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江允浩低頭沉思的時候,班林青突然伸過手來,“逍遙,把扇子還給我吧。大文學”
扇子?江允浩眉頭抖了抖,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喏,在那,自己撿去吧。。。哦,順便把我的寶劍也給撿過來。”
什麼?撿?!班林青順着江允浩指示的方向,微微轉過頭,痛心疾首的發現自己當做寶貝,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手裡怕掉了的,又可以扇風,又可以當做武器的扇子,竟。。。竟然被隨便扔在了地上,更。。。更可氣的是,自己的寶貝上面竟然還壓着江允浩那千斤重的寶劍,他汗流直下,哀嚎的跑過去,“我的扇子啊!”
聽到班林青撕心裂肺的叫聲,江允浩的臉部抽搐了一下,看來今天自己做的錯事還不止一件呢。
祁小七一點一點往前挪着,挪了好遠,依然不見血玉的蹤跡,她開始慌張起來,本來離恨就危在旦夕,有血玉在手,她還多少有些希望,可是,現在就連自己唯一的希望也棄自己而去,她腦子裡忽然浮現出離恨那雖然痛苦卻仍舊強忍的蒼白的臉,想着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便開始心如絞痛,不要,她用沾滿泥土的手背擦拭着眼淚,全然不顧自己的臉上被弄得開花。大文學
“小七。。。對不起。。。”賽六六走過來,看到祁小七一臉傷心難過的樣子,想要安慰,誰知道說出來的卻是對不起三個字,她一愣,難道自己心中最深的部分已經把江允浩和自己緊緊聯繫在一塊了嗎,否則,爲什麼自己要對小七心懷愧疚?
“六六,不用對不起,江允浩也是好心,若不是他,陸汐雨就會逃跑,魚兒也會有危險,我不怪他。”祁小七使勁咧咧嘴角,故意消去自己話裡的哽咽聲。
“小七。。。”賽六六皺着眉頭,心中更加難過。
站在魚兒身邊的曲公,看到祁小七這樣,隱隱約約也猜到了些什麼,他走了過來,咳了一聲低聲問賽六六:“剛纔江允浩扔出去的是血玉?”
賽六六點了點頭。
曲公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他回過頭看了一眼笑的開懷的辛婆婆和早已經恢復平靜的魚兒,然後矮下身子拍了拍祁小七的肩膀,輕聲說道:“丫頭,別找了,那血玉已經沒用了。大文學”
“爺爺這麼說是什麼意思?”賽六六一臉震驚,不敢相信的問道。
“因爲那血玉已經沾染上了魚兒的鮮血,也就是說已經不適合離恨使用了。”曲爺爺指着魚兒脖頸已經結痂的傷痕:“那傷口的鮮血應該已經留在了血玉上面,雖說不會滲進去,但也被污染了,所以,就算現在有能用的雛子血,也無濟於事了。”
祁小七聽到曲公這樣說,心中更加絕望,她捂着耳朵:“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血玉還有用,一定還有用,離恨是那麼強大的人,不會那麼輕易就失去機會的,不會。。。”
看着祁小七歇斯底里的樣子,賽六六心疼的要命,她轉過頭看着曲公:“曲爺爺,你剛纔也說得是應該,說不定,就那麼幸運,血玉沒有沾染上魚兒的鮮血呢,咱們一塊找找吧,沒找到之前,一切都還有希望!”
曲公見賽六六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他嘆了一口氣,也揹着手,弓着背尋起來。
賽六六低頭看了一眼祁小七,見她都快要把整個頭都埋在了草叢裡,看着都讓人心酸,但是她還是隱去眼角的眼淚,朝左邊走去,她知道現在說什麼安慰的話都無濟於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血玉,血玉,你究竟在哪裡?
雖然祁小七不願意承認,但是曲公剛纔說的話,確實對她打擊很大,污染,血玉被污染了,不。。。她不願意相信,她不願意相信,祁小七的背部已經痠痛的厲害,但是她仍舊咬牙堅持,撥開草叢,希望能夠見到那潔白如雪的月牙,沒有。。。沒有。。。沒有。。。還是沒有,她立直身子,不知所措的向四處張望着,眼淚嘩啦嘩啦的再也抑制不住,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可是她卻不願意擦掉,任由它肆意落下,正當祁小七哭的傷心,忽然一道白光驀地刺進她的雙眼。
她的眼睛立刻酸脹的厲害,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直到眼睛不再那麼難受,才慢慢放下自己的手,眯着眼睛朝那道強光射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牆角的最邊緣,雖然有枝枝椏椏的矮木叢擋在那裡,可是那一道白光卻透着縫隙折射而來,血玉?!祁小七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她連忙踉蹌着站了起來,也不管自己現在就像一個乞丐一樣,全身沾滿了泥土和草沫,滿懷希望的朝牆角跑去,她隔着縫隙,朝矮木叢裡看去,卻見那白光消失不見,難道是錯覺嗎,祁小七一陣失望,心情又恢復了悲傷,垂頭喪氣的打算離開,忽然,一道紅光又晃進了她的眼裡,她驀地擡頭,卻見矮木從裡,那紅光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祁小七雖然覺得血玉不會發出紅光,可是那紅光的形狀卻彎彎似月牙,難道。。。難道,血玉真的因爲沾染了魚兒的鮮血,所以。。。所以。。。祁小七想到這裡,咬緊了嘴脣,似乎想要用嘴脣的疼痛感壓抑住心中無限的失落感。
不管了,祁小七淒涼的笑了笑,就算它已經被魚兒的鮮血給污染了,我也要把它找出來,有它,總歸還有希望。
主意打定,祁小七便伸手撥開那凌亂無章的樹枝,嘶!她倒抽一口氣,看着胳膊上被劃出的一道血痕,隨手用另一隻手抹去汩汩直流的鮮血,然後又咬牙往裡走進一步,很近了,她終於確信那發着紅色耀眼光芒的就是血玉,祁小七悽楚的笑了,心中的絕望之情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