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兩分鐘,何丹曉就扭過來問我。
“我朋友認識他,有他的微信,你要不要,我讓她推給你。”
可是我想到了我剛纔因爲蘇杭加了楊老師的微信。
我:“可是我才加了楊老師的微信,他說他推給我。”
何丹曉:“那你等等,要是老師沒給你推,我就推給你。”
我:“好。”
等待的時間總是磨人的,楊老師坐在臺上,完完全全不看手機,我在臺下,巴不得他立馬同意我的申請,立馬把蘇杭的微信推給我。
就這麼過了二十分鐘,我等不下去了。
我:“丹曉,我不等了,你推給我吧。”
何丹曉一臉戲謔的看着我,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的把微信推給了我。
一束光,是他微信的暱稱。
我看着那個微信,手指來來回回的從上面劃過,點進去,再點出來,再點進去,卻始終沒有發送邀請。
一旁的同學A看不下去了,“你看你,要了微信又不加。趕緊加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我:“不行,我緊張,加上去說什麼啊。”
何丹曉扭過頭對我說:“許思意,我給你打聽過了,他應該是單身,我朋友說沒見過他和女生一起吃飯什麼的。”
我:“別應該啊,有對象怎麼辦?那就太尷尬了。”
何丹曉:“......那你不加。”
我:“不行,可是我又緊張,怎麼辦啊。”
何丹曉扭過頭不再管我了,她對我表示無語。
我再次看向手機,一束光,來自美國邊遠小島,點開頭像,嗯...是彭于晏。
我猶豫再三,開始點擊了申請。
我才申請過去,楊老師就通過了好友申請並且立馬推送了蘇杭的微信。我苦笑的對老師說了句謝謝。
申請過後,我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把手機開了關,關了開,開了再關,關了再開,心神不定。
“嗡嗡”我的手機振動了兩下,我下意識的要去看手機,可是打開鎖屏的前一秒,我用手捂住了屏幕,只留出來我所能看到的一點點地方。
“xxx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xxxxx”,我只能看到這麼多,但是我知道是他通過了,我臉上的笑意再也止不住了。
據何丹曉回憶,我當時滿臉笑意的拍了拍她,又特別激動的告訴她,蘇杭同意了我的好友申請,那個激動的感覺,好像是蘇杭和我在一起了一樣。
我雖然平時是一個嘴強王者,可是我是一個行動的矮子。
加上微信以後,我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和他聊天,第一句應該說什麼,我應該怎麼開口才不顯得突兀。要說些什麼才能留下一個好印象。
“哈嘍哈嘍。”這麼說會不會顯得我比較活潑呢?
“嗨,你好啊。”多麼官方的回答了我的廢話。
我們倆的聊天就從這裡開啓。
由於剛加上微信,我不敢過於放肆,又不敢過於保守,就主動介紹了我自己。
我:“許思意,文學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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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蘇杭,外國語學院嘞。”
他順着我的往下說,本來沒什麼意義的一句話,可因爲我的心情不一樣,我甚至覺得這一句話好溫柔好溫柔。
通過聊天,我慢慢了解到,他確實和我一級,也確實是廣播站的負責人,叫他過來工作的正是那位楊老師。
我:“你都不知道,我當時看到你和楊老師在一起,我以爲你是一位年輕的輔導員呢。”
蘇杭:“我有那麼老嗎?”
我:“不是不是,是現在的輔導員太年輕了。當然也不是說你老啊。”
他後來跟我說,他覺得我這個人好像不太會聊天。是啊是啊,我遇到他以後確實不怎麼會聊天了,每次他給我發過信息以後,我都要想半天的措辭來組織我的語言,聊天框也總是編輯又刪除,再編輯再刪除。
關於蘇杭的微信暱稱,我覺得挺貼切的。
回顧整個大學生活,大一不能說渾渾噩噩,也是在學生會忙的昏天黑地,經常到了夜晚十二點還在對着電腦修改表格。到了大二當了部長以爲可以清閒一些,可是新招進來的幹事又什麼都不會,做的工作更是一塌糊塗。我一直在教他們如何工作,也一直在修改他們的工作,相比大一,壓力只增不減。
蘇杭確實很像一束光,讓我在忙碌之餘,可以看看外面的陽光,我也想一直追着這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