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已經沒了人。
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和徐晟川在有些事情的相處上更像是牀伴亦或者419，不問緣由，兩個人便可以滾在一起，而事後更沒有過多的牽扯。
典型的穿上衣服就忘事兒。
慕青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八點，身體雖然疲倦，但大腦還是清醒了，或許是想着【慕尚】的事情，也或許是因爲徐晟川來了，兩個人那麼一頓折騰，自己沒吃藥居然也睡着了。
她穿了睡衣正準備下牀，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以爲你已經走了。”慕青看了一眼徐晟川說。
“吃了早飯。”徐晟川看了一眼慕青露在睡衣外面的肌膚，上面赫然印着昨天和前天晚上的吻.痕，“我買了早餐，先吃早飯吧！”
慕青穿了拖鞋，擡頭看了一眼徐晟川，笑道，“有點意外！”
“穿好了就出來吃飯！”徐晟川掃了一眼慕青，轉身離開了臥室。
慕青看着他的背影，神思複雜，雙腳踩在地面上，就覺得腳步發軟，連帶走路，也隱隱覺得某處不適。
明明看起來冷清淡薄的人，在牀上卻是那麼的瘋狂。
慕青走到客廳的時候，徐晟川已經坐在了餐桌前，南瓜粥，蔥油餅，水煮蛋，小菜……很中式的一頓早餐。
她在餐桌前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徐晟川，說，“謝謝~”
慕青在徐晟川面前從來都是戰戰兢兢，如通老鼠見了貓一般，就算是脾氣上來了，也只是衝上去撓幾爪子，但現在，她居然可以如此冷靜的跟徐晟川講話。
徐晟川頭都沒擡，繼續用勺子舀着碗裡的粥。
“【慕尚】的事情你能做到多少就做多少，有的事情不是你能夠解決的！”徐晟川輕描淡寫的說，那語氣完全不把【慕尚】放在眼裡。
明明知道徐晟川的性子，但聽到他這麼說，慕青心裡還是覺得難受，嘴裡喊着南瓜粥卻嘗不出任何的味道。
她裂了咧嘴，笑了笑，“我知道了。”
“我最近一段時間不在南山市，你有需要幫助的就找安然。”徐晟川繼續說道。
不在南山市？
也對，徐晟川背後是三禾那樣的大公司，每天日理萬機的，慕青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
吃完早飯，徐晟川沒有過多的停留，就離開了慕青的公寓，只是最好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好好做事，不要多想。”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慕青點了點頭看着他離開，沒有多問半句。
縱然身體不適，但現在的時機不允許她休息。
公司的事情很多，管理層也是一團亂。
下午的時候，慕青接到了龍瑾的電話，龍瑾約慕青出去，【御天策】計劃恐怕是要擱淺了，而自己的確是要給龍瑾一個交代了。
龍瑾這次約在【慕尚】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環境格調都很好，大廳裡放着因爲某選秀節目而聲名大噪的某位民謠歌手的參賽曲目。
調子悠揚悲傷，慕青聽着也多幾分感傷。
她走進店裡遠遠就看到了坐在靠窗戶的龍瑾，身上穿着一件白襯衫，袖口挽在手肘的位子，明明是快三十歲的人，但卻還像初見的時候。
慕青第一次見龍瑾實在南大的圖書館，當時龍瑾在坐在靠窗的位子，也是一件白襯衫，陽光淺淺的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好看的過分。
後來她再次遇到龍瑾的時候，這位學長處處對自己照顧有加。
現在想來，都已經快五年了，但歲月卻把這個人雕刻的更加有味道。
在她看着龍瑾的時候，龍瑾也看到了慕青，遠遠的跟慕青招了招手，臉上依舊是熟悉的溫暖笑容。
如果沒有遇見徐晟川，自己應該會喜歡上他的吧。
可愛情就是這樣，沒有道理可講。
有的人把你捧在手心裡你不屑一顧，有的人把對你不屑一顧，你卻偏偏視若真愛。
慕青拉開椅子坐在了龍瑾的對面，龍瑾笑了笑，說，“現在天氣熱，給你點了西瓜汁！”
“謝謝學長~”不僅僅是因爲龍瑾的體貼，只是現在在自己心亂如麻的時候有一個人可以如此周到，心裡感覺到無比的熨帖。
“【慕尚】的事情我聽說了，‘御天策’計劃雖然受到了阻礙，但這並不阻礙這個計劃的進行！”龍瑾攪了攪杯子裡的咖啡。
聽到龍瑾這麼說，慕青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AC可以投資，你們有現有的設計，工人，廠房，以及銷售渠道，這裡都不是問題，所以不要拒絕我的幫助！”龍瑾嘴角帶着淺笑對慕青說。
“我……”這件事情關係着【慕尚】的存亡，但她知道，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一旦接受了龍瑾的幫助，那麼以後她定然不能和現在一樣與龍瑾坦然的相處。
“我說了先不要急着拒絕，你先考慮考慮。”龍瑾緩緩說道。
“我說過追求你的事情是認真的，所以看着你面對現在的困境，我真的做不到束手旁觀！”他看不到慕青每天爲【慕尚】的事情奔波，更看不得慕青眼底的疲憊和沉重的黑眼圈。無論她和徐錦旻的婚姻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他無法做到對慕青的現狀不聞不問。
龍瑾後悔當初慕青在拒絕自己之後，自己沒有堅持。
如果他堅持了，慕青也不會嫁給徐錦旻，或許也不用面對現在的種種。
他的這些想法慕青都不知道，亦不知道慕青在【艾力酒店】經歷了怎樣的一夜，更不會知道慕青和徐錦旻的婚姻已經結束。
“學長，我……真的謝謝！”龍瑾這般對自己，已經不是能用謝謝來表達的，但現在……她真的拿不出別的來感謝他。
“不要這麼說！”說着龍瑾就握住了慕青放在桌面上的手，慕青動了動脣角，沒有動，微笑的看着龍瑾。
而在距離咖啡廳不遠處的車裡，一個男人拿着相機正在不停的拍着照片。
面對這樣的龍瑾，慕青說不出拒絕的話，更不用說去問龍瑾那三個月的約定該怎麼解決，她斂了斂眸子，只笑不語。
第二天慕尚開會的時候，慕青把龍瑾提出的想法跟喬姜提了提，喬姜看了一眼慕青，隨即收回視線，敲着桌面上的文件，思忖片刻，說道，“這個提議對我們慕尚有百利而無一害，但關鍵是……”喬姜頓了頓，接着說，“在商場上，從來沒有感情用事，只有利益當先，所以我不贊同這麼做，但如果你要同意的話，作爲同事，我當然樂意，但作爲長輩……慕青，你要知道，不管龍瑾在企圖什麼，但你一旦接受了這個提議，你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平等這一說了，我這樣講，你明白嗎？”
慕青咬着牙點了點頭，喬姜說的她都明白，但慕尚不能在她手裡就這麼毀了。
“我知道你的擔心，事情總會好起來的。”喬姜拍了拍慕青的肩膀說。
走出喬姜的辦公室，慕青煩惱的揉了揉眉頭，她覺得腦仁發疼，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準備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可剛一轉角，迎面就碰到了慌慌張張的胡筱婕，手裡正拿着她的手機。
看到她，驚慌的說，“慕總，不好啦~”
“怎麼了？”慕青皺着眉問。
“剛剛您的手機一直在想，我怕有什麼急事，就接了起來……”
“說正事！”慕青大聲說了一句。
胡筱婕被嚇的一愣，隨即結結巴巴的說，“電話是工廠的廠長打過來的……說是早上有質檢局的人過去了，在我們的原料中查出了……幾種化學物質對人體有害，而工人在聽說以後，下午鬧着要求結工資，並且罷工！”
說完胡筱婕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慕青。
聽到這個消息，慕青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虛晃了幾下，眼前復又清明。
“去通知一下，十五分鐘後各個部門的經理，開會！”慕青揉了揉太陽穴，慢慢走進了辦公室。
一坐到辦公室的椅子上，她整個人就癱軟在了椅子上面，她從來都不是做管理的人，慕菡趕鴨子上架，如今……
慕青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慕菡的手機。
很快，手機就被接了起來，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聲音。
“慕尚要撐不下去了？”
慕青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這麼直接的問這個問題，她緊了緊拳頭，低聲說了一句，“嗯。”
聽到慕青如此沒出息的回答，慕菡居然沒有生氣，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創立慕尚嗎？”
慕青愣了，她記事起來慕尚就一直存在了，而因爲慕尚，自己的母親跟自己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
但她真的不知道慕尚的創立有什麼別的意義。
“呵……”慕菡輕笑道，半響才接着說，“因爲這也是遲雲繁的錢，不然你以爲就憑慕尚那幾個不管事的人，慕尚也能撐到今天？”說道後面，慕菡的語氣帶着幾分兇狠，這是慕青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
遲雲繁，又是遲雲繁……
慕青咬了咬嘴脣，緊緊的捏着自己的手指，“我不是遲雲繁的女兒，他早就知道對不對？所以你也是毫不猶豫的就同意我嫁給了徐錦旻是不是？”說道後面，慕青的眼睛裡喊着淚水。
“我在你的眼中，到底是什麼？”慕青的語氣帶着幾分哽咽。
電話那頭的慕菡頓了頓，半響沒有說話。
“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把我當成了報復的工具還是交易的籌碼，哈哈……我告訴你，我跟徐錦旻離婚了，現在慕尚要沒了，哼……遲雲繁，遲雲繁……既然這個男人那麼好，你爲什麼要離開，爲什麼？”說道後面慕青直接吼了出來。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父親，可是現在……現在她連母親也要失去了嗎？
“我說過了，慕尚既然給了你就有你自己管理，它是存是亡都是你自己的決定！”慕菡的聲音透着冷漠和疏離。
“這可是你說的！”慕青咬牙掛斷了慕菡的電話。
而另一邊，喬姜的電話很快就響了。
“慕尚現在是什麼情況？”慕菡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
接到慕菡的電話，喬姜一點都不意外，她看了看電腦桌面，說，“很差，可能撐不到年底！”
慕菡握着手機的手抖了抖，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說，“你找人評估一下，在事情變得更差的情況下把它賣掉！”
聽到慕菡這麼說，喬姜心裡一驚，“慕菡，你說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慕菡從來不認輸，就算當年人人都說她是上流社會的高級妓.女，但她依然驕傲的我行我素，但現在……她居然說要把慕尚賣掉，他們當初創立這個公司的時候是多麼的艱難。
“我……我能有什麼事情，你又不是不瞭解我！”
慕菡說的輕鬆。
可喬姜心裡還是覺得慕菡的行爲太奇怪了，仍然不放心的說道，“如果有事情你可千萬別瞞着我！”
“喬姜，謝謝你，這麼多年，唯一能讓我感到良心不安的就是你！”說完慕菡嘆了嘆氣，“慕青性格倔，認死理，你以後幫我照顧着點她。”慕菡的話說的有些像交代後事。
下午的會議一直延續到了下班，會議結束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不着陰霾，此時的慕青連一個假的微笑都擺不出來了。
之後的幾天，工廠已經亂了套，爲了不讓事情弄的太大，財務部把工人所有的工資結算了，偌大的工廠瞬間只剩下了建築和機器。
慕青看着眼前的一切，覺得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就像是夢，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
而此時，在龍家客廳。
龍寅一臉盛怒的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凌亂的散落着一疊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彼此雙手緊握的慕青和龍瑾。
龍寅顫抖着手指，指着自己的兒子，說，“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人會公然把這種照片寄到家裡來？”
龍瑾一臉坦然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然後說，“我喜歡她！”
龍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你這麼多年只有年紀白長了嗎？啊？你不要以爲我老了就眼瞎了，你看上她因爲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啊？”說着龍寅就把茶几上的照片撒在了龍瑾的臉上。
“爸爸，我喜歡她！”龍瑾再次說道。
“龍瑾！”龍寅嚴肅的看着這個自己引以爲傲的兒子，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兒子開始不動聲色的跟自己較勁了，哦……是去年的這個時候，也是因爲這個女人。
當時龍瑾告訴龍寅自己要娶慕青。
“你娶她可以，但是龍家的繼承人卻沒有你的份，我就算只有你一個兒子，這個公司也不是非你不可，我就想看看，你沒有了一切，還有什麼能力護着她！”龍寅赤.裸.裸的威脅，明明白白的直中要害。
可如今，現在又跟自己說，自己喜歡她！
呵……龍寅咬着牙，他還不信了，自己的兒子真要栽在這麼一個女人的手上。
“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喜歡她，可以娶她，但……從此之後，AC的總經理便再也不是你！”龍寅講一年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龍瑾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
看着自己兒子的固執，龍寅眼中透着狠厲，“你不要以爲所有人都瞎了，你可知道小雨是你的妹妹，如今你找一個跟她如此相似的女人，別人會看不出來嗎？再說了，她願意爲你離婚嗎？”
如果說龍寅之前的話都是虛張聲勢的話，那麼最後這一句重重的擊在了龍瑾的心上。
小雨……是她的妹妹啊……
而慕青，依舊沒有離婚……
第二天，慕青約了龍瑾出去，然後拒絕了龍瑾之前的提議，在聽到慕青拒絕的時候，龍瑾居然感覺了幾分輕鬆。
因爲現在的他沒有龍寅的同意，自己從公司拿不出任何的錢去幫助慕尚。
“學長謝謝你，關於這次的事情，藍玉會負責跟AC那邊對接，違約的事情她也會跟進。”慕青低着頭說。
“你……”龍瑾從來沒覺得自己在慕青的面前會如此的難堪，放在桌面上的兩隻手明明那麼近，但這一次，龍瑾卻沒有了伸出去的勇氣。
“我知道的，學長，關於上一次你說的三個月……對不起！”
“還是不行，對不對？”龍瑾啞着聲音問。
慕青垂着腦袋再次說了一句“對不起！”
龍瑾笑了笑，說，“我不該逼你的。”也不該逼我自己的。
慕青和龍瑾在咖啡廳門口分手，就連最後一句“再見”也說的蒼白無力。
想要讓慕尚起死回生很難，但要把它甩掉卻很容易。
方言自從【艾力】事件之後就一直對慕青很抱歉，每次都是一副愧疚的樣子，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沒有什麼印象，只知道自己暈了，最後醒來的時候在自己的家裡，而尤染躺在他的牀上。
他一直想，要是自己幫助慕青撐過了那頓飯局，是不是事情不會變得這麼糟。
而這一段時間一直忙着慕尚的事情，她都忽略了艾力那晚發生的事情。
週末的兩天慕青都泡在辦公室裡面，肖瀟拎着外賣來看她。
慕青看到肖瀟一臉擔心的樣子，佯裝淡定的笑了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徐錦旻離婚了。”雖然她只是簽了一個字，但後來離婚證還是寄到了自己家裡，至於其中是如何操作的，她一點都不關心。
她和徐錦旻沒有任何的財產糾紛，橫豎也就是一本證的問題，是繼續還是離開的問題。
肖瀟看着母親故作寬慰的樣子，瞪着眼睛說，“不想笑就不要笑，難看，快點吃飯！”
“嗯。”慕青打開食盒，明明看起來色澤誘人的飯菜，可她卻聞不到一點的香味，也感覺不到絲毫的食慾。
她怕肖瀟看出自己的異樣，笑眯眯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肖瀟看着慕青的笑容，就覺得刺眼，“我不回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
“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家公司都破產了還不叫大事，你是心大還是沒心啊？”
慕青剛咬了一口苦瓜，說，“反正也不是我的。”
她越是說的輕巧，肖瀟越是擔心。
“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我寧願你發泄出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可怕，明明看起來好好的，但你腦子裡，心裡通通都在崩潰你知道嗎？”肖瀟恨不得揪着慕青的腦袋扇幾個耳光讓她清醒。
“肖瀟，我沒事，等所有的事情解決了，我就休息，給你當經紀人，生活助理都行！”
“呸，就你這樣的，指不定誰伺候誰呢！”
“你要養活我，我不管！”
肖瀟在慕青辦公室呆了一下午，慕青心情好了很多，晚上肖瀟要跟着慕青回公寓，被慕青嫌棄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沒事的，你回去吧，上一次的經驗和教訓是不是沒夠啊？”慕青的話剛一說完，自己頓時也後悔了。
她怎麼就想到了那天徐晟川風塵僕僕趕回來的事情。
之後自己發生了車禍。
好像從那天開始，一切就在開始變糟，然後越來越糟。
肖瀟看着慕青一副懊惱的樣子，也沒繼續刺激她，而是安慰着說道，“有事情跟我打電話，別勉強自己哈。”
“行，知道了，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回到公寓的慕青，燈都沒有打開，面對黑漆漆的房間，她居然沒有覺得害怕，一個人乘電梯的時候都會害怕，打雷的時候也會害怕，可現在……她只覺得疲倦。
慕青蜷縮在沙發上，維持着嬰兒在母體體內的姿勢，身體疲倦，神智卻很清醒。
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在如此空曠的房間，安靜的夜裡，聽起來有幾分驚悚的味道。
慕青看也沒看手機，直接接了起來，“喂~”聲音帶着疲憊和沙啞。
“睡着了？”徐晟川的聲音低沉，在如此寂靜的夜裡想在慕青的耳畔，或許是寂寞作祟，亦或者自己已經勉強了太久。
“我想你了~”慕青啞着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