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我欠你一個人情!”凱特說着正要離開,但阿尋帶頭攔住了他。
她指着沈巍的屍體說:“這是誰幹的?”
凱特撩了撩頭髮,眼睛看向後面,那人用眼睛看過去,有人認出了站在所有穿着結實衣服的警察中間的那個人:“野狼!”
野狼是沈巍旁邊的殺手。
凱特笑着說:“別這麼緊張。野狼一開始就是警方的臥底。上次,只是意外讓沈巍跑掉。”
沒有人能輕易地站起來,和沈巍這樣的人呆在一起。野狼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沈景笑了笑,“法國警察真的很神奇。看來我得小心了!”
凱特笑的像個騙子,“沈老闆在開玩笑,我可不敢在沈老闆身邊放人!”
沈景冷冷地哼了一聲:“你最好不要!”
季白榆眯起眼睛看着野狼,原來錢是要匯到他的賬戶上。
似乎沈巍應該已經想到自己要死了,所以凱特才很容易追蹤到他的落腳點。
那小伽呢,現在在哪裡?
凱特揮揮手,帶着沈巍的屍體走開了!
西奧多對聶清規和沈景說:“夥計們,我們也該走了。”
季白榆愣了一下,起身送她,誠懇地說:“單夫人,謝謝。”
單夫人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握住她的手。笑道:“有空來意大利玩。”
季白榆是什麼感覺。她只是覺得……異常溫暖!
聶清規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小聲問:“怎麼了?”
季白榆搖搖頭,壓下心頭。
“清規……”脆弱的聲音,欒寧兩個人走來。
“還有臉來!”向藍元抱着胳膊說。
欒寧的臉很悲傷,但聶清規沒有理會。
欒寧直直地看着聶清規,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最後她苦笑着把目光轉向了和季白榆緊握的雙手。
"季白榆,對不起。"欒寧說。
季白榆擡頭瞥了聶清規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脣角掠過一絲淺笑,但在欒寧眼裡卻是別樣的刺眼,更讓她心酸。
催眠了這個男人的記憶都沒能改變這個男人的生活軌跡,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走近聶清規,“我可以幫你恢復記憶……”
“不需要,”聶清規淡淡地說:“現在就很好。”
失去的一切就像一片空白等着他和季白榆去填補。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可以完全重新上色,就像找到初戀時的感覺一樣。
欒寧面如死灰,她沒想到聶清規如此直接,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
晨風吹着她的頭髮,她轉向季白榆說:“我能和你單獨說句話嗎?”
季白榆在她擡腳的時候被周圍幾個人反對,她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跟着欒寧到了船頭。“好了,”欒寧首先說道:“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季白榆看着海上冉冉升起的太陽說:“暴風雨後的太陽很美。”
“我嫉妒你,”欒寧看着季白榆:“即使我這麼做了,聶清規也不會碰我……”
季白榆鬆了一口氣,迎上她的目光,“你以後要去哪裡?”
欒寧呼出一口濁氣,低頭看着大海:“當然,先去找臉。”
聶清規爲什麼選擇自己?她很清楚他只是在報答緬甸救了他一命的恩情,她也知道他的潛臺詞:他可以爲季白榆去死.
他恢復記憶了嗎?欒寧完全猜不透這個人。
季白榆也順着她的目光回頭看去,與聶清規的目光重合。
兩個人都笑了,好像很難再分開。
欒寧看到這一幕,沒有心痛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已經盡力了。她得不到的是愛!
“你覺得他恢復記憶了嗎?”向藍元指着遠處的花園裡人問道。
沈景伸展身體,躺在藤椅上,懶洋洋地說:“也許他已經恢復了,也許他還沒有恢復。”
“爲什麼?”雷斯敲了敲石桌,忍不住轉過頭來看着遠處的人:“裝傻?”
伊洛吹了吹眼角的長髮,說:“你不覺得現在裝傻是最明智的嗎?”
向雀羅同意點頭:“真的有可能不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鹿言琛開玩笑說:“我沒想到聶清規不敢面對的事情……”
“清規可不敢,”舒舍予饒有興趣地說,“別看現在的阿榆什麼事都沒有,總有一天會爆炸的,女人吃醋太可怕了。”
“秋後算賬就是這個意思。”沈景舒服地笑了,“但確實需要算賬,聶清規之前太愚蠢了。”
坐在石桌旁的人紛紛點頭。
“小姐已經泡好花茶了,請去茶廳!”勞拉走出來說道。
當一羣人走進來時,季白榆正在一個接一個地分發茶杯,聶清規正在幫季白榆。
沈景聳了聳肩膀,然後端上一杯茶,用力嗅了嗅:“茶是濃郁的香味,可惜以後不能獨享!”
季白榆斜了他一眼:“油腔滑調!”
沈景卻微笑不語。
“媽媽,我也想喝茶!”季錦皓抱着卿卿出現在門口,臉一下子紅了。
季白榆趕緊接過卿卿,卻看到卿卿紅着眼睛掛着眼淚。應該是受不了被季錦皓折騰!
“讓我抱着!”聶清規連忙伸手過去。
季白榆把卿卿交給了聶清規。
誰知道卿卿剛剛來到聶清規的懷裡,用閃閃發光的眼睛看了他兩次,開始放聲大哭。
聶清規很着急,甚至連哄帶騙。他發現這個小東西居然遺傳了季白榆的特點!
卿卿一邊胡亂踢着一邊哭。聶清規感到很無奈,所以不得不尋求季白榆的幫助。
“我來吧!”沈景首先接管了卿卿,“孩子害怕生人。如果你三天不抱她,她就會忘記你。更何況有些人都沒照顧卿卿幾天!”
聶清規被戳心,冷着臉說:“女人才愛說是非!”
當沈景聽到這話,他拍了拍胳膊,指了指桌子那邊的季白榆:“她也是女的,你有本事說她去!”
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笑話。聶清規走近季白榆,委屈說道:“阿榆,他挑撥離間。”
卿卿在沈景懷裡停止哭泣,沈景伸手捏了捏卿卿的鼻子。
“小公主快一歲了,”沈景雙手抱着,用額頭抵住額頭,逗得卿卿咯咯地笑:“一週歲抓週。”
“外國人也對這一套感興趣?”鹿言琛問道。
“我非常清楚地記得關於阿榆,卿卿的一切。所以我怎麼能記不住一週歲抓週呢。”沈景親切地說。
向藍元吐了:“能不能再噁心一點?”
沈景向季白榆飛了個媚眼,順便挑撥了身邊的聶清規:“你不這麼認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