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呂布聽得了張濟和樊稠繞過了自己和張遼攻到了長安的城下,心中便是焦慮,便是下令:拔寨回城!
長安的腳下,張濟和樊稠的帳中正在議事,突聽李傕帳中有人來報。兩人便是將傳令兵請入,問道:“軍師讓你來何事?”
那傳令兵跪在了下首,向着二位將軍稟道:“啓稟將軍,傳軍師將令,讓二位將軍即可攻城。”
張濟聞言,眉頭都是皺在了一起,對着傳令兵說道:“軍師沒說是爲何?”
傳令兵稟道:“軍師所言現在城中空虛,若是攻城,必然可以攻破城池,拿下初入長安的第一功。”樊稠聽完便是說道:“好了,我等知道了,回去稟告軍師,定然不辱使命。”
“諾。”那傳令兵說着便是退下。
此時,樊稠看着張濟,說道:“張將軍,你看如何?”張濟此時也是站立起來,在營帳中央的案桌四周反覆踱着步子。久久沒有說話。
終於,張濟說道:“樊將軍,我看我們還是攻城吧,你說我們圍了這麼久,長安城的守兵仍然還是守在城頭,毫無與我們相鬥的跡象,估計也是城中守備不多的原因,趁着溫侯呂布被李傕郭汜二位大人牽涉住,不若先取得這一功勞。”
樊稠聽着也是不由點了點頭,說道:“該是如此,再且現在軍師已是下令攻城,若是我等還是固守,只怕到時也會受到怪罪。”
張濟這時對着樊稠拱手道:“既然如此,樊將軍,那我先領着一萬軍馬,先探一探長安城的虛實。”樊稠看着張濟,說道:“一定要多加小心。”
張濟說着,點了一下頭,便是揚身離去,點好了本部軍馬,向着長安進發。
此時徐朗和高順正在城頭密切注視着叛軍的動向,只聽張濟的帳中鼓聲震天,緩緩向着長安城中移動。
徐朗看着張濟的一萬軍馬,心中終於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徐朗接着大聲下令:“衆將士們,敵人襲城,做好戰鬥準備!”
“諾!”衆將士喊聲震天,士氣也是高漲。每一天城頭的士兵都是拉緊了弓弩,緊緊地盯着叛軍的走向。
張濟看着長安城中士氣旺盛,每一個城頭的士兵都是用着箭頭對着自己,心中也是打怵,便是將兵馬駐紮在安全範圍之內,看着爲首之將,一身的青色鎧甲,手中的銀白色的長槍。赫然便是昔日的同僚——徐朗。目前也是長安城中最高的統帥。
張濟便是說道:“徐將軍,你我昔日同在董卓帳下,不料今日竟然確在戰場上相見,實在是可惜可嘆。”
徐朗此時也是知道,現在在兩軍之前喊話,若是言語不對,便是有可能未戰先折了士氣,便是大聲喊道:“張將軍,可惜可嘆的乃是將軍!我等皆爲漢臣,董卓暴戾,已是伏誅,現在又是爲何反叛朝廷?到時身敗名裂,累及家人,豈不是晚也?”
徐朗的一席話說得大義凜然,張濟帳中的衆多士兵都是面面相覷,眼神之中多了一種飄忽不定的東西,我們現在的賣命,是正確的麼?
張濟看着衆人的眼睛都是漂浮不定,心下大驚,若是出征作戰,士兵的信念發生了動搖,必然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張濟這時知道,不能再給這些士兵的思考的時間了,由於這裡多數都是後來征討的民兵,並不是勁銳之師——飛熊軍。衷心實在那以保證。若是時間一久,必然生亂。
張濟當機立斷,喊道:“攻城!”
衆士兵本來就是毫無心機的普通百姓,被迫於生計才徵兵打仗,現在聽着主帥一聲令下,鼓聲大振,便是都是叫囂着向着長安城攻去。
漫山的人海,頓時向着長安城攻來,徐朗向下望去,黑壓壓的全是人頭,瞬息之間已是到了長安城牆的腳下。
徐朗見狀,大聲吼道:“全程戒備!放箭!”
一聲令下,等待多時的守城士兵手中的利箭紛紛下射,頓時,城下的慘叫聲迭迭響起,一波射完,另一波接着跟上,箭雨一時不停,只是爲了能夠擋住張濟叛軍這如水的攻擊。
張濟在大軍之後看着自己的兵士慢慢的死去,面色如水,看不出一絲波瀾,似乎自己士兵的死活與自己無關。張濟心中道:“我死上一些人,你城中的虛實便是探出來了!”
張濟大叫:“上雲梯!攻城!”
這時只聽“嘿咻”“嘿咻”的聲音不絕於耳,只見張濟的陣中出現了無數扛着雲梯的士兵,向着長安城猛力的攻去,有被箭矢射倒的,又有士兵換上。
瞬息之間,都是到了城門腳下,衆將將梯子架在了城頭,開始順着梯子向城牆攀去!
高順此時見狀,射箭已是來不及了,便是說道:“拋巨石!”
原來高順早就是料到攻城的準備,已是提前將巨石準備在了城頭之上,一時間慘嚎之聲四起,巨石紛紛砸在了攻城士兵的身上,被擊中的士兵,發出嗷嚎的叫聲,從幾丈高的雲梯之上摔下,摔了個粉身碎骨。
這時,長安城的城門也是被張濟的士兵用木樁將要撞開!
城上城下,一片危機!
張濟此時微笑已是慢慢爬在了臉上,心中已是大約可以肯定:城中絕對沒有衆多的士兵把守!
徐朗見着情況緊急,對着高順說道:“高將軍你在城頭督戰,城頭給你留着一千兵衆,拼死也要擋住張濟的攻擊!”
高順一聽,便是對着徐朗說道:“徐將軍,那你呢?”
徐朗看着長安城外的叛軍,有如蟻驅,不可計數,心中也是不知道自己之前分兵四處到底對還是不對,但是徐朗現在知道,若是再這樣一直下去,自己守的南大門,必將攻陷!
徐朗便是說道:“我帶領着剩下的兩千兵士,攻去城去,這也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高順知道此行危險,但是城門的撞擊之聲不斷傳來,隨時有被攻破的危險,便是用手拍了拍徐朗的肩膀,說道:“徐將軍,我的陷陣營便是由你統領,一切小心!”
徐朗一笑,迅速下城。
“使力的撞!就要破了!”控制撞擊城門的士兵竭力喊道。
“呀!”衆人又是卯足了勁撞向城門!竟然空了!城門已是打開,衆人由於失去重力,都是跌落在了地上。
擡起頭來,衆人的瞳孔急劇的縮小,因爲看到的是徐朗和陷陣營兵士冰冷的臉!
數道血光,衆士兵頓時死在了徐朗和陷陣營的刀下。
徐朗騎馬驅出,一槍挑掉了那個方纔控制撞門的首領的人頭,頭顱滾在了一邊,兀自的轉個不聽,徐朗大聲說道:“弟兄們,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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