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秋高氣爽的天氣,讓人無比的舒適,這一個月,大概是沫沫回到雲府後,最爲悠閒自在的了!
老夫人在經此一事後,大病一場,一個月沒有下地,整日的躺在牀上,她現在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對她們母女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也暫時歇了找她們麻煩的心思。
雲悅被送到了莊子裡,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沒有這討厭的人在身邊晃悠,心情都舒暢了許多。
沫沫每天一早起來,就給佟氏做好了調理身體的藥膳,有時候也會幫她管管家,打發了一些喜歡偷奸耍滑,不幹實事的奴才,徹底將那些下人收攏到麾下;幫助覈查鋪子裡的賬目,給那些鋪子的經營方式提提改進意見。
不過,若沒有北辰曄和花妖孽時不時的“騷擾”,她想,她會更自在!
有時候,看着北辰曄那狹長的鳳眸裡,對她閃過意味深長的目光,給她一種她是獵物的感覺。這感覺讓她分外不爽,以爲他知道了那件事,可是,她小心的試探了好幾次,也沒有發現什麼,遂覺得自己多想了!
連無憂是不是的提醒她小心北辰曄,她也覺得是無憂太謹慎了。以北辰曄的驕傲和自大,若是知道了那件事,她焉有命在?
日子還是照常的過,今日請安後沒有什麼事,沫沫提着準備好的藥粥,來到了安王府。安王府大門的侍衛早就和她熟了,恭敬的行禮,就放她進去了。
清門熟路的穿過幾個門,來到後院,遠遠地就看見一個清絕的身影坐在的梧桐樹下凝神的想着什麼。
沫沫笑了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北辰暄聽到細微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微微一笑,說道:“今日怎的來的這般早?”
這一笑,如午夜綻放的曇花般,讓人驚豔!
沫沫笑着答道:“今日無事,就早早的來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北辰暄知道她是問他後背的刀傷,淡笑道:“無事,那些痂已經掉了,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那就好,只是那麼深的傷口,只怕會留疤痕的!等我回去看看有沒有祛疤的藥膏!”
那麼長的疤痕趴在背上,很猙獰吧!
“呵呵,我一個大男人,留疤也沒什麼大礙,不用如此麻煩!”北辰暄覺得她太緊張了,不過,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他都有些貪戀這淡淡的溫暖了。
沫沫見此,只淡笑着,心裡卻覺得這如玉般的人身上有疤痕就太可惜了!暗暗想着看自己能否研製出祛疤的藥。
兩人都短暫的沉默下來,此時靜寂無聲,只聽得見耳邊,微風拂過的聲音。
沫沫將手上的藥粥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小心的遞給北辰暄。
北辰暄微微一笑,剛要接過,卻瞬間被一雙乾淨修長的手給截了過去,不顧沫沫的瞪視,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花無邪咂了咂嘴,似是回味一般,將碗遞給沫沫,厚臉皮的說道:“小沫沫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這粥也是越來越好喝了,來,再給盛上一碗!”
沫沫心裡十分不爽,心裡暗自腹誹,見這唯一的碗被他用了,只好自己跑到廚房去拿碗。
花無邪看着她的背影,見她走遠了,才坐在北辰暄對面的椅子上,收起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對北辰暄說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好?再有一個半月就是秋獵了,那些人背地裡可做了不少準備!”
“不是還有三皇兄麼?”北辰暄看着寂寥的天空,平靜的說道。
“那傢伙現在正在鬧彆扭,你要是還不出來,那些人可不會等你們!”
花無邪仔細的觀察北辰暄的表情,見他沒有絲毫的異樣,難道他真不知道小師弟爲什麼鬧彆扭?
“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最近東雨國怎麼樣了?”相對於那些人,他更關心的是北雪最大的威脅——東雨國。
“倒沒發現有什麼動作,不過,突厥倒是動作頻繁,蠢蠢欲動了!”對於情報的便捷,沒有人比他無塵宮更厲害。
這已經到了秋天,突厥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做好準備,打算冬季南下,入城搶劫。
花無邪見北辰暄不說話,還要問什麼,見那丫頭已經靠近,遂閉了嘴,又恢復了之前浪蕩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
“小沫沫,看你這麼細心地照料這傢伙,我都嫉妒的想給自己一刀了!”
“要不要本姑娘現在就給你一刀,保證萬分銷魂?”
沫沫瞪着他,恨恨的說道。她對這人的厚顏無恥已經深有感受,若不是打不過他,她還真想在他身上戳幾個窟窿,以報平日裡的捉弄之仇!
花無邪聞言,一臉可憐相,哀怨的看着她,彷彿那一刀已經砍到他身上似的。
沫沫受不了他這小媳婦樣,不在理會。
等沫沫走出安王府,已經是中午了,沒想到花無邪出來了,亦步亦趨的跟着她。
跟了兩條街,沫沫終於忍無可忍,暴喝道:“你老是跟着我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現都造成交通阻塞了嗎?”
看着那些對着花無邪就差流口水的男男女女,心中不禁惡寒:這妖孽哪裡有那麼大的魅力?
花無邪看着那些人的嘴臉,眼裡的殺氣一閃而逝,卻嫵媚的對着沫沫拋了個媚眼,笑眯眯的說道:“這說明我魅力大啊!我知道你嫉妒,不過,我不介意!”
沫沫懶得同他理論,踮起腳尖,一把扯過他的衣襟,拉着他來到一個無人的小巷子裡,惡狠狠地說道:
“你不願意說,就滾,再跟着,老孃廢了你!”
沒事跟了她兩條大街,腦子是有病吧。
花無邪見她真的生氣了,知道今天不問,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了,連忙說道:“我只是好久沒見到無憂了,你知道她幹什麼去了嗎?”
無憂?問無憂做什麼?不會是這妖孽對無憂有企圖吧?
沫沫警惕的看着他,那眼神活像是在看一個流氓。
花無邪被她看得渾身發毛,急急地解釋道:“我只是問問,這麼久沒見到她,作爲朋友,關心幾句沒什麼吧!”
朋友?你丫的真會扯理由,無憂可不會跟你做朋友,於是沫沫冷淡的說道:“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這話可沒騙他,自從回到雲府後,無憂就神神秘秘的,三天兩頭的不見蹤影,這回扔給她“有事”倆字,就又不見人影。
花無邪以爲她說謊,還想再問,卻見她早已經出了巷子,知道她不會說了,只呆呆的站在小巷子裡,一臉的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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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