力一拉,丫丫就那樣華麗麗的躺在他的身邊,被他攬在懷中。
“陸奇,你最好別這樣!不然,我真的生氣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期然閃過腦海,丫丫的語氣慍怒一片。
“別生氣,我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你家的沙發又太小,睡着不舒服,我就在你的牀上將就下,絕不會對你作出什麼來。”
他一直閉着眼睛,聲音倒是清晰一些。
丫丫心中竟然莫名爲他一疼,好幾天沒有睡覺,是因爲她的事情而奔波嗎?這般想着丫丫心頭有些愧疚出沒,又有些甜蜜,她緩緩請閉上眼睛。
她也是太累太困,才短短的一會兒,她的呼吸聲就變得均勻起來,剛剛還閉着眼睛的某男,眼睛驀地睜開,目光落在她平靜的睡顏上。
她本身就清瘦,現在臉更加消瘦,心爲他心疼,他想伸出手觸碰下她的臉蛋,又怕警覺性很高的她會自此醒來。
他就那樣一直看着她,知道眼睛酸澀的不行,他才閉上眼睛,將她向懷中擁了擁,臉上笑容滿滿。
不大的牀上,兩件浴袍中間糾纏在一起,如果仔細看去,兩人的臉上都帶着輕輕淺淺的幸福笑容。
第二天一早,丫丫醒來時,陸奇正倚在牀頭,撥動着他的手機,見她醒來,低頭叫了聲早安。
丫丫腦袋好像當機,一時間想不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過了半響她才快速彈跳起身,扔給陸奇兩個大大的白眼,進了洗手間。
“你們家有沒有多餘的洗漱用品?”陸奇隨後起身,跟她來到洗手間,正在刷牙的丫丫扔給他兩個白眼,心中還在埋怨昨天晚上他的無賴行爲。
“你幫我找洗漱用品,我告訴你現在羅夢婕的情況,怎麼樣?”
“我想知道就自己去查了。”丫丫邊刷着牙邊含糊不清的說着。
“這可是最新動態,還有我給她的後續安排呢。”陸奇雙眼含笑,如狐狸般對着丫丫晃了晃手中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