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說完低低笑了一聲,又道,“楊小姐來的時候可以打扮得漂亮點,興許我一不小心就看上你了,然後,你就可以不用死了!”
“王八蛋,地址,告訴我地址,你們在哪裡,我兒子在哪裡?”我急了,慌亂的對着電話怒吼。
電話那頭依舊淡定無比,“帝都北市區苗家宅!”
啪!
我立馬掛了電話,衝出了醫院,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饅頭不能出事,他是我的命,不能出事的。
剛到門口就撞上了兩人,是顧南城和許安娜,顧南城牽着許安娜,看樣子是過來看病的。
“蓁蓁,你也在這家醫院啊!真巧。”許安娜擋住了我的去路,一臉的笑意盈盈看着我道。
我來不及和她糾纏,我怕,我怕我要是晚一步,我的饅頭就出事了。
只是,你越是急,有時候有些人就越是和你作對,顧南城走到了我面前,看着我道,“出什麼事了?”
對上顧南城一雙墨黑的眸子,此時我恨不得手裡有把刀,讓我一刀手刃了這個我愛進骨髓,又恨極了的男人。
“滾開!”我朝他怒吼,直接將他推開了。
許安娜好像是有心一般,故意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聲音嬌嬌弱弱道,“蓁蓁,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那麼急? 你說出來嘛!我們一起幫忙解決,雖然你和南城已經離婚了,但是好歹你們以前也是夫妻。”
說完還不完裝模作樣的無比溫柔的拍着我的手。
我心裡急得都要炸了,這個女人竟然死死拉着我不肯鬆手,在這裡放一大堆屁話。
“許安娜,你給我鬆手,收起你那些虛情假意,我不稀罕,當着一套揹着一套,饅頭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許安娜不去演戲簡直可惜了,聽我說完,她一臉無辜的看着我道,“蓁蓁,你說什麼呢?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你是不是還在怨我和南城結婚的事,你知道的,我和南城是真心相愛的!”
尼瑪!世界真的還欠許安娜一個小金人獎。
心裡着急饅頭,我也沒有時間和許安娜耗費時間,用
力一推,我便將她推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用力過大,許安娜竟然朝後仰身倒去,倒在了地上,顧南城眼急手快,迅速將許安娜拉了起來。
我一時間有些懵,我剛纔的是用力了點,可是,還不至於將許安娜那麼大個人推個人仰馬翻啊!
“安娜你沒事吧!”顧南城將許安娜扶了起來,神色緊張道。
許安娜微微搖頭,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看向我,楚楚可憐道,“蓁蓁,你要是心裡還愛着南城,我願意選擇退出的,你別這樣,好嗎?”
說話間還不忘把剛纔摔倒時擦傷的手,似無意般的擺放在顧南城面前。
果然,顧南城看到她手上的傷,一張俊臉陰鷙得可怕,目光冷冷看向了我,“楊蓁蓁,你若是心裡恨我,無論你用什麼手段傷害我都沒事,但是,安娜她是無辜的!”
看着這郎情妾意的一幕,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我到底愛着這個男人什麼?愛他冷酷無情,嗜血成性嗎?
愛他有眼無珠看不清許安娜這個女人的心機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當初不聽楊悠然的話。
我當初應該徹底的離開他的!
吸了口氣,我壓下心裡所有的難受,狠絕道,“顧南城,我是恨你,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巴不得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對,你說得對,許安娜是無辜的,她什麼時候都是無辜的!”
說到這裡,我的眼淚已經洶涌了,誰說我不會哭呢!只是,傷未到深處而已。
微微仰頭看着醫院走廊上刺眼的燈光,將眼淚逼回,自動忽視了顧南城眼睛裡的心疼,繼續道,“顧南城,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否則,我一定會讓你這位無辜的妻子生不如死,我楊蓁蓁說到做到!”
說完,我便推開他們跑出了醫院,到醫院樓下,我給俞灝打了電話,說了饅頭的情況,隨即將剛纔電話裡的那人給我的地址發送給了俞灝,打車去了苗家寨。
半個小時的路程,可我卻像是坐了幾天幾夜一般。
付了車費下車,苗家寨十年前是一處工業基地,後來工業改革後,被國家檢測出有大量
的污染物污染環境,所以,強制停止了運行,現在是一處廢棄工廠。
在這裡駐足的人大多都是流浪人羣和一些外來打工租不起房子的農民工,還有一些社會上的小混混或者一些黑道辦事的地點。
我拿着手機撥了那人的電話,響了兩聲,電話就接聽了。
“嗨咯,美女,你來了,速度真是快!”電話那頭依舊是慵懶散漫的聲音。
我定了定心神,冷靜了幾分,對着電話道,“你想怎麼樣?我要見我兒子。”
“嘖嘖!”電話那頭的男人低笑了幾聲,“你現在可是閃爍這母愛的光環啊!不過,別急,聽我的話,向前一直走,你會看見你從未見過的大景觀的!乖,去吧!”
說完,那頭便掛了。
我順着他說的,一直往前走。
大概走了近一千米左右,可是我還是沒有見到什麼。
“媽媽!媽媽!媽媽!”
我心裡一驚,這是饅頭的聲音,順着聲音跑去。
看到面前的場景,我一顆心的揪了起來。
“饅頭!”
饅頭小小的身子被掉在了半空,他下面有一口沸騰的熱鍋。
縱然我再怎麼想要剋制自己冷靜,此時我也沒有辦法冷靜了。那上面吊着的是我寶貝了四年的兒子啊!
“饅頭,別怕,有媽媽在 ,不怕!”我試圖安撫着饅頭的情緒,讓他不要亂動,因爲吊着他的繩子實在太細了。
他若是再搖晃幾次,我怕那繩子會斷,後果不堪設想。
“哎呀,楊小姐,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很多呢!真是令人意外。”一聲妖孽的男聲響起。
我愣住,隨即看去,一時間心裡幾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男人是什麼物種啊!竟然把自己打扮得像妖精一樣,而且看上去,還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他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男士西服,紅色蹭亮的男士皮鞋,烏黑光亮的頭髮特意分成三七分,有着合適的造型。
“怎麼?被我的美色迷惑了?”他走近我,修長如蔥白的手指微微將我的下巴勾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