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閒扯讓路川長了不少見識，但路川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問道：“那就沒有那種看起來很常見但是戰鬥力很厲害的戰寵嗎？”
南屏錦：“有啊，就是缺點比較大。”
路川：“啥缺點啊？”
南屏錦：“貴。”
路川下巴一揚：“這就是你不對了，好東西貴那能是缺點嗎？再說了能有多貴啊？”
南屏錦想了想：“就是一般的大概也要一兩百塊優質靈質石吧，那些都是用要素養出來的；你知道接種要素的過程吧？”
路川點點頭。
南屏錦：“一般寵物除非體質特殊，不然就算喂藥強化也很難承受住藥性，承受不住就會發狂發瘋；這是一種。
“還有就是從靈界捕獲的特殊靈寵或者自然精怪，那就更貴了，價格在千塊優質靈質石左右；你要嗎？你要的話我也能幫你搞來。”
說着還朝路川擠擠眼。
路川：“……”
他迅速換算了下，
哪怕用要素喂出來的那種換算成軟妹幣也要好幾百萬。
至於靈寵……
價格千萬起！
這特麼哪還是寵物啊？
這分明就是爹啊！
路川連忙擺手：“要不起要不起。”
南屏錦也擺手：“沒事兒，一般那種都靠自己捕捉，等將來有機會去舊境防區或戰區執行任務，要是你運氣爆棚說不定真能讓你遇見。”
一行三人跟着南屏錦在獸欄周圍瞎逛，
然後路川就看到這裡除了鷹犬類型的獵寵外，竟然還有貓……
路川問：“貓也能做獵寵？”
南屏錦好看的眉毛登時一挑：“憑什麼不行？它們反應快動作敏捷速度也不慢，嗅覺和聽覺等方面的感知同樣不俗，在城市食物鏈中，流浪貓可是頂級獵食者好嗎。”
路川：“可貓養不熟吧？而且體型那麼小服從性又那麼差。”
南屏錦正色道：“貓那能叫養嗎？咱配嗎？那叫供！”
路川：“……”
得，
沒想到這大小姐還是個貓奴。
之後路川又和這位大小姐聊了聊，知道了他們這裡不僅出售獵寵，也會幫忙訓練，治療，出手各種用具特殊食物藥物，甚至還有後續的提升課程。
當然，
這些都是要收費的。
路川一邊聽一邊記在心裡。
等到該打聽的都打聽完後，路川說這裡沒有自己想要的就走了。
本來他還有種白嫖的感覺，
可當南屏錦站門口送他們走時揮着手說：“慢走啊，往後有空常來玩兒啊~”
路川就覺得有點迷。
他倆之間，
到底是誰！
白嫖了誰！
回去的路上路川都在思索這個問題，而旁邊的董大春卻有些過意不去。
她問道：“我們和那位小姐是競爭關係吧？人家對咱們這麼好咱還過來偷學是不是不太好？”
路川不樂意了：“怎麼說話呢？這頂多叫考察，考察不算偷……生意人的事兒，能算偷麼？”
董大春：“……”
這都什麼孔言孔語！
董大春不無擔心道：“咱們這樣算是搶人生意斷人財路了吧？總覺得後面會很麻煩。”
路川擺擺手：“剛纔咱不都打聽好了嗎？我也不是那麼過分的人，會避開核心競爭人羣的，大家的核心競爭領域不在一塊那自然就都有得賺了；生意嘛，和氣生財最重要。”
董大春：“……”
她頓時難爲道：“這……要人命不至於吧？”
路川：“？？？”
他當時就迷了：“你說啥呢？”
我路大川最大的心願就是世界和平了好吧！
董大春：“……喔，我以前接過一位江老闆的委託，一來二去熟了之後就發現每次江老闆笑眯眯說「和氣生財」的時候都有人要丟條命。”
就算不死，
那也得脫層皮。
路川：“……”
挺豪橫啊。
怎麼着，
丁連山嗎？
江老闆面子上給人遞根菸，你這當裡子的就要拿回條命？
路川揮手道：“別扯那些胡七八道的咱可是正經生意人！”
他倆一邊胡扯着一邊回到了分局大門口，等拿上車路川就對董大春道：“待會兒你給我放到你在雨臺那兒的倉庫，然後去幫我找一些寵物回來，要成年的。”
董大春坐到主駕上：“嗯……種類有什麼要求嗎？”
路川想了想：“什麼德牧，邊牧，金毛……雪橇三傻也來一組；貓兒和鳥兒也都來點，到時候我看着來。”
真要籌備這事兒不僅要有過硬的貨源，
還需要和省城分局這邊申請問問看。
想到這裡路川讓董大春在這兒等會兒他再回去問問。
也沒用多久，
省城分局這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只說門面之類的需要出資購買，靈質石或者軟妹幣都行。
等問清具體的手續流程後路川就回來和董大春說了這些。
這些程序上的事情路川就全部交代給董大春去辦理了。
而他則需要專注於新型寵物的開發。
之後幾天，
路川把董大春的倉庫佔爲己有，你別說這倉庫還挺實用。
空間大有足夠隱蔽。
路川佔據這裡後就在倉庫門後面拉了個簾子，就算董大春過來送物資都不讓進。
一開始幾次試驗進展都不太順利，所以董大春朝這裡送了好幾次寵物。
除去寵物外還有一些化學制劑，醫用藥品甚至還有營養土，培養液大量醫用試驗器材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搞得董大春都開始懷疑路川到底是學什麼的了。
不過想到路川之前給自己提供的神奇藥劑……
如今她體內的皎月銀芒愈發茁壯，凝實，連帶着接種的要素都消化了不少。
除了日常修行外，
董大春還兼職幫路川跑腿，偶爾回清州館那邊幫忙拿些東西回來。
每次到清州館的時候她都能看到小夏朝自己打招呼，那張有着些許高原紅的臉蛋笑得格外燦爛；
也能看到姿態娉婷，模樣漂亮的李清州披着披肩在花房裡看書；趙嬸則內內外外忙碌着，好像院子裡有着永遠忙不完的雜活。
每次到這邊的時候，她都能覺得自己身心上的枷鎖和沉重一併被卸去，覺得格外的舒適，愜意。
偶爾路川跟着她一起回來，
這種感受就更強烈了。
路川總會趁機揉小夏腦袋，小夏雖然不開心卻也只是撅着小嘴沒有推開，但李先生過去就不一樣了……小夏總是抱着腦袋就跑開，然後給房東鬱悶的一陣臉黑。
每到這時候院子裡就會想起一串開心的笑聲。
那笑聲迴盪在庭院上空，
爽朗利落。
原本董大春以爲是公館區和這座庭院的清幽讓她感覺舒適。
可來的次數多了，她就發現李先生身上有着化不開的幽深；如果只是他自己和趙嬸在這，這庭院反倒會給人一種清雅牢獄的感覺。
庭院裡那道不怎麼高的牆好像一道分界線，把這裡和塵世一劃兩段。
熱鬧在那頭，
清寂在這頭。
但這裡多了些人，
路川，小夏……
他們彷彿塵世的裡一股煙塵，嘩啦啦涌進來，裹着喧鬧和人煙，然後就這麼不講道理的衝進你心裡。
他們會跟你聊天，氣你，讓你體味各種情緒滋味。
也許，
這也是李先生爲什麼稀罕路川的原因吧。
就像李先生說的，
人與人之間的際遇緣分，真的有些奇妙。
董大春坐在花房外的茶几邊上擡頭望了望庭院上空的天——天色淺藍，樹梢鵝黃……已經四月了。
時間過得好快，
她，
好像喜歡上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