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三萬,我在你學校附近買套百平方米的房,如果你跟夠我四年,我就把房送你。”
“我經常有任務,在a市待的時間並不長。如果我找你,你沒有課,必須要到。你跟我,就是我的人,你遇見事情,只要我有空,我就會幫你解決。”
厲黎川慵懶的將手架在車窗沿上,修長中指輕彈一下,菸灰就彈出車外。
夜色中,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裹挾着幾分惹人難解的溫情,徐徐擴散開。
“我只有三個要求。”
“第一,我每次出任務回來,對我笑一下,說一句你回家了。”
“第二,我不在的時候不要亂搞,不要和其他男人曖昧,你之前和之後怎麼樣我都不管,但跟我的時候必須乾淨。”
“第三,”
厲黎川的聲音有片刻停頓,他眺望遠方黑色的崇山峻嶺,眸光與黑夜融爲一體,明暗交錯,虛實不分。
“第三,如果可以的話,我在的時候,給我做頓家常菜。”
秦多寶看着厲黎川棱角分明的側臉,因他眸底深處的落寞和寂寥,恍惚片刻。
待她回過神,消化完厲黎川的話,一顆稚嫩初生的心被搗錘搗碎,碎成粉末。
她在想什麼,又在期待什麼,不是說過不做白日夢嗎?
“可以麼?”厲黎川將視線收回來,看向秦多寶,認真道,“其實錢和東西都好說,只要你能做到那三點要求。”
秦多寶看着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上面像還殘留他掌心的溫度,暖意猶在。
她左手覆在右手上,傻傻的以爲這樣,就可以保住那暖意。
她輕聲道:“不用了,我爸媽是送我來讀書的。我是很想要錢,但我覺得我要是被人包,對不起我自己,對不起我父母,我弟弟。今天的事,我謝謝你,我現在沒能力,如果有能力我會報答你。”
“嘴上把戲,除了肉`體,你還有什麼其他能報答我的。我也只對你身體感興趣。”厲黎川冷嗤一聲,直言不諱。
秦多寶死死咬住下脣內側的嫩肉,或許真如他所說,她如果想報答他,就獻出自己的身體。
但,她想守住最後底線。
前兩次,已經夠糟糕了。
……
前方排隊的車流開始緩緩動了,厲黎川收回腿,開車。
交完過路費後,厲黎川往窗外張望幾眼,漫不經心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那個坎沒那麼難過,你也可以當做和我談戀愛。”
但那終究不是談戀愛。
“不用了。”秦多寶再次拒絕,輕聲而堅定。
厲黎川一側嘴角勾起,眸光越發冷,像冰封千年的寒冰。
到達傳媒大學,厲黎川將車停下,一言未發。
秦多寶下車,站在車窗外,彎腰對厲黎川道:“要不你留個銀行號給我,等我以後工作了,我慢慢還。”
厲黎川厭惡地蹙眉,不耐煩道:“行了你,你以爲我是隨便幫人辦事的?誰在乎你那點錢,不答應就別拖拖拉拉,他媽給我滾,老子這一個星期就當旅遊了。”
秦多寶的心像被人挖出一個洞,再撒上一把鹽,痛得五臟六腑都揪起來。
她直起上半身,看着跑車呼嘯而去,融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