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死亡的真相
“我……”
“說不出來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好的，擁有的，卻不懂得珍惜。”
“小姐，我是爲你好，如果被少爺發現我們的事情，你的名譽怎麼辦？”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讓我儘快懷孕！”蘇薔薇氣急敗壞地揪住小楚的衣領：“你不是喜歡我嗎？我現在就在你面前，難道你會無動於衷？”
“是我該死，小姐，你怎麼恨我都行，可是我……”
“蹬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夾雜着交談從門外傳來——
蘇薔薇臉色鉅變，倏地放開小楚！小楚大手將睡袍裹住蘇薔薇，拉着她的手就要找躲藏的地方。
兩人不敢站起來用跑的，深怕製造出一絲的聲音，放輕動作，凝住呼吸，但是速度卻快得驚人！
他們用爬的來到壁櫃門前，拉開門扉，然後似蝦米球兒般縮成一團，勉勉強強把門拉上！
“咦？沒什麼東西嘛！”
兩人才剛躲好，倉儲室的門就開了，來者是莫戰庭回來後新僱傭的兩個女僕。
“是不是你聽錯了，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奇怪，剛纔我確實聽到有什麼聲音，而且，廚房的燈也開着。”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有錢人家從來不注意這些習慣的。”
“也是。”一個女僕關了燈，繼續說道：“莫家快要辦喜事了，我們也會跟着沾點喜氣。”
“是啊，門當戶對的婚事，任何人都會羨慕呢。”
“你有沒有覺得蘇家的小姐有點怪怪的啊？”
蘇薔薇眼神一動，在說她？
那個女僕說道：“你說少夫人啊，我沒覺得有什麼怪，大戶千金，都是這個姿態的，看不起下人。”
蘇薔薇衝動得緊緊握拳，豎起耳朵聆聽外頭對話的下文。
“她真是個討厭的人，養尊處優慣了，整天冷冰冰的擺架子，對人不理不睬的。哼！其實她有什麼好驕傲的？你看夫人對我們，都沒這個樣子。我聽說，她老早就霸丨佔了少爺，黏在少爺身邊，也不讓少爺和別的小姐接觸。這種小心眼的女人，少爺當然不會喜歡。”
聞言，蘇薔薇只覺得腦中轟然一聲，彷彿被炸彈炸得一片空白般。連這些女傭都在背後看她的笑話！
等着瞧好了，明天她就會叫這兩個女傭立即捲鋪蓋走路！不爲什麼，單憑隨口侮丨辱了她就有得好瞧！
“她現在懷了莫家的種，當然趾高氣昂一點。少爺的性格那麼好，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好的女孩子，也不知道老爺夫人怎麼想的，真是栽在她的手裡了。”
“我聽阿妹說，原本和少爺要結婚的，並不是她，而是她的妹妹。可惜，她妹妹死得早。”
“是嗎？還有這樣的事情。”
“當然，阿妹說，少爺經常一個人在書房對着那個女孩子的照片發呆。”
“真是太傷感了，那個女孩子是怎麼死的啊？”
“我們哪有權利知道這些，算了，走吧，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做下人的也管不着。”女傭關上倉儲門，腳步聲越來越遠。
就算情是躲藏在壁櫃內，也可以感覺到突然凝滯的冷空氣。
清晰可聞電燈開關被扳下的聲響，蘇薔薇和小楚默默地蜷縮在一片漆黑的壁櫃中。
小楚尷尬地摟着蘇薔薇，見蘇薔薇半天沒有動靜，便拉開櫃門，伸手一摸，竟是溼溼的一片。
“小姐？”小楚緊張地將她帶出壁櫥，發現蘇薔薇的臉上，早就被眼淚潤溼了。
“你不用在意她們的話，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
話還沒說完，蘇薔薇突然摟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着他的脣。
小楚猶如被電擊，雙手不知該如何擺放。
“小
姐，別這樣……。”他用自己殘存的一點理智想要推開她。
“爲什麼，爲什麼……。”蘇薔薇瘋狂地吻着他的脣角：“爲什麼你不是莫皓東……。爲什麼……。如果莫皓東能像你這樣，多好……”
“你是個很可愛的男孩，不管我到哪兒，不管我怎麼罵你，你都對我不惱不棄，只可惜我不愛你。人就是這樣賤，你越對他好，他就越不會愛你，他越對你冷淡，你卻越要死心塌地。我其實很喜歡我的妹妹，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她，她是個開心果，只要有她在，再苦惱的事情都會朝着快樂的方向發展。可是後來我又開始恨她，我恨她搶走了我所有的光彩，恨她搶走了莫皓東。於是，我……。”大顆的淚珠從蘇薔薇的臉上滾落下來。
“我知道這麼多年，一直是我一廂情願，我也不想自己這麼賤，我也想離開，可是，我做不到……。”她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我在我生日那天，害死了我自己的妹妹，我是個笨蛋，我一直自己安慰着自己，是她自己不小心墜海的，而事實上，是我沒有救她，我鬆開了她的手，只要我再堅持兩秒鐘，她就能得救……。”
小楚怔怔地站着，不敢相信，女傭口中的她的妹妹，竟然是這樣死的。
“我天天做惡夢，夢見她渾身冰冷溼透地來找我，我心裡很害怕，我害怕皓東也窺見了我的心事，我害怕他也會懷疑我，所以，我乾脆放任自己裝瘋賣傻，只要一提到妹妹的事情，我就失去理智。所以，他們都以爲我是因爲愛妹心切，受了刺激，就從此不再提起她。可是沒人知道，心魔是趕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