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與縣令結交
“這次多虧了尹兄弟了,要不是有尹兄弟,估計這會還抓不到這強盜,也搗毀不了這強盜窩。來,乾了這杯!”那縣令董之明奉承着尹文皓。
這是抓到紅雲十三胡,搗毀強盜窩子第三天了,這天,董之明在自己家裡設宴,宴請尹文皓和於安然。
要不是眼前這尹文皓,董之明他自己是無法在那麼短的時間立那麼大的功勞的。
這次,僅用了幾天的時間,就一舉搗毀了爲害玉椒縣乃至整個鄂邑的‘紅雲十三胡’,尹文皓和他的徒弟於安然功不可沒呀。
想到這裡,他用更火熱的眼神看着那正在小口地喝着酒的於安然。
那小小少年真是年輕有爲呢!趁他現在還沒有真正成長,要結交好,要不然,以後結交可就難了。
身爲官場之人,他深懂這一點!
於安然感受到這縣令董之明火一般的熱情,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縣令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幫他抓了幾個強盜而已,有必要這麼看着他自己?
董之明看着於安然那疑惑的眼神,呵呵一笑,道:“這位於侄兒,真是年青有爲呀,尹兄好福氣!”
“哪裡,都是他自己的努力!”尹文皓謙虛道。
他尹文皓悉心教導的徒弟,能不年輕有爲嗎?他一介大將軍,文武雙全,六年多精心教導一個孩子,全部心力都放他身上,就是一個庸才,也能成才,更何況於安然是一個可造之材!
“尹兄弟太過自謙了,這必是下了很大力氣栽培!對了,尹兄弟這是路過玉椒縣。準備前往哪裡?”那縣令董之明問道。
“正帶着徒兒一起遊歷!隨處走走!”尹文皓半真半假說道。
交情還沒有那麼深,不必全盤托出!
董之明爲了跟尹文皓拉近關係,剛抓到孫二雲那會,就改口叫尹文皓叫尹兄了,在私底下,也不讓尹文皓喊他“縣令大人”,而是喊他董兄,說是喊“縣令大人”,喊的雙方都生分了。
尹文皓只得依他。若是以前,他必不屑於與這些人稱兄道弟。但是現在。他想拉近董之明與於安然之間的關係。
於安然以後是要出入官場的,此時打好人脈,纔能有備無患。
也是基於這個原因。他纔出力幫助這董之明抓好這一幫盜賊的。
要不然,憑他的本事,他能帶着於安然,不費吹灰之力,不死一兵一卒。就能把那個“紅雲十三胡”的窩給端了,
卻不曾想,因爲他的私心,害的那些個無辜的獄卒死去,雖說這其中最大部分的原因不是因爲他,而是來自那個知府大人派來的人決策錯誤的緣故!
“這是準備入仕了?!英才出少年!”那董之明笑道。
“先是遊歷兩年。再回去下場試試。”尹文皓道。
“也好,遊歷幾年,多見識些東西。對作文章也有用。”董之明說道。
“就是爲了讓他多見識一下,卻不想,纔出發了兩個月,就遇上了這‘紅雲十三胡’,虧的懂些拳腳功夫。要不然……”尹文皓道。
……
三人一頓飯吃到深夜。
尹文皓也暗地裡試探那董之明忽然從京城來這玉椒縣的原因。卻是探不出來什麼。
那董之明嘴嚴,該說的一個字也不少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會多說。像這種事關他前途的,他一個句也不會透露。
而尹文皓脫離了京城的政治圈子已久,周圍也沒有什麼人脈,自然無法得探知那董之明爲何被貶。
不過,經過與他細細的交談,尹文皓越發覺得此人不簡單。
本着提前做好的原則,他囑咐於安然與之交好,爲其以後的仕途增添一份助力。
於瑞秋等人又在玉椒縣裡多停留下了兩天。
一則是尹文皓和於安然去衙門裡作證,以便縣令更好更快地審問那‘紅雲十三胡’;
二則是這些天來受到了不少驚嚇,休息兩天,補齊缺少的東西,再出發。
休息了兩天後,於瑞秋等人再出發。
“兒子,你再說一次你那天和那孫二雲和那個大漢一起對決的情形唄”。於瑞秋對着正在趕馬車的於安然道。
“娘,我都說了幾遍了。背都能背得出來了,還要說什麼?”於安然嘆着。
真拿他孃親沒有辦法,一直要纏着他說他那所謂的英雄事蹟。
不過只是抓了個強盜而已,哪裡說的上什麼英雄,而且,還有一個強盜從他手上跑掉,說起來就丟臉!
他師傅纔是真正的英雄呢,使的一手好槍,還一刀就把那個紅衣女賊的左臂砍掉。
“我兒長大了!”於瑞秋看着那個正在趕車的美好少年,嘆道。
她兒子長大了,也不像小的時候事事依賴他,事事跟她說。
兒大,她既有喜悅,也有心酸。
養兒的,大抵都像她這樣子吧,即希望兒子長大成人,又希望兒子像小的時候依賴自己。
真是矛盾!
不過過一會,於瑞秋就把這傷春悲秋扔一邊了。
人始終都爲成長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
於瑞秋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於安然看到自己的孃親沒有再出聲,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他娘發呆的表情,道:“娘,要不,我再跟你說一遍?”
他孃親是不是傷心了?所以才呆呆地看着風景!
“好呀,再說一遍,以後我就可以跟我的兒媳嘮叨他相公的英勇事蹟了!”於瑞秋笑道。
於安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已是個小少年,這會,也開始懂些人事。
“娘,你打趣我!”於安然紅着臉道。
“哪裡打趣了。媳婦都要娶的,害啥羞?!”於瑞秋笑着看自家兒子那慌亂樣。自從練了武,他越發地沉穩了,這表情,難得出現一次!
“娘,你再說,我也就理你了。”於安然故意轉過臉,不理於瑞秋。
這年頭的小少年真是純情呀,才說句娶媳婦,就害羞地紅了臉。
“你這樣子是不行的。以後看中自己中意的女子,怎麼去追?”於瑞秋認真地對於安然道。
“娘,這婚姻大事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兒哪裡用的着追?”於安然轉過小臉,一臉正經地對於瑞秋道。
他這會,臉也不紅了,人也正常了,還能反駁於瑞秋。
“好好,到時孃親給你挑個漂亮的媳婦!”於瑞秋哄道。
“娘,你孩兒才幾歲?現在說這些爲時尚早。對了,娘,還有幾天就到聖人節了,我們去下一個縣時,去玩幾天再走吧?”於安然看着自己家的老孃越說越不靠譜,趕忙用聖人節轉移話題。
“不說我也不知道,一說,還真是快到聖人節的。還記得你小的時候和娘一起去賣灌湯包,你那時小小的個子,和趙大叔家的趙柱一起收銀子,看着銀子的時候眼睛亮晶晶,怎麼越長大,越無趣!”末了,於瑞秋還嘆了一聲。
“娘,我們是說聖人節的事情,你還轉回小時候幹嘛?再說了,我是您兒子,再怎麼變,也是你孩子。對了,娘,我們這次一定要玩這幾天才走。我在玉椒客棧聽說了,下一個縣,融水縣,那裡的聖帝廟有一個很神奇的地方,還說那融水縣雖不大,但來朝拜的人非常之多。到時我們去湊個熱鬧?”於安然先是安撫自己孃親,然後急忙轉到話題上來,要是再讓他娘一說,準能說上一天。
“好好,娘不說了。那融水縣的聖帝廟可有什麼不同?哪裡的聖帝廟可不都一樣?難道還能建別的皇帝?”於瑞秋成功地被這個話題勾引住,疑惑地問道。
“嬸子嬸子,這個我知道,我聽那客棧的人說過。”於泰然咬着在玉椒縣,於瑞秋給他買的冰糖葫蘆道。
他原是在另一輛馬車的,後來嫌尹叔不講話,不跟他聊天,非在坐過來,和安然一起趕車。
於瑞秋看他趕車的動作很是熟練,估計是這段時間尹叔沒少教他,當下,也默許了他到自己坐這輛馬車上來。
剛纔於瑞秋和於安然在聊天的時候,他在一邊吃冰糖葫蘆,這會,估計找到自己能插上話的話題來,就開始加進來了。
“那泰然跟嬸子說說,你在客棧裡聽別人說了些什麼?那個融水縣的聖帝廟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於瑞秋好笑地看着邊吃冰糖葫蘆的,邊爭着搶話的於泰然。
這人,十五六歲的年紀,還保持着這麼純真。
如果他從前也是這樣子就算了,若他本來就是一個正常人,醒來之後該是有多麼懊悔自己曾經那麼傻。
每當想到這裡,於瑞秋都忍不住想笑。
“我聽客棧裡的那些人說那個聖帝廟每年到了聖人節那一天,,日頭會穿過聖帝廟的入口和內室,直射在供奉室的聖人像上。更爲神奇的是,陽光會直接照射在聖人像上,把聖人像照的最亮,而他身邊的秦始皇,仍然坐在黑暗中,一絲光線也照不到。”於泰然得意洋洋地說。
“什麼?你再說一遍?”於瑞秋驚的手上拿着的書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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