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人看不懂也得過來談。
閉門會談,只有六個人。
甚至之前在米國的時候都見過面。只韓楓也不知道,米國的代表竟然是特殊的一個組織,協會。不是政府,也不是公司,他們也只是來傳達一個意願……那意思是,米國現在的網建很發達,你們被我們吞併嘍,我們給你十億美金。
看着志在滿滿的米國人,韓楓氣笑了。
“我投資1億的未來軟件公司我讓給你們,350億,你們給了。而這個我投資100億做的世界級工程,你給我10億?如果想開玩笑,那——門在那邊兒。”
第一天的談判,只用了不到一分鐘,李豔宏這個翻譯根本沒用到,因爲韓楓的英語很好,另外就是根本沒有他說話的機會,就這麼散了,罵了數個法克之後,米國人回去維多利亞酒店。
韓楓看着這些不速之客離開,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到書房去見自己的客人。
和米國人的談判……韓楓根本就沒抱着能談成的打算,這件事也許要一直耽擱上幾年,現在的世界不是米國一家獨大建全球網絡的時代,雖然國內網絡環境有信息閉塞,不能和世界最先過的信息國度對接的缺欠,可是在技術差上面卻沒有前生後幾十年那般巨大,現在甚至連五年的代差也沒有——最好的結果就是併網合作,不過這個意向那得等以中國爲服務中心的網設能足夠強大。
這需要技術成長,更需要時間。
“這麼快?”
剛剛坐到韓楓的座位上,拿起單放機用他的耳塞聽自己的歌,還沒有聽完半首歌,他突然出現在了門口,楊玉穎立即緊張的彈跳起來,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臉紅紅的,說。
心跳的太快,怎麼都感覺自己像在做小偷。
又不敢看他那張好看的臉,至少要比毛凝的臉好看的臉。
韓楓都看到了,一笑。
“經常聽你的歌,解壓。”
然後坐到了桌子的對面,接着說,“坐啊,怎麼還站起來啦?我還沒有換角色坐過,嗯,是另一種感覺。”
換位思考。
米國人會怎麼想呢?
腦海裡,韓楓也只能猜測,他們不可能放棄中國市場,而想進入這個大門,怕是在現在的狀況下,他們只能選擇合作。
因爲自己的背後,是國家。不是在很多人的眼裡,自己就是一個紅色代理嗎?
其實,韓楓自己也不知道,這個代理的身份是不是真的。
楊玉穎敏銳的發現,這個比自己小三歲,卻看上去比自己還要成熟的大男孩,言不對心,說的話和心想的事不一致,一定是剛纔的會談沒有結果。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啦?事情不順利?”
她的心,是最緊張這件事的。
韓楓這才切換出來,不再理會那個短時間不會有結果的談判,笑笑,“哪有。喝點什麼?”
楊玉穎的心突突的跳,默默的看着他。
韓楓的心跳也開始加速——以前,還從未想過,和她就這到面對面的坐在一起說話。
要知道,前生青蔥歲月裡,可是連對她胡思亂想都不敢的,能聽聽那甜蜜的聲音就已經是天籟。
現在的她,就端坐在對面,眼神裡寫滿了某種情愫——
“我,真怕耽誤你的正事兒。”她小心的說。
“沒有。只是一個意向性會面,一句話沒說完就談不下去了,老美太傲慢,我都習慣了。”韓楓笑道。
她這才略略的緩和過來。坐在他坐的椅子上,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還有他的味道。
韓楓的秘書接到電話,三分鐘後送來兩杯磨鐵,兩人就這麼散散的坐着,聊天。說着說着,兩人說到了吃上面,看了看時間,韓楓隨後提意去廟街。
中環和尖沙咀兩人都一起去過了,兩人又都喜歡各種小吃,韓楓其實特喜歡看她那張小嘴兒吃東西的樣子——那個時刻,韓楓能清楚的認定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一個年輕人。
一個有點兒錢的年輕人,真真實實的活着的人。
其實,有的時候,挺享受她這麼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感覺……韓楓不是自戀狂,可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年輕人,靜空一巴掌拍下來,韓楓已經知道之前活的不是自己。
楊玉穎也豁出去了,按說她這個級別的新星,一定要掩飾一下,不然被狗仔媒體拍到,立時就會引起軒然大波,可韓楓沒提,她也不在乎。雖然感覺有些對不起玲花這個好朋友,可是——不管了。
她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是因爲他的錢嗎?
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這大半年,楊玉穎廣告加演出、專輯的收入大概有九百萬人民幣左右……要說缺錢嗎,她並不缺。後來,她想大概是因爲韓楓更像男人中的大樹,讓她產生的那種依附感吧。其實,她也不是一個大手大腳花錢的,那爲什麼呢?
沒理由,就是理由。
歡呼雀躍着,像跳躍的精靈,略略的改裝一下,穿着普通些的衣衫,頭型又換成簡單的馬尾,像小鳥一樣,繞着韓楓跑前跑後,吃着韓楓給她買的各種小吃。
韓楓偶爾吃一點,然後就欣賞她那純純的美。
很純,很純。
他凝望她的這一幕,至少被四五個專業級別的攝影師給拍了下來!不過,只有一組得以倖免,還是因爲徐大山的人手不夠,而那組狗仔跑的實在太快。
隨從一起的娛樂新聞小記緊張的抱着自己相機。
“這下發達了,發達了,華人青年首富韓楓先生拍拖女友終於水落石出!”
玩命的逃,終於逃離了徐大山的追蹤。
只是,他並不知道,文靜像個幽靈一樣的,一直用狙擊手觀察鏡在遠遠的觀察着。
傍晚,兩人吃了一肚皮東西后去看電影,黃鳴的鬼片……不嚇人,倒是很溫馨。
“我……這還是第一次和男生一起看電影。”
拉着他的手,楊玉穎甜蜜的笑着說,她差一點兒問他是不是第一次,話到了嘴邊立即停住不說,想想也不可能,至少玲花一定和他一起看過電影的。
“哎,我是不可救藥嘍。爲什麼呢?”
楊玉穎站在廁所一側等着去廁所的他,像所有在熱戀中的人一樣,拿着他的外套,一會瞄一下衛生間的方向。
“嗨。”一個聲音從側面傳來,“你怎麼也在這裡?”
是個男人的聲音,楊玉穎側目而視,隨即想了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