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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明,我只愛過你。“
他聽到我這句話大笑,笑得整個身子都在顫動着,終於他停住笑,看向我說:“許開顏,你就是個騙子。”
他從椅子上起身,沒再跟我多廢話,起身便走。
我望着他,沒有去攔他,當他走到門口時:“陸明,你就沒騙我嗎,你根本就沒和謝易雙離婚。”
他腳步頓住,他應該早就料到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所以他一點也不意外,我會在這時說出這件事,我以爲他回頭來看我,可他沒有,只停頓一秒,便又繼續朝外走去。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兩隻相互捏着的手,上面全是半月形的指甲坑,是自己剛纔掐的。
我聽着陸明腳步遠去的聲音,我身子鬆懈了下來,便閉上了雙眸。
我們總得接受失去,人生這麼長,怎麼可能都還一成不變呢,不能在一起了,就是不能在一起了,無論多遺憾,我也無法再往回走。
我想,陸明今天的態度,也是接受的吧。
不知道爲什麼,說完這一切,竟然覺得輕鬆不少,我坐在那喝完桌上的一杯茶,便也起身離開。
司機還在樓下等我,見我來了,便立馬將車門給拉開,我彎身坐了進去。
之後我也沒別的地方想去,便讓司機送我回去。
不過當車子行駛到老宅時,忽然有個人從我們車前竄了出來,擋在我們的車前,司機一個急剎車,我沒料到,整個人竟然往前驅,司機嚇了一跳,緊急剎車後,第一反應便是來看我,他大喊:“小姐!您沒事吧?!”
我手死抓着駕駛位上車靠背,對司機回了句:“我沒事。”接着,我便擡頭去看車前,擋在我們車前的人,竟然是陳麟。
司機也看向陳麟,陳麟張開手,站在車前方,冷冷看着車內的我,我沒想到她竟然會來這裡。
當即便將車門一推,從車內下來,站在陳麟面前問:“你搞什麼?不要命了嗎?!”
面對我的怒氣,陳麟冷聲說:“許開顏,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哥哥,你之所以和我哥復婚,是因爲你跟向紅姐了打了賭,你是爲了贏向紅姐,你纔會留下這個孩子跟他結婚,你對他半點真心也沒有,你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聽陳麟如此說,我抱着手站在她面前,笑了,我說:“賭?我跟誰打賭了?陳麟?你腦子沒病吧?”
我轉身要走,陳麟一把拽住我說:“許開顏,我求你放過我哥,我哥從來沒有對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爲什麼就是要死纏着他不放?”
我被陳麟纏得很不耐煩,我試圖將她手給甩開,可她死捏着,不肯放手,司機因爲我懷孕,怕陳麟會傷到我,他立馬走了上來,將陳麟攔住說:“這位小姐,請您別這樣。”
陳麟竟然哭着說:“許開顏,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哥,只要你說,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懶得跟陳麟在這糾纏,我對陳麟說:“不讓我們復婚,可以啊,你去跟你哥說,讓他帶我去把這個孩子打掉。”我捂着肚子站在她面前,勾脣笑着說:“他要是肯,我也二話不說隨他去也醫院。”
陳麟氣得全身發抖,她哭着說:“許開顏!你就是個賤人!”
我說:“很不巧,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賤人,可你哥就是喜歡我這樣的賤人,如果你真這麼討厭我,那就繼續去和那個向紅來誣陷我啊,最好是把陷害流產,只要掉了這個孩子,你哥就自由了。”
陳麟真有衝上來打我的趨勢,到自家門前了,我根本不怕她,見她氣得如此暴跳如雷,我一點也不生氣,還很開心,我故意在她面前捂着自己小腹,對她微笑,便轉身離去。
陳麟氣到要爆炸,她收起臉上的眼淚,在後頭惡狠狠說:“許開顏!你等着,你別以爲你用手段有了我哥的孩子就了不起,我一定要在他面前,撕碎你僞善的面孔!”
我一點也不在乎,捂着肚子,很是開心的進了鐵門。
在客廳的金媽,聽到外頭的吵鬧聲,便立馬出來看是怎麼回事,我正好走到大門口,金媽裡下臺階扶住我說:“小姐?那不是姑爺的妹妹嗎?”
我說:“陳麟,那個討厭鬼。”
金媽對陳麟也沒好印象,她皺着眉頭說:“這個女的,真是愛多管閒事。”
我說:“要不是看在她是陳青川妹妹的份上,我剛纔就報警抓她了。”
金媽怕我生氣,她小心翼翼扶着我進大廳說:“您千萬別跟她計較,您現在可是有孩子的人,不能動氣。”
我得意揚頭:“也是,我現在懷了孩子,我怕誰,哼。”
我便捂着肚子朝前走,因爲外面冷,金媽怕我受寒,便帶着我上樓去,給我扶到牀上坐好,我沒想到金媽會這麼重視這個孩子,本來我是不打算躺牀上的,準備完會電腦,可見金媽如此緊張,便也作罷。
金媽又端來薑茶,無論如何都讓我喝了,我最討厭喝的就是這種東西,可她們說懷孕比平時嬌貴,我也不好說什麼,還是從金媽手上接過,端在手上,捏着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後,我立馬將碗塞給金媽。
金媽見我喝了,便放心很多,她替我掖着被子說:“您剛回來,寒氣重,現在牀上躺着休息會兒。”
我連忙答應說:“好的,好的,金媽,正好我困了。”
金媽還有些不放心,見我臉色紅潤,沒什麼不妥的地方,這才遲疑的出了我臥室。
等金媽一走,我翻身一起,立馬關上臥室房門,然後脫掉腳上的襪子,開心的去牀邊開電腦,然後登陸各種通訊軟件,想看看陳麗娜有沒有在線。
可搜尋了一圈,都沒看到她在線。
我嘆了一口氣,便開始坐在那看着電視,並且還搜出幾包薯片,在那咔擦咔擦吃着。
自從懷孕後,他們便不許我再碰這些垃圾食品,我有點沒忍住,在那偷着吃着。
不吃了一會兒,門外又傳來敲門聲,我嚇了一跳,立馬把東西往櫃子內藏了起來,接着我聽見金媽在外頭說:“小姐,門怎麼關上了?”
我立馬起身手忙腳亂的關上電腦,立馬去開門。
金媽見我穿着睡衣站在那,便大驚,哎呀大叫說:“小姐,您怎麼下牀來了!快些回牀躺着!”
見她沒發現我偷吃薯片,我立馬小跑着去牀上,她又見我居然脫了襪子,又驚呼:“小姐!您怎麼襪子都沒穿,在地板上走啊!都是寒氣呢!”
我翻了個白眼,可是不敢多說,我立馬在牀上躺好。
金媽氣得很,又來替我拉被子將我裹住說:“您太不聽話了,怎麼現在還按照以前的方式這樣來?!”
我很是無語說:“金媽,我是懷孕,我又不是生病。”
金媽捂住我的嘴巴說:“呸呸呸,您說什麼胡話呢,誰說您生病了!您怎麼一點忌諱也沒有。”
我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她。
這時金媽又起身,去櫃子處端了一碗東西過來,她說:“您快吃了,這是金媽剛熬好的。”
我低頭一看,居然是噁心的燕窩。
我當即大叫:“金媽,您放過我吧,我剛喝了薑湯。”
金媽根本就不理會我,她說:“您快喝了,懷孕就要多吃這個,你聽金媽的。”
我說:“我不吃。”我推着金媽的手。
可顯然我是倔不過金媽的,她說:“這是爲了孩子好,您懷孕了,必須吃,這是所有孕婦都得吃的補品。”
我頭疼的望着金媽,她如今這架勢,似乎是我不喝,她便不走。
這時,她鼻子忽然動了動,在屋內聞了聞,她說:“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燒烤味。”
我想到什麼,怕她察覺出來,立馬端住她手上的燕窩說:“行了行了,我把它喝完行了。”
接着,也不看她,閉着眼睛往下灌。
金媽被我轉移了視線,她坐在那見我肯吃了,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等我喝完後,我又將手上的碗塞到金媽手上說:“我喝完了,您快出去吧,我困了。”
金媽這纔沒糾纏我,她說:“這纔對嘛。”便起身說:“您早點休息。”
我用點點頭,說:“好的,會的,金媽。”
她又說:“一定要穿襪子。”
我徹底生無可戀了,我有氣無力拖着聲音說:“金媽,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金媽笑着,便沒再打擾我,從屋內出去了。
等她走,我捂着脣便衝進了浴室一頓猛吐,吐完後,我摸着眼淚說:“這麼噁心的東西不會以後都要吃吧。”
我忽然有些後悔懷了這個孩子。
我喘着氣,站在那,正要去拿牙刷刷牙,可是手剛碰觸到牙刷杯子,我忽然感覺下體一陣熱流。
我低頭一看。
便立馬將裙子網上撈,腿間、腿間、竟然竟然是血。
我嚇了一跳,快速去了馬桶旁坐下,然後在一旁的櫃子內翻找着,翻出一包衛生進來。
我正要給自己貼上,外頭忽然再次傳來開門聲,我以爲是金媽,可誰知道下一秒卻是陳青川的聲音,他在外頭喚了句:“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