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佔沛白的臉上閃過難堪,這副模樣正好印證了申子明的猜測。
他一臉諷刺的看着她,眸底深處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原本只是猜測的事。此時,變成了事實,申子明對佔沛白更加不耐,要不是那時候基於負責任的思想,事情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想回頭了,但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子明。”
“你還想說什麼?佔沛白,我們沒有可能了,你難道聽不懂嗎?”
申子明一點耐性都沒有,衝着佔沛白冷冷的一喝。
佔沛白晃了一下,身子搖搖欲墜的。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麼的無情。
這麼的殘忍。
當不需要你的時候。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申子明,你太冷血了。”
佔沛白哭着跑了出去……
申子明緊握着拳頭,他冷血?
滿滿的都是不屑。
“教授,你帶我來遊樂場。有什麼目的?”
車子一停好,易晴就笑着問身邊的人,她可沒有記錯,這是北城最大的遊樂園停車場。
教授把她帶來這裡,帶她來玩遊戲。
這不是在討好着她嗎?
“你想要有什麼目的?”
唐睿淡淡的問了一句,推開車門。優雅的下了車。
易晴想了一下,也對啊。
沒有什麼要討好她的。
唯一一個就是,結婚的時間,她可沒有忘記在他家的時候,唐母問的時候,她最終給出自己父母作主。
唐睿走在她前面,易晴想了幾秒。上前拉住他。
“我告訴你,我的思想可是不會被賄賂的。”
唐睿目光上下掃了他一眼。目光,別有意思。
像在說着,你,我用得着賄賂嗎?
?
易晴撅撅嘴,哼了一聲。
“到底想不想玩?”
唐睿問了一句,易晴拼命的點頭。
反正教授帶着她去哪裡,她都要去。
“教授,你太好了,帶我來遊樂園,告訴你,我從來沒有玩過,這是第一次哦。”
這話,聽聽就好了。
騙誰呢?
第一次。
唐睿心裡是這麼的想的。
“快看,快看,套東西的遊戲。”
易晴指着前面那小販的位置,寫着多少錢,多少個圈,地面上擺着有些小動物,還有些小禮品。
那些小動物,很可愛,小貓,小狗,小免子。
易晴拉着他的手就跑了過去。
“以前我玩過,可是一個都沒有套着。”
易晴語氣一下子沉了下來。
看吧,前一秒還說自己第一次來呢,這一刻,卻又在回憶着往事了。
“教授,你套一個送給我吧。”
易晴雙手合十,對着他祈禱。
“不怕我有目的?”
唐睿反問。
易晴嘿嘿的笑。
“教授怎麼會是那種小人呢。”
爲了那隻小兔子,易晴豁出去了。
“別說,我還真是真小人了!”
唐睿大方的承認,這下,易晴懵了。
可憐巴巴的看着那隻小免子,眼神流露出來不捨得。
“姑娘,喜歡就試試吧,讓你男朋友來試試啊。”
攤主上前遊說着。
“啊,我不喜歡。”
易晴嘴上這麼說着,然自己走一步,視線又落在那上面。
“我想起來了,唐裳喜歡兔子。”
這意思是,他要套一隻來送給他的妹妹?易晴憤憤的目光看着唐睿,給了錢,手裡拿着那圓圈,做着熱身運動。
自動自終都沒有跟她說話,完全是忽略了她的節奏啊。
易晴站在那,跺了跺腳。
“教授……”
軟柔柔的叫着他。
“嗯?有事說事,我在想唐裳喜歡哪個顏色。”
“教授,套只給我吧,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易晴很沒有骨氣的說道。
“真的?”
“真的!只要你帶只免子,小狗,小貓給我,你說一就是一,你讓我往北我就往北,絕對不往東。”
那認真的模樣,就着舉着手指發誓了。
唐睿輕輕的抿了下脣。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對,是我自己說的,不是教授故意的。”
“……”
唐睿長得帥氣,人又高往那一站,頓時整個攤位那裡圍滿了人,好多小女孩都眼神熱熱的盯着唐睿。
易晴站在那,感覺渾身不舒服。
唐睿手剛動,圈子要丟出去,易晴就挪在了他身邊,手肘剛好碰到了她。
圈子直接丟出了禮品外。
“……”
“……”
易晴跟唐睿倆都愣了。
“教授……”
“站在旁邊,別動。”
唐睿說了這麼一句。
易晴這才又退回了原位。
圈子嗖的一聲飛了出去,乾淨利落的套在了那個籠子上,快得,讓易晴呆在了那裡。
“怎麼樣?”
“太棒了!”
易晴一跳,按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快速的親了一下。
緊接着又去了販主那。
“謝謝,謝謝,我的小兔子啊。”
那販主拎了過來。
“姑娘啊,說實話,這麼久了,這小動物可從來沒有人套中過啊,你男人,還真神啊,這一套就這麼的準。”
話剛說完,人羣裡又有了驚呼聲。
販主看到另一個圈子也穩穩的套在那後,神色變得有些憂心起來。
要不是第一個,是易晴碰到了他,是不是,這五個圈都要套滿啊?
“我男人厲害吧。”
易晴還在那問了一句。
“厲害,厲害。”
販主只能這麼說着,心疼得要滴血啊。
放些小動物來就是吸引那些女孩子來試試,這樣,很能賺到錢。
所以,才特別去買了這麼萌,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回來,好吃好喝的養着。
今天,卻一下子去了五個。
心都在滴血啊。
但卻只能陪着笑鼓掌。
最後,穩穩的五個籠子放在易晴面前。
唐睿衝着她挑了下眉,那樣子像在說,如何?
“教授,我太愛你了。”
易晴太開心了。
可接下來,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些東西,她去哪裡養?
在學校裡,根本不可能。
在家裡,更加不可能。
因爲,她媽媽對這些小動物過敏。
就算他要送一個給唐裳,也還剩下四個啊。
她頓時變得一躊莫展起來。
“姐姐,你男朋友真棒,這些小動物這麼可愛,可不可以送我一個啊。”
有個女孩走了過來,手裡還牽着她的媽媽。
“你喜歡哪個啊?”
女孩指了指那個灰色的小狗。
易晴拿了出來給女孩,後者根本沒有想到這麼順利,接下後,激動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因爲一個人要成功了,後面又有幾個人來問。
都是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最終,易晴就留下了看中的那個兔子。
“教授……”
“嗯?還想要?”
易晴搖頭,他要再過去套,那販主得用目光把她給殺死了,剛纔她把四個小動物給了別人時,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販主在那裡捂着胸口的位置。
像在心痛。
“這個,小白能不能暫養在你那裡?”
易晴小心翼翼的說道。
畢竟一個大男人,養一個小白兔,都很怪異。
“我有什麼好處?”
兜了一圈,又回到原來的問題。
兩人已經坐回了車子,也就是說去了一趟遊樂園,只是,只是去套了只小白兔。
“你想要什麼好處?就算你要我的身體,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的大姨媽剛走,今天是安全期。”
易晴說遠,唐睿的臉紅了一下。
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整天往這方面想。
想想又覺得確實如此。
看她那猴急的樣子。
還真的準備讓他吃了。
“結婚的時間,一年後。”
“這麼久?”
雖然早有預感,但聽到他說出來,易晴還是有些驚訝。
更驚訝的是這個時間點,爲什麼要以年來算?
“怎麼,不願意了?”
唐睿淡笑的說。
易晴糾結着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一年,真的太長了。
三百六十五天啊。
而且,他還說要柏拉圖戀愛。
真的,挺糾結的。
車子開了起來,易晴都沒有回答。
那樣子,像極了在認真思考。
“你還真是想嫁人想瘋了!才21歲!”
唐睿沒有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應,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易晴心裡覺得也挺委屈的。
還不是因爲那個人是他?
要換了別的男人,她連半點嫁的心思都沒有。
他不理解她就算了,還說得她那麼恨嫁,像嫁不出去一樣似的。
咬了咬脣,沒有回答。
“行吧,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緊接着,唐睿又皺着眉頭補充了一句。
易晴這才擡頭,轉過視線看着他,見他側臉的神色有些冷硬,知道,他不高興了。
可是,關她什麼事啊?
越想越委屈。
感覺他一點都不瞭解她。
“送我回我家吧。”
車子往城北方向開去的時候,易晴幽幽的說了一句。
這是,第一次唐睿語氣透着不快,她也沒有主動去哄着他,去逗着他,反而在他把車子開往自己公寓時,她提出要回家。
以往,她要去他那裡,高興的活蹦亂跳的。
高興的神色喜溢於表。
他眉頭微皺,沒有吭聲,車子在前一個十字路口調轉了方向。
連挽留都不挽留一下,易晴心裡越發的覺得心酸。
甚至感覺,似乎都是自己一直追尋着他的腳步走,他有等她嗎?
車子裡氣氛一下子低了很多。
連唐睿也清楚的感覺到了。
他去看路況的時候,餘光從旁邊的她臉上掃過,那麼一瞬間,好像看到她的神色有些失落。
心裡的感覺有些不好。
他的眉頭緊皺起來。
直到車子停在易家門口,兩人中間都沒有交談過。
“謝謝你送我回來。”
臨走前,她還給了他一句堵心的話。
謝謝!
什麼時候,倆人變得這麼見外了。
以前那些分開吻什麼的哪裡去了?
唐睿頓時渾身不自在了,他搖下車窗叫了她一聲。
“易晴。”
背對着他,易晴的神色瞬間活躍了一下,轉過身,臉色依然如初。
“教授,還有什麼事嗎?”
以前叫着他教授,兩個字像從舌尖的位置繾綣出來一般,哪次像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的兔子!”
唐睿冷漠的說了一句。
易晴垂了垂眼簾,眼簾下閃過抹黯然。
“哦。”
這才走了過去,打開後座的車門,手剛碰到那籠子,前面的男人又開了口。
“你鬧什麼脾氣?”
聲線透着有些不耐。
“我哪有鬧脾氣。”
易晴不慌不忙的回了一句。
“沒有鬧脾氣,一路上都不跟我說話?”
唐睿聲音透着幾分怒意,把心裡那幾分不自在頓時全部說了出來。
易晴站在車門旁邊的位置,一手拎着籠子,一手扶着車門。
“你也一樣沒有跟我說話。”
語畢,呯的一聲關了車門。
就這麼的,往易家裡面走去。
唐睿震在了那裡,這都什麼事啊!
以前怎麼沒有覺得脾氣那麼大?一這鬧脾氣,連理都不理他了!
越想越氣憤,一踩油門車子咆哮離去。
易晴剛站在家門口,就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她抿了抿脣,壓下心口那股不舒服,扯了扯脣角,一推開門,笑容掛在了臉上。
“爸,媽,我回來了。”
客廳裡,兩老正在看着電視。
“晴晴回來了,今天怎麼沒有打聲招呼就回來了。”
易母笑着說道,一看到易晴手裡拎着的那東西后,剛想走過來的腳步頓在了那。
“媽,我現在放陽臺去哈。”
易晴拎着就跑去了陽臺。
不敢在客廳裡呆一秒。
“看來晴晴是來問我們的答案了。”
易父淡淡的說了一句。
唐母下午就打了電話過來,約兩家人見面,說商量一下兩個孩子的婚事。
易晴這個時候回來,爲的就是這事吧。
“媽,兔子就住了兩天,我放陽臺,你別去啊。”
“晴晴,你去過見唐睿的父母了?”
易父率先問道,易晴點了點頭。
想着唐母的辦事效率還真的快啊,她都還沒有說,自己爸媽就都已經知道了。
“你跟唐睿,有商量過什麼時候結婚嗎?”
易父緊接着又問。
問得直接,又正中要害,易晴想到教授今天的反映,不就是因爲這結婚的事情嗎?
“三年。”
她壓低頭回了一句。
“那正好啊,晴晴,那個時候你就畢業了,你跟唐睿商量的時候,一定是這麼想的吧,婚前就以你的學業爲重。”
易母笑着說道。
易晴聽着,慢慢的,似乎又有些明白了什麼。
三年後,不就是她已經畢業了嗎?
有能力去賺錢了,根本不像現在這樣,還是靠着父母生活。
心智方面,也不會像此時這麼簡單。
他,是在等自己長大嗎?
他什麼原因都沒有跟她說,就替她決定了這事。
易晴想着,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可原諒。
她把話帶到後,自己回了房間。
三年……
腦子裡,全是這個時間點。
兩家父母見面,那麼,這個時間點就算是確認了下來。
算了算了,三年就三年吧,也剛好可以考驗一下兩人的感覺,易晴躺在牀上這麼的跟自己的說。
拿着手機看,一個未接電話,一條未讀信息都沒有。
她不主動找他,就是不會主動來找他。
這個男人,難道就只能打一下前進一下嗎?
易晴把手機往枕頭底下一塞,打開自己的手提電腦,帶上耳機就看起了歐美電視劇。
另一邊,唐睿開的車子速度特別的快,眉頭從離開那刻開始就沒有鬆開過。縱肝有才。
回到公寓,連燈都沒有開,直接坐在靠近陽臺的沙發上。
看着外面深藍色的天空,黑眸裡,一片幽黑。
唐睿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心裡像擰了一個結似的,怎麼也解不開,而且,這個結像越來越緊。
讓他渾身的不舒服。
易晴回去的時候,很不正常。
連着最後,直接就走了。
以前,如裡被這麼的對待過?
唐睿的竟然感覺自己像是受傷了,他這顆纔是玻璃心,被易晴磨得,這麼點小事就憂心重重的樣子。
這樣的他,真的不是他。
他突然站了起來,把家裡的燈全部打開,頓時一片光亮。
回房間的時候,直接進了那個粉紫色的臥室,看着那萌萌的顏色,他又捶了捶自己的頭。
結婚而已,他在擔心着什麼?
這是她的決定!
是她的選擇。
他都已經三十歲了,難道還等她三年等着她畢業,等着她成熟嗎?
現在娶,三年後娶,都是一個叫易晴的人,爲什麼不早點享受這份福利?
這麼想着,唐睿突然之間又有些釋懷了。
恰巧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他看都沒有看顯示,直接接聽放在耳邊。
“晴晴……”
“睿子。”
異口同聲。
但唐睿還是聽出了那邊的聲音是自己的母親的。
頓時換了口吻。
“媽,什麼事。”
“兒子,我是佔了你的線嗎?你在等晴晴的電話?晴晴不在你那裡住嗎?你怎麼把她放回了家啊?”
唐母的問題像炮彈似的飛了過來。
“媽,到底什麼事。”
唐睿聲音沉了一下。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一下你……”
“對了,媽,結婚的事,就按你們說的吧,什麼時候我都沒有意見。”
唐睿突然開口,那邊的唐母倒是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媽?”
唐睿又叫了一句。
這時候唐母才說了一句。
“睿子,你怎麼現在才這麼決定啊?”
唐母像有些無奈的說了一句。
“剛纔易家那邊打電話過來,現在談結婚的事還過早,說你們兩個已經決定三年後結婚……”
後面的話,唐睿沒有怎麼聽清楚。
他手裡拿着手機,點到的位置,是易晴的號碼。
拇指落在那裡,卻遲遲的沒有按撥打。
易家那邊這樣說,一定是易晴說的,在車裡,他說一年,她都覺得長,現在竟然說三年。
唐睿有些錯鄂,。
想到車裡時,他那麼一瞬間看到她的神色。
心這突然之間一慌。
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又說不上來。
下一瞬間,他拿着車鑰匙出了公寓,車子往易家的方向開去。
當面,能看到她的樣子,他才能確定她的想法。
接到陸城晞電話時,唐睿的車子才折返回來。
陸城晞開口要他查資料,他不可能不幫。
腦袋快速記錄着他所有的要求,他才坐在電腦前,這一坐,就坐了兩天。
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很多,下巴處全是鬍鬚。
把那些東西給到陸城晞後,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學校門口等她。
約好的,見家長。
他錯過了。
兩天的時間,他的手機時常沒有電,他有開通來電顯示,可卻沒有收到任何一條關於她打過電話給他的信息。
唐睿很慌。
車子停在學校門口,撥打她電話時,顯示已關機。
這樣的反映,越讓他覺得不踏實。
等了近二個小時,纔看到易晴從裡面走出來。
她的旁邊站着的是她的好友bobo,後者像在拼命說什麼,臉上的笑容特別的大,而易晴卻不言不語的走着,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笑容。
他的心揪了一下。
當他站在兩人面前時,先是bobo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
易晴看到唐睿的時候,也是一愣。
這下巴滲着鬍渣的男人,還有那頭髮,像幾天沒有打理過似的。
怎麼也不像往那光彩的唐睿。
“你,你發生了什麼事?”
看起來,像被人大打劫一翻了。
易晴顫着聲音問了一句。
“晴晴……”
聲音特別的沙啞。
“教,教授,你,你被人囚禁了嗎?”
易晴的神色擰了起來,一想到囚禁,想到教授的身材,自然而然的往那個方向想去。
要怪就怪教授太有滋本了。
唐睿眉頭一皺。
“先上車,上車我們再說。”
他低低的說了一句。
自己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唐睿今天的形象一大變,站在那裡,好些人都沒有看出來,他就是以前的唐教授。
“晴晴,他不正常,你小心點!”
易晴猶豫的時候,bobo又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我聞到他身上很臭,可能幾天都沒有洗澡了,說不定,真的像你說的,被人囚禁了。”
易晴渾身一僵。嫂索妙筆閣你的姓氏,我的故事
看着駕駛位的人,不知道是上車,還是不上車。
“不過,他不會吃了你的,我看得出來,他是個受。”
“……”
易晴眉頭頓時皺走,狠狠的瞪了眼bobo。
這兩天,她過得傷心死了,教授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她,連信息也沒有。從自己父親那裡知道,三年的事已經告訴了唐家。
而他,卻消失了。
這樣的結果,讓她渾渾鄂鄂的……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