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掌聲如潮,主持人拿起話筒說:“任小姐是‘太陽女神’的捐贈者,她將親自把這條極其珍貴的項鍊移交到聶總手上!”
這句話調動了氣氛,掌聲更加熱烈,下面的閃光燈從未停止。
任安身着銀色晚禮服,姿態優雅,精緻的妝容勾勒出她迷人的五官。
她對聶清規微笑,並開始移交“太陽女神”鑽石項鍊。
炒作!季白榆這個詞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有了這一幕的照片,媒體自然可以斷章取義,從提供者變成捐贈者。
任安的最終亮相非常成功,這簡直蓋過了本身價值1億元的項鍊風頭。
“清規,恭喜你。”任安伸出手遞到聶清規前面。
聶清規淡淡地點點頭,擡起手來握住任安的手。
任安的眼睛閃着光。
"感謝任小姐,今天一定是個難忘的夜晚."
任安平靜地笑了笑,轉身面對下面的媒體。
宴會就要結束了,但這時聶清規拿出那條一億的項鍊,走到季白榆後面,繞過她的脖子,繫上項鍊,低下頭,吻了她。
當時的閃光是無限密集的,讓季白榆幾乎睜不開眼睛。
眼睛被刺出來兩滴生理淚水,順着眼角滾到臉頰。
但在大家眼裡,季白榆閉上眼睛笑了,那兩滴眼淚是幸福的象徵。
如此溫情的場面讓每個人都呼吸順暢。
聶清規起身摟着她的腰,讚許地盯着她,用每個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這條項鍊是送給我最愛的人。她和我都希望每個沒有親人的孩子都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底下又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季白榆感動地看着真正瞭解她的聶清規,
第二天,幾乎c市所有的娛樂報紙都出現了這樣一句話:維納斯的眼淚。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季白榆正披頭散髮,嘴裡塞着包子。
林星若給季白榆發了一條短信,讓她趕緊看新聞。
季白榆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報社都報道了昨天的事。
碰巧,聶清規也看到了維納斯的眼淚。
照片中,聶清規吻着她的脣,季白榆閉着雙眼微笑着,無聲的默契附着在他們兩人身上,她的頭微微靠近聶清規,臉上洋溢着幸福的淚水。
季白榆盯着旁邊誇張的描述。
“太陽女神,突然變成了被解讀爲世界上最幸福而又美麗的維納斯的眼淚!”
季白榆摸了摸眼角,等了一會兒毫不客氣地說:“是那一瞬間閃光燈刺到了眼睛,眼淚都出來了。”
聶清規擡起頭來帶着奇怪的微笑,這讓季白榆莫名其妙。
她忍不住問:“怎麼了?”
聶清規笑着說:“我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季白榆撇着嘴,卻掩飾不住笑容。
她也覺得結果很滿意。
沒有人不喜歡別人誇自己。
然而季白榆沒想到的是,這個“維納斯的眼淚”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下課的時候林星若把她堵在教室門口,她被“你不讓我看你不哭”的姿勢驚呆了。
小伽擡起眼睛,不帶感情地說:“理論上,季白榆眼中86%的眼淚是由閃光引起的,因爲從戴上項鍊到聶清規親吻她不到20秒。
一個連演戲都不會的正常人,就是這種情況。不會那麼快掉眼淚,最多是眼眶溼溼的"
季白榆無語地看着額頭上寫着的“求真”二字的小伽,點點頭。
林星若無言以對,嚥了口唾沫:“哎,你不善良,怎麼能讓我幻滅呢."
季白榆伸出手,像小狗一樣摸摸她的頭骨,說:“親愛的,我也沒有讓你對我產生幻想。”
林星若很凌亂,季白榆狡猾地笑了。
“維納斯”的眼淚的影響,雖然反響很好,但是現在季白榆要被限制外出,因爲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被記者跟蹤,所以她極其無助。
還有很多慈善機構找她,希望她可以多支持慈善。
季白榆都快抑鬱了。
當然,季白榆也知道慈善機構找她是因爲聶清規,雖然聶清規很有錢,但也不是印鈔機。
當然,聶清規對此非常寬容。
既然任安想以一個公共慈善的人物身份出現,那他也很容易讓她希望破滅。
所以季白榆無意中說要建孤兒院的時候,他只是點點頭,寫了一張支票。
季白榆很驚訝,你談生意的時候不會也這樣吧?
“你真的沒有被人佔過便宜嗎?了”
聶清規摸着她的臉頰說:“別擔心,我不會餓到你的,我只被你佔過便宜。”
季白榆沒搭理聶清規的調侃。
“我是說,你不能讓那些人白佔便宜,!”
聶清規知道她所說的“太陽女神”,底價3000萬,起價5000萬。
“最後,你不是把錢和項鍊一起捐了嗎?”
季白榆坐在他腿上,有些心疼的嘟噥着。
“那是意外。再說也沒給其他人帶來什麼麻煩。”
聶清規把下巴放在季白榆的肩膀上,專注地看着她,說道:“那你想做些什麼?”
“我聽任北辰說,最近東城有一塊地要賣。不如我們買下來建個孤兒院。我們也可以向社會籌集資金。到時候我們會把收的錢都用上,不用管別人怎麼從中獲利。”
聶清規看着季白榆閃着亮光的小臉,略微陷入了沉思,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是縱容。
這一刻,聶清規只想爲她實現任何願望。
“好吧,聽你的。”他對着季白榆的耳朵吹氣。
季白榆臉紅了,歪着頭,淡淡地說:“別糊弄我!”
聶清規笑着說:“別擔心,明天我會讓人檢查土地,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季白榆滿意的笑了笑,歪着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聶清規把手放在腰間,聲音嘶啞:“現在,你能讓不我失望嗎……”
季白榆趕緊按住聶清規手,害羞的說:“這是你的辦公室!”她特別強調“你的”。
如果有人破門而入,他冰山老闆就顏面掃地了。
聶清規把季白榆抱在身上,讓她用額頭貼着自己的臉。
季白榆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夾雜着他獨特的味道。
當她陶醉時,柔軟但溫暖的薄脣壓向她......
週六早上季白榆不肯起牀,楊媽上來幾次,看到她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小姐,起來吃早飯。”
楊媽的聲音再次響起。
季白榆在牀上蒙着頭不肯起牀。
她喃喃自語,“再睡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