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飛的手下侍衛們、包括柳家兄弟在內都勸他去休息,讓他放心必不會有人鬆懈,一定會好好值夜;可是蕭雲飛知道所有的人都疲憊不堪了,來喜兒等人更是緊張過度需要好好休息,那麼府裡怎麼也要有個不睡的人才可以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蕭雲飛還是謝過了侍衛們的好意沒有去睡,反而忙了整整一個晚上。
紅衣聽到蕭雲飛的話後沒有再說什麼,蕭雲飛昨天晚上沒有睡是極對的,他是侍衛長,就因爲大家都睡了,所以他就成了絕對不可以睡的人。可是並不是人人都會像蕭雲飛,也不會像李貴,所以大家對待她的心意,她還是非常感動。
紅衣道:“蕭護衛,有勞你了。現在你去休息,府中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再管了;一切都交給來總管,你自管放心去睡上一覺;鐵打的人也是要休息的,你這樣熬下去不行。”
蕭雲飛也緊張了數日,昨天一晚上沒睡不說,還安排、處理了許多的事情,現在當然已經累極了,所以也沒有推脫:“謝謝郡主對屬下的關照,屬下這就告退了。”
紅衣點點頭讓蕭雲飛走了,她坐在廳上沒有動,在沉思侯爺府的事情:如何才能讓他們不再事事依仗自己,還在依仗自己的同時事事都以爲是自己的錯,是自己欠他們的呢?
紅衣聽到蕭雲飛的話倒沒有怒,也沒有感覺到好笑,這種事情侯爺府的人已經做習慣了,紅衣根本不奇怪明秀能做出這等事兒來;如果明秀她們什麼沒有做,只是安份的待在府中,她纔會奇怪呢。
不過,紅衣還是沒有想到明秀居然還敢招惹自己:她忘了自己握有她的把柄嗎?不過她稍稍想了一下也就明白:她是認爲在府中的所作所爲我會不知道吧?就算生氣也是生氣那個會跳出來的李侯爺纔是,不會想到她的。
紅衣雖然不屑同侯爺府的人計較,也不屑於同那幾個婦人一般見識,但這幾隻蒼蠅總是繞着自己轉來轉去的嗡嗡直叫還真讓人心煩何況他們地惹事兒能力也不是一般呢?
紅衣想了想。終於決定還是要給侯爺府一點顏色看看,要讓他們正視到自己的身份地位,明白自己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爲好;雖然說起來好似有些仗勢欺人,可是對於紅衣來說,她已經歷經了千百世,對於這種事情她是極爲不耐的。當然是什麼最直接有效就用什麼法子;郡主的身份已經有了,爲什麼不用?
就算她借孃家的勢力也是仗勢欺人對不對?說起來以父親大將軍地身份,在朝中還真真是令人側目的,就連皇上與太后也是有三分忌憚;可是她卻從一開始就被這個侯爺府的人認爲不受待見,而且母親還去世了,在他們眼中,家中當真是無人替紅衣做主。
既然是仗勢了那就仗到底好了。只要他們日後不來煩自己就好啊。紅衣在心中計議清楚後。長長吁了一口氣。
這次。紅衣是決心爲了日後地長久安寧。要同侯爺府好好計較一下這對於她來說是極容易地事兒。原來只是不屑於拍這幾隻蒼蠅罷了。
來喜兒起來後。在郡主府內轉了一圈。仔細地看了蕭雲飛地佈置。然後又處理了一些事情就到紅衣這邊來請安了。
紅衣正在廳上坐着想事情。聽到來喜兒到了就讓他進來。知道他八成也是爲了候爺府地事情來地。
果然就被紅衣猜對了。來喜兒請完安後地第一句話就是:“老奴已經看過了有關侯爺府地情報。特來問問郡主地意思。”
紅衣微微一笑:“我地意思?我地什麼意思?”來喜兒這人在紅衣看來什麼都好。就是同自己說話地時候喜歡繞來繞去地繞彎子。
來喜兒又眯起了一雙眼睛:“郡主,老奴本不該過問郡主的家事。只是看了這些情報,老奴才不得不說一句,郡主還是同侯爺府斷個乾淨的好;還請郡主恕老奴放肆之罪。”
紅衣笑了:“哪有什麼罪?你也是爲了我打算,我會不知道?不過,我還以爲來總管會再繞兩句纔會說出來呢,嗯,這樣很好,以後有話你可以直說的;你的意思我明白,剛剛蕭護衛過來同我說了後。我就是這樣打算的;唉,本來替孩子考慮,不想讓孩子們因爲我們大人地事情而太過難受,所以纔想着出府另居留個名份算了。”
說過後來紅衣還是嘆息了一聲,她對於侯爺府也實在是無語的很,總不能任由他們胡鬧下去吧?她必竟只是個郡主,不是什麼事兒都能抗下來的。
來喜兒放心了:“郡主有這個意思,老奴放心不少;有句話兒老奴早就想說了,只是不知道郡主的心意。一直沒有說出來;後來見了郡馬。讓老奴怎麼說呢,實在是讓老奴頗爲失望。也就讓老奴打定了主意要勸一勸郡主。”
紅衣淡淡一笑:“我不過是懶得同人計較罷了,所以讓那幾個無知婦孺誤會我好欺負了一些;不過,有些事情爭與不爭的,沒有什麼意思,爭來何益?再說,有英兒和雁兒在,很多事情要顧忌一二,必竟生身之父沒有誰可以狠下心來不管不顧吧?”
來喜兒欠了欠身子:“郡主所言甚是,只是老奴有另外一種想法,郡主要不要聽一聽?”
紅衣看了來喜兒一眼:“來總管,有話直說無妨,不必有這許多的顧慮。”
來喜兒答道:“郡主,老奴在想,少爺與姑娘們有這樣一位父親對於他們來說絕非好事,與其日後讓他們還會給少爺姑娘帶去麻煩,不如”
來喜兒就是同大將軍關係再非同一般,紅衣待他再好,他也不敢直接說出讓主子合離休夫的話來這超出了奴才的本份。
紅衣聽了知道來喜兒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她倒也認真想了想:“你說得也對,可是怕孩子們長大後會怨我對他父親太過狠心啊;血濃於水,英兒和雁兒怕是不會狠下心來對他們父親;如此一來,我地確是有些左右爲難。”
來喜兒道:“郡主,不管怎麼說,侯爺府要做個了斷纔可以。”
紅衣點頭:“這是一定的,長此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侯爺府說什麼也不能任由他們如此任意妄爲了;只是,來總管所說的事兒,我要好好想想;也許該找孩子們深談一下,雖然他們現在還小;算了,此事再說吧。”
紅衣現在十分難下決定,她是有一百個心,一萬個心要同貴祺做了斷;但是隻要一想到英兒和雁兒,她就又遲疑了:必竟關着血緣,孩子們同她是不一樣的;紅衣實在是不想傷到孩子們。
來喜兒知道紅衣的爲難之處:有孩子與沒有孩子看問題當然是不一樣的,孩子給人帶來幸福的同時,也一樣帶來了牽絆孩子的那一邊,因血脈聯繫着另一家的人啊,這可不是說斷就能斷地,說句不認他就不再是父親了。
來喜兒沒有再糾纏這個話題,他說得時候就知道這不是一夕之功地事情:“郡主,對於那位什麼秀夫人,您有什麼打算?”
紅衣微微一笑:“她還是有些聰明的,猜測地有一些是對的;但是如果她們不貪心根本不理會清風山莊的人,也不會給李氏一族帶來這等禍事。”
來喜兒聽到這話愕然:“郡主,您、您不是,還想要饒過那位什麼秀夫人吧?就算你再想得開,可是也要爲少爺姑娘們着想啊,萬不可再饒過她們了。”
紅衣被來喜兒說得一愣:“來總管,怎麼可能再饒過她們?剛剛不是說過不能再任他們下去了嗎?”
來喜兒鬆了一口氣:“郡主剛剛說那幾句話,我還認爲郡主又認爲此事與郡主有關,所以有意要饒過她們呢。”
紅衣搖頭:“不是這個意思,雖事實上的確多多少少與我相關,但是釀成禍事的主要原因在於她們的貪念,所以決不能再次輕輕放過她,人的貪心是極可怕的,還是要極時讓她得些教訓的好;她現在的言行我倒是明白,不過是想讓我同侯爺府斷個乾淨,我當然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卻不能再容她如此放肆下去;她說得那些話,如果傳到太后與皇上或是任何皇族耳中,可都是禍事兒呢;這樣的人,還是劃清界線的好;否則就算我同侯爺了斷乾淨了,日後她有事情也會想利用英兒和雁兒同侯爺的血緣做文章,所以這一次,必不能放過她,讓她以後知道離我們遠遠的、再也不敢招惹我們纔是。”
來喜兒眯着眼睛點頭:“郡主所想極是,老奴也是如此擔心的;不過,老奴倒有一計可對付她,不知道與郡主所想可是一樣?”
紅衣聽了微笑,沒有說話,只是喝着茶看着來喜兒。
來喜兒知道紅衣再等他繼續說下去:“郡主,我們只要什麼也不做,侯爺府自會亂了陣腳;然後族長那裡,我想不用我們說什麼,這幾日也會有所舉動;這些都是那位秀夫人最在意的,所以”