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會主動給我打電話。
顧南城看了我一眼,我開口道,“是白曦打來了!”
他挑眉,“怎麼不接?”
我有些無力道,“接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爲慕邵天的事情,我和白曦和宋衍,雖然沒有說破,但中間終究是有了隔閡。
電話一直想,索性我接了起來,“喂,你好!”
“蓁蓁,我以爲你怕是徹底把我們忘記了!”電話那天白曦調侃的聲音 響起。
我不由的想笑,聽她這話,貌似看開了?“怎麼會!只是一時間接慢了電話,白同學,你就這麼埋汰我了!”
白曦低笑,“聽說你和顧先生要舉辦婚禮,你就沒有打算主動告訴我們?”
我啞語,愧疚道,“抱歉,這事是我不對,最近一直在忙,所以,婚禮這事,我一直還在有些摸不着頭腦!”
電話那頭笑了起來,“哈哈哈,沒事沒事,我們能理解這個新娘子的心情!”
我淺笑,“曦曦,安語最近還和你們聯繫麼?”
當初的一羣人,如今四分五裂,想來也悲哀。
白曦在那頭嘆了口氣,有些悲涼道,“沒有,宋衍說最近見她好像又勾當上帝都的富家子弟,哎,蓁蓁,你說她爲什麼要這麼糟蹋自己啊!”
我沒有回答,嘆了口氣道,“我的婚禮在下個月,隨時歡迎你們過來!”
“必須來!”白曦在那頭淺笑。
我以前經常想,一個女人遇到一個男人,愛會變成什麼樣?恨會變成什麼樣?怨會變成什麼樣?
現在我懂了,白曦和宋衍,這麼多年兩人性子上雖然有着極大的差異,但兩人卻因爲相愛都懂得互相包容。
如今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有了人間煙火的味道。
陸恆和悠然,一個愛得太深,又恨得太真,這段感情,怕是還要繼續掙扎下去了。
安語和慕邵天,我不知道該如何說,安語愛得太深,慕邵天.....
罷了,罷了,過去的事情,何須再提。
掛了電話,見窗外稀稀落落都是盛開的櫻花樹,想來是要到別墅了。
“顧南城,愛是什麼?
”看着車窗外被風颳落的櫻花,我開口問道。
都不是煽情的人,突然這麼聞,倒是有些不合適了。
顧南城將車子開進了別墅,目光落在我身上,只是那麼一眼,彷彿一眼萬年。
“蓁蓁,你的問題,我得靠時間慢慢來回答你!”他說着,將車子停靠在別墅外。
隨後將我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下車將饅頭抱在懷裡,向前走了幾步,便停了下來。
空着的那隻手朝我伸來,“來,我們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景色太美,還是空氣太清晰,又或者是顧南城說話的語調太暖。
總之,不知道是因爲什麼,我搭上他的手。
手被他握在手心裡,他抱着饅頭,拉着我,看着他的背影,這一刻,彷彿人生就圓滿了。
是啊!圓滿了!
........
婚禮現場。
初春時節,幾陣春風拂過,一望無際的人工草坪上綠意黯然的青草,長得更加的瘋狂了。
草兒綠,天兒藍,這樣的日子裡,在這樣的地方,舉行一場婚禮,再好不過。
賓客不多,但都是我和顧南城的好友和親人。
戶外婚禮,按理說應該按照歐式風格來設計,但顧南城別出新意,在這片草坪上,以最短的時間內。
建立了一座宮殿,這場婚禮,一切都按照漢婚來舉行。
沒有用百合花和白玫瑰來粉飾婚禮的場景,顧南城用了金黃色的鬱金香來座位婚禮現在的裝飾。
宮殿四周都種滿了鬱金香,古聲古色的宮殿和金黃色的鬱金香相互映襯,加上大紅色的絲綢飄揚。
這場婚禮,可謂是驚歎來了今日來參加婚禮的來賓。
我穿着大紅色的嫁衣,頭上蓋着紅色絲綢龍鳳蓋頭,好在這蓋頭是紗制,沒能擋住我的視線。
手中拿着紅色繡球,我緩緩的跟在顧南城身後,被他牽着朝裡面宮殿走去,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從今天早上接親到現在,我就有些說不出的激動,我們這算是修成正果了。
“爲鳳麗色,爲鳳求枝,佳偶天成,今使連襟......”前面傳來響亮的聲音。
我不由的擡頭,入目的是宮殿上一個硃紅色漢服的男子拿着話筒滔滔不絕的說着臺詞。
想來這是司儀了,緩緩走進宮殿,既然是古聲古色,自然所有人都穿着漢服了。
人羣中,我一眼便看見了悠然,她今天穿了一襲粉色的羅裙,長髮被盤成了流雲簪。
帶上了一支並蒂蓮花的金步搖,春風拂過,那金步搖淺淺搖晃着,好不美麗。
他身邊站着陸恆,男子目光清冷,一雙黑眸都落在她身上。
隔着絲紗,我淺淺的朝悠然點頭,悠然淺笑,那笑是發自內心的祝福。
還有白曦,宋衍,諾涵,許安洛,他們都來了。
顧南城牽着我,走到大殿下,跟着司儀的聲音,我們拜堂,行李,入洞房。
既是按照漢婚的禮俗來,我這個新娘子自然是要在洞房中等着顧南城應酬完。
隨後進來掀蓋頭了。
饅頭今天跟着悠然,我坐在房間裡,隔着絲紗看着四周的佈置,一切都是按照漢俗的禮儀來。
木製的雕花大牀,上面鋪上了大紅的被褥,梳妝檯上是圓潤的銅鏡,八角桌上擺放着一個龍鳳呈祥的酒壺。
一旁放着兩個杯子,想來,這是喝交杯酒用的。
若不是我自己心裡清楚,怕是要懷疑自己穿越了。
這房間裡,哪裡還有一丁點兒現代的氣息,古典得不能再古典了。
前些日子,顧南城一直不讓我參與,我雖然知道他辦這場婚禮,是打算按照漢族的習俗來。
卻沒想到他竟然辦得如此細膩。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房門被推開,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我擡眸透過絲紗看去,見是一襲紅袍的顧南城,想來他今晚是喝了不少的酒啊。
剛想起身去扶他,卻不想他就出聲道,“別動,等我過來!”
我愣住,只好乖乖的坐在牀上。
見他歪歪斜斜的朝我走來,大概是喝了不少酒,一張俊臉上透着殷紅。
從門口走到我身邊,他歪着身子坐了下來,一雙黑眸因爲染上了酒氣,變得有些迷離。
“蓁蓁!”
我應着,“我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